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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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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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到那时,就没有你了,你的行为吞噬了你自己……”
  “住口!”
  殷沓沓凄厉地喊着,指甲穿过她的手背,从手掌里刺了出来,带血的角质层。
  “你个混蛋!你以为你很高贵吗!你不过是拿着一个过去当作今天的废物!死胖子!饭桶!傻逼!没有希望,你不会睁眼打量这个世界,你不承认你所看见的,你在幻想,你在幻想里坚持着自己所谓的高贵,你是个傻逼的骗子,骗你自己……”
  “谁骗谁自己,很好判断。世界怎么样,跟我无关。”
  花膏摸着她的指甲,长长的像是象牙一样的白白一长条。
  “喂,你该不会认为世界就你的世界吧。那你会陷入他人的地狱的。听我一句吧,回到你的世界来,对爱人好一点。就为了那可能的希望,都不行吗?就为了可能拯救自己,这样都不要拯救吗?”
  殷沓沓死死地盯住她,她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从那里面流出了硫酸……
  花膏伸出手去接住了那流下的液体,手指被烧伤燃起了一股白烟,红色的血和黄色的□□混合在一起。感动吗?……这能感动谁。花膏盯着她看不出中心的眼睛,拧身站在那儿。那个姿势很不舒服,腰肌被拉扯到了一个弯弯的角度。
  骄傲让她无法说出救救我这句话。
  但是花膏可以感应到。
  就算真的已经陷入了泥潭就不能等着大雨降临吗?在那之前,活下去。等待必须经历的,或许是必须的错误。那没关系,只要活着就好。就等待那属于我的救赎,在那之前,活着。
  “沓沓哪……”
  花膏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殷沓沓的脸消失了,她的身体后仰,“啪”地倒在床上。书本摊在被子上,打开的教材。她的脸恢复了平静,那忧伤的嘴角。花膏摸了摸她的脸,替她将被子拉上去了点。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的样子。记住她,记住她,记住她……然后去和吴樱秾讲。
作者有话要说:  

