岑萌给她拍着后背顺气,也觉得自己刚才一时忘情太过不要脸,她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陶嘉然。
陶嘉然好不容易缓过来,她一抬头,双眼正好对着岑萌的锁骨。岑萌穿着睡衣,领口敞着,正好把脖颈和锁骨露出。那景色,怎么说呢?瘦不露骨,晶莹剔透,白皙纤细……形成一个好看的肩窝;再往上是一截修长匀称的脖颈,近得能隐约看到上面泛青的血管。陶嘉然嗓子眼一紧,不敢多看,就着岑萌的手又喝下一口粥。那手又勾住了她的眼神。岑萌的手不大,但是骨骼均匀,指甲泛着淡粉色,就像她粉、嫩的嘴唇……陶嘉然微一晃神。顺着手掌往上,就是嫩、白的手腕,细腻的皮肤直没入睡衣的袖口中……
是不是因为粥里加了糖?为什么她觉得口这么干、这么渴?岑萌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笼罩了她,陶嘉然只觉得某处说不得的地方一紧,某种冲、动侵、袭了她,让她觉得好可耻。
勉强安静地喝掉半碗粥,陶嘉然越来越难以忍受,她尴尬地说:“我想上厕所……”
岑萌闻言,眼睛一亮,真好,真好,又可以演绎照顾爱人起居的情节了吗?她不迭声点头“好啊好啊!我扶你去!”
上个厕所而已,你至于这么嗨吗?玩过家家cosplay玩上瘾了吗?
陶嘉然很难为情,任由岑萌搀扶着一步步往卫生间挪。好在岑萌和她身高相若,虽然身子单薄,不过好在陶嘉然也不是胖子。岑萌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过她没受伤的手搭在肩头,心中还感慨:“师姐的腰搂着好舒、服。说瘦吧,还挺结实,这就是传说中的肌肉吧?”
她把陶嘉然扶到坐便旁,松开她,然后炯炯地看着她。
陶嘉然无语。你倒是出去啊。这俩大眼睛跟灯泡似的盯着我,让我怎么……
岑萌浑不在意她的无措,还用眼神示意她:脱嘛,脱嘛,表害羞。用不用我帮忙啊?
陶嘉然终于懂什么叫现世报了,她扒、过岑萌的裤子,现在这小丫头又来惦记扒她裤子了吗?她决定坚决不给对方机会,脸一绷,陶嘉然说:“你,出去!”
岑萌见她师姐板着脸了,也不敢太过放肆,吐了吐舌头,出去了,还不怕死地补了句:“完事儿喊我啊!”
陶嘉然好想堵上她的嘴。可等她脱下内、裤一看,又不得不喊住那个人:“你,回来!”
岑萌顺杆爬,颠颠地跑回来,就差摇着尾巴讨好了。
陶嘉然无奈地看着她贱、次、次的样子:“我大姨妈来了……”她默默回忆上个月的日子,可不就在这几天嘛。
岑萌眼睛又亮了,几乎可说是泛着贼光了。好啊好啊,这是特大利好消息啊。哼哼,陶嘉然,出来混就是要还的。让你当初对姐这样那样,现在姐要来讨利息了!
她狡黠一笑:“我去给你拿大邦迪哦……很快回来,表怕啊……”
我怕个屁!姓岑的你至于这么得意吗?
岑萌扒、下她的内、裤的时候,陶嘉然一脸的大义凛然。
“你要英勇就义啊?”至于这么慷慨激昂吗?
也差不多了。我的脸快丢尽了。陶嘉然不理她,不看她,任由她挑、开内、裤,弄好大邦迪。
真不好玩。岑萌撇撇嘴。她师姐这副尊容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难道不应该娇、嗔啊害、羞啊无奈啊无助啊什么的吗?为什么只有她会那样?
岑萌才不甘心,她眼珠一转,右手食指一勾,在她师姐的毛、毛上轻轻一划……果然女人都是敏、感的,她师姐立马怒视她:“你干吗!”
“不小心碰到的,”岑萌一吐舌头,话匣子又停不住了,“没事的,你表害、羞。咱们都是女人嘛……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啊不……妹妹……”
你是复读机吗?鹦鹉学舌有意思吗?这都是姐说过的吧?拾人牙慧好玩吗?姐当初是为了安慰你怕你哭,你现在又是闹哪样?
陶嘉然才注意自己从里到外衣服都被换了,之前光顾着和岑萌腻、歪了。她疑惑地看了看用牙签扎了苹果喂她的岑萌,“我自己的衣服呢?”
