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烨卿偷偷地将卡塞给了黎诺,意料之中那个骄傲的孩子并不接受。
“先拿着嘛,一进医院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是江若尘给的,她怕你不要特意让我交给你的,你别自作多情这些钱可不是送给你的,是要还的,利息就按照银行贷款的来算吧!”黎诺这几年的积蓄都花在了她和佘颜丽的爱巢上,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用来按揭,生活基本已经从“市场经济”退回到了“计划经济”,黎爸的病不严重倒还能撑着,若是……依黎诺目前的状况绝迹是承担不了的。
“谢谢”,没有人比黎诺更了解自己如今的处境,眼下不是谈骨气的时候。
“谢什么,江若尘是我媳妇儿,花她的钱就跟花我的一样,别有负担,你跟我说谢谢可就是在骂我!”这是易烨卿第一次公开承认江若尘的身份,原来将那个人喊成媳妇儿是那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大小姐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意识到自己显露出不合时宜的笑意,易千金立马收敛了笑容。
黎爸被安排进了一间单人病房,虽然没有vip那样夸张,但是从就医环境来看确实是极好的,这得感谢江总那个深夜电话,从抢救到入住走得都是绿色通道,一路畅通无阻。
一切安排妥当黎妈也缓过神来了,易烨卿赶紧拉着老太太宽慰几句,到底是人民教师,在黎诺朋友面前是半分都没下自己闺女面子,以前怎么着,现在依然怎么着,临了还让黎诺送着这两口子出门。
“明天一早医院就会组织对你父亲专家会证,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有病治病,你不要太担心了”,江若尘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当然她遇事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所以她的语气难免有些生硬,黎诺倒不介意只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这一夜的风雨早已将这个家和家里的每一个人打得遍体鳞伤,此时那个精明能干的黎经理不在,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木讷。
“黎诺你——还会坚持吗?”坚持当初的那个决定,坚持自己,坚持不放开她得手。江若尘的手被易烨卿牵着,两人十指相扣,而她的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黎诺。
她心疼眼前这个女孩,更心疼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佘颜丽,历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四年前因为乔家大家长的极力反对,佘颜丽还没有踏入战场便已失去了做乔太太的资格,对她而言那个夏天像冬天一样寒冷。而今她再次爱上的这个女孩,她会如何选择呢?她会不会也……
“我爱她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和她在一起的决心,只要她不放手,我决不会弃她而去!”黎诺说这话是面目表情,神情却是异常的坚定。落在江若尘同易烨卿的眼里各有感触。大小姐心疼从小和她穿一条裤子大的好友,相比她的坚定和勇敢,自己真的太窝囊太混蛋了。而江若尘则稍稍替佘颜丽松了口气,庆幸这个她爱上的这个姑娘没有轻易地就将她当作一颗弃子。
“加油,需要帮助就给我们打电话,不用不好意思,还有我代表我家夫人准许你休三天假,不用太感谢我们,事后请我们喝喜酒就好了哈!”易大小姐说完这句话便拉着江若尘跳上车跑了,回去时大小姐抢先一步跳上了驾驶坐上,理由很是充分,夫唱妇随,恩,前一晚她是夫。
江总没有再拒绝,经过这一晚的折腾她确实累了,已近深秋,江若尘看着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耳边不断回荡着那一声声,“夫人”,果真是缠绵入骨。
“笑什么?嘴都咧到耳根了……”江若尘没曾想自己只是微微笑了笑就被身旁的人抓了个现行,可她又怎么能告诉这个小鬼,自己仅仅是因为一句她的一声夫人就已经乐不可支了呢!
