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取笑我”,易烨卿吸吸鼻子,暗暗将挂在脸上的泪水蹭在江若尘的外套上,而后断断续续道,“以后不许……不许……不许冲我发脾气,不许生气了就不理我,不许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不许让他们送你回家,不许跟他们闹绯闻……不许……”可别怪咱的大小姐小鸡肚肠,实是昨夜那“奸/夫”竞争力太强,她大小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头伸出了龟壳,可不能叫那男人使了绊子。
见着易大小姐“不许”个没完没了,江若尘也是没料到这丫头的醋性能这么大,心里乐滋滋的,脸上却愈发纠结,两道秀美皱到了一处,“小易。许我收回之前的话吗?我好像有点后……”
“不许!”还没等江若尘把“悔”字道出易大小姐便吼道,“还有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不许反悔……”
“还有吗?”江若尘好笑地觑着仍嘟着小嘴一脸不满的大小姐,岂知这丫头冷哼一声,“暂时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咱再说!”
说着话易烨卿只觉着身上凉嗖嗖得,再看被脱得光光的自个儿,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再看依旧裹得严严实实的江总,人家易大小姐顿时又羞又恼即刻挣脱了江若尘的束缚挣扎想要站起身。
怀抱空了,温香暖玉的感觉不再了,失落之余,江若尘也跟着起身,眼瞅着大小姐一溜烟地蹦到床上,麻利地将自己从上到下裹成只粽子,只露出双眼睛眨吧眨吧地看着自己。
“躲什么躲?你有的我都有,我的你也不是第一次看我的,你见我躲了吗?”
见江若尘越走越近,易烨卿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得还有期待,可嘴上却不认输,“我们俩的情况不一样!”
“咱俩有什么不同,我倒要听听……”
“我是被某人霸王硬上弓强脱下来的,你那是赤/裸/裸的勾引!”
“就算勾引,那不是有人还被勾引得流鼻血吗?……”
“不许你说!”被人揭了老底易大小姐急急地支起身就想捂人家的嘴,可一着急挂在身上的床被便滑了下来,而江若尘已走到了床前,见势大小姐又缩了回去。
“不许躲!”江若尘隔着被子一把抱住大小姐两人齐齐地摔倒在了大床上,居告临下,对着易烨卿那双湿润的双眼,那种带着情/欲的躁动再次涌上胸口。
“小易,你的‘不许’我都答应……”伏趴在易烨卿的身上缓缓道,“只是有一条,你别再躲我了好吗?”
与江若尘对视了良久,易烨卿侧头看了一眼床头,江若尘自然没有错过她的这一小动作……
“勇敢一点,他最希望地就是你能幸福,只要我们活得快乐,他会原谅我们的……”说完按倒了摆在床头的相框,随后那些密密麻麻的吻便吻在易烨卿的脸上。
起初易大小姐还有些紧张,身子直挺挺得绷着但随着唇舌的深入,原本绷直的身体变得柔软,一场“唇枪舌剑”的大战开始上演。
江若尘的唇柔柔软软,叫人流连忘返,易烨卿的唇香香糯糯,令人欲罢不能。不知是谁最先攻占了对方的城池,只是当两条香舌纠缠到一处时,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被子落在了地上,卡奇色的套装被甩在了地上……
看着同自己一样脱得光光得江若尘,易大小姐逐渐找到了平衡,然而咱江总却总有过人之处,没给大小姐暗暗自喜的时间,江若尘便搞起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一手抓向两座大山,一手探向腹地。
两个据点都被“敌军”占领,向来不甘人后的大小姐有些着急,可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江若尘的手指就像是施了魔法的指挥棒似的,人家指到哪里,易烨卿那里就跟过了电一般,立即瘫软下拉,失去了战斗力。
情愈浓欲愈深,渐渐地两人都开始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持续的高温急需有一个人能为此降温消火,易烨卿艰难地挪动了□子,欲要翻身,可望着在自己身上勤恳耕种的女人稍稍顿了顿,到底是没有那份勇气……
只这犹豫间,易烨卿便丢了战机,江若尘已将细长的指节伸入了那扇欢愉之门……
我江若尘决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你爱你的见证,做了我的女人你便别想再跑,即使你跑了我也一直会追在你身后,天涯海角、至死方休!
