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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寰,你这句话让欧阳医师听到就完了。」端木摇摇头「「有些话可说,有些话千万说不得,知道吗?」
「我又不是头壳坏了,谁会在他面前──」夏寰忽然张大嘴巴,错愕地站起来。「英、英治,你」
从隔开沙发的屏风后,欧阳英治缓慢地走出。
端木替夏寰哀悼,一个人能倒霉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了,这是实至名归的「祸不单行」。
「看样子你的客人到了,夏寰。我就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聊吧!」
眼中已经气得看不见其它人,英治铁青着脸,瞪着夏寰冷声说:「很抱歉,我偏偏是个男的。但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世界上有一半的人口是女性,你可以不必沮丧,尽管去拥有她们,光明正大的!」
掉头,怒去。
「慢着!英治,你别走!」
匆忙追过去的夏寰,一把扣住英治的手腕,旋即被英治揍了一拳。全沙龙里的N双眼睛,都在看他们的「夫妻吵架」。夏寰一咋舌,索性从身后一把抱住英治的双臂,困住他后,大声叫端木准备房间给他们,接着半拖半拉,像在抱一袋米般,将英治给弄进房间里。
一被推进这间专门提供给俱乐部会员过夜的房间,英治踉跄两步,迅速稳住,转身,双眸喷火地瞪着守在门前的男人。
「让开!我要出去!」
「有本事你就打倒我,踏着我的尸体走出去,否则免谈。」双手抱胸,不肯退让的夏寰坚定地说。
英治毫不犹疑地握起拳头。
「在你痛扁我以前,可以让我说句话吗?」
「我会帮你叫救护车。」
「好,谢谢。」一顿,夏寰扬起眉。「你跟我搞笑啊?谁在跟你讲那个!」
冷哼一声。「有屁快放。」
夏寰叹了口气,清清喉咙,尴尬地开口:「那个什么希望你是女的我不是真要你去变性当人妖,我的讹思是该死的那个叫什么安安全感啦!对吧?所以我才那么说的!你不要误解我是嫌弃你抱起来没有那些女人好!你绝对是最棒的,小治!」
「你的话,半点逻辑都没有。」
晓得他有点软化了,夏寰拱起眉看着他。「呐,我们和好行不行?」
「有谁在跟你说分手?」勉强地放下拳头,英治悻悻然地说:「我几时说出那种话了?」
「咦?」夏寰喜出望外地说:「你这回不提分手啊?」
「你希望我提吗?」反问。
立刻摇头晃脑,像在摇博浪鼓似的,夏寰唇角一吋吋地提高。「呼,我还以为让黄柔住进来,你一定会气得包袱款款,说要离开我咧!」
「如果我不满意你的解释,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想让他太嚣张,英治冷瞥他一眼。
「厚,那还不是等等,这是说,你愿意给我解释的机会?」马上放弃据守门边的地盘,夏寰靠上前去。「好,我马上解释给你听!来、来,你这边坐。」
殷勤地拍拍床铺,阿谀地扶着英治坐下,接着再从小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奉承地献给英治说:「你边喝,我边说。」
「长话短说,讲重点。」
夏寰点头如捣蒜。他只怕英治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使出必杀技──离家出走。只要英治不逞强、不意气用事,肯坐下来谈,夏寰便是阿弥陀佛,万幸、万幸了。
把在夏威夷时,黄柔尿遁逃掉自己「摊牌」的种种对决过程一五一十地说出,以及今天晚上第二次找她「厮杀」,到如何演变成「她搬进家中」的局面,整个来龙去脉都交代完后,夏寰静静地等着英治判决。
「也就是说,你本尺是去劝退人家,到头来竟被人说服,答应了新『马关条约』?而且割地赔款后,还无法确定能否了事?」
「不要说得好像我上了黄柔的当似的!」不满地抗议。
「你是没听过『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唯独你没发现。」斜睇,笑道。
「英治,不过就一个礼拜,留她在我们家中一个礼拜,就可以拯救我脱离苦海,解除婚约。呐,你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转眼日子就过了嘛!」
「她想利用这一个礼拜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英治绷紧的脸微微放松,揉着眉心。可以预见未来这一周,自己将会过我多灾多难。别的不说,今天回家的那一幕正是最她的示范。黄柔嘴巴上说过了一周就会甘心撤销婚约,可相对的也就代表她非常有信心,能在这一周内将英治给逼走。
「我当然想过!所以唉,我就退让个一百步吧,这一周你可以不回家没关系。我等伯儿就去告诉端木,要他照顾你几天。这里警卫周延,我也不必担忧你的安全。我天天来这儿找你就好。」委屈求全的,夏寰很不甘愿地说。
「哼,你当真把我捧得像小公主呢!」讽道。
「小治?」
英治起眼,神情凛冽。「我没拜托你的事,你少多管闲事、少插手,夏寰。我如果真的照你说的,躲着一周不见人,那我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黄柔,你的未婚妻,都已经堂堂撂上战帖给我了,你却要我夹着尾巴躲起来?这种事我办不到!要解决问题,光逃避是没有用的,她要战斗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有自信能接受她骚扰一个礼拜。」
