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仁点点头,看向二人,拿出匕放在他们的面前“村里人的死活,就看你们的了。”
二人最终还是将左手砍下,痛的在地上打滚。萧玥掏出药给他们包扎,突然觉得自己分明是在为自己添乱。
萧玥头疼的扶了扶额,说道“昊仁,你去切下他的一根手指,以示惩戒。”
“这是为何……”昊仁不明白,癞没有错为啥切下他的手指。
萧玥顿时觉得和这群莽夫沟通不来,耐心解释道“为何?其一、你是老大他受欺负,不来找你主持公道,这便是不将你放在眼中。其二、方才他放箭射杀你,这便是不忠不义。其、同为一村之人,看着他们即将惨死,居然不为所动,这是无情无义。此人若为我的部下,当以死谢罪,切根手指头,只是念你心善罢了。”
众人有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萧玥此举的用意。
癞本还高兴有人替他出头报了仇,却没有想到受欺辱的自己还要赔上一根小指,心中对萧玥的怨恨悄悄的埋在了心底。
看着地上的尸体,那算怨恨的眼神依旧死不瞑目的盯着她看,萧玥忍住捣烂那双眼眸的冲动,对着昊仁“将他的尸体暴晒日,在焚烧处理。”
“这未免也过于残忍。他已经死了,难道……”昊仁眉头紧蹙,显然觉得萧玥此举过残暴。
“闭嘴。他便是麻风源头,若好好安置,尸体腐臭之日便是麻风虐行之时。你想死,你便自己去死,别累及他人。”萧玥拂袖怒骂,对这憨实敦厚之人,只觉得愚不可及。
昊仁见萧玥怒了,立即认错“恕昊某愚钝,我即可照做便是。”
萧玥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将他们人隔离。让他们暴晒七日,若麻风不能褪去,便要剜肉医治。”
人吓的面色惨白,却也无可奈何。
将甲板上的血迹洗净,天际已经泛白。里长安将钱送来之后便加快了船速先行一步,昊仁的船自然是没有那样的速只能慢悠悠的前行。
萧玥在船头站了一夜,昊仁为她搬来椅也没有见她有碰一下。
隔着面具萧玥也看不清她的面貌,更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地方简陋,姑娘别介意。”
萧玥却不说话,她此刻不想说话。她想起父亲惨死,却连他的坟墓在何处都不知道,这四年也未曾祭拜过一次。
掏出怀中都玉佩,想想父亲那愧疚的神情,萧玥不禁泪如雨下。
昊仁见萧玥看着玉佩哭了起来,便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扯开话题“你手中的玉佩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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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请医买药
“你别开玩笑。这东西是我父亲给我的,你怎么可能见过。”推算来说,昊仁也不过二十又,怎么可能见过她四年前才得到的东西,父亲被囚禁十几年,这十几年昊仁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怎么可能见过。
昊仁一脸认真的笃定“真的。我真的见过,不但我见过,我兄弟几个也见过。”昊仁一副你不信,我可以发誓的模样。
萧玥也被他如此模样弄的糊涂了,便道“真的?那你让他们出来与我确认一番。”
“好。”昊仁立即走进船舱。萧玥握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激动不以,也许…也许真的他们见过。
几人衣裳不整的站在甲板上,因为昨晚的事情,几人都将萧玥认为带着面具的魔女,所以心中害怕的不行,自然是急匆匆的都出来就了。
“你们见过这个东西?”萧玥见他们面面相觑也不回复,喝道“回答我!”
“见过。”众人齐齐点头。
“你们都在哪里见到的。”萧玥看向昊仁。
昊仁还未说话,癞便抢着回答“我们家四处都是这样蟠龙木雕,数不甚数,我们从小玩到大。只不过你这个是玉做得,贵重多了。”
“四处可见?”萧玥狐疑的瞧着癞,显然觉得他的话不靠谱,如果四处可见,那为什么她爹没有找到昊仁所在的地方。想到此萧玥还不知道他们的家在何处,便问道“对了。你们的家在何处?”
“汉云千机山。”昊仁回答。
“汉云?”萧玥一愣,看了看手中的七彩琉璃蟠龙玉,心中思绪翻涌而过。“你要医治的人是不是都在这千机山之中?”
