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在西湖区,因为我希望能够获得杭州市民的文化认同,投入资金大约在六亿五千万到七亿之间,这已经是目前神话集团资金链的极限,后续资金恐怕影陵也无能为力,不过届时飞凤集团已经有能力自给自足甚至回哺神话!”
叶无道有点担忧的皱眉道:“我想羽绾应该听说联想和湖北蓝星之间那场攻防战吧。这场以联想声势浩大的‘剿匪’开始而又以联想的‘狼狈撤资’结束的经典市场争夺战,你最好能够仔细研究一下,我们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优势,甚至可以说是在夹缝中求生存!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正确的自我市场定位后再进军浙江!”
“恩,放心。羽绾和飞凤集团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开拓浙江市场,绝对不会存一丝轻视和松懈。毕竟我们绝对无法比拟杭州餐饮业的历史底蕴和丰富积淀,不过在这一点上羽绾会做一点小小的手脚,兵不厌诈嘛,具体的操作到时候再告诉无道。”
蔡羽绾娇笑道,自己这次亲自主持进军浙江市场很大程度就是为了讨好叶无道,当然不会允许有丝毫的差池,各项前期事务都是她监督审核,力求完美,可以说这次杭州投资她和憋着一口气的飞凤集团是势在必得!
叶无道关心道:“具体情况就等你到杭州再谈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太操劳了。”
蔡羽绾伤感道:“没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动力。”
叶无道沉默不语,蔡羽绾临别依依的挂掉电话后已经是泪流满面,笑中也有泪水。
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就都已醒,如何消夜永?一镂相思,隔溪山不断。
这个时候醒来依旧只是穿着那件雪白肚兜的慕容雪痕轻轻抱住叶无道,眷念而温柔。这让叶无道感到格外的温暖,只有女人的身体才是男人最温暖最想要的东西,这一点,他在三年的死亡之旅中就已经深刻领悟,今天只是将明枪的战场改为暗箭的商场而已,并没有本质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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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身处马太效应,寻求飞速扩张和规模经济的时代,做大做强赢者通吃的口号得到忠实的贯彻,神话集团也不例外,如果说有特殊,那就是叶无道要求神话集团在各个领域都要成为执牛耳者!
神话集团就如叶无道所预料的那般不断的兼并不断的重组,在急速扩张中成长,其中的不稳定因素和缺陷都被速度或者掩盖或者清除,而且在陈影陵这个资本超级玩家运作下绝无倾覆的可能,但这不证明叶无道采取的方针绝对正确,这一点局中人的叶无道清楚了解,相反他更加清楚其中的诸多隐患,只是现在还没有到解决的最佳时机。
飞凤集团进军浙江市场和其房地产业即将在千岛湖进行巨额投资的休闲房产不可避免的遭遇各种势力狙击,只是因为神话集团独特的背景使得政府这一环节获得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这不足以让飞凤集团和神话集团高枕无忧,神话集团就像是一条强龙,和浙江的地头蛇展开激烈甚至可能是残酷的肉搏战!
得知叶无道今天就要离开千岛湖,汪钟平和一干“冰释前嫌”的领导人都从“百忙”中抽出时间欢送,其中还有脸色苍白憔悴的镇长王勇,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的他突然放弃所有尊严跪在叶无道面前,哽咽道:“叶公子,求你饶了我的儿子吧,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在从某个特殊渠道知晓叶无道不仅仅有着叶氏这家庞大跨国公司继承人这个显赫的光环之外,还有他的外公竟然是中国某军区的总参谋长授予中将衔,这已经让他心如死灰,但是更加让他绝望的是这个貌似文质彬彬的儒雅青年,竟然是中国黑道的一方魁首!
惹上这样的煞星,除了上辈子作孽太多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他今天硬是给了对着比残疾还残疾的儿子哭死哭活要报复的老婆一个响亮的巴掌,现在儿子还能在床上躺着就已经是老天开眼不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要是再怎么闹腾别说儿子铁定没有命,就是全家老小都有可能被人丢到千岛湖去喂鱼,不要说报复,现在的他只要想到叶无道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就毛骨悚然!
叶无道面无表情的冷冷环视一周,那些原本看好戏的人都被他冷洌的目光扫得冰冷彻骨,马上自觉地收敛笑容噤不作声。
“王镇长,年轻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犯错就要承担责任!他现在已经承担了足够的责任,所以我不会再追究什么,但是今后如果他还想做些什么,不要说我没有提醒。”
原本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讲这种老气横秋的话肯定让这些老江湖觉得滑稽可笑,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是不敢!
王勇如获大赦的使劲点头,在叶无道的要求下才站起身,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人下跪。
本来汪钟平执意要用专车送叶无道回杭州,但是叶无道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旅游就是旅游,参杂了政治因素就会变味,而且慕容雪痕肯定不愿意两人世界暴露在近在咫尺的司机眼中。
坐上汽车叶无道抱着沉沉睡觉的慕容雪痕,望着渐渐远离自己的那一湖秀水,轻轻叹了一口气,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果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苏惜水将如何看待慕容雪痕呢,又该如何处理与韩韵的关系呢?
