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虚,是人们的不可更改的劣根性,却不知在很多时候,这句话是谬论,人们总是只看见他们自己希望看见的东西,而不符合他们自己意愿的事情,他们会下意识的视而不见。
而辰宗此时就是如此,他原本就是一个相当容易偏激的人,这不,原本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很是心痛,又很是不安,但是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一旦他开始怀疑,他就将一天前所认定的所有结论全部推翻。认定眼前的这个场景应该是真的,自己是真正的已经成为了凡人,而眼前的妻子和孩子也真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物,那所谓的心魔,就是想让那个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然后大杀四方,最后发现真相之时,就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彻底的迷失心智。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辰宗的祖爷爷,当初名扬正道境内的,天魔辰千重。当初给辰千重命名为天魔,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实在是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就好像是被心魔所迷惑,真当自己处于一个幻境之中一般,将当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所有的亲人朋友全都丧心病狂的屠戮一空。着实就好像被那无尽空间之中的大自在天魔所侵袭,彻底的迷失了心智一般的举动,而他之后的一切作为和战力的突然提升无不印证了这个观点。倒是与那天魔道的天魔没有丝毫的联系,那只是一个称号而已。
既然有着诸多先例,而且自己的一个长辈还似乎就是这状况的一个受害者,这就更让辰宗确信了自己两天以内的第二个推测,这是真实的世界。既然心中已下定论,辰宗自然就尽起了一个丈夫和父亲应该做的义务,好好的哄了哄妻子和孩子,说自己只是心情烦闷,出去透透气,散散心而已,这下回来就没事了。
旋即强压下心头充斥着的虚幻感,强作笑颜的陪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徐惠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但也知道在这个当口问出来无非就是不欢而散而已,凭白扫了兴致。
然而是夜,徐惠终究没有忍住,问到睡在身旁的辰宗道:“这两天,你到底去了哪里?”
辰宗也不知应当怎么说,总不能实话实说吧,但是他委实又不知道应当怎么说好,相信以徐惠的聪明,她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随口扯谎。不过辰宗终究还是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说道:“也就去了一下从前的师门,看看风景罢了。”
“恩?从前的师门,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往事而已,过往云烟,不值一提,就是粗去散散心,回味一下年少轻狂之时的时光而已。”辰宗摆了摆手很是敷衍的说道,他现在光想想这两天的遭遇就头疼,压根不想再跟徐惠解释什么。
但是这种态度显然不是徐惠所能够接受的,这个一直以来以温柔可人的妇女显然也有着不可逾越的底线,那就是,她不能容忍辰宗对她有所隐瞒。天可怜见,这个小女人家庭条件一般般,长相虽然清丽脱俗但是若是以辰宗的身份来看待的话,她也就算一般般,她也没有自己的事业,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学识和头脑,心机也是一般般,故而其实她认为她能够成为辰宗唯一的妻子的原因只有一个,也是她到目前为止,最自豪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她是这个世上最为了解辰宗的人。
小到辰宗的衣食住行,大到辰宗的人生理想,就没有她徐惠所不知道的,想来,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灵魂伴侣。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了解的辰宗似乎只是她的丈夫希望她所了解的,而真正的辰宗,似乎还隐藏了相当多的事情。这就令这个以夫为天的妇女禁不住的开始杞人忧天了。
这女人,而且还是人近中年,有孩子的女人一旦开始胡思乱想,疑神疑鬼,那后果就是可大可小了,很不幸的,一生善解人意,贤惠温和的徐惠,在面对可能要失去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事物的时候,也无法再保持沉默了。
而经此一夜,辰宗也明白了,所谓河东狮吼,那是每个已为人妇的女人自然而然就能够掌握的,而且威力都很大。
第一卷 混世小魔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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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辰宗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发雷霆的徐惠,他发誓这是他在与徐惠相识的十来年之间第一次看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更别提成亲的十年之间了,这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或许是因为压抑太久了的缘故,徐惠简直就像已经疯癫了一般,连十余年前刚遇见辰宗之时,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总之,就好像辰宗的批判大会一般,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令辰宗都惊异于原来不仅仅徐惠不了解他,他也似乎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妻子。
世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辰宗心中默念着这两句。终于,他也无法忍受徐惠疯疯癫癫的举动了,他可以理解,一个贤惠持家十年的妻子,又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会有多么的压抑,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徐惠竟然是那种看上去胸怀开阔,大人大量,但是实际上却是斤斤计较的市井女子一般。
可能是徐惠的出身就决定了她的性格,而和辰宗成亲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奇妙姻缘,就如同化茧成蝶一般,徐惠从一个底层女子瞬间成为诰命夫人,这让她对于辰宗是无比的在乎,甚至不惜压抑自己的一切感受,从来不向辰宗抱怨什么,从来不去质问辰宗,也从来不在辰宗面前失态。而徐惠再怎么善良,再怎么大度,她毕竟是个人,长久以来的压抑她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个不在乎的前提却是辰宗不能有什么事情隐瞒于她,必须一心一意的待她,不能让她有一星半点的危机感,否则,后果就是这样,山洪暴发!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徐惠,辰宗一声大吼,“你这是在干什么?”