夜很长,快乐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柿子家的猫坏了,一直上不了网,害俺食言了,呜呜翻滚,今天逮到上班滴时间做一点私活吼吼……
 ;。。。 ; ; 长夜漫漫;有人却无心睡眠,忘了泪水是什么时候干涸的;从天堂摔到地狱的滋味并不好受;之前那样的情况下易烨卿就这么一跑了之;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可是江若尘并不怪她,看着那相框一角殷红的血迹;她的心还微微地发疼,那胆小的乌龟定是被吓破了胆,钻回龟壳里去了。
大概这就是天意;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人在做,天在看”,有谁愿意自己的子女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抚触着冰凉的画框,江若尘死死抿着唇,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不论这画像掉下来是天谴,还是人意,纵然毁天灭地,她都不会因此改变当初的决定,就算易烨卿这乌龟缩到地底下去了也要将她挖出来。
思及此处,江若尘起身漫步走到洗浴室,对着半墙的玻璃镜,伸手触及颈边斑驳的红印,激/情一刻唇上的温度仿佛犹在,那人却不见了踪影,心中的失落自是不用说,幽幽地叹了口气,整了整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随后擦净画框上的血渍,再想要将画框挂在原处,但看着墙上的钉眼只得将画收了起来。
几番思量,还是来到了易烨卿的房前,然不出所料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江若尘敲了几下门不见里面有动静唯有无奈地离开。夜很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江若尘独自坐在前厅,听着古式大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回想着以往经历的种种,那些开心的、伤心的、痛苦的往事如海水般击打着本就混乱的思绪,她不清楚究竟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还是天意如此,这么多年来她为了追逐心中的所爱,一直步步为营,事事算计,甚至不惜瞒骗一个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长辈,愈是想将那人拉近身边,那人却越离越远,兴许是算计太多、也许是阴谋太深,所以才会招此报应……
江若尘深知此次若是无法将易大小姐淤积的心结解开,便再也不可能靠近她,说不定她会躲得远远,就此消失不见,这绝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即便是锁也一定要将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江若尘这般筹划,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亮了,东方的朝阳拨开厚重的云雾,露出一抹艳丽的红晕。
太阳照常升起,然而易家现任的当家却有些反常,一大早,住在这老宅子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便觉察出来,往日这个点儿正是夫人晨练的时候,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但今天江若尘却端端正正地坐在堂前,那模样还挺渗人的,几个佣人吓得连喘气都放低了声,最后还是吴妈上前喊了,“夫人……”才把愣神的人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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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江若尘挑了挑眉尖,瞧见对面那人端着热腾腾的云吞似有所悟,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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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不知怎么了,把自个儿反锁在屋里,我去敲门给她送早餐她也不啃声,会不会……”大小姐刚回来那会儿倒是经常关门搞冷战,不过即使是那时候她也不会给吴妈吃闭门羹,如此想来今儿不仅是夫人不正常,就连她家小姐也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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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江若尘眯了眯眼睛扯着唇道,“她是在跟我呕气,一会儿我去哄哄她就好,吴妈你不用担心”。
;“那感情好,小姐她还小,不懂事,夫人千万别跟她计较……”江若尘勉强一笑,算是应了。
这一日江若尘没有去公司,所有的日程安排都被取消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独自一人开着车去了南山,那里埋着她就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叫她又敬又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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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易翰谦入土之后,她便没再来过这里,在这地方她再次见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小女孩,只是当时的大小姐比幼时记忆里那个说要给她一个家的孩子更多了一份阴郁,不过那并不重要那时的江若尘坚信自己可以抚平她眉梢的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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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下来到墓地,江若尘却心怀愧疚,因为她非但没有令易烨卿快乐,反而将她推向了更为痛苦的深渊。
;“董事长,对不起,我骗了你”,这是江若尘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对不起”,长久以来她一直本着良心做事,即使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江若尘也努力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可是对于易翰谦她始终有一份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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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我没法做到对你的承诺,要我将易烨卿交给别的男人,我做不到……”江若尘俯身跪在墓碑前,泪水随着脑袋的摇摆不断低落在地上,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易翰谦在过世前对自己的嘱咐,守住易姮,帮易烨卿找一个靠得住的丈夫,当时的易翰谦已病入膏肓,江若尘没有勇气将埋藏在心底十多年的情愫告知这位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老人,更不能叫老人带着不安离开,遂只能违心地应承下来。
既然如今易烨卿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已不再是单相思,她们想要在一起,易翰谦是一道不会消失的坎,逃避始终不是解决的办法。
“董事长,是我处心积虑地骗了您,我偷偷地爱着您的女儿,我想尽一切接近她,才会想到那个办法,您一直觉得亏欠我的,其实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