“换了啊。”岑萌就着她师姐刚吃完剩下的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喂到自己嘴里,浑不在意两个人分享了口、水。
陶嘉然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就算亲过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接着又听岑萌说:“你那些衣服上沾的都是血和泥。妈妈说太脏了,这么睡觉不舒服,就给你换了我的内衣内裤和睡衣……放心,都是新的。妈妈给你换的,表害羞,你就当她是你丈母娘。”
“……”我说怎么上下里外都略紧。陶嘉然看不下去岑萌得意洋洋的样子,打击她:“难怪,感觉这么紧。你果然……”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岑萌的小胸、脯,“够平的……”声音凉凉的。
“你!哼!你也比我强不到哪儿去!”能穿进去就说明咱俩一个size,表五十步笑百步。岑萌小脖一梗。
“有就比没有强。”陶嘉然补刀补得痛快。
不给你吃了,你是坏人!岑萌自顾自抱着盘子,把苹果吃个一干二净。才发现她师姐看她看得入神,似笑非笑。岑萌略囧,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还学会偷、窥姐了。她鼓着腮帮,把最后一口苹果吞掉,额,好撑。
陶嘉然看到她讨喜的小样子心就忍不住柔、软起来,她歪在床上,拉过岑萌的手,握在手心里。小小的手掌被握在陶嘉然修长的手指间,暖暖的,岑萌心中安然。她听到陶嘉然问她:“你爸妈
呢?怎么没在家?”
岑萌强忍着扑到她怀里的冲动,她怕再压着她师姐的伤口,任由她师姐把、玩着她的手掌:“开董事会去了。”
“董事会?”陶嘉然和她十指相扣,这样的动作让岑萌呼吸为之一窒。
“还不是为了你,大英雄!”岑萌把她师姐的胳膊搂在怀里,虚虚靠着她,“爸爸貌似联络了几个董事,包括妈妈,要提华文的事儿……爸爸还说不想让你再淌华文的浑水了,说剩下的事儿他替你摆平。”岑萌为了讨好师姐,出卖老爹没商量。
陶嘉然皱眉。她和岑家什么交情?至于让岑子实为她平事?如今是岑家救了她,还让她在这儿养伤,这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已属不易,岑子实还要为她琢磨后路?她陶嘉然没背景没地位,就那套小房子还有那点存款,人家岑家拔根寒毛都比她腰粗,人家能惦记她啥?陶嘉然深深地困惑了,她不信岑子实会这么平白无故地做慈善,就是做慈善满世界有的是比她需要帮助的人。她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岑萌靠在她怀里,四面八方都是她师姐的气息,把、玩着她师姐的衣角,岑萌从没觉得自己的新睡衣这么招人揉、捏。她打了个饱嗝,满足得快要睡着,迷迷糊糊地说:“……妈妈说她开完会要去给你买衣服,说你现在回家不安全,让你安心在这儿住着,好好养伤,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说着说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陶嘉然更困惑了。她有什么值得季女士这么善待的?对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至于如此吗?
第43章 千万只羊驼过境
王杏林来了。岑萌冷眼旁观,瞧他细心地给陶嘉然换药的样子,为什么感觉怪怪的?那手啊,用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啊?跟捧着个官窑瓷器似的。啧啧,您要是换身儿盘扣唐装,再配上句“大家看这形制、看这款儿,这明显是个钧窑的瓶儿”,您就可以跟电视里一嘴京片子那老头有得一拼了。虽然师姐有伤吧,可您也不用这么谨慎啊?
还有那小眼神,至于那么飘啊飘的吗?再往师姐脸上飘,再飘!再飘!信不信姐当场跟你翻脸啊?信不信姐抠了你的眼珠子当泡踩啊?
陶嘉然其实也蛮尴尬。她隐约记得这人是昨晚给自己清理伤口、包扎那位,听岑萌说是某某医科大学的教授,还是被岑子实看好的某项目带头人。话说让一个教授干护士的活儿这样真的好吗?而且这人很古怪。陶嘉然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特别。她虽然喜欢的是女人,但是这近三十年的生命历程中,不是没有男人追求过她,他们的眼神她不是不懂。可这个人,若说是喜欢自己吧,又不尽然。看他的一举一动,还有那眼神,不全是喜欢,倒像是某种……膜拜?
陶嘉然扶额,她真心不想把自己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志玲姐,不是苍老师,不是宅男女神,更不是高岭之花,她实在想不出这个男人是出于何种心思。
既然了然对方不一样的心思,且还是个男人,再这样亲密接触,陶嘉然真觉得别扭了。她不是个封建保守的女人,更不是一个恨不得全天下男人都去死的女权主义者。她偶尔去拳馆练拳,那里大部分都是老爷们儿,她可以很坦然地和他们喂招、练习。那种环境下,是无所谓男人还是女人的,他们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武者”。
所幸总算是换完了药,陶嘉然暗暗松了口气。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
王杏林见她动作,也颇有些尴尬。他之前光顾着紧张兮兮的了,竟忘了注意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即使看骨骼肌肉应该是个经常运动的,但毕竟也是女孩子。自己竟然那么不矜持,还动不动瞥人家两眼,真是太唐突了,太失礼了。他读书读得呆,人又木讷老实,顿时就不知道该说啥了,只尴尬地杵在那儿。
岑萌好想让他赶紧消失,这人怎么看怎么碍眼啊。
“王叔叔,既然换完药了,您肯定挺忙的,我就不留您了。您慢走,开车小心。”哼!开沟里才好!让你摸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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