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我歪了歪头。
“啊咧,平时都是我问别人名字的,忽然被首先反问,感觉好奇怪。”橘发少年再次挠了挠头,“我叫千石清纯~人称幸运千石,因为我总是很幸运啦。”
“千石君的网球打得好吗?”我看向他手中的网球拍。
“还好啦,就是运气很好。”千石清纯挠着后脑勺笑得纯良无比,但是却掩不住那眼中一划而过的自信。只是运气好,怎么可能?就算运气好是一点,他的实力也是不可能差的。
“哦?”比赛完一场的幸村精市用毛巾擦着汗走过来,“那么,有兴趣和我比一场吗?”说着,眼神有些犀利地望过去,但是笑容却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不要。”千石清纯马上举起双手交叉在身前表示拒绝,“我今天占卜过了,今天不能和蓝色头发的人比赛。”
“呵呵,是吗?”幸村精市也不强求,“可以为我占卜一下吗?”
“唔?好啊。”千石清纯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塔罗牌,蹲下来,将塔罗牌放在长凳上,开始占卜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唔,你不久之后会有大劫哦。”听到这句话,幸村精市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却微微眯起眼——杰菲尔也说过,希安的占卜里,有说我会有大劫。难道和幸村精市的大劫是一样的吗?我不禁侧过头看向幸村精市。
不料这反应却被幸村精市误会了,他微笑着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温和:“没事的。只是个占卜而已。”
“嘛,有时候占卜是会出点差错啦。”千石清纯收起塔罗牌,笑得一脸轻松,“不过还是得小心一点哦。对了,美女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雪竹依法。”我微笑着回应。
“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千石清纯的眼神一闪一闪的,因为他是蹲着的缘故,微微仰视着我,颇有一种很可爱的感觉。
“好像小狗。”我笑着拍了拍千石清纯的头,幸村精市在一旁无奈地笑。而千石清纯则脸色微红,却笑得灿烂。直接让他告诉我他的号码,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自己这边也记录好了他的号码。千石清纯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后就跑走了。
“依法的手机里还是只有几个人的号码啊。”幸村精市凑上前来看了看我的手机屏幕,“父亲的,司机的,家里的,医院的,我的,还有千石君……居然还是只有这几个啊。”
“对啊。”我耸耸肩,“我不认识其他的人嘛。”
“是因为依法你太少和周围的人沟通了。”幸村精市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感觉依法你好像……有些变化了。”
“嗯?”我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说呢?”幸村精市沉吟了下,才开口,“经常笑了,而且,感觉气质也有些变化了。不像以前那样表现得格格不入而又清冷孤僻了。”
“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和无所谓的人打交道嘛。”我摊了摊手,随意地找借口。
“所以说,依法你在某些方面有些自闭啊。”幸村精市勾起无奈的笑容。
“幸村君来东京只是为了和这里的人切磋网球吗?”我装作满眼幽怨,“只是顺便来看我吗?”
“不是啊。”幸村精市笑着开口,“是为了来看你,然后才是顺便来打网球的啊。”
“但是幸村君把我晾在一边自己玩得很欢乐啊。”我看向网球场地。
“那么,我们去约会吧。”幸村精市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
“好啊。”我眯了眯眼睛。也许是雪竹依法的记忆里大多都是幸村精市的缘故,我对幸村精市更熟悉,也更有好感。
这也算是圆了雪竹依法的梦想吧,以她的身份和她一直喜欢的人约会。我突然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占有了她所有的一切,除了她的心情。这样,也算是还了她一个人情。
就是不知道,如果我走了之后,她是会回来,还是……永远消失。这就要看,那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命运家族的决议了。
被命运所拘束,被命运所掌控,反抗又有什么用呢?因为,就连你的反抗,都是命运定义好了的。菲尼特斯的记忆,那只被背叛了,被鲜血染红了,灵魂却还是如此一尘不染的雪凤凰,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对世事毫无抱怨,毫无怨恨。但是,也不乏可以说,正是因为看淡了这一切,看破了这一切,让命运觉得无趣了,所以才会痛下杀手,切断它的命运之线。
毕竟,希安也说过,命运的母亲大人,是无比任性的。
