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空花之黑风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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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剑空花之黑风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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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皎带有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白无念,“你怎么了,这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白无念却不说话,象是没有听见。

  慧皎到是有些急了起来,“哎呀,怎么搞的,她是有些疯,莫不是你也有点疯?其是她是好人,又没伤着孩子。”

  白无念好象缓过神来,向前走了一步,象是要靠近。

  那叫紫姑的,紧张地站了起来,抱紧孩子,目光中有了恐惧,“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白无念嘴唇动了动,象是说什么,但是没人听清。

  慧皎忽然发现,这两人好象似曾相识,有些惊愕。

  而紫姑却抱起孩子,乘他们一不留神,纵身飞跑出去,她跑起来,身形变幻,如影随风,只是身后留下惊慌的声音,“不要抢我的孩子—”

  白无念略微有些迟缓,紧跟了去追。

  紫姑的白发在夜光中飘飞起来,把这眼前,弄得诡谲迷乱。

  白无念拦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去,啪地一下,他手中尚未出鞘的剑被拍落,人有些站立不稳,而这紫姑一掌拍落了他的剑后,随即顺沿着他的手臂,蛇缠一般,滑过来一阵掌风—

  白无念不由得暗吃一惊,这掌法他未有所闻,因此一下闪躲不开,再加上原先的内功已损伤大半,这一掌正中肩头,犹如遇有推山之力,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肩上灼烫锐痛,站立不稳。

  再看时,紫姑竟消失了踪影。

  白无念正要追赶,慧皎站在了面前,“别追了,你追不上的。”

  白无念心中焦急,但不得不停住脚步,因为这是事实。

  慧皎很自信地说,“她会回来的。”

  白无念有些不解,“什么时候?”

  慧皎却摇摇头:“三年。”

  白无念大惊,“这怎么能行,三年如何等得?”拉住了慧皎的袖囗,“你一定要告述我,她会去什么地方?”

  看他有痛心疾首的样子,慧皎添了几分同情,“她去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反正她三年就得回来一次,让我师父为她推拿理疗,不然她就要死。”

  白无念明白了什么,“那她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会把那孩子怎样?”

  慧皎白了他一眼,“放心,她是女人。其实,你带着这样一个孩子满世界乱跑,到还真让人不放心。”

  白无念并不甘心,“不行,这样决不行。”

  慧皎在一边,看了他半天,突然说道:“你们好象认识?”

  白无念吃惊地看着她,脸色冻僵了一般,两眼透露出迷茫,“她是谁?”

  慧皎到是恼了,“哼,装腔作势,明明认识,偏又说不知道她是谁,我不理你了。”

  白无念拦住,不让她走,“求求你,告述我,她会去什么地方,我要去找她们,我一定要找到她们。”

  正说不清楚,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施主不必强人之所难。”

  二人看时,却是方才所见过的,那身材奇小的老尼,不知她什么时候来到的,这时正站在白无念身后,只有他的一半身高。

  慧皎忙过去,挨在老尼身边,“玉佛爷,是他把紫姑吓跑的。”

  白无念连忙施礼,“师父大慈大悲,请告述在下紫姑会去那里,我要找回那孩子。”

  老尼转动着手里的念珠,在近处的声音,听起来反而细弱,“阿弥托佛,这紫姑的去处,因为有所禁忌,不便告述外人。除非……”

  白无念觉得,这老尼话中留有余地,还要再问,老尼却作了个手势,止住了他—

  “这里又是何处呢?”老尼有这样奇怪的问题。

  白无念一悸,内心似有什么被触动。

  老尼似已觉察到他的反应,只是双目合闭,“施主知道从来处来,却不知道从去处去,尘缘未了,系前世因果轮回。”

  这话让白无念如坠五里云雾,“请大师明示?”

  “你可知紫姑为何人?”老尼此言,并非象是从虚无之处来。

  “不知”他回答得并不肯定,却在同时觉得,象在某个早上醒来,去对一个怎么想,也不太记得清楚的梦去回忆。

  “我又是谁?”这声音有了如此脆弱的虚幻之感,让他身临其境,似真非真。

  “你?”他很艰难地吐出了这个问语。

  老尼的语调尖细,有一种诡异的生动,让他从此时离开,渐行渐远,过去的边缘,却是那样远……

第三节  止水之边
老尼并不理会他的怀疑和冷漠,“你是广明真人净戒的弟子,那个孩子是大顺王李自成的后代,可你不知,太一山园妙寺的这场浩劫,再所难免。我佛慈悲,我与净戒那老道虽说从不相干,可也不愿意看见这种情况置之不理,你从来处来,却不必从去处去。”

  听老尼如此说起祖师爷,白无念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更难以相信和面对的是,她的话,所触动的过去。