  ☆、海燕之光

  吴樱秾已经吐成了一个空壳。不过这个空壳很安详地趴在沙发上。花膏下楼,看到在那儿品茗的窦有莺,在拐角处一手搭着楼梯。“喂你拍广告呢?”
  花膏走过去一看,她拿的还真是个有牌子的杯子,并且袋泡茶也是有品牌的。“真的在拍广告啊……”她嘀咕着。
  “喂,这家伙,烦人哪。”
  窦有莺给了她一个娇嗔的眼神。花膏将手举起来,“我把她带到殷沓沓房里去,好吗?”
  “我擦嘞,新一轮的天雷勾动地火又要开始了。”
  窦有莺露出不忍看的神色。
  “既然是前女友就忘记吧……”
  “特么的谁说我还记得!”
  “忘记就好。我说,要不要去我家。”
  花膏拿起她的外套。这时窦有莺看到了她的手背,“喂,手怎么了。”
  “流血了,刚才碰到植物的刺了。”
  花膏平静地说。
  “我不行,我不能走,待会儿她爸妈可能要来我得在这儿守着。”
  “那就辛苦你啦。”
  花膏看着留恋位置的人。“喂,你就是想要钱,才跟着殷沓沓工作的吗?……”
  “……要不要钱我都得工作,什么工作都必须在有钱的基础上啊。”
  “也是啊。”花膏说,“不过我总觉得,有时候为了钱,而压抑自己的本性什么的,不太好呢。”
  “活在社会上人就会一定程度地压抑自己。但是钱总得要啊。地位也得要啊。”
  “如果人没有地位会怎么样?”
  “抱一只流浪狗去当个流浪女好像也不错啊——不过晚上会冷。”窦有莺说,“没有家,没有朋友,这就是大多数人不去当流浪汉的道理吧。虽然自由,可是没有了物质的自由让人完全不想要呢,宁可受一点束缚赚取生活所需的金钱。”
  “这么说也没有错啊。”花膏想了想,“看来你好像也是很清醒的……”
  “废话啦我当然很清醒。正常人都有这种清醒的吧。欲望也是人的组成的一部分啊,满足自己的欲望就是完成自己的人格的一个重要组成啊。”
  “我操,说得太棒了。”
  花膏站立不定,脸上现出激动之色。
  “自由是大家都想要的,而欲望也是。作为人的义务,就是平衡这两者,使自己可以一定程度上的自给自足,那就是我们所说的和谐。难道你刚才的意思是让我舍弃欲望吗?”
  窦有莺也很敏感。花膏叹了口气,“唉,算了……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可能有些混乱。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记得给我带泥螺当礼物啊,我可爱吃那东西了。”
  “知,知道啦。”
  连花膏都差点被感动,流着泪走出了那里。
  吴樱秾在沙发上睡了一个下午,像死了一个下午。她醒来,发现夏天来了——背后全它妈是汗,黏黏的,也像是有人趁她睡着给她泼了一身的胶水。她坐起来,发现窦有莺像个记者要采访一样坐在她对面。
  “谢谢你们让我在这儿待了一下午。”
  吴樱秾站起来呆板地鞠了一躬,然后好像不知道怎么做似的茫然楞在那儿了。她很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窦有莺说得了,都是老同学,你这么做搞得我很过意不去。
  “阶级有别。”
  吴樱秾一句话说得尴尬升级。窦有莺一手拍上了额头,“姐,别这样……”
  时间沉默着在夏天的风里飘。风里带着絮儿,春天的末尾的气息。窦有莺拿起茶杯说,你上去吧,别站这儿了。
  吴樱秾不知所措地又向她鞠了一个躬然后跑上去了。还是那种超标准的两手放腰际的体育训练的姿势。她茫然地想,这都什么事儿呀……
  吴樱秾走上楼判断出哪一间是殷沓沓的房间。光是靠近那门就让她心潮澎湖并且感受到真切的悲伤。为什么呢,我的心?
  这一刻我只为您而停留。不想再让世界干扰我们的爱情。我悲伤的心,愤怒的意,都在那儿被搅成了一锅粥,您来看看吧,我的心,我也是无法理清自己心绪的人。
  她没有敲门,直接轻推门进去了,门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殷沓沓睡着,头歪在一侧,书本放在被子上。她一阵感动,心中热泪,缓步走到床边。拔开她眉上的秀发,空气中轻抚她皱起的眼角,还有细长的睫毛。她睁开了眼睛,吴樱秾吓得倒退了两步。
  “看到我还是这个样儿。”
  殷沓沓像是很疲倦似的说道。吴樱秾绞着手指,咬住嘴唇,“您,您想吃点什么吗……”
  “吃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坐下,陪我复习。”
  吴樱秾乖乖地坐下了。她坐在……空气里。非常尴尬地扎着马步。
  “秀你大腿肌肉呢是不?”
  被这么一说吴樱秾讪讪地去房间的另一边拿了个椅子,那椅子实木的特别重,她弯着腰小心轻放将椅子放在床边,然后坐在那儿,眼巴巴地瞅着地面。“抬起头来看我啊。”殷沓沓无力地说。吴樱秾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羞怯而哀伤地低下了头。
  “您怎么了?”
  殷沓沓说。吴樱秾惊慌地瞟她一眼。
  “哈,敬语我也会说。您是怎么了,姐姐?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努力生活才可以改变命运,停留在原地的话就会什么都无法改变,从而陷入绝境哦。”
  吴樱秾眼睛一错闪过了海燕在海上掠过似的光。
  “这话……好像花膏说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很温柔,很长辈。真的,难言的那种让人信赖的感觉。女人都会想要依赖谁,所以这就是花膏很吸引人的原因。她除了长得不好看,其它地方都堪称足金的优秀,特别是这种人品上的端正,以及简直超越了端正达到了神一样的悲悯心,理解心,让吴樱秾一度很着迷,也一度感受到死一样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好像是梦里她对我说的。谁知道呢。这女人总是奇奇怪怪的。”
  殷沓沓拾起书,“你会改变吗?”
  “我会改变的。我并不想让您伤心,对不起。老是使小孩子脾气,并且坏心眼儿地自己心情不好,就对您态度很差……真的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暴美

  吴樱秾沉默了片刻,“是我太幼稚了。”
  “那想不想更幼稚一点?”
  殷沓沓问她。吴樱秾,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人总是提醒自己要变得成熟,有时候是会变成熟但是有时候却会适得其反。越想怎么做却离目标越来越远,因为刻意追求的,往往不是能够做到的事。展现自然就很好,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像花会开,蝴蝶很美丽,水是清澈的,壮丽的火山埋葬恐龙一样,都是有着其内在的关系的。”
  “什么,意思?”
  吴樱秾睁大了一只眼睛。很遗憾,因为她有大小眼。
  “如果你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那可能是你努力的方向错了。爱因斯坦也说过,如果你以飞翔为标准要求一条鱼,那么它终其一生只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什么,意思?”
  “人总是偏离自己的轨道。对于曾经拥有的,现在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但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如果逻辑正确的话推理就会很顺利,就会推到正确答案。如果答案不正确,那肯定是哪一环出了问题。如果一切都是正确的话电脑可以用三万六千亿年呢。”
  “什,什么意思?”
  “但是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事物,这世上的东西其实是一片混乱的。因为混乱才会出错。电脑也会出错,何况人脑。本来就是没有进化好的东西非得要说它是高级的智能,这要不出乱子才有鬼。是会让理科生困扰到抓狂的命题吧,哈哈。”
  “什么,意思?”
  看吴樱秾简直要害怕起来了,殷沓沓想笑想得发抖。肩膀莫名地振动了起来。
  “我是说,既然无法做到正确,那么错误又怎么样。奢侈又怎么样,放荡又怎么样,无德又怎么样。你非得按人类使用守则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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