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
朱由崧心里一跳,暗道:“不会是姚氏吧?想来也只能是她了,以正妃邹氏那清冷的性子,恐怕都懒得来看望吧?”
不知怎的,他的内心竟然幻想了那一幕:自己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睡得正香,此时姚氏走进来,伏下身……
“不对呀!”蓦然,朱由崧猛得摇头,将这一抹幻像甩出了脑壳。
自己枕着脑袋,想要亲嘴,那是很有难度的,一个不好肯定亲到了秀枕上,姚氏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朱由崧回过神发现小芊芊仍旧低着头,想来刚才把她吓坏了。
“芊芊,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肯定是看错了。”朱由崧十分肯定,小芊芊肯定看错了,以她那个子,而且还在姚氏的身后,她怎么可能看得清呢?
“是么?”
朱芊芊眼里露出了迷茫,蓦然她想起来了,那天,嗯,就是昨夜母妃好像画画累了,还问了哥哥是睡在哪儿,后来记得母妃是将睡着的哥哥抱起来,然后……
“哥哥……”
“怎么了?”
朱芊芊拉住了他的衣袖,张嘴欲说,却被朱由崧打断道:“芊芊,告诉哥哥,刚刚是哪个母妃叫你来找哥哥的?”
“啊,是二娘!”
看到朱芊芊肯定的神色,朱由崧心里怪异极了,又有种复杂难喻的情绪在交织着。
“果然是姚氏,等下若是相对,那得多尴尬呀。还有午后那事,不知道会怎么对我,该不会又是一顿狠揍吧?”
朱由崧脸色变幻,阴晴不定,不甘心得再次问道:“芊芊,母妃有没说什么事?”
朱芊芊一脸的疑问,晃悠着小脑袋一言不发,只是奇特的看着他。
不管怎么样,早晚得面对,死就死吧!朱由崧见得这一幕,心知是躲不过去了,将朱芊芊哄骗走,抬头望向徊廊的另一顿,咬了咬牙向内院行去。
一路的清幽,过了圆顶拱门,朱由崧看到了李香儿,她身后跟着一位侍女,手上托了一盆葡萄刚好从假山那小道过来。
“香儿姐,你这是去哪儿啊?”朱由崧忙上前拦住了她。
李香儿穿着一身米黄色襦裙,头饰结了个仙女鬓,就像两扇蝶翅正要展开飞翔一般,很有些活泼。
“呀,少主殿下,王妃正到处找你呢。”李香儿上前也没行礼,直接打量了两眼,看似他身上还干净后才开口说话,不过紧接着接过了身后侍女的盆子,将其挥退了去。
朱由崧见此,心下猛得一跳,情知接下来她是有‘话’要说了。
果然,李香儿神色垮了下来,一副凄凄哀哀:“少爷,等下你见到王妃,能不能,能不能说当时那会儿没见到我啊?”说罢,目露期许,那双眼可谓是可怜兮兮。
“啊,为什么呀?”
朱由崧歪着脑袋,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好似十分不解。
家丑不能外扬啊,朱由崧当然知道她的意思,那时她没守着门顶多是一顿罚,不过人守着还让自己进去,那问题严重了,但是自己能答应吗?要是当真那样回答了,那岂不是坐定了自己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东西?
他才没那么傻呢,哪怕李香儿是姚氏的贴身侍女、从小一起长大,那也是不可能答应她的。
“可,可我……”
李香儿急疯了,脸上欲泣跳脚道:“少爷,那事儿王妃肯定会狠狠处罚我的,你行行好,帮我一回行么?”
“什么事啊,你在说什么呢,香儿姐,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哩?”
朱由崧明白里装糊涂,天真的看着她,心道:我都这么说了,你应该明白了吧?
“啊,你不知道?”
李香儿愣住了,心道:“不会吧,当初王妃洗好了么?嗯,半个时辰,是差不多时候了。”想到这儿,心下不由觉得庆幸,身子便松了下来。
“少爷,王妃在院子里等您,找了小半午了,赶紧去吧。要不然会挨打哦!”
李香儿挥了挥粉拳,挑眉道了一声,接着便转身离去。看着那副吓唬人的神色,朱由崧不由撇嘴:得意个甚?当我是小孩啊?