立刻,徐惠就安静了下来,泫然欲涕的看着辰宗,那眼神好似遭受了无比的委屈一般,好似辰宗是那金屋藏娇,不忠于她的负心汉一样。辰宗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这时候才发现,他原本认为美满的家庭,其实只是一个虚假的装扮而已,是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可人的女子,费尽心机呈现出来的。那么,她是为了什么要维系这样一种看上去很美好,但是实际上她却很不快乐的生活呢?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作为他辰宗的夫人,并且还是唯一的夫人,徐惠在辰家都是很有地位的存在,更别说在外人看来了。那么她不仅可以享有应有尽有的生活,更重要的是,她拥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虽然徐惠本性纯良,不会做那些仗势欺人的事情,也不会让生活非常的穷奢极欲,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会盛气凌人,这也是为什么徐惠没有什么知心朋友的原因,她原本就自视极高,清高淡雅,在成为辰宗的夫人之后则更是如此,她的盛气凌人并不会太过明显的表示出来,但是通过她的话语和动作,你可以感受得到,这个女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而这种感觉,是任何人都不会喜欢的。
而辰宗之所以原来没有察觉,一来徐惠在他面前极其谦卑,二来他压根就没有时间和兴趣去关注徐惠的日常生活,毕竟他再如何有势力,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夜不归宿,通宵工作那都是很正常的,更别说还有那么多的应酬,导致他两三天的不回家门都是毫不奇怪的事情。
当然,他也不认为徐惠盛气凌人就是错的,毕竟她有这个资格,但是她在自己面前就装得如此知书达理,在别人面前却不是这个样子,这就让辰宗很是难以接受了。
这表明着他一直活在一个他自认为的世界之中,连徐惠这么亲近的亲人他都看不透,那么其他人呢?他自认为了解的那些人,他真的了解么?瞬间辰宗就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天翻地覆。他知道自己并不算如何聪明,也不算如何心机深沉,但是辰宗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眼睛居然瞎到了这种程度,连枕边人都不了解是什么人,自己还能去看透什么人?
而此时的徐惠看着脸色铁青的辰宗,自然也知道她捅了马蜂窝,十几年如一日的相敬如宾的生活只怕彻底终结了,她很是后悔,但是她也很是明白,既然已经无法掩饰,那就干干脆脆的摆出来,两个人一起解决。
“夫君,刚才是我失礼了,但是你也要理解我,我十几年如一日的侍奉您,但是您却是说走就走,连面都不见我一下,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这么彻底的消失两天,您可知道这有多么令人担心么?”徐惠镇定着希望能够感动辰宗。
“这个事情我的确是做错了。”辰宗定了定神说道,但是突然脸色就彻底严肃了起来。“但是,我现在突然觉得,这种事情我应当早十年就做,那样的话,或许我能够早一点看清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你还不清楚么?辰宗,我跟着你十来年,我可曾对不起过你?这难道是我的错?我忍气吞声,十几年如一日的做着我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徐惠听到这句话就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大条了。辰宗毕竟久居高位,曾经又是修士,故而他在面对所有凡人的时候都是极其强势的,他希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虽然辰宗并不是那种需要每时每刻都掌握住家人朋友下属的动静的人,但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无疑就是欺骗,更别说是他枕边人的欺骗,而且是十来年的欺骗。
“我没有说你做错了,我知道你忍气吞声,压抑无比的原因都是因为我,我也很感激你所做的这一切,这当然不能说是错的。或许,若是你的夫君不是我,那么这甚至是一件极其正确的事情,可惜,在我看来,欺骗是最大的罪过。你若是有什么不满,有什么意见,有什么疑问,最好的方法不是压抑,而是来找我解决。若是十年前,你这样,我会觉得很正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