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不是曹操那,黄锦儿和吕布拒绝了管家安排,只是让管家帮忙在城中找一个居所罢了,只是颍川自古繁华,空置的宅子极少,一时间两人也就只能在客栈落脚。
放下行李,两人也就趁着还是赶集的时候上了街。
颍川阳翟不愧是名士之乡路上,是不是的走过头束巾纶的青年学子互相交谈着,想来这些应该就是颍川学院的学子吧。
三国谋士,十之有六七出自颍川,就连卧龙凤雏的老师,水镜先生也是出自于此,而这些谋士之中,更是十之□,出自颍川学院,如有鬼才之称的郭嘉、王佐之才的荀彧、外愚内智的荀攸、英年早逝,却仍然在三国留下一笔的戏志才……
这样说来,魏营之中的顶级谋士似乎都是出自于此呢。
见他们似乎是说着什么很有兴趣的事情,黄锦儿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拉着吕布就跟了上去。
黄锦儿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前,这里现在已经围着一圈人,很是热闹。
在颍川,聚集这么多人,有能引起文人学子们的兴趣?
黄锦儿心中的兴味更深了,对着吕布道:“哥哥,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就是向人群之中挤去。
“锦儿,小心点。”吕布有些担心,脚下也是不停,跟着黄锦儿,也进了人群。
黄锦儿身量小,左穿右挤的,便道了前面,就看到一个看上去才七八岁却束发的瘦弱男孩,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笔,唇边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嘲弄,又似是戏耍的看着对面的那个有点胖的人。
那人看他这幅表情,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对着那男孩怒吼道:“你这黄口小儿,难道本公子说出了吗?这酒楼怎么是你能顺便进出的地方!实现的要点滚开!”
原来这两人是在为那小孩能不能进酒楼而吵闹。
到这,黄锦儿心中的兴味不免淡了几分,这吵架有什么意思,倒来倒去都是那么几个来回,实在是无聊的紧,就算那小孩看起来应该和她才不多年纪的,也让他觉的无趣。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男孩的动作却是让她吃了一斤,只见他提起右手的酒壶,道:“我喝酒。”又将左手的笔亮给对面有些胖的男人,继续说道:“还识字,颍文酒楼的要求我样样都有,这里我有何不能进的。”
“呵!你会写诗?你会写的话,我就把头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做!会几个字也到这里摆弄文采来了!”那有些胖的人大笑着,似乎不让人把他才到脚底下不甘心了的一样。
黄锦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典型的炮灰台词吗?
果然那小男孩的下句话便把他踩下去了。
只见那男孩拿着酒壶到嘴边豪饮了一口,道:“‘酒;百乐之长。又;酒者;天下之美禄。’今日这题,不过是要求赞美酒罢了,只要求不重复,又没有要求必须自己作,不能引用,傻子才会有懒不偷。”
这下,原本楼上围观的书生们脸上都难看了几分,因为他们都是自己做的,正是那男孩口中的傻子。
“你!你!”那有些胖的男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按照这男孩刚才的比方,这觉的过关就必须作诗,而也正是因为要做诗而在这里苦苦思索的他岂不是傻子中的傻子。
原来这颍川学识气息浓重,这件颍文酒楼更是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主人颍川一位顶顶有名的名士,便在每次颍川书院休沐的日子,免费开放颍文酒楼给文人学子,当人,这日的颍文酒楼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就是能进去了的,必须通过考题,作为敲门砖,才能进去。
也许也正是应为这样,每次颍川书院休沐的时候,这里便挤满了人,不少学子争着留下墨宝,希望能遇到一位伯乐。
想那男孩直接引用典籍,却又那么理所当然的人,还只此一列。
那男孩笑着从那有些胖的男人身边走过,对着正在酒楼门口的桌案前抚须微笑的老者行了一礼,道:“苟先生,我这可过关否?”
“虽然有些取巧之嫌,然规矩之中未曾点明不可引用古人言语,故而过之。只是年轻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可有准备?”老人家一生吃的盐,自然是比年轻人多,眼前这孩子怎么打算他自然也是瞧出来了,所以也不称呼他为孩子,直接叫他年轻人,算是将他看成与酒楼之中的学子们同辈人,让他不至于输在年龄上。
☆、荀老先生
“奉孝先谢过荀先生了,奉孝将要于书院求学,却不甘于与顽童同处,茫然之际荒废光阴,故而今日冒犯还请荀先生见谅。”那男孩多对老者恭敬的说道。
这男孩正是三国名士,郭嘉,郭奉孝,他今年正好十岁,只是因为自小体弱的关系,相比同龄人瘦小很多的样子,再加上父母刚刚过世,家中也无人照料的关系,这看上去也就只有七八岁的身量了。
“机智之举,何来冒犯之说。”那荀老先生却是笑着说道,“我颍川自古名人异事层出不穷,可不只是因为颍川学风浓重,更多的却是学子们千奇百怪的性情,如果光是照本宣科,也就没有颍川今日的风光了。”话语见对郭嘉的赞扬,不知不觉间抬高了郭嘉的身价,也同时引来了众多学子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郭嘉却只是是笑着点了点头,在荀老先生面前的桌案上竹简写下了自己的答案于姓名,而对那些学子们的嫉妒也是来者不拒的全部接下,气定神闲的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郭嘉在一旁的侍者引领下,进了就楼,黄锦儿见着,兴冲冲的想要追上去,却没有想到后衣领竟然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却是一愣,不禁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此时吕布脸上一片青,一片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见黄锦儿问也是干巴巴的问道:“锦儿……你喜欢他?”
