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长子嫡孙陈文琪,本来因为是嫡孙,难免宠的多些,多是纨绔。可是陈文琪的母亲因为一直都不受丈夫的宠爱,人又蠢,经常被几个小妾欺负,所以,陈文琪身上不但没有纨绔气息,还一直都十分沉稳,人又有谋略,没法子,摊上这样的奇葩爹娘只有振作起来,要不,说不定已经被几个姨娘给欺负死了。
陈召南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一脸的满意之色。这个就是自己这一支的希望了。既然两个儿子都没有指望了,趁着自己还健在,一定要为孙子多谋划一番。这样自己这一支还应该有救。而且,这个孙子娶的媳妇白玉莹出身世家,人很贤惠,这夫妻两个将来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定能把家业振兴起来。
陈召南就是在这一天决定,以后不再把心思浪费在两个无能的嫡子身上,转而专心为孙子陈文琪谋划。
陈召南自顾自想着。突然听到,外孙裴敬征的声音:“外祖父,听说海外风光和我们这中原完全不同,真是想去开开眼界啊。”
陈召南笑道:“这还不容易。只要你父母亲同意,你就坐着你三舅舅家的商船去你文俊表弟哪里玩几天也不费什么。本来,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学问一道就是要在周游天下才有长进。你看看你三舅舅,如今功成名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你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就曾经离开京城,周游天下,不但去了我们陈家的族地。还去过西北白家的族地,西南王家,李家的族地,所以,他人情练达。办理事情井井有条。”
田经业和裴敬征都眼睛一亮。田经业比较文静些,裴敬征则是个火爆的性子,他一听这就来了兴趣问:“外祖父,真的吗?三舅舅年轻的时候真是去过这些地方吗?还真是了不起啊。”
陈召南笑呵呵的说:“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三舅舅。”
这件事情,别说田经业和裴敬征不知道,就是陈家的四个兄弟也是第一次听说。因此都很意外,裴敬征忙走到自己父亲那里,对三舅舅陈远恒问:“三舅舅,外祖父说你年轻的时候周游天下,甚至连四家的族地都去过,是吗?”
陈远恒还没有回答。裴建安就已经笑着对儿子说:“这个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个时候我还在西南的军中,一听说你三舅舅到了我的营地,我惊讶的不行,怎么这么个公子哥儿出了京城了?还到了西南那种偏远之地。不会是离家出走吧?害的我赶紧给你外祖父写家书,却原来是禀明了你外祖父出外历练的。当时我还佩服你外祖父,这么有决断,舍得让三弟周游天下,这得多危险啊,还年纪这么小,还没有你现在大呢,没有成家呢。”…
原来这个事情自己的父亲也知道啊。裴敬征问:“原来那个时候,三舅舅还到了父亲的军中啊?”
田镇边说:“这个事情我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和远芳才刚成婚没有多久,经业才刚出生,三弟来向远芳辞行,远芳还十分担忧,送了一些盘缠。当时,说起来这个事情,我母亲说,三弟能有这个毅力出门历练,将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当初,皇上还在潜邸的时候,还是个普通的皇子,就曾经周游天下,也去过四家的族地。所以,后来,当今皇上才能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太子,最后坐了这个天下。”
这个事情,这些小辈们更是不知道了。田经业问自己的父亲:“父亲,原来皇帝舅公就曾经周游天下啊?作为皇子他怎么出的京城啊?”
田镇边说:“这个事情,其实我也不知道,都是你祖母告诉我的,那个时候,皇帝舅舅出门周游天下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呵呵。你祖母说,那个时候,先皇十分英明,同意了皇上的请求,让他微服出游,多历练历练。那个时候,你祖母身为他的亲姐姐也是十分担心,皇上出游的那两年时间里,你祖母整整瘦了十斤呢。”
这个事情陈召南是知道的,陈召南说:“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起初,皇上再皇子中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历练之后,做事沉稳有谋断,深的先皇的欢心,最后立为了太子。”
裴敬征说:“这么看来,当年皇上贵为皇子都能放下尊荣出门历练,我辈更应该也遵循前辈的足迹前行,整天在这个京城里吃喝玩乐,多没有意思啊,也没有长进。”
陈远恒笑着说:“嗯,外甥有这个想法很好,要是你父母亲舍得,你干脆过完年,等河面化冻了,赶到上海城,在那里玩玩,然后跟着我家的商船去夷洲岛你表弟那里玩玩。也给你表弟帮帮忙,他现在正忙的焦头烂额,苦于没有帮手。”
裴敬征一听眼睛发亮,但是不敢说话,真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裴建安不动声色,裴敬征眼神黯淡下来。对于这个父亲,裴敬征还是很害怕的。田经业也眼睛发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田镇边说:“其实这个事情,我和你母亲已经说过了,你祖母也同意了。只是顾虑着你祖母的身子不好,这才拖了下来,等到春天要是你祖母的身子好点,你就去给你表弟帮帮忙把。”
田经业喜出望外,忙说:“谢谢父亲。”
裴敬征看到田经业这样的娘娘腔都能出门历练,他却只能窝在家里,不由得十分怨怼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裴建安看掉的差不多了,对儿子说:“其实,我刚刚已经和你三舅舅说好了,让你也去新光城历练历练,只是,你表弟虽然是弟弟,但是现在是朝廷封的一城之主,一品大员,不能轻忽,你去了帮忙可以,不能添乱,要尊重弟弟,听他差遣,要是做不到,准备去摆哥哥的架子,你也趁早别去丢人了。”
裴敬征大喜忙说:“父亲放心,我知道分寸,敢立下军令状,要是不听表弟的差遣,一定军法处置。”
裴建安笑着抚须。陈文琪看着眼热不由得看向自己的父亲。心里一片黯然,自己的父亲哪里能像表哥们的父亲那样啊?自己的父亲一向平庸,没有大志,这还算了,他一向都宠着庶弟,对自己一向很冷淡,怎么可能让他也去海外呢。…
再说了,自己家里的事情自己知道。自己一家子以前并不看得起三叔一家,时常仗着自己是嫡长欺负他们家。连带着自己小时候不懂事,也经常欺负文俊和文麟。现在,文俊已经是一城之主,可是自己还一事无成,怎么好意思去投奔文俊呢?
