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解红零算是看出来了,对锦苏这小鬼还真不能太好。
还没等他发难,潇浅忧便回来了,不满地撇了他一眼:“回来的真是时候。”
潇浅忧看了二人表情,便已明了,他已是懒的管他二人了:“下午,我们的便离开这里”
“下午!”解红零与锦苏同是一惊,相顾无言。
锦苏不想离开这里,虽然解红零老是欺负他,但能感觉到他并无恶意,在这里很轻松,不用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真的这么急吗?”
“怎么小鬼,舍不得我了?”解红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调侃锦苏的机会。
玉面一红,锦苏口舌打结:“才不是呢。”似是为了证明他这句话,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我现在就去收包袱”
锦苏一离开,解红零脸上的笑容便消散,他们一离开,又是自己一个人了啊…
“和我们一起去春江?”
“我要在这里等他。”
见他语气坚决,潇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
看着白色马车扬长而去,解红零幽幽地叹口气。
“零儿!”
一声轻呼,解红零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转身,眼泪已经蓄满泪眶:“你终于回来了!”
安乐轩静静地倚靠在窗边,安乐轩苍白的脸色被那红衣映的更加凄凉。
“殿下,轿子已经备好,请殿下移驾驿馆。”洛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回神,安乐轩轻轻移了步子,开门,昔日好友与一干侍卫肃然而立。
轻声叫了一声:“大哥!”
洛城闻言身躯一震,多少年了?难为了他还记得自己这个大哥?转身,没有应安乐轩的呼喊,淡淡地说一句:“可以走了!”
安乐轩也不在意。拒绝了上前来搀扶的侍卫,步子显的有点疲倦,每一步都走的缓慢。
待安乐轩的身影消失,洛城转头看了一旁还处于惊鄂中的小二,轻声问道:“这几日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那小二闻言慌忙葡茯在地:“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洛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俯身放到他面前:“这是客栈这几日的收入,做你该做的事,说你该说的话。”
小二一个劲地点头,听着脚步声消失了许久,悄悄抬头确定洛成一行人已经离开,立即无力地瘫坐在地,伸手擦了额头冷汗,瞧见面前地上的银子,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就在刚才,他的小命都快没了,实在是没想到那人竟是固亲王。
蓝顶八抬大轿在一处别致的小院中落下,安乐轩下了轿,打量四周环境,此处太过清幽,不像是驿馆:“这是何处?”
洛城一恭身,指了小院尽头的房间:“里面有贵客等候殿下多时。”说完招呼了院内仆役,静静地退了出去。
安乐轩心中疑惑,带着些许诫备推开那扇小门,房中那负手而立的人令他惊讶的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没了动作。?
直到男子转身,刚毅的脸庞在看到他苍白的容颜后略显了担忧,嚅动了一下嘴唇,没有出声。
安乐轩突然想到什么,单膝落地,低垂了头:“罪臣私自回国,请王上治罪。”
“罪臣?王上?”安皓天喃喃着退后数步,抵上窗沿,一脸受伤:“乐轩,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生疏吗?为什么就不能像当年一样促膝而谈?”
“当年你是兄我是弟,如今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本该如此。”安乐轩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一拳带恨,狠狠砸在窗台上,原本撑起窗户的木条竟被硬生生震落,没了支撑的窗扉撞上窗沿,发出一声巨响,在空气中来回晃荡,到最后再无动作。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所有的愤怒化作一声轻叹消散在屋子里,走到桌边坐下,掀了桌上的纱巾,终于示了软:“先来用膳吧。”
若是安乐轩起身,定能见到满桌的菜肴,全是他喜欢的。然而,红衣男子依旧固执:“王上可是要对靖国用兵?”
执碗的手顿了下,盛了饭放到桌上:“起来用膳。”
“罪臣此次私自回国,是想劝王上莫要兴起战争。”
“够了!”将手中御筷重重一放,安皓天怒火已燃,他如此一口一个罪臣是在提醒自己当初亲手送他出去的吗?“上位以来,从未有人忤逆于我,为何偏偏你要与我作对?你我兄弟本该同心。”
“王上也曾应允以仁治国以慈待人。”安乐轩抬首,素颜一脸掘强。
原本稍趋向冷静的情绪因他一句话又被挑拨,安皓天极力忍耐着:“你还在为那件事怪我?”眼中精光一闪,突然俯身扯开安乐轩的衣服,里面纵横交错的绷带让他眼中寒气更盛。
安乐轩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床上,刚要起身,安皓天按住他拉了被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好好待着,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安乐轩恍然,忆起当年,不管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这个人总是能一眼便发觉,责备他粗心之余是那句无可奈何的:“你想让我担心死吗?”。
若,他没有去争夺那个王位,若他不是王上,他依旧是那个从小对自己呵护倍至的王兄,该有多好?
