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宁夏一撇嘴,懒得理他。
每天跟他吵吵,吵的让她都烦了,真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下方传来破空之音,周宇鹤与她上着药,浅声说道:“也就北宫逸轩那口味独特的人才受得了你,知你不想与我有任何的瓜葛,我也不与你添麻烦,毕竟我们也是要合作的。
待他来了,我自是不会与他多说什么;这几日的肌肤相亲,同床共枕;你我虽是不当回事儿,却难保他不会在意;你我之间卿卿我我,那是我们的事,我也不想让他知晓;我与你说过的,你也考虑考虑,我想与你合作,自然希望你与他关系依旧。”
之前是说她不要脸,乘人之危,对他又亲又摸;如今就晋级成了卿卿我我,见不得人了!
他这话,简直就是混淆视听,她哪儿与他卿卿我我了?只是救人而已,怎么他口中说出来都会变味儿?
张口就想要驳他的话,瞧他目光阴沉的看来时,那还未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这话,她还真是不好驳;肌肤相亲,同床共枕,这话听起来是让她不喜,可他说出来,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若她反驳,说与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又该啰嗦半天,说什么做都做过了;还立什么牌坊;到时又该说她不要脸了。
然后她又生气,再吵吵,吵到最后,他又该收拾她了。
所以;为了不被他收拾;宁夏哼哼嗯嗯的随口应道:“嗯,我知道了。”
瞧她这般敷衍,周宇鹤眸中冷笑,手上的伤处理好了,便是一个倾身,将她领子拨开,银针扎下之时,浅声说道:“你若早这般乖巧,你我之间,又如何发生那么多事?雪域之事,也是你逼我的,如今说了既往不咎,这些日子你将我伺候的舒坦了,我自不会与你计较。”
说话间,银针扎了下去,见她眉头微裹时,柔声说道:“我试试多下针,若是你受不得了,与我说一声。”
“不是按之前那法子么?”听说又要加针,宁夏有些忐忑,真怕他耍什么手段。
对他这柔和,她是已经不再去琢磨怀疑了;他这行为分明就是有病!
毕竟他这打一巴掌给个蜜枣的事儿,这几日真没少做。
他看似柔和了,下一瞬就能将你活活气死;你以为他改画风了,他又会冷不丁的让你受罪。
她这般问,他不回答,只是下针之时,她觉得半边肩头都麻了似的,忙说道:“麻了麻了,你快拔了。”
她连声说着‘麻了’,他忙将针给拔出,双手一环将她搂在身前,就似在认真检查着一般:“你先别动,我别的针还没拔。”
脖子上的伤已是换了药,那光洁的后肩之上,扎着数支银针;周宇鹤双手相环,这姿势就似将她轻拥入怀一般。
他那手上一动,宁夏便是觉得后颈一痛,忙抬手去拉他:“痛。”
二人的对话,那坡下的人听的握紧了双手,刘婶儿没有功夫,自然听不清上头那声音;昊天见到那人飞身而上时,忙与刘婶儿说道:“多谢大婶儿带路,你若是忙,可以先回去了。”
刘婶儿瞧了瞧昊天,又看了看那飞身而去的人,直觉这小娘子的兄长是个不好相处的,心说这是别人家里头的事儿,她确实不适合在场,点了点头,便是自个儿回去了。
昊天和昊焱飞身而上时,只见着主子立于大树之后,四周的杀气以他为中心蔓延开来。
抬眼望去,只见周宇鹤身前那女子香肩微露,埋首他怀中,双手环于他腰间,而周宇鹤倾身与她耳鬓厮磨,说不出的暧昧。
瞧着这情况,昊天忙垂下了眼,拉着莽撞的昊焱退后几步。
“周宇鹤,好了没有,还是麻的。”
她的手麻的不行,他就拉了她的手放到他腰上,结果这一放,手上就使不出力气了,寻思着这人是不是又耍她时,听他说道:“快了,再等等,前夜里你凑过来时,我没小心压着你的肩膀了,当时没注意,你又受了寒,肩上气血不通造成的。”
他这话,宁夏‘哦’了一声,心说你编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揍的!就算不是你揍的,也是因为你揍我下床给摔的。
瞧着她撇嘴暗骂之时,周宇鹤轻声说道:“想骂便骂吧,你若能如我的意,夜里你想如何我都让着你。”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好处没到手,你能把床让给我?
