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阴阳,正是太极。
倘若他赤松子若不是本身也会长生诀,只怕在这一击下已然丧命。至于手中的道门镇派之剑雪霁更是落入敌手,身上唯有一个剑鞘还在手里。
长生对长生。
一幅图终究不是两幅图的对手,更何况这还是阴阳二图。看来,事情还得再做安排。
自己太大意了。
赤松子强行忍住口中的鲜血,又是一口吞了回去,心中寻思道。双眼微眯。赤松子看了一眼下面被岳缘抓在手上的雪霁,心中有了决定。
民房里。
岳缘抬头望着那被自己一招击飞的赤松子还有那屋顶,对方察觉到了致命之危,竟是头也不回的借着屋顶的力道逃了。
“……”
目视着老道离去的身影,岳缘随意的扫了一眼手中这柄名为雪霁的长剑,剑花一舞,随手便朝赤松子逃离的方向投去。
刷!
一声破空之声,只听远处老道再发出一声痛哼,然后便没有了其他的声息。
屋顶降落。
被气劲推出的房顶又落回了房子上,在下方岳缘的气劲牵扯下。落下的屋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民房中。
再度陷入了之前的幽暗。
幽暗中,岳缘扫了一眼自己那感觉快要燃烧起来的双手,随后将双手摁在了前面的一张横登上,霎时这木质的横登便被狂暴的热劲彻底的化作了飞灰。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岳缘这才再度拿出手套,以真气隔绝温度,将手套回了手套之中。
做好了这事情后,岳缘的视线才朝脚下的灰尘望去。
这问题果然是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虽是问题,对岳缘来说,同样可以用。刚刚的阴阳合手印。便是利用身上这个隐忧而创造而成。因为身体的缘故,从某方面来说,这是一种秘术。
对自己如此,对敌更是一样。
所以他人想要修炼,必须得由岳缘亲自教导。
而就在这时。
也许是察觉到了这里的冲突,月神等人也来到了这里。几人正想上前拦截,却被岳缘拦了下来。
“不用追了。”
“月神,你代我去见秦王吧。”
转身看着站在身后的月神、星魂还有少司命三人,岳缘做出了吩咐:“至于你星魂……查查道家天宗的情况,而少司命你则是追踪赤松子的踪迹,只要找到他究竟在哪些地方落脚就可以了。”
“东皇阁下,少司命一个人够吗?”
出声的是月神,她对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担心少司命的能为不够。若是影响到了东皇的安排,那么少司命可谓是死都无法谢罪了。
“足够。”
“那老道活不了太长的时间。”
说到这里,岳缘便已经踏着悠闲的步子从三人的身边走过。面具下的脸色却是带着笑意,他没有杀赤松子。一来是因为眼下他身体的状况,一旦真气频繁使用,整个人会血液沸腾如火,痛苦难耐;二来则是岳缘想要用赤松子来寻找道家天宗的大本营,从而寻到长生诀。
同时。
在岳缘做了吩咐后,月神、星魂以及少司命三人的身形各自散开,没有了踪迹。
……
即便是咸阳的秦兵发现了踪迹,但也无法拦下夺命而逃的赤松子。
再加上接应之人的帮助,赤松子再费了一番力气后便逃出了咸阳。在离开咸阳后,道家天宗数人便就此分开。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吸引阴阳家的注意力,为掌门赤松子夺得机会。
这一次的交锋,让赤松子认识到了阴阳家首领东皇的厉害。
路上。
赤松子只能用真气强行压住身上的伤势,马不停蹄的奔逃。眼下,他这种情况在秦国是在太危险了,一旦落入对方的手中,只怕会连道家秘宝也不保。
而另外一个地方让赤松子在意的便是身上的伤势。
这伤,太过不同。
也太重。
他从没有料到双幅图的长生诀为如此的恐怖,这样的杀伤力让赤松子意外。这真气如同跗骨之蛆,在燃烧着他体内的鲜血,在烧着他的生命力。他能够感受到自身的长生真气压根儿就无法根除这伤势,最多也只能延缓。而且管不了几年,只怕就会被这伤生生的折磨而死。
“不行。”
“老道我看来得做安排了。”
赤松子一边在树林里奔逃,一边寻思着解决办法。
“看来道家秘宝在天宗已经不安全,不,是整个天宗都不安全……唔,那只能交给人宗了。”目送扫了一眼手臂上的剑伤,赤松子的视线又在手中的镇派之剑雪霁上停留半晌,才涩然笑道:“连着雪霁也一样。”
“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
“果真大凶!”