安皓天将他安顿好,出了门便唤洛城。
留在小院外等候的洛城连忙入内,在安皓天面前单膝跪下:“王上有何吩咐?”
“传孤旨意,再调派五万兵马驻守与靖国交防处,令户部准备半年之份的军需粮草火速运来。”将安乐轩身上的伤全部归罪于锦靖云,安皓天此次誓要踏平靖国。
抬首看了眼一脸阴霾的君王,洛城心中疑惑,以为固亲王归来王上会放弃巩打靖国的念头,怎么看这样子…
见他没了动作,安皓天居高临下,眉眼下垂,语气平缓却透这不容抗拒的气势:“孤的旨意不够清楚吗?”
洛城身子一震,领命而去,安皓天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若真惹了他生气,恐怕要交待的就不只是这条命了。
黑色袖袍在空中划出了弧度,负手仰天而望:“锦靖云…”
转身,安乐轩就倚在门边,满脸的失望撞进双眼“你怎么起来了?”
“征讨,杀伐,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欲得到的吗?为什么要去争?”
“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握这印信,此时你我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安皓天上前两步,伸手理了他耳旁乱发。
“可现在我们活的好好的,一个贵为安王,一个是固亲王,被挫骨扬灰的是大王兄和五王弟。”安乐轩惨笑一声。
第十五章:兄弟起争执;锦苏回苏府
“他们不该加害与你。”安皓天五指犹地握紧,若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旧宁愿背负这弑兄杀弟的骂名 。
“就算他们对我无加害之心,你一样会杀他们不是吗?只要威胁到你王位的人,你都会除之而后快,董家不也是这样吗?”挥手打下耳旁的手,安乐轩直直凝视他:“若是哪天我也威胁到你的位置,是不是…呃…”话未说完,安皓天便擒了他下鄂,逼他退了数步,直到抵上墙壁:“说来说去,你还在为杀了董应而怪我?你为了他不惜与我翻脸?”
“董应一心为国,而你却不问缘由诛其九族?”
“一心为国?你可知道就是他与大哥串通加害于你?你可知道我差点命丧他手?你又知道他家地下仓库暗藏兵器多达三千?”愤怒地吼出这些话,看着眼前人一脸不信的表情,安皓天表情更冷“你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
“你的所做所为,已经不值得我信任。”
一句话,便将安皓天伤的体无完肤,久盯着那张充满了失望的脸,残存了最后一丝希望:“那你为何回来?”
“放下屠刀,为天下苍生,也为你自己。”
“为天下苍生?”颓败地松手,安皓天退至门边“我还做不到如此伟大。”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从始至终,全是为了他,也只是为了他,为何偏偏反对的还是他?
安乐轩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终究是高看了自己,那个人心中只有他的霸业而已。
白色马车入了春江已是夜晚,早已接了潇浅忧命令的玄武将二人领到潇湘楼位于此地的小分堂。
小分堂位于春江水边,几栋以翠竹构建的小楼卓然而立,诺大的院子中种满了各色花草,四季如春。把锦苏安顿好后来了专用与会议的小楼,玄武只着了白色里衣,端正地跪在那里。
在他面前坐下,潇浅忧面无表情:“你在潇湘楼几年了?”
“十年。”不明白他为何问自己,玄武迟疑了一下答到。
“那你应该清楚,潇湘楼从不容忍失败。”
“是!”
“现在我撤去你玄武堂堂主的职位,堂下成员依旧由你带领,其他事宜待日后再定。”幽幽叹口气:“回去朱雀那里领罚吧!”
“大人?!”玄武抬头,那张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惊讶。此次放走安乐轩,他已抱了必死之心。
“记住,潇湘楼里,最忌讳的,便是心软。”留下这样一句话,白衣划过玄武脸颊,待后者回神,潇浅忧已经出了厅门。
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那个人明明比自己还小,所看所想,却远远超过了自己。若非每一代的潇湘楼主有情,又怎么会有潇湘楼的今天?道是无情,实则,他才是人世间最情长的。
潇浅忧在锦苏屋里燃了檀香,后者一觉睡的安稳,直到中午才醒来。唤了一声朱雀,看见出现在自己床边的潇浅忧,才后知后觉自己早已不在宫中。坐起身,玉面通红,急忙起身拉了旁边的衣服穿戴。
潇浅忧也不出声,双手怀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手忙脚乱的人。
锦苏被他看的心慌,好不容易系好了衣服,那腰带是怎么也弄不好,一张小脸涨的更加鲜红。
就在锦苏濒临抓狂之际,潇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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