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使剑之人急退,阿墟并未趁势追着攻击。
无它,实乃此人并非像刚才那两人一样,反而是机警得很,武功也不下阿墟之下。不尽全力,阿墟根本没有把握重创此人。
而他自己也受了一丝轻伤,左手被那剑尖削到几次,拳面上多了七八个血花,右拳也硬撼了踏山脚几下,虽无大伤,但肢骨也被震得隐隐作痛。
那使剑之人并未远退,只不过是和阿墟保持了四五十米的距离,扭头看了看被阿墟一脚击飞的黑影,又抬首指了指那传出惨叫的藤蔓处,声音冰冷的质问道:“他怎么了?”
这声音一听便是女子所发,但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死了。”阿墟耸耸肩道。
刚才被人用暗器突袭,阿墟恼怒之下,连施狠招,那躲在藤蔓中的发射暗器者甚至还未反映过来,便被阿墟数十记拳、掌齐下,将五脏六腑给他拍得细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该死!”那位罩在黑袍中的女子声音听起来愈发阴寒。
“难道由得他杀我,我却不能杀他吗?荒谬。”阿墟反讥道。
“窥听我等谈论机密,该死!杀我黑狼之人,更该死!今日,你必须死!”那黑袍人话音未落,手中长剑已如灵蛇出洞一般,朝着阿墟咽喉处刺来。
这一招剑势直直锁定了咽喉要害,看似简单,可被锁定之人根本难以摆脱,无法你如何闪动,那剑尖总能追着你的咽喉位置。被刺之人如无法应对,只能睁眼看着自己被利剑穿喉而死。
这一招应该是黑袍女子的绝招之一,她对阿墟显然是动了一招必杀之心。
阿墟避无可避,手脚都乃血肉之躯,根本无法和利剑硬憾,他的左手背现在还在嘀嗒嘀嗒的流血。
情急之下,右手胡乱一抓,也不知从哪儿正好抓起一根木棍,体内真气狂涌而出,注入到那木棍之中。
但见他手抬棍出,使的正是无名功法第三层——白云出岫剑,一剑击出看似平谷无奇,“噌”的一记低低脆响,木棍尖处正好抵在刺向阿墟喉间的冰寒剑尖之上,既然躲无可躲,我便迎剑而上。
一棍一剑,二者相击之后,瞬间便已错开划过。黑袍女子这一剑前冲之势太强,虽竟阿墟的木棍之尖一阻一偏,却也根本无法及时收回来。
阿墟手中木棍不停,接着又是一记乱云穿空,只见他身体微侧,堪堪避过对方一剑,几乎就在同时之间,他右手腕部一压又往上一抖,木棍也随之一低一翘,棍尖直击在黑袍人剑柄之上,“啊”的一声惊呼,黑袍人手中长剑便已被击飞了出去。
阿墟身子微微后退,和黑袍人避开距离,接着手中木棍又使出一招寒星夺魄,数尺长的剑芒喷薄而出,木棍一击而出,剑芒疾闪,犹如划破了夜空的一道寒星……
………【第021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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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轻响,只见阿墟手中的木棍瞬间化为了粉尘,那数尺剑芒也是微微一偏,从黑袍人的头顶疾闪而过。
阿墟一脸苦笑的望着自己的右手心,直叹这木棍还真不结实,本应是必杀的一剑,却因为这样的无奈,让黑袍人侥幸避开了命门。
黑袍人大骇之下,一个驴打滚远远躲开了阿墟,头顶上的罩面无声落下,长发披散开来,却是被阿墟的一剑将她的发髻都给削落了。阿墟朝那黑袍罩面人望去,只见那是一张小巧精致的少女脸庞,一双眼睛透出的却是说不清的冰冷杀意。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着。阿墟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现在的他完全有把握对付这已经失去了长剑的黑袍少女,之所以不动手,只不过是这少女的足下轻功丝毫也不下于他,而他又想捉个活口询问点东西罢了。
那黑袍少女显然是被阿墟的剑法给惊骇住了,刚才她可是真真切切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若非对手大意现在她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刚才的一剑让黑袍少女意思到,今夜她碰到了这个敌人十分扎手。
她的长剑就静静地躺在阿墟的脚下,想要拿回来等于让她再到鬼门关走上一遭,还不一定能不能回得来。
“那女人,你们到此有何图谋?”阿墟轻轻弯腰,捡起黑袍少女的长剑,拿在手中轻轻地把玩着,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不说么。擒住你你便说了。”阿墟抬起手中长剑,轻轻挽了个剑花,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的朝黑袍少女走去。
黑袍少女身形疾退,两道寒芒激射出去。一道袭向阿墟面门,另一道却是直奔那生死不知的另一个黑袍罩面人。
阿墟身子一闪,轻松躲过那道寒光,可是另一道却根本插不上手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寒光射向另一黑袍人喉间,溅起一丝血花。
他持剑上前,一记剑招击向那黑袍少女,可是迎接他的又是数道寒光。阿墟被这几道寒光阻了一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正欲起身追去,可是天边的红光让他止住了自己身形。那红光来处,乃是王之阳一众人扎营的高岗,通红的火光显然是营帐着火了。
片刻之后,阿墟赶回到营地的时候,正看到营地里早已被掀翻了天。
