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哼哼哼哼……”
听到渊夜的冷笑，水无月紫愣住了，仿佛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比起白而言，她甚至从一点关爱都没有给过这个叫做渊夜的孩子，从很小的时候，渊夜就从来没有让她操心过，甚至就连照顾白，都是由渊夜来，甚至有的时候连她都会忘记这个是自己的儿子，和白相差不了多少的儿子。
但是究竟是什么，能让他明白这些，是什么让他眼睛空洞如漆，没有任何的光与温暖。甚至没有看见过他的笑容。
心中这个时候竟然有些怀疑，渊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么。他的强大，他的诡秘的身手，就连她都要恐惧，更何况渊夜竟然还只是孩子？孩子？没有比这个更加讽刺的事情了吧。
“你什么时候觉醒的。”
“我一出生就觉醒了，我的母亲。”他眯着眼笑着，有礼的回答着，在这个黑暗的小房间里，渊夜无声无息仿佛就是属于黑暗一样。“我只是在等待，看你什么时候察觉着脆弱的幸福，看你眼中的幸福何时崩塌。然后直到白觉醒的那一刻。”
“原来一切都是你早就预料到的……”
“不是，母亲，这不是预料的，这是注定的，从你拥有血继限界的那一刻起就不该指望幸福。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强者生，弱者亡，你说是么。”渊夜的眼眸仿佛散发着冷烁的光辉，“说实话，我很感激你，因为是你让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明明只是一个孩子，但是黑暗的杀戮之气比任何人都要严重，他真的是渊夜吗。果然自己不太了解这个孩子呢。成长的太过可怕。
“呐，母亲大人，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吧。你的力量，还有生命……”渊夜在水无月紫的面前蹲了下来，声音轻轻的却没有任何的温度，“然后，我将带着白，一同活下去，阻挡我们的全部要死，对白有害的，也全部要死。”同一时刻手中的冰凌刺穿了水无月紫的心脏，凝结起来的血色的冰凌闪烁着魅惑的光辉。
“我愚蠢的儿子，你不明白……如你所言既然是注定，那么你也会和我一样，就算白在你身边，你也注定无法幸福，身处修罗地狱的你，注定了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永远……”因为你忘了最重要的东西，那种东西，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一刻她嘲笑的神情，让渊夜感觉如被针扎。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去死，再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神情，仿佛灵魂里的一个黑暗被发觉了，仿佛连自己都会变得很奇怪。
“闭嘴。”那一瞬间渊夜的眼瞳极具收缩，暴戾的情绪散发，就连空气都仿佛真的冻结，回神的时刻，被他刺穿心脏的女人已经被冻成了冰雕。
真是愚蠢的女人，这一切都是人类欠他的，这种诅咒对他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似乎让白等很久了……”渊夜站了起来转身，“啊，还有，我不是你的儿子，作为借用了你儿子身体的我，对你的感谢是真挚的，谢谢你生下我。”尽管身后那个被冰冻的女人再也听不见了。
看见渊夜走出来，白是立刻欣喜的跑过去，他的眼眸里闪烁的是担忧和害怕。
“好孩子，让你等久了，”渊夜收起了自己杀戮的戾气，笑的极其温柔，抚摸他的发丝。
阻挡我们面前的全部要死。
我只为复仇而活。
所以，“白，你要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足以站在我身边，足以不成为我的累赘。”未来的路还很漫长，不需要碍手碍脚的存在，那个存在即便是白，也……
“恩，我会强大到，足以成为哥哥最锋利的工具。”只要有哥哥在身边，就算与世界为敌，就算要沾染最不喜欢的血腥。因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只剩下彼此。
渊夜微笑的用手指点了一下白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此文没有太监，不过啊，此文不会太长，顶多中长篇，咱的坑真多啊，默。。。。
一切皆在相遇前
月色如寞……
不详的火光飘散在空气中，火粉闪烁，
渊夜站在这不详的景色面前，身影被火光映照恍如魔魅，风穿过火焰，掠过他的脸颊，黑发张扬的飞舞，但是面庞上面没有任何神情，仿佛被世界遗忘孤寂了一般。在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微笑的价值，只是淡漠的看着火光四射的景象。
映射着内心，有一种永远无法填补的痛，与杀戮。
这是怨灵特有的怨与杀戮之气。
即便转生也无法掩盖本质是怨灵的事实，无法掩盖心里渴望杀戮。无法填满的空洞。