进了宅院,眼前出现了西厢房,房间正开着,远远望向去,里面站了五六位侍女,每个人手上捧着厚厚的帐簿,小心翼翼地呆着,姚氏坐在圆桌正堂,正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不用想,朱由崧也知道姚氏正在查帐。
几十米的路不一会儿便走完了,一踏进门,朱由崧就紧张的心脏砰砰乱跳,红润的小脸儿满是肃然,如若有人看得仔细,会发现他的眉角在抖动。
今儿,姚氏换了一身干练的衣裳,窄袖襦服刚好合体,套裤紧贴着圆实的大腿,坐在小圆凳几上,一侧挤压出肥厚的臀肉几乎将其绷得似要炸裂开来。
“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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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间万象
出了宣武门,南大街,庄木头抱着柜子般的自鸣钟,上方只露出个脑袋,嘿嘿的傻笑,正面一眼瞧去就像一个长了两只脚会走路的长柜子,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叶胜拎着抽屉一般大小的自鸣钟跟在朱由崧身后,一脸酷酷的样子,想引他人注意又假装成不在意,仿佛谁不知道他手中有这么个稀奇货。
然而身为小屁孩模样的朱由崧却像个小大人一般,双手背后,一脸的心不在焉,黑亮亮的眼睛四周乱瞧。
三人,这么一副奇特的组合引得大街上指指点点,行人热议纷纷。
“这不是西洋人的自鸣钟么,怎么被搬走了?谁家的孩子啊,胆子也太大了?”一挑担老头突然开口道。
边上一青年文士接口道:“是啊,这还有王法么?”
“嘘,这是福王世子,你们不要命了?”又一青衣小帽的豪门长工插口道:“前两天,福王逼着我家老爷送了好几大车财帛哩。”
挑担老头惊呼道:“啊,原来是福王世子呀,看上去果然很聪明,这小模样也惹人喜爱。”
“他就是福王世子?”
青年文士愣了愣神,突然转口道:“唔,可不是嘛,听说前天当今圣上上朝了,这可是三个月来的第一次啊!知道么?圣上当着朝臣的面说:福王世子知礼仪,懂孝悌,尊长辈,这可是难得好品行。”
“呃,如此就说得通了。”
青衣小帽一见形式转变,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煞有介事的说道:“西洋传教士不是说仁慈嘛,看来肯定是福王世子显得太可爱,他们不好意思不送东西。”
青年文士颇有同感,点头道:“嗯,有道理。”
“对,依老头我多年的人生经验,定是这般。”挑担老头放下了肩上的担子,抚了一把胡须点头道。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向朱由崧三人挤来,在京城,福王的名气那是不用说的,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儿子,至于朱由崧这六岁的小屁孩,普通人也没怎么见过,刹时惊奇。
“少爷,怎么办?人越来越多了。”叶胜一脸紧张,这么多人让他压力倍增,保护起来难上加难。
庄木头眼下也被挤得慢了下来,渐渐地三人就被堵在了一起。
“啊,福王世子,我再次看到他了。”
“呀,真是,好可爱哩。”
“呀,别挤我,你踩着我了。”
“啊,谁,谁摸老娘?天啊,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敢偷老娘的钱囊,偷钱的全家死光光,老娘的脂粉钱啊……”
叶胜左推右挤,大声吼道:“别挤我家少爷,快让开。”
“少爷,这人也太多了,我都被挤得过不去。”庄木头放下了柜子般的自鸣钟,擦了一把汗道。
“不要急,听我的!”
朱由崧目光一转,对庄木头说道:“木头,你把我抱上自鸣钟。”
“好咧!”
庄木头也不管,直接将他抱了上去,反正按少爷说的做就是,“少爷,你站好了,小心别掉下来。”
人群中,朱由崧站到了大柜子上方,此时他比普通人高出了半个身子,所有人一抬头就能一眼瞧见。
“呀,福王世子,小亲亲,来,跳下来,姐姐抱……”
“死开,你花痴,福王世子,老娘在这儿……啊,哪个不要脸的揪我头发?”
此时对面街有两个人停滞了脚步,其中一个长着一脸的横肉,看上去非常凶悍,像个杀猪男,这人身上穿了件儒士服,三月的大冷天,他手上还拿着把扇子摇晃,很是不伦不类。
“咦,那不是福王世子么,瞧这模样比以前俊俏多了,啧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小脸上都白里透红,比起我家那些小娇娘想来更有滋味,真想抱在怀里揉搓啊!”
凶悍男张嘴露出一口黄牙用胳膊捅了捅身旁的三十来岁文士,猥琐道:“嘿嘿,福王世子要是做你的娈童,怎么样?唉,可惜啊,他是福王世子,天底下没人敢,哥那几个损友想必看到也会流口水。”
“慎言!黄汉,你在找死吗?”
长了八字胡的文士脸色微变,张嘴训斥,又慌忙四周瞧了两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瞪眼道:“既然知道是福王世子,你还敢乱言?你知道当今圣上有多么宠爱福王世子吗?”
“成经,你父乃是当朝首辅,有什么好怕的?”凶悍男似乎有些怕这中年文士,微微缩了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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