陈召南看到了自己长孙的黯然神色,点点头,这个孩子不满足于现在的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想着前程,这个心就比自己两个嫡子强的多,一定要给他好好安排一下。
他们正在这里说着,突然又丫鬟进来禀告:“禀报老太爷,老夫人让来传话,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请老太爷带着老爷,姑老爷,少爷们去园子的花戏楼用饭。”
陈召南忙带着一众人去了花戏楼。
女眷这边大家都簇拥这老夫人去了园子里的花戏楼,一家子各自坐好,屋子里早就生好的热乎乎的地龙,屋子里面中间空了出来,一帮女乐歌舞表演开始了。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的很尽兴,陈家三兄弟和两个姐夫喝酒也喝的很尽兴。
等到饭后,大家又说了一会儿的话,就由陈家大老爷和三老爷再分别把陈远如,陈远芳一家子送了回去。晚饭,陈远恒就是在自己家里吃的。
吃饭后,陈远恒和白氏,文蕙说起来两个姐夫都要把儿子送去新光城历练。白氏笑着说:“那感情好,难得他们都舍得。文俊在那里正是孤单,有这些表兄弟们去帮忙正好,一来有了帮手,二来也有了亲人。说起来,我们文俊,文麟因为受我们的连累,小时候在府里经常被欺负,反而他两个表哥,每次来了都帮他们。尤其是敬征,从小就有侠义心肠,经常帮着文俊打文琪,文昌他们。”
这个事情文蕙倒是不知道,原来自己家的堂兄弟不亲,反而表兄弟对自己哥哥很好。真是大家族怪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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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舅家
初二就这么忙乱着过去了,转眼就是初三,这天是白氏,王氏,李氏这三个夫人回娘家的日子。本来,女子都是在初二,初三回娘家的,因为陈家的女子是初二回娘家,这三个夫人为了招待出嫁回家的姐姐们只好把自己回娘家的日子推到了初三。
这一天一大早,白家就是派出了白氏的大哥来接的白氏一家子。陈文蕙还是第一次去舅舅家,也是穿过来之后第一次见舅舅。白氏对待自己这个异母哥哥到是淡淡的,谈不上亲热。
车马辚辚,走了一段时间就到了文蕙的舅舅们的居所。在车上,白氏就对陈文蕙说:“哎,我们白家持家甚严。以权位为主。之前我们这一支最是荣耀,那个时候你外祖父还在,因此我们这一支住大宅,得享尊荣。可是,我们的姑母在先帝的时候争宠失败,后来,我们这一辈的嫡女,我的嫡姐也争宠失败。到了你舅舅的大女儿,嫡女白玉雪终于成了太子良娣,可是不幸身死,一连三代都这样,族里震怒,把我们这一支迁出大宅,对你舅舅们也不再管。要不,他们就丢下京城中的一切,回到族地去,还是白家的一份子,白家自然也会好好对待。要不就留在京城,白家就不再管他们,只当是普通族人对待,不再供养他们。让他们自食其力。白家大宅也给了白家的另外一只族人,就是现在你大嫂白玉莹还有河阳刺史白嘉原那一支,现在四皇子刘演得势,以后说不得,白侧妃白玉晶那一支也会来到京城,他们住大宅,受白家供养,只是我们这一支就更沦落了。成了普通人了。”
文蕙对于这个颇为怪异:“母亲,难道在京城中就是要靠着女子和权势来定输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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