曾经那样惨烈的失去，他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美好的期待，因为那一切不过自欺欺人。
没有任何目的的复仇，覆灭了水影的房子，放火焚烧，但是走遍了实验室，暗部训练室都没有那雪银花的影子，他的尸体部分，什么也没有找到。
渊夜只知道自己和父母被那样屠杀，那么背后操纵的人一定有强大的力量，比如每个村内的影级人物。或者是朝廷。
但是光大致整合都有很多人很多地方，他们还有族人的尸体，都四分五裂，不知散落何方，如何找起，甚至有些人的雪银花已经被用了。为了治好他人的身体，救下他人的肮脏生命，都要取他们的血和命。那些肮脏的人用的那么的理所当然，好像拥有雪银花体制的他们天生就是该被屠杀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
既然认为杀死了一个雪银花人就可以就一个人，那些忍者大概就已经不把雪银花种族当人了吧。理所当然的残杀，然后天怒人怨。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一个逆天逆神的怨灵，神明赋予了他们救人的体制，在渊夜他们惨遭杀害的时刻却没有插手这一切。
所以，当渊夜化身为鬼回来的时候，神明依旧不会插手。
如那个忍者所说，这一切便是现实，弱肉强食。没有任何人会拯救，若没有能力，就只能被杀害，那么拥有力量的渊夜，要回报这一切现实，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弱肉强食的痛苦。
他白衣翩跹，手指紧紧的没入了手心，鲜血顺着滴落。那双眼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战栗，因为比地狱还要深邃。火光照射在他的漆黑眼瞳上，那一丝的暗红仿佛愤怒的鲜血，要吞噬整个世界。
红色的唇轻抿起扬起若无的弧度，似嘲讽。
抬起眼睑，看着深黑如帘幕的夜色被火焰染红，一望无垠的苍穹仿佛渺小他的无力，
无力么？呵，如果不知道去哪里追寻，那么走到哪里就毁灭到哪里吧……因为，这是他们该还的债。渊夜用力仰望苍穹，露出一个冷凝至极的笑容，如果有谁用了雪银花，那么我会亲手将那个人碾碎。
寒冷的风也吹不散他的决然。
渊夜不会怜悯任何人，因为怜悯也得不到任何救赎。
这个世界，没有怜悯过他，所以他不会有下不了手这种残弱的思想。
***
“白，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离开水之国，在这里人们惧怕着渊夜和白，因为如果厌恶血继限界的人，却没有办法欺凌或者毁灭的话，那么就只有恐惧，无法反抗的恐惧。
水影的消失，和水影居住的地方冰封三尺，火焰燎烧了好几天就是最好的警告。
所有人都有可能猜到是这两个孩子带来的灾难，但是却没有人想过是渊夜亲手毁灭的这一切，他的力量不可估量，仿佛把人类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正在超越。
反正他就是一个错误的存在。
“真的吗？”白睁大了眼睛。
“恩，真的。”渊夜柔柔的笑着，抚摸了白柔软的发，他因为需要栖身之处，所以一直在这里，白也受到他人厌恶漠视的敌意眼神，但是没有过火的行为不至于发生什么。
现在这徒有其表的水之国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这里没有找到雪银花的痕迹，所以该离去了，这个空架一般的国度就是他们照顾白的‘回礼’。
周遭的小国什么时候会发觉这里已经没有了水影的事情呢，真是让人期待。那时候一定会有有趣的烟火绽放吧，用生命绽放的。
渊夜眯起眼，嘴唇弧度勾起，没有温度。
“哥。”
渊夜感觉到衣袖被拉了一下，回头就看见白小心翼翼的掩藏着什么，“怎么了？白。”
“这个，送给哥哥。”白没有污迹的笑脸只有美丽和灿烂，他摊开小手，里面是两瓣小小的樱贝轻掩着。打开，里面的固态液体是一般妇人用的口红，自己的母亲也用过。
不过白手中的口红是雪一般的颜色，别致而美丽。白觉得这个很适合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渊夜比任何人都美丽，一种高贵而冷凝的气质。不过，白只是觉得很适合自己的哥哥，却没想过口红只能女人用。
一般普通少年会很尴尬。
但是渊夜只是微楞，眉头轻挑，然后磨平了眉间皱痕，轻声笑“谢谢你，白，很漂亮。”他坦然的收下了，因为这冰一般的色调，很符合自己的内心。
白欢喜的笑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高出自己一个脑袋的哥哥不比他大多少，却给人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做这个事情，危险吗，没受伤吧。”渊夜蹲下，正面看着白，因为他知道这是白偷出来的，对此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毕竟是白对那些人的一丝小小报复。
“恩，我变强了，哥。”白的笑脸比璀璨的白雪更加明亮。在没有离开水之国的他经常和哥哥训练，虽然雪水从来没有沾染过渊夜的衣角，但是白已经可以成功的使用千翔水杀了，血继限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