「」夏寰默默地盯着他,然后一吋吋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干么用那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我?」坐在床上的英治往后退,拉开距离。
「NO、NO、NO,这叫做含情麦麦!」
还洋文呢!英治好笑地扬起眉头。「是含情『脉脉』!」
「嗯?麦麦、脉脉随便啦!重要的是,现在的我非常、非常想压倒你,小治治。我可以动手吗?」
「你的发情期是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五天不成?」英治没好气地说。
「是你不好。」
「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英治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两手搭在英治的肩膀上,夏寰沙哑地在他耳边低语说:「看到你一副正气凛然、所向无敌的模样,实在教人无法不食指大动。你明知我禁不起诱惑,还故意把那么好吃的一面,在我面前展露无遗,这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咧?」
舔上他的下颚,夏寰咬着他的脖子说:「一想到接下来的一周,在家里都不能碰你,我今天晚上就不想放你回家了。」
「这是谁造成的?还有脸说!」呼吸加速,英治的耳根处泛起阵阵红潮。
夏寰嗄聱笑着。「我认罪!那就让我今晚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您,这样可好?我伟大的老婆陛下。」
英治扣住他的耳朵,将他的脸拉下来。「你的话太多了。」
咧嘴一笑,夏寰谨遵圣旨地吻住那两瓣甜美的性感唇瓣,不再浪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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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神清气爽,心情彷佛是一片艳阳高照的夏寰,伸个懒腰,下楼。
「早安,夏哥。」
「小治呢?」
「英治哥已经去上班了。」
小汪在厨房内忙东忙西,抽空回答夏寰的问题之后,还得应付餐桌前那个女魔王的任性要求。
「小汪,咖啡冷了,重新再倒一杯」、「小汪,这个蛋难吃死了,我要半生不熟的那一种,重新弄一盘来」、「小汪,去帮我买包烟」
一早上,只听见黄柔不断地发号施令。
「黄柔,妳是断了手或少了脚吗?」拉开椅子,夏寰坐上裒桌,端起咖啡杯就说:「小汪是我的小弟,不要什么事都推给他做,他也很忙的。妳最好不要太过分,否则就像小时候妳恶作剧过头时那样,我会揍妳屁股。」
黄柔一噘嘴,眼神中难掩妒火,说:「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回家睡觉?夏寰哥!」
「是啊!」
无所谓的,夏寰拿起出炉不久的牛角面包,涂上奶油,正要送入口中,黄柔一把将它抢走。
「你干什么去了?!」歇斯底里地质问。
夏寰挑挑眉,从面包篮里再拿起第二个。「我和小治在一个很棒的俱乐部内开房间,两个人亲热了好几回,一次、两次、三次」
「不要脸!」黄柔气得把面包扔在地上,觉得还不够,又踏在那面包上用力踩。「肮脏、无耻、下流、恶心、变态!」
「不要随便糟蹋食物啊,小泼猴。」夏寰笑笑,嚼着面包,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地说:「你嫌肮脏的事,盘古开天以来,咱们老祖宗可是做了N万次呢,要不哪来全世界的上亿人口?是妳问,我才回答的,不想听的话,就不要问,知道吗?」
黄柔哼地转身离开,咚咚咚地踩着怒火上楼。
「昨天黄姊一直等你们到半夜三、四点呢,夏哥。」小汪叹口气,蹲下来,收拾着地面上的残局。「她现在在你面前发火、生气,可是昨天夜里她可是一个人偷偷在哭的。夏哥,你会不会对黄姊太苛」
不敢再讲下去的小汪,偷窥着夏寰的神色。
「哦,小汪也长大了嘛,竟会开始替女人说情了。以前的小汪小毛头,八成会对黄柔的无理取闹破口大骂才对!」
「我都已经跟了您几年了,早不是什么小毛头了。」
站起身,把垃圾收一1收,绑起来,小汪看夏寰没生气,胆子又大了点,继续说:「夏寰,这样真的不好啦!把黄姊和英治哥放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像是一个笼子里关着两头老虎一样这样子,英治哥很可怜的耶!昨天也是,黄姊一来马上就给人家下马威,好凶喔!到现在还安然无恙,是因为英治哥好修养,普通人哪受得了那种辱骂呢!」
「什么样的下马威?」夏寰喀吱喀吸地咬着生菜,满不在乎地问。
「那个我也不是很会讲你要是有看到就会知道了以前我不是都会替英治哥准备好便当的吗?今天英治哥出门前,刚好黄姊下来,一看到那个便当,当场就把它摔到地上,还告诉英治哥说唉,那个话很难听,我不要讲了。」
解决完面前的早餐,夏寰咕噜噜地喝掉一瓶鲜奶,接着一抹嘴巴说:「你想讲的话,我都明白了,小汪。」
「那」满怀希望的,小汪看着夏寰。
剔剔牙,夏寰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看不下去的话,没关系,我准你这一个礼拜都不用到家里帮忙。这样你就不必看,也不需要看了。」
「夏哥」人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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