昊仁点了点头。
“那好,今日便靠岸,购买药材。”萧玥将玉佩塞入怀中,没有看见癞面上划过的一丝诡异之色。
“好好。”昊仁一脸的兴奋,连连点头。
到了汉云最大的码头时,一派兴兴向荣,不少的船舶停靠,工人忙碌的上下搬运货物。所说清言是靠田地增加税收,那汉云便是靠船舶来赚取利益。
萧玥和昊仁一寻找,寻到最大的药店,将他们家的药库搬空,想要请大夫的时候,却因为萧玥购买的药材而不敢一同前行。
霍乱可不是人人都能治好,并且在治的时候能保证不被传染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最终只请到了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新手医师,还有一个是老态龙钟,经验丰富医德盖世的老医师。一个是想要去冒险,一个则是悲天悯人,要救人。
萧玥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能请到两位,还真是老天给足了她的面了。四人带上东西便出发了。
旧船上的环境依旧的脏乱差,几个到大男人也不知道好好的收拾。作为医者唐老便看不下去了。开始对着萧玥碎碎念“看看如此之赃,药材在这多放几日都要发霉发臭。”
“听见没,老先生让你快点收拾一下。一会药材来了,也好有摆放之处。”
“是是是。”昊仁立即安排人给船来个大清洗。
年轻白嫩的小米医师则在船上瞎转,看见被吊起来被风干的两节尸体,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爬到了萧玥的身边。
“那……那……那里……里……有……有……死尸。”小米抱着萧玥的退,吓得面色惨白。
萧玥用力的抽回自己的腿,扶额道“就你这胆小的模样,想要悬壶济世恐怕还早一年吧。”
这话深深得刺痛了一颗少年心,小米自地上弹起“我才不怕,我才不怕。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接着便是木偶般得步伐,僵硬而缓慢。
萧玥摇了摇头“唐老随我来看看吧。”
唐老点了点头,随着萧玥走去。
入眼得确实是一具尚未干透的干尸,唐老靠近细细的观察,干尸被风吹动摆来摆去,吓得小米退了几步,险些摔进了江里。
唐老点了点头“此法绝妙。”
“老先生,这是何意。”小米没见过这样挂着人的尸体风干还被称赞绝妙的。
“这人生前患有麻风之症,此症久病难医。依他这身体佝偻之态来看,早已经病入骨髓,药石难治了。”唐老捋了捋他引以为豪的胡继续解释“一般麻风之症若是散播,将危害天下,如此风干,只要无人触碰,便不会传播。不知姑娘之后打算如何处理。”
“焚为灰烬,长埋地下。”这便是那人最好的结局。
唐老先是一惊,接着便赞叹道“姑娘做法果然不同凡响。世人都只知顺水而流,骨埋于土。却不知还有焚身一葬。”
萧玥却浅笑“佛家有云,焚寂便是灭孽。以身死,如何葬之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还一切本源。”她若死后,也要如此。死都死了,何需再去浪费那块土地,将来若被人挖起,还不是遭罪。
唐老点点头“姑娘悟性高,老身活了数十载,还不如姑娘看的通透。”
萧玥却摇了摇头“人各有志,唐老一生无愧天地,无愧于心,自然不用同我凡夫俗这般臆想。”她想的多,其实也累的很。
“哈哈哈…姑娘高看老夫了。”话虽如此说,但唐老依旧笑的如同一朵花似的,甚是心喜。
小米听的一头雾水,啥啥都没有听进去。
昊仁走了过来“船已经打扫干净了,房间也安排好了。你们稍作注意,我去采买些吃食。”
萧玥掏出银票送到昊仁的手中“替我弄点好酒好菜。不能亏待了二位医师。”
“诶。”昊仁应着,带着几人下船采买。
萧玥本也想去,但是想起还有人还没有换药,便留了下来。
断了手掌的两人见萧玥一来,犹如惊弓之鸟,吓得瑟瑟发抖。
萧玥走到他们的身边,拆开他们手腕的纱布,见手掌缝合的部位恢复的还算不错,便换药,又给他们重新包扎了一下。
“你们的手过半月便会恢复。能不能恢复如同往昔我就不能保证了。至少你们的手不会废了。”撇下话萧玥转身离去。
两人就觉得莫名其妙,这人砍了他们的手,又要将手接回去。他们不明白,这人究竟是如何寻思的。
对萧玥心存怨恨的便只有癞,因为她没有将他的小指接回去,让他成了残缺之人,对萧玥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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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心神大乱
癞心中究竟如何想的,萧玥自然不会去猜想。
药材全数搬上船,萧玥便在清点,并且和小米一同查看药材的质量。虽说是大药房,但是萧玥却并不了解,防人做假则是应该的。
萧玥这边正清点着,在她身后不远处负责拉运药材的两人,却在窃窃私语。话语正好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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