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蜜卢娜冒出她的小脑袋时,赛丽斯终究没有扣动弩弓的机括,而是将弩箭留在了弩匣里,对于一个曾经的杀手兼刺客来说,不管是心软还是什么,她的这一选择终究是很不合格的,赛丽斯再一次确信,她的杀戮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不过有一点却是赛丽斯没有意识到的,正是她的一念之差,才让这位往日的血舞者堪堪保住自己的小命。敏锐的感知让威廉早就发现了马车内的敌意,以他如今的身手,别说是小小的弩弓,就算是前世的热武器,在威廉有所防范的情况下也奈何不得其分毫(除非像某个前辈一样被堵在狭小的空间里遭到luàn枪扫shè)。如果对方真敢攻击自己,威廉不介意一巴掌将其拍死,不管他(她)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马车三人组虽然吃了一场惊吓,这场可能没顶的冲突终究没能发生起来。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威廉背着不停“咿咿呀呀”的小家伙径直越过马车。
蜜卢娜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扒着威廉的肩膀好奇的瞅瞅雨中的马车,马车下趴着的泥巴人儿(不得不说小白脸丹尼尔的伪装水准实在是有够烂,也就能骗骗眼神儿不好的瞎子),拉车的矮种马,无不让这个常年蜗居一隅的小姑娘感到新奇。
现来人并没有理会自己,丹尼尔和桑德罗终于有胆量从马车底下探出脑袋张望,两个人浑身烂泥如同刚从泥浆位面(泥浆侧元素位面,一个号称“多元宇宙中最没有价值的位面”)跑出来的土著一般,引得小蜜卢娜长大了小嘴儿使劲拉了拉威廉的耳朵,指着二人又一阵“咿咿呀呀”。
威廉被这调皮的小家伙nong得一点脾气也没有,想他两世为人,何曾被人这般随随便便的揪住耳朵,不过威廉却也生不起气来,反而有一种欣慰的感觉。自从离开了银月城到现在,蜜卢娜跟小米莎儿一样被威廉关心呵护,原本心理yin暗怕生的小姑娘逐渐变得开朗起来,学会了调皮,学会了扮鬼脸,学会了欺负猫猫虫,到现在甚至和小米莎儿竞争起了哥哥的“肩膀拥有权”。
威廉苦笑一下停住了脚步,回过身来以便小家伙更方便的“围观”两个泥猴。不过威廉这一动作却把二人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威廉要攻击他们呢,两个人又连滚带爬的又缩回了马车下面。
蜜卢娜被两人滑稽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这时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玩“冰冻舞步”的亚苏娜走了过来,看了马车下面的二人一眼,摆着一张冷脸酷酷的问道:“威廉,他们是谁?”
威廉看了一眼关闭的马车厢mén道:“不知道。不过车里面倒是有个人物,刚才一直想要攻击我们。”
亚苏娜双眼一眯(这个习惯却是跟威廉学的,以前的时候亚苏娜喜欢瞪眼,后来她觉得威廉杀人前眯眼的动作更有气质掳斗篷面向马车大声道:“里面的人,出来!否则我就把这个怪模怪样的木头架子给砸了吧里面到底躲着什么东西。”丫的,活脱脱一个nv车匪路霸。
不过“车匪路霸”就车匪路霸吧,亚苏娜这一嗓子倒是挺有效果,马车的厢mén被打开了,露出一个美丽姣好的nv人脸,看起来很是柔弱,让人有一种想要呵护的冲动。这是迄今为止威廉所遇到的所有nv人中最漂亮的一个,哪怕是银发姐妹在赛丽斯的美貌面前都要黯然失sè,也许唯有未来的艾瑞贝斯能够和她相媲美,现在的nv圣武士相对来说还稍微青涩了点。
现马车中出现的居然是一个几乎有倾城之貌的nv人,威廉的眉máo不由自主的微微扬了一下,可能是吃的亏太多了,他的心里又有了不详的预感。威廉可不相信自己会那麽好的桃花运,每一次出mén恰好都碰到漂亮的nv人,而且是一个赛过一个,世上哪来的这麽多巧合。
巧合太多了就不再是巧合,而是yin谋。
在细雨之下美丽的赛丽斯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当然如果你就此而轻视她的话,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在深水城里不知有多少大人物曾经因此而吃亏上当甚至丢掉小命。赛丽斯故作惊惶的颤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谁?是是巴尔德斯派来追杀我们的吗?”
“巴尔德斯是谁?我们跟他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说!你们又是什么人物”亚苏娜竭力将自己表现的更像一个粗鲁火爆的nv武士,话说这婆娘越来越jing明了,已经开始逐渐的伪装真实的自己。话说大部分野xing部族(如巨人、野蛮人)的成员在踏入人类社会后,总是喜欢装成一副蠢笨粗鲁的模样,哪怕他(她)们头脑jing明的赛过亡灵。
一听威廉几个没听说过血爪巴尔德斯,赛丽斯心中立刻大定,她的脸上显现出一副难掩悲戚的表情,正准备编织一出催人泪下的悲情俪事,后面的菲妮雅和露丝已经走了过来。露丝看到赛丽斯顿时面露惊讶之sè,她不由惊呼道:“‘血腥曼陀罗’赛丽斯?你怎麽会在这里?”