二人这般交流,那树后的人,握紧的手都在发颤;瞧着那人将银针一根根的拔出之时,这才从树后站了出来。
待她将衣裳整理之后,这才柔声一喊:“蝉儿。”
这一声喊,正准备起身的人便是一顿,眨了眨眼,这才转过身去。
只见那大树之下,那人一身黑衣,幕离缓缓取下,露下那日思夜想的容颜。
绝色面容之上是掩不住的疲惫,在她看来时,却是透着笑意;布满血丝的眸子朝她看来时,是那从未变过的深切爱意。
日盼夜盼,就盼着他能来;这一天又一天,她以为自己的苦日子要继续很久,当她瞧着那树下的人含笑看来时,心里头一喜,面上一笑,便是欢喜的要奔过去。
她这一抬腿,身旁的人却是将她拉住,面色平静的将那被扣进衣裳里的头发给轻缓的抽。出抚顺:“好了。”
他发了话,松了手,她这才低头瞧着自个儿,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朝北宫逸轩跑了过去。
瞧着二人的亲密无间的互动,北宫逸轩那手中的剑,便是有些失衡。
“炮灰!你可来了!”
瞧着她欢喜雀跃的奔来之时,北宫逸轩目光一抬,对上周宇鹤那淡漠的视线。
二人目光相接之间,他眸中布满寒意,那人却是面色平静的与他相对,当那目光转向那奔去的人时,便是嘲讽一笑。
二人目光相对之时,她已是将他狠狠抱住,在她那毫不掩饰的爱意之中,他抬手将她紧紧搂住。
紧紧相拥,她觉得自己要被他给勒的断气了,忙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浅声说道:“松点儿!你要勒死我了!”
垂眼,瞧着她满脸的欢喜之时,耳边全是她半分不驳的那句‘我知道了’,心中发酸发痛,抬手轻抚着她额头的伤处,声音暗哑的说道 ;“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瞧着他布满血丝的眸子,宁夏心中一痛,抬手抚着他那彰显疲惫的脸庞,疼惜的说道:“是不是都没有休息?就这么一路寻过来的吗?”
“寻不到你,寝食难安。”
他这话,听的她眼框一红,埋首于他胸前。
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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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5:我只当从未发生过
瞧着那二人相拥诉情,周宇鹤眸中冷笑,轻咳一声,浅声说道:“既然寻来了,我们也当走了;庄映寒,你与我先将屋子收拾收拾,总不能让刘大叔自个儿来收拾咱们这烂摊子吧?”
这话,听的宁夏眉头一裹,竟是习惯性的无话可驳。
若是之前,受了那般多的罪,她必会指着周宇鹤,与自家男人说:“揍他!”
可是方才周宇鹤的话,让她不敢任性。
她怕,她怕周宇鹤真会废了他;她没有那么大的胸襟,她才管不了未来的天下大乱,她只愿顾眼前的生死存亡。
心中计较,见那人面色平静的等着她时,拉着北宫逸轩的手,转眼看向他身后的二人。
目光一转,与那二人说道:“你们去收拾屋子!”
昊天、昊焱刚应声是,周宇鹤又是发话:“旁人如何知晓你那些东西当如何收拾?让他们收拾你贴身衣物,你脸皮永远都是这般厚!”
“……”
心里头火气蹭蹭直冒,宁夏转头朝他看去,冷冷说道:“都烧了!”
特么的,这男人到底想怎样?
“便是烧了,也要你自个儿动手;你还妄想我再给你收拾?”冷笑之中,那人进了屋子:“他人救你一命,你就算不知恩图报,也别忘恩负义;咱们一走,刘大叔父子还得进山打猎,你是想让他们辛辛苦苦给你收拾?”
得,又将道理伦理拿出来的,她就没道德了怎么的?关他鸟。事?
她是再也不想进那屋子了!
瞧她一脸的气愤,北宫逸轩心中这才好受了些,他还没发问,屋里那人又转了头出来:“庄映寒,昨夜里你可承诺过,往后每日做不重样的面食与我吃,你还欠我一份灌汤包,你若敢食言,你儿子会去寻你麻烦的。”
这话一出,赤炼在他肩头点着头,俨然是对周宇鹤这话相当的认同。
宁夏一听这话,立马抬眼瞧着北宫逸轩,见他薄唇一紧之时,忙与他说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打风的。我与他没什么的,你要信我!”
说罢,松开他的手:“你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瞧瞧,我的伤也当带些药的。”
瞧着她大步进了屋子,北宫逸轩那手中的剑,竟是出了半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打风的。”
似情人间的抱怨,她这句话,让他心里疼的厉害;瞧着她进了屋子便与那人低声交谈之时,胸口郁结,手一抬 ;,将那出了半分的剑给合了回去。
宁夏跑进屋子时,那人正在拆着床上的被子;宁夏心里头发恨,一把扯着他的袖子:“周宇鹤!是你说过不乱说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少说句话是会死吗?”
什么儿子?什么承诺?那些话炮灰听了误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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