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分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又抱着阮珍秀的手臂,小鸟依人状的挨过去,我喜欢阮阮那样的!美美恶狠狠的瞪她,看阿歆不把你皮撕了!妍妍把手松开,嘻嘻的冲着美美笑,其实我就喜欢看她那样子,明明一肚子醋,十里都能闻到那种酸了,偏偏还要扮大方……哈哈哈……一想到她那个样子,我就想笑,逗她实在太有成就感了!美美狂点头,对对!又笑,说,挺欣慰的感叹口气,她那样子还是怪可爱的!阮珍秀叹气,不知是不是性质太相似,每次看见美美她们充满干劲、热情地八卦她们,她总不由自主联想到林经理,阮珍秀轻轻的说,“好了,拜托你们别取笑她了!”美美和妍妍一齐笑话她,啧啧,你看,有人心痛了!好,不说不说,吃饭吃饭!
吃完饭,美美说去看电影,买了票,还没到时间,就近逛了好一会,看完电影,两个女人又说要去做指甲,阮珍秀看看时间不早了,要先回去,出了商城大门,外间天色早已暗了,阮珍秀走路回先前的商场车库取车,走到半路,有对母女从身边经过,那个小孩忽然叫起来,妈妈妈妈你看,下雪了!阮珍秀闻声惊讶地抬头,灰蒙蒙的天空洋洋洒洒着点点的白,有几片雪白的雪花悠悠忽忽的从她跟前飘过,雪落无声,阮珍秀说不出的惊喜,脱了皮手套,伸出手去接雪花,等了好久,才接到一个,晶莹雪白的小小的一个菱花体,安静的躺在手心,冰凉冰凉的,阮珍秀开心的给傅明歆打电话,傅明歆,你快看,下雪了呢!
傅明歆听出她语气的高兴,微笑,站起,走到窗边,“嗯,真的下雪了呢!”
“傅明歆,你忙完了没?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吧!”
傅明歆还没有忙完,桌上一堆烦人事情等着处理……
——可是我怎么忍心逆你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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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八,洗邋遢。
阮珍秀一大早起来,和几个手脚勤快的工人忙了一上午才算把傅明歆的大房子清洁完毕,阮珍秀累得够呛的,心里再一次埋怨傅大小姐,你说你没事买那么大的房子干嘛?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晚上你不心慌?在她看来,房子只要干干净净、布置得舒适闲雅,大小适中就行了,太大了反而显得吓人;傅小姐倒是没这个意识,她自小就住在占地极广、前后大花园的大房子,长大了,在自己有能力买得起房子的时候,自是也是往大的去买,倘若这大厦有整层作一套房的,她肯定也就买了,至于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不空荡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甚少炒房,也不想囤积房产当“地主婆”,她在本地的房产就这一处,再大点她也觉得没所谓。
老太太以前总念叨着让她多买几处房产,不用来转售,出租也是好的,她没听,她嫌房子麻烦,光装修就折腾死人,她喜欢将她的钱用于投资各种期、现货和股票,她大量购入黄金——现今的金价是一日比一日高,虽然比不上炒房来得暴利,但是最稳当的——前些时候,本市的炒房风气一度近趋疯狂,家里老太太不知是受傅明博、傅明敏俩家伙的唆使还是其他炒房团的阔太太的煽动,也加入炒房的行列,一开始也赚了一些,她不知深浅,越玩越大,中央一纸整顿房市、大力打击炒房的禁令,使到炽烈的房市交易瞬间蒙上浓浓阴影,很多人同时抛售手中的房产,造成房价暴跌,老太太手上到现在还好几处没出手的房子,甩手吧,老高的价钱买入现今却要白菜价卖出,实在不舍得,等到下定决心扔了吧,房价已经跌到最底谷,这一入一出,不过两三天时间,不但没获得预想的丰厚回报,还倒贴了几千万,差点没把老太太心痛得晕死过去,还不敢跟老太爷说——老太爷估计是知道了的,不然不会要带老太太去参加什么慈善拍卖会,还硬要她带上那套老太太拿去押了典当行的蓝宝石项链——老太太哭哭啼啼的来找傅明歆,傅明歆才知道养尊处优的老太太竟然也学人炒房了,还把自己炒焦了,真是气得不得了,这几天,报纸不时报道有人炒楼破产跳楼自杀的,老太太真是不怕死,训了她一顿,掏了不少腰包,才把老太太几套名贵首饰赎了回来,老太太还要跟她要钱,她问她干什么用,老太太吱唔了很久,傅明歆才知道,老三为了炒房借了好大一笔钱,老太太要钱是给他去还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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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歆冷笑,那就让他被高利贷砍死好了,干我何事?老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他是你弟,何苦这么狠心,你就帮帮他,又不是不还,他有钱了,自然会还你,你帮他,他自然会记得你的好,要不然,给老先生知道了,怎么了得?——这倒提醒了傅明歆,傅明歆皱着眉头寻思,老太太只当是她软化了,又说了不少好话,傅明歆一口拒绝,老太太气得直骂她冷血,好长时间没好口面给她,傅明歆忙着跟小阮痴缠,哪得空闲理会她摆的脸色?倒是时日久了,老太太自己没趣,又想起傅明歆的种种好处,这才又跟她亲近起来,听说傅明博自己把事情摆平了,不知道谁借了钱给他,老太太担心他跟高利贷或是地下钱庄借贷,那可是利上利、钱滚钱的,还不起,是要给人斩首斩脚的,不由得日夜忧心,缠着傅明博问了好多次,傅明博不耐烦,说是跟朋友借的钱,他很快就能还回去了,让她别四处嚷嚷,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似的的;老太太好心肝被当成驴肺,对傅明歆又是一顿苦闷的哭诉,说生的子女没一个有良心的……——把傅明歆也骂进去了,傅明歆懒得理她,让她自个儿说,说够了就回去,这些天,房市回暖,似有好转征象,老太太又想起“平白无故”没了的几千万,又忍不住长吁短叹,对傅明歆念叨了许久,傅明歆都快被她烦死了!