“还说我呢!是谁给你的权利准许你随便给人放假的?”夜风袭袭,吹起了长发,江若尘佯怒拧着大小姐的耳朵,疼得某人嗷嗷直叫。
“夫人,夫人,夫人饶命啊!诺诺本来就是行政,她手里有五天假期的权限,难道你忘了吗?”大小姐呲着牙咧着嘴,她只是穿着大人的衣服装了一回大人怎么就那么不可饶是,让江总下如此狠手!易大小姐愤愤地努了努嘴,眼窝里泛起了委屈的泪花子,模样甚是可笑,瞧得咱江总心花怒放,手一松便解放了大小姐的耳朵。
女人的笑靥如花,分外妖娆,彻底融化了易姑娘的那颗小心脏,当即大小姐挂了自动档,倾身凑到江若尘的耳侧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我爱你!”……
夜很深,情更浓……
作者有话要说:嗯赶到了礼拜天一章,下一章继续努力
;。。。 ; ; “你终于还是勇敢地走出了这一步!谢谢你;谢谢你,小易;这样就够了!”……
那时江若尘的表情想来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苍白的脸颊;微蹙的眉尖;双唇紧紧抿着,眼角挂着泪珠;她却在对自己笑,她笑得那么开心,与她痛苦的神情不相匹配。
易烨卿的脑子很乱,望着指根处的嫣红;无数张脸在她眼前浮现;那些人在大声问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也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江若尘告诉她答案就在这里,她看到了,可是却越发迷惑了。
“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会把所有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诉,现在什么也别去想,只要静静地躺在我身边那样就好了……”
混沌的思绪,耳旁传来女人的声音,轻柔而又缠绵,如同一抹催情的香水,拂过耳际涌入心间,如此这般的蛊惑人心,心底不由得燃起一股柔情,“是不是很痛?”易烨卿转过身看着那个女人,她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痛楚和疲惫却还在安慰自己,那一刻她想到了她的母亲,一个把所有爱都给了自己丈夫和孩子的女人,尽管她已逝去多年,但易烨卿坚信她即便是到了天堂也依然爱着自己。
而今江若尘出现了,她像极了她的母亲,她包容自己的任性,宽恕自己的过失,她隐忍着自己的伤痛。甚至在承受了不完美的第一次之后还在宽慰她这个罪魁祸首。
对着那双明亮的眸子,易烨卿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一定很疼吧?”
“还好吧,我的痛觉没有像你那么敏感……”这样的痛她是经历过的,有过一次就不想再有第二次,那时候她痛得恨不得咬死这个姓江的女人。
“如果不是很痛,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大小姐嘴上问着可不可以,吻却已经落到了江若尘眼角那滴残留的液体上,真真切切地心疼这个女人,心疼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曾经那些荒唐的想法悉数化做一把把利刃直刺她的心窝,此刻什么答案、理由、真相都不再重要的,重要地是她开始想对这个女人好,一生一世只对对她一个儿好。
易烨卿那双湿润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身下的人,直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闭上眼默默地点了点头,方才将眼底那一片氤氲化开。
相交之前易烨卿吻得更为专注,她的吻有一些笨拙,平平淡淡犹如一杯清水,从眉心到鼻骨,轻轻的,柔柔的,如同一根羽毛轻抚面颊,温暖而又舒服,就是这毫无技巧的亲吻让江若尘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易烨卿的吻就像被人施了魔法,所到之处激起片片涟漪。
仿佛穿越了千年,记忆在这一刻停止,江若尘只记得那个夜晚易烨卿一直在亲吻自己,缠缠绵绵的吻包围着她,几乎叫她忘记了呼吸。这个孩子是那么认真,那么执着地讨好自己。泪水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一点一滴泛滥成灾,是欣喜是渴望,却吓坏了正趴在她腹间的易大小姐。
“怎么了?是我又弄疼你了吗?”易烨卿支起身,安静地凝视着身下这人的神情,她发誓只要江若尘表现出一点不适她便停止一切攻势。
“怎么会,你都没进去……”话音戛然而止,两人不约而同地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大小姐脸皮子薄,之前那不可覆灭的勇气此刻正在慢慢地退散,望着同样红的跟煮熟的虾米似的江若尘一时竟忘了该如何继续。
“小易”,江若尘看出这个孩子的窘迫,首先出声,同时张开双臂搂着她的脖子微微用力,示意她伏下/身子,易烨卿果然听话地缩到了她的怀里,“不用担心,我不是洋娃娃,事实上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成熟女人永远不会吝啬给予这样的鼓励,江若尘坚信她的小易只要少许的爱的鼓励就会做得更好。
况且她能真切的感受到易烨卿的情意,适才这个孩子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生怕稍不留神就伤到了自己……
“小易……”
“嗯?”鼻尖轻哼一声,她贪婪汲取着这个女人怀抱里的温度,过分的温暖令她不愿放手。
“小易你让我等了很久了呢!”覆在身体上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江若尘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那个家伙恐怕真的会在她的怀里睡着吧!
经她提醒,大小姐这才如梦初醒,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体内犹有激情残余的痕迹,易烨卿随着本能寻到了断点之前的节奏,在一片平坦的腹地驻足留连。
那宛若天籁的呻/吟,是她战斗的号角,江若尘的声音很好听,若是一定要找一个词去形容这好听的程度,易烨卿选择“**”二字。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味儿,剥去羞怯的外衣,两个赤/裸的灵魂第一次没有任何顾及的坦诚相见。江若尘为她打开了一扇门,易烨卿没有像第一次造访时那样莽撞,那里有一些潮湿,有一些泥泞,却似有一股无穷的无穷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她竭力克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