“老道我没有算错。”(未完待续。)
006章 天下第一的刺客(上)
寒风呼啸。
吹起地面的枯萎残枝,荡起一圈圈粉尘。
耳边回响的是易水里流淌的声音,直惹的人的心头亦不由的随之爬上一种萧瑟之感。
荆轲抱剑站在原地,安静的听着高渐离的话,时不时的眉头微皱,显然对方话中泄露出来的东西,让他一时间也觉得颇为意外。
“道门天宗和墨家的人都被扫荡了?”
荆轲听了这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要知道咸阳可是秦国国都,那里自是戒备森严。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可以想象的,并不是让人觉得非常的诧异。
不过有一点让荆轲在意的是在那里的人是全军覆没,被彻底扫荡一空。
“阴阳家有这么厉害?若是配合秦军倒是有可能。”
荆轲晃了晃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要知道在以往,他并没有发现阴阳家有多少的厉害,反倒是遍布七国的阴阳家门人,在数年前开始朝秦国汇聚。
当然。
这样的事情对荆轲来说并不怎么认真面对。
“是啊,配合秦军是可以做到。”
高渐离剑眉一扬,接过荆轲的话头,说道:“但问题是秦军没有任何的动作,整个咸阳安静一片。”
“……”
荆轲闻言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错愕道:“阴阳家有这么厉害?”
“就有这么厉害。”
高渐离迎着荆轲的目光,狠狠的点了点头。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荆轲摩挲了半晌,这才嘀咕道:“那看起来阴阳家一直以来都让我们小觑了啊。搞不好道家的天宗人宗之斗,还会加上一个阴阳家。”
说到这里,荆轲的语气已经让高渐离莫名的听出了一种幸灾乐祸。
未等高渐离说些什么,荆轲已经转移了话题,自言自语道:“这样一说,我现在倒是对阴阳家现任的最高统领有些兴趣了。”说到这里,荆轲的语气一顿,摩挲着下巴的右手放了下来,继续环抱胸前,盯着高渐离说道:“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的来意吧?我们兄弟之间,不应该遮遮掩掩。”
荆轲寻常时候看起来多喜欢玩闹,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高渐离来这里,显然是有着一样让他不好出口的事情请求自己。之所以这样接连的说了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带来了燕国皇宫里面的好酒,显而易见的是对方有求自己。
确切的说是别人有求自己,这个求自己的人并不是高渐离。
“……”
听了这话,高渐离嘴唇张了张,在最后却是又闭上了,没有言语,保持着沉默。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荆轲见状咧嘴笑了笑,一手抓着怀中剑,一手拿着那酒壶在高渐离的眼前晃了晃,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酒水,全部被他喝干了,还残留着些许酒香,笑道:“虽然你没说,但你用这壶酒告诉了我答案。”
高渐离哪怕是墨家之人,但在明面上的身份亦不过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介琴师。虽有名气,可他从哪里来的宫廷进贡的美酒?
“是燕王?还是太子丹要见我?”
拿起酒壶,嗅了嗅那残存的酒香,荆轲用一种陶醉的表情感受了一番后,这便随手将手中的酒壶丢入了易水之中,这才转头问道。而且有句话没有出口的是荆轲很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见他?
“太子丹。”
眨了眨眼,高渐离被荆轲的眼神瞧的扭开了头,避开了荆轲的目光,道出了想要见荆轲的真正的人。
“哈哈!”
荆轲一手搁在了高渐离的肩膀上,笑了,面色欣喜的说道:“那好啊,话说我还没怎么去仔细的看过皇宫是什么样的了。高渐离你熟,带路吧。”
“……”
听着荆轲的这些话,高渐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被荆轲用眼神阻止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带着荆轲向目的地走去,同时说道:“那让你失望了,太子丹是亲自前来拜访的。”
这话让荆轲的脚步不由的一顿,嗓子眼儿里差点冒出了一句脏话,看来自己想见识下宫廷美人玉酒的想法又是无法达成了啊。
摇摇头。
荆轲失笑中跟了上去。
对这燕国的太子,荆轲其实也蛮有兴趣的,确切的说是对对方隐藏的来历。
一座草亭。
一张石桌。
一个火炉。
一壶热酒。
燕太子丹一个人跪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对这面前搁在石桌上的火炉添加一些竹炭。在他的身后,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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