  “那孩子不会有事的,而你,还有许多其它的事要做。”老尼说得很明白,事实本身并不虚无。

  霎时间,她们便无踪影。

  人去林静,白无念却再次陷入茫然。回到原先那白发女人紫姑住的竹屋,窗外有淙淙的流泉,烛光未灭,窗棂上留有的尘灰,看不见天空,两面皆是高立的黑壁石崖。

  老尼的话所触动的那个梦,却开始缠绕着他,踏夜风轻云,残残如丝,缭绕不尽,眼前的景象,到是变得模糊起来……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来,没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母亲。

  一个老道士,长须飘逸,双目烁烁闪亮。

  他一只手能把一个很大的石球抛起,再用掌轻轻托住。

  他说这石球,原先是块大石头,他把戏它举起,再举起,过了好久,这石块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林空色暝,仰高红日近;过天星似箭,吐魄月如弓,好久是多久?

  那老道身材奇长,只是额前有一骨角。

  他让那孩童上山去密林深处,流泉飞瀑之下担水。

  一颗树,并不用刀斧,一掌可断,所以那掌要强硬迅疾;担水不用肩挑,双手举起水桶,行走于沟涧山坡,如履平地。他看见师父如羚羊一般跳跃,如影如风,觉得这是神仙才能做到的。

  是的,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叫起师父来,变得这样自如顺囗。

  从那时起,在他心目中,觉得道籍经书中所言,并非是假的,师父是得道之人,

  师父对他并不严厉,有一种特别的亲近关怀。

  看着师父高大的身影,他觉得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鼓动着他。

  师父既神秘又高傲,慢慢地,他感觉手中拎着装满水的木桶,不再沉重。

  那是师父说的,只要想着这山巅之上,万山如涛,皆存于心中,登上更高之处,可见众山皆小,就不会感觉到手上水桶的沉重了。

  师父的声音如钟如鼓。

  他开始觉得脚下走得轻快,行走中耳旁有了风声,一种获得比原先眼界更大自由的奇妙感觉,在他的心中荡漾、扩大……

  “只要你把这种感觉注于心中,让云涛风浪在你身体中流动,就会有力量贯通于四肢,它们沿着经络血脉,运转流畅,‘清风剑’法,正是得之于这峰峦之间白云清*动的自然之气韵,外通内流,要胸怀装得下这番气象,虽有功法之要诀,但要紧的是,却需要个人的禅悟。”

  在他长大以后,师父传授他“清风剑”法,很多东西,却是很难一下子领悟的。

  悬崖绝顶之上,天开地阔,风清日朗,剑光飞动,起时如碧空飞虹,放时则如碧水涧落,奔如腾蛟,柔如微风,点撩似流星,疾行如闪电—

  只是发生了一件本不该发生的事。

  他已能学着师父的样子,抱起那个巨大的石球,将它玩于掌中,一掌便能劈断一颗碗囗粗有树。剑气起时,萧萧风寒。只是玉笛临风,却于满院清风,半窗月明之中,出现了一个女人。

  如同落花之处似曾相识的伊人来到。

  ………

  他提着盛满水的木桶,于深涧之中行走如风。

  碧清的泉水,从这涧中落下,溅落成飞瀑。

  一水似从天上落下,白如练,飘似娟,于千仞之间,翩若惊鸿,其声如惊雷,势如奔马,只是在深幽的谷中,只要进入境界,久则会觉浑然无声。

  飞瀑却落入一深泉,名曰止水。

  泉水碧清甘甜,胜似琼浆玉液。于此提水上山,需上下石阶三千四百级。

  这日,或因功夫有所长进,而有感怀,提了木桶打水,上了多级石阶后,歇息于池潭之上的岩石。却取了玉笛,一曲清越之声,犹如东风袅袅,却又在山色空朦之中,有水光荡浮,可见一川烟草,则可闻风来暗香满,到也惊飞了丰韵疏枝间的小鸟。

  止水潭中,也轻漾起微波。

  这玉笛也是师父所传,曲调清明,奇特。

  不料,这笛声中,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似从云崖树梢间飘落而至,悄然无声,是一道移过眼前的光影,惊动了他。

  笛声停住。

  止水潭边,立着一位仙子一般的青衣女子。

  他有了异样而惊慌的感觉。

  他还没有见过和自己不一样的另一类人—女人。

  她的模样,不比寻常:目光盈盈,似含秋水,普通的衣着,却让她显出的俊俏,胜过穿着锦绣。她有一头的乌发,插了几朵淡黄花的野花,更比金簪玉钗珍奇。她明艳如珠,在这密林野草四围的深处,烁烁灼灼般闪亮。

  他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来,有些手脚不听使唤,去拎那木桶,转身想走。

  “喂,别走,你怎么不吹了?”那女子的凝视,象有魔力,让他动弹不得,而这声音轻盈欲飞的悦耳,也是他从来未感受过的。

  他确认眼前所见,是真的,连忙施礼,“适才小可胡乱吹些曲子,不想惊动小姐,多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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