傅明歆想给她一笔钱,当是贴补她的损失,又怕老太太把钱给了傅明博傅明敏,于是让银行给她办了张卡,卡里的钱可以花,但不能提现,而每月有限度——傅明歆以为这是万无一失了,不想老太太竟然把卡给了傅明敏,傅明敏这花花公子拿她的钱去泡妞,那天傅明歆在某名店见他掏老太太的卡很利落潇洒的为一个浓妆艳抹的媚态女人刷一堆衣服,气得不得了,阮珍秀安慰她,算了,你都给了你家老太太,她给谁,你就别管了,让她自己处置吧,反正你心意是到了!傅明歆这才把气忍了,没几天,老太太又闹出动静来,是家里服侍老太太的仆人说与傅明歆的,说四公子找老太太闹,说老太太偏心,给了三公子卡,他一毛钱也没得,同是老太太生的,差别待遇,说对他多么多么的不公平多么多么的不好,老太太被闹得没办法,只得给他钱,给了好几回——仆人说给多少就不知道了,老太太的钱银被房子套牢,没多少私房钱了,四公子又大手大脚,给多少都嫌不够,不给又不行,后来老太太都怕了他,为免他再闹,去问三公子要回卡,三公子自然不肯还的,推三推四的推了好几回,后来老太太威胁他要去银行换密码才算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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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歆当时耳里听着,手里拿着报纸,娱乐版正说傅家三四公子一掷千金追某某明星、模特,香车美人,出入高级场所、身着华服,配饰名贵,看起来好不潇洒贵气,实际就俩捉衿见肘的废物,家里的钱权都轮不到他们沾边,过她们手的那点钱那经得起他们挥霍?老太爷给他们的那份子是早掏光了底,他们不事生产,又只出没入,哪来的钱?很简单,借!他们拆东墙补西墙、一借再还一借,要不然就跟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的借——听说有些钱庄、高利贷专借钱给他们这种手上没几个钱但是父母富贵的纨绔子弟,不怕他们不还钱、没钱还,找他们财大气粗的父母要就是了——傅明歆倒想知道,若是傅明博傅明敏他们借了那种钱又还不起,给人追债追上门了,装着一无所知实际什么都再清楚不过的老太爷是给他们还啊还是不给?——这倒是个有意思的问题,估计还是会给还的,不过是暗地里,老太爷不会给他们闹上门丢自己脸的机会的……
傅明歆想着,心思就有些沉了起来,老太爷年纪越大,疑心病也越大,生了一场病,没看透什么生死荣华富贵,反而变本加厉,她不好过,傅明英日子也舒心不了,老太爷是早削了她权的,说放权给傅明英,又雷声大雨点少,公司的大小事还是他说点了头才能作算,傅明英做了公司名义上的副主席,还不如当初的总经理有实权,做什么都受制,相信比她更加郁闷,反倒是那俩废材,因为老太爷对他们早死心,他们不涉及公司核心权力斗争,老太爷对他们放心,对他们倒似欢喜起来,明的暗的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倒便宜了那俩家伙——傅明歆倒不是在乎那些微好处,她自己会赚钱,手中钱银阔绰,要什么买不起?只是感觉终归不一样的,未免郁闷,给我日子添堵也罢了,何苦还向我示威一样?
阮珍秀并不是很能体会傅明歆那种复杂微妙的感受,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人,若是她心情不好,傅明歆总是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哄她开心,她难过,她却一筹莫展,她唯一能做到、会做的就是静静的待在她身边,轻轻的捉着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傅明歆说这样就足够,她只要她在她身边——显然是不够的,可是她的话却让她觉得仿佛这样真的足够了,她真的能安慰她、让她高兴,她喜欢她依恋的眼神,她喜欢看她依恋的小动作,她喜欢听她温柔的说着依恋的话,这让她有一种近乎虚荣的成就感:她喜欢她依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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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一样!她喜欢她漂亮的样子,喜欢她撒娇的声音,喜欢听她说话——尽管有时候是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喜欢她别扭又可爱的性格,她在她心目中是一个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人,她孩子气,却又是世故圆滑的成熟女人,她做人很有一套,或者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