熊熊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高岗,几匹马嘶鸣着到处乱窜,黑炭头也不见了踪影,青山等人被十几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黑袍蒙面人围困在中间。
这十几人都手持明晃晃的朴刀,王之阳一脸惊恐的被青山几人护在中间。
只见青山双手紧握他那把宽背开山刀,挡在身前,脸上阴沉的可怕;二牛手上的弓箭上弦待发,箭尖在黑袍人中扫来扫去;棍子握着砍刀的双手在剧烈的颤抖,脸上青筋几乎爆裂。
大牛躺着两伙人中间的地面上,一动也不懂,胸口身下全部都是血迹,在他旁边还躺着两个黑袍人的尸体,一个脖子被砍去半拉,一个脑门上插着一支羽箭。
一看到这帮人的服饰阿墟便知道,这些人与和他交手的那三个人是一伙的。
从这十几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阿墟一眼便看出,这些人除了一个身材矮胖之人之外都还没有修出真气,而且那矮胖之人也仅仅是刚练出真气不久的样子,周身的武者气息特别的弱。
这十几个人只是把王之阳等人围起来而已,并未一拥而上,也不知是摄于青山、二牛等人的顽强反击,还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本公子乃是卫国王氏家族的嫡长子,尔等就不怕我王家的报复吗?”王之阳脸色苍白无血,显然被眼前的围杀骇得不轻,却仍声音发颤的威吓道。
那身材矮胖的黑袍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们当然知道你是王家的公子王之阳,有人花大价钱买你的命。你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就是收钱要你命的人。哈哈哈。”
旁边的十几个黑袍人也是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不,十倍。你们帮本公子把雇你们的人杀掉,我给你们十倍的价钱。”王之阳大吼道。
“噢。十倍的价钱,你这笔买卖,老子接下了……不过嘛,我们也是讲信誉的,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先干掉你。你放心吧,王公子,事后我们会找你们王家去做这十倍价钱的买卖的。”矮胖黑袍人的语气越说越阴厉。只见他手一挥,十几个黑袍人挥刀便朝中间砍去。
王之阳双眼紧闭,这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因为恐惧剧烈地颤抖着。
“嘭…嘭嘭…”
王之阳闭着眼足足等了十几息,预想中众刀临身的事情被没有发生,他诧异的睁开眼看去,见到的却是身边的青山等人呆呆的站立着,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那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黑袍人朴刀落地,身躯朝前倒去,外围的几个黑袍人大吼着转身就跑。
一个熟悉的身影,手持长剑,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就在他惊呆了的时候,这个身影,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化作一道灰影,朝着逃跑的黑袍人扑去,这个人手中长剑若闪电般击来击去,身影腾挪不定,片刻间便又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几个逃跑的黑袍人此时才纷纷倒地,再也没了声息。
直到他面前这人微笑着唤了声“公子”,王之阳那一直惊诧未动的面孔才微微动了动,好不容易才摆出了个僵硬的笑容。
“阿墟…你何时有了这么高强的武艺?”王之阳面色复杂的问道,若是仔细去听,他此时的语气中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丝小心谨慎的味道。
王之阳的这种小变化当然瞒不过阿墟,因为他对王之阳实在是太熟悉了。对于眼前情形的突然变化,他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以前的他碍于鬼谷子的神秘莫测,做什么事情都是十二分的小心谨慎,避免让自己的秘密暴露,可是今天的危急情况,由不得他不去施展出自己的武功,因为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王之阳几人,就这样被这些黑袍人干掉。
事情既然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便定下心来坦然面对这一切吧。
只听阿墟缓缓的回道:“这还要感谢公子的。公子还记得六年前吧,那一次你从先生书房里拿出一副奇怪的画给我看……就这样,我便稀里糊涂的练成了武功。接着遇到今天这种危急时刻,我便站了出来……”
阿墟粗略的将他的学武经历讲了一遍,当然这其中是七分真三分假,有些他不愿说的东西便含糊其辞的带过去了。
现在的他也不怕眼前这位王家公子会突然以主子身份来压他了,他知道,王之阳这个人其实也是聪明人,只不过平时太过顽劣罢了。今天经过了这场生死变故,这位王氏公子会有所长进的。
现在的他也不是在鬼谷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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