黄锦儿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哥哥,你在说什么啊?”
“锦儿,那小子虽然看着聪明,可是看上去就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而且那么狡猾的样子,最会骗人了,不好不好。妹妹你可不能选这样的,会吃亏的。”吕布急切的摇头道,不经意间将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到两人身上,引来一连串的大笑。
黄锦儿忍不住无奈扶额,她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恨嫁吗?她才……九岁好不好!就算古代女人嫁的早,她也没有那么早嫁的打算!
“好了,好了,我只是想要进酒馆看戏而已。”黄锦儿无奈的咬重‘而已’两个字,以证明自己没有要嫁的意思。
拉着吕布来到荀先生面前,还没有开口,便是听到之前的炮灰哼哼唧唧的说道:“刚刚来了个黄口小儿,现在又来了个丫头片子,和粗野莽夫,何时,这颍文酒楼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了?”
这丫头片子自然的是黄锦儿,而粗野莽夫也就是吕布了,毕竟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耀武扬威的立着,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黄锦儿也没有和炮灰计较了心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撇了眼似乎是想要重新找回自信一般有点胖的青年,不禁有些叹息,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怎么招惹仇恨让人想要踩几脚啊!
不过既然想踩,黄锦儿也踩的很彻底,只是笑着说道:“不如黄口小儿,和丫头片子的你是什么?莫非是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儿?”
“你!……”见他有辱骂的趋势,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极快的速度,击出,又在将要杀死他的时候停下,此时,方天画戟离他的喉间要害只有一指只遥,只要吕布的枪,稍稍向前一刺,那眼前这个有点胖的青年便要失了性命。
点胖的青年一抖,不敢动弹了。
吕布那边吓住了那个点胖的青年,黄锦儿却是有些儿的犯难了,她会写字,可是她只会写简体字,看的懂隶书,可是不会写,而且她也不会用毛笔。想起上辈子自己写的乱啪啪的毛笔字,黄锦儿的心中忍不住一抖,脸上却是露着可爱的笑容躲着荀老先生说道:“先生,锦儿的字有些不堪入目,锦儿可以请人代笔吗?”
菇凉,卖萌的可耻滴,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头撒娇,就更加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了!
你以为撒娇就有用吗?
不!
德高望重的人是不会吃你这一套的!
就比如……
只见那荀老先生抚须笑道:“书、心画也。人与字,字与人,二而一,一而二,如鱼水相融,见字如见人。小姑娘,若字写的不好,那就多练几次便是了,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年纪小,握不稳才是常事。”
原来这老爷子是以为黄锦儿害羞了呢。
不过荀老先生都这样说了,黄锦儿也不好拒绝,拿起笔,看着这被墨汁染黑的尖头,却深知这其中软趴趴的本质,咬了咬牙,黄锦儿只能干笑的看荀老先生,有些讨好的说道:“先生,可以给我支笔头还开的新笔吗?”
启用新笔,首须开笔。将笔以温水泡开,至笔锋全开,那便是我们常用的形态。
黄锦儿不会用毛笔,她能用的便只有还未开笔的新笔,因为笔尖还很坚硬,可以暂时当做硬笔使用。
至于那种直接以木头代笔……
诶……在老人家面前,她丢不起这个脸。
荀老先生看着黄锦儿这讨好的小模样,微微一笑,没有拒绝,挥手就让一旁下人送上来一支还未开笔的新笔,摆了摆手,道:“姑娘请……”
避无可避,这次黄锦儿也是也是干脆利落,拿起新笔,沾染了点儿的墨汁,以现代的握笔方法在竹简写下一守诗,最后放下笔,微微像荀老先生行了一礼,道:“请先生过目。”
荀老先生原本看这小姑娘用笔,和握笔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样子,心理觉的这小姑娘可能不过是尔尔之辈,心中不免有些儿的失望,只是拿起小姑娘的诗一看,却忍不住眼中一亮,虽然小姑娘用的字体有些儿的奇怪,不过看这种比正规字体少了不少比划的却还能分辨的出来的字体,应该是一种简体,只是这种简体他却是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