第六十章 群芳争艳
情圣就需要有为伊消得人憔悴的伤情,自诩情圣的叶无道突然望着窗外渐渐阴沉的天空,发现自己如果按照叶正凌的那种功利心去面对一切,那将会失去很多人伤害很多人,“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叶无道嘴角泛起一个自嘲的苦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妇人之仁,抚摸着慕容雪痕的雪嫩粉颊,他开始挣扎着思索。
君骑竹妾弄青梅的慕容雪痕,自己敢说没有丝毫的利用之心吗?让慕容雪痕登上她自己并不愿意的音乐神坛难道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举行莫扎特年全球巡回演出为叶氏赚得坛盆满盈,自己又何曾拒绝?
几乎是“相依为命”的小姨杨宁素,在那份炽热的感情中似乎仍然有着利益的成分,如果不是她这位省金牌主持人大力宣传新生的神话集团为自己造势,神话绝对没有今天的影响力。
早就把身心交付自己的吴暖月,若非那惊人的家世和神秘的背景他会默认她为太子妃吗?那可怜身世的蔡羽绾,如果不是为了牵制陈影凌和兼并飞凤集团冷血的自己是否还有那份发字内心的疼惜和宠爱?对于三年前伤害过自己的老师韩韵,如果她的父亲不是桃李满天下的教育部副部长,自己还会那么容易接受她?
车窗外阴雨绵绵,平添几分风雨紫竹敲寒韵的惆怅,叶无道望着烟雨朦胧婉约的那条富春江,叹了一口气,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无道,知道吗,你很多笑容的时候也会轻微地皱眉头,嘴角也随着紧闭,眼睛里会有让人难以释怀的伤痕,你为什么要连笑着也悲伤?”
谁能否认在叶无道面前看死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慕容雪痕有着兰质慧心和一颗玲珑心。
叶无道收敛起那份挥之不去的愁绪淡笑道:“有些人脸上有太多太多的笑容是因为他们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泪水,我脸上的笑容不是很多,所以我心里的泪水不是很多。只要你对我太熟悉,所以才那么敏感地捕捉到我细微的表情变化。”
慕容雪痕躺在叶无道怀里侧身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每一个恋人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像水晶,但是人怎么可能洁白无暇呢,所以这是缘木求鱼的天方夜谭。爱一个人并不在于他或者她对她或者他做了什么,而在于心里隐藏的真实感受,甚至有些时候自己也无法了解那份真实感受。”
叶无道抚摸着那柔顺青丝,淡淡道:“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您,觉得没有资格去爱人或者接受爱,曾经的张扬和轻狂似乎已经被消磨殆尽,不知道是我的悲哀还是幸事。”
慕容雪痕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依偎在叶无道怀里,柔声道:“是你自己告诉我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地哦,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像我为无道作的那曲《轮回》,那是一种宿命地感觉。在茫茫人海找到那么多人,但是合适你的也许有一个都是奢侈,我知道无道除了雪痕还有很多女人,但是雪痕除了有些时候微微吃醋不会埋怨无道,因为你对于她们来说就是那个可贵的唯一,我也知道只要雪痕不同意无道就算受伤也会放弃她们,但是雪痕不会让无道放弃她们地感情,因为女人在爱情上可以自私但是不可以残忍!”
叶无道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为什么我会有负罪感?”
慕容雪痕优雅微笑道:“天下熙攘,皆为利忙。我们都不是圣人,不可能超脱名利之外,一个男人嫁给事业,要想获得成功直到站在众人之上就必须玩阴谋耍手段用智慧!这是一个只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唯有胜者方可为王,没有人计较你的过程,一个女人嫁给男人,自然而然情愿献出她的一切。如果计较回报得失那就不是爱了!她们既然决心爱你,就不会在乎你是否在”利用“她们,相反她们应该感到庆幸自己不会成为无道眼中的花瓶,一个女人难道还有比帮助自己心爱的男人走上事业颠峰更骄傲的事吗?”
叶无道眼神逐渐清晰,嘴角渐渐勾起那个玩味地招牌式微笑,道:“原来我忘记了当表子是不可以立贞节牌坊的道理。像我这种从头坏到脚的彻头彻尾坏蛋何必用那些常人的思维角度禁锢自己呢,在这个标新立异花俏世界,没有个性是可耻的,尤其是做个坏人!”
慕容雪痕依偎在那温暖的胸膛,望着扑入眼帘的满川烟雨,无道,就算你被整个世界否认,还有我站在背后如既往的支持你!
君当仗剑,大杀四方;妾自抚琴,浮沉随郎。
烟雨朦胧中的杭州倒是让叶无道稍稍觉得可取了些,两人在细雨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