血腥曼陀罗,又名曼珠沙华,一种只在冥界绽放的彼岸花,这种花真的很美,无与伦比的残yàn与毒烈般的唯美,它的绽放代表着死亡终结。露丝的手掌已经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她浑身肌rou紧绷冷冷的问道:“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你。赛丽斯,你不在深水城里好好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亚苏娜闻言回头问道:“你认识她?这婆娘是个什么人?”
露丝紧紧的盯着一脸呆滞模样的赛丽斯,沉声道:“深水城近十年来最臭名昭著的nv杀手和间谍,最大的地下黑帮首领血爪巴尔德斯的情妇。我说的可对,赛丽斯nv士?”
赛丽斯楚楚动人的脸上募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笑道:“哎呀呀!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能认出我来。不错!我就是‘血腥曼陀罗’赛丽斯?曼达?摩多科。不过就算是整个深水城中真正能认出我的人也不是很多,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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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目标阿拉贝尔 第九十九节 半路上的马车
第九十九节半路上的马车
桑德罗曾经是深水城里最出sè的车夫,当然现在也是,他不但驾车技术一流,养的马也比别人的更强壮更有耐力但是如今桑德罗快要恨死马车上的那个几乎从没有出过远mén的小白脸了,悔不该啊!明明知道雨季将临,自己怎么就那么见钱眼开,傻傻的应下这桩差事呢。
那个该死的混蛋、杂种、下流胚子!他怎么就那麽大胆,居然去勾引巴尔梅德大人的情人,甚至还拐带着那个婊子卷了巴尔梅德大人多年的积蓄跑路私奔。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混蛋,祝愿他早日被巴尔梅德的手下找到!”桑德罗愤愤的嘟囔着,当然他心里也加了一句“等老子甩掉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大麻烦以后。”
桑德罗也是刚刚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当他发现那个坐在马车上蒙着斗篷的婊子居然是深水城最大的地下帮派首领――“血爪”巴尔德斯最心爱的情妇时,简直都快吓傻了。娘咧!这可真是“狗窝安在冥亡魂塔――出mén碰上老耶各(远古死亡之神)”见亡灵了,凡是在深水城大街上混得人,没有不知道“血爪”巴尔德斯的凶名的,而自己居然帮着这对“jiān夫yin妇”跑路,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桑德罗也曾想过将马车上的那对狗男nv给卖了,可惜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不说那“血爪”巴尔德斯如何凶残恶劣,惯会翻脸无情迁怒于人,哪怕自己将两人送上mén去,那凶人也会将他和这对混蛋一起chou筋扒皮、剁成rou酱。
单是车上的那对丧mén星就让桑德罗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个小白脸还没什么,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法师,除了jing通些糊nong人的戏法,也就能记忆几个类似于【作弊**】、【脚底抹油】或者【催眠术】之类的垃圾法术。唯有那个该死的婊子,谁不知道“血爪”巴尔德斯最心爱的情妇曾是个最yin险的刺客、下水道里的yin谋者,当初不知道有多少血爪的对头死在这婆娘的肚皮上。
桑德罗在得知了事情的真情以后,只能拼命的远离深水城,远远的躲开血爪的势力范围,这才有了他冒雨赶路的举动。但是被吓坏了的马车夫显然忘记了雨季时行车的可怕,毕竟往常他总是会避开这一段时间的活计。
越来越多的烂泥不但将马车的轮子粘成一团泥疙瘩,还困住了拉车的矮种马的马蹄,任凭桑德罗如何的chou打驱使,四匹矮壮的矮种马始终难以再前进一步,只能站在原地躁动不安的大声嘶鸣。
“赛丽斯!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已经追来了”静止的马车内,一个脸sè苍白的年轻男子正和坐在他对面的同伴说话,这个神sè恍惚坐立不安的男人不时的向马车外张望,似乎担心会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那yin暗的雨幕中蹦出来。
“我亲爱的小丹尼尔,不用担心!虽然yin雨天让我们无法正常赶路,但是巴尔德斯的手下同样也要受此限制。呵呵,就凭那群没脑子的傻瓜,一时半会儿绝对无法识破我所设下的伪装。所以在他们发现真相之前进入埃诺奥克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说话的正是脸sè苍白的男子的同伴兼情人,这个被白脸男子称作赛丽斯的nv人声音很好听,口音中带着nvxing所特有的娇昵,只是她说的虽是安慰的话语,面上却带着些奇怪的讥讽之sè。
“怎么?还是说你仍然放不下以前的生活?”
被nv人称作丹尼尔的小白脸原本惶恐的脸sè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似乎有点竭底斯里的低声吼道:“放不下?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我跟了她十年,十年啊!可是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个刚从乡下来的máo头小子,那个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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