所以,对于雪竹依法,我确实是心存愧疚的,但是,我也不能做什么,因为她也是被命运所控制的,她的未来,她的命运,我无法修改,也不能修改。所以,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我还不是个无情无义无感情的人。
“约会的地点居然是美术馆吗?”我站在并不是很高大却十分精致壮观的建筑前,远目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了旁边笑得灿烂的幸村精市一眼,“幸村君,你还真是……”
“美术馆也是浪漫的地方啊。”幸村精市笑眯眯地说,“而且,忽然间就变得那么生疏了啊,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精市就好了,我听着更习惯一些。你叫我‘幸村君’,感觉很伤心呢。”
“哦……精市……”我迟疑了下,还是习惯性地加上一个“君”。
幸村精市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拉起我的手就朝美术馆里走。买了门票后,就拉着我的手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去哪里?”我看着他明显很熟门路的样子,问。
“雷诺阿的画展区……虽然是仿制品,呵呵。”幸村精市拉着我转了个弯,站定,“我喜欢雷诺阿的画。但是,雷诺阿的这一生却是坎坷的,在刚刚看到希望的时候,却病重而亡了。”
“这样啊……”我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墙上的画,然后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精市。”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小法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不过我怎么感觉小法越来越像弗兰了……果然是因为ME的缘故么……
每日一雷——
今天的雷点是文字,因为ME发现很多同学都为了避雷而选择不按播放键,唔……摸下巴,这个情况很不好哟
这件事是发生在昨天,ME将热腾腾的稀饭放在窗台上,然后码字聊天,等它冷了再喝。但是ME喝稀饭的时候,感觉忽然咬到了什么东西,就像泡泡破碎了一样,然后口腔中蔓延而出一种淡淡苦涩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些似乎是毒的微酸,而且有种奇怪的淡淡臭味,并且那东西有点咯牙。于是ME怀疑那是蜘蛛,因为感觉味道很像。如果是常见的那种狼蛛的话不可能,因为狼蛛比较大,所以ME咬到的话绝对会发现的,所以应该是同样常见的那种黑色的小小的蜘蛛,嗯,这是最有可能的。半受君说蜘蛛会有粘液,还会有蛛丝,但是ME喝的是稀饭,怎么知道有没有粘液,因为稀饭本来就很黏了,而蛛丝,那种东西如果在一瞬间吞掉蜘蛛的话是不会出现的。昨天的这件事导致今天ME喝稀饭的时候咬到米壳子都以为是蜘蛛,有恐惧后遗症了的说。不过逝说,这件事的重点是,ME没有把那蜘蛛吐出来反而很淡定地吞了下去还一脸淡定地讨论。
冰帝榊监督
“……不、不是。”幸村精市眼神有些慌乱,急忙摆手,“我不是喜欢看……这些……”说着,脸上有些微红。
周围的墙上,雷诺阿的画,最多的就是——裸?女?图。那是雷诺阿的得手之作,他最擅长的,也是最经典的。
我没有回话,径直走到一副画前。画中两个少女并肩坐在草地上,一位身穿白裙的金发少女正捧着花,似乎是要做花环。而白裙少女的旁边,身穿红裙的棕红色头发的少女单手撑着地面,身子凑上前去看着白裙少女手中的动作。周围是青翠的树木,暖暖的金色阳光洒下来,给白裙少女和红裙少女的头发渡上一层金色的流光。从树叶丛中洒下来的斑斓的光点,更是为此情此景添加了温馨欢乐的气氛。而因为两个少女都是背对着的,导致产生了那种远远看过去的旁观者的视觉效果,更让看这幅画的人心情忽然开阔晴朗起来。
难怪幸村精市会喜欢雷诺阿的画,的确是温暖地让人忍不住勾起嘴角的画风。
“你喜欢这幅?”幸村精市走到我身旁来,看了看,“的确,这幅画很唯美。但是我更喜欢另一幅画。”说着,牵起我的手往旁边走去,然后顿住脚步。
这是一幅视觉比较狭窄的画。主要是因为那身穿白裙的棕红色卷发的女孩,以及那黑白分明的钢琴,就占据了整幅画的四分之三。白裙女孩的侧面恬静而祥和,皮肤雪白,却有一种苍白过头的不真实感。她坐在凳子上,白色的裙摆铺散着,勾勒出美丽的弧度。她白皙的双手放在钢琴的黑白琴键上,目光却盯着摆在钢琴上的乐谱上。只是看着,就有一种仿佛聆听到了画中之人美妙的琴声的错觉。
“很优雅的一幅画。”我眯了眯眼睛,一瞬间脑海中似乎划过了什么画面。
“因为它让我想起了国中一年级的事。”幸村精市笑着说,“那天,路过音乐室的时候……”
“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接着他的话说。随即相视一笑。
“这样说来,很久没有听依法弹琴了啊。”幸村精市感叹般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听到过,然后,就是后来去依法家里做客的时候,以及音乐课上你被老师叫上去演奏以及文化祭的那一次表演。真是屈指可数呢。”
“精市想听的话,随时都可以啊。”我不动声色地低头扫了一眼手指——的确是有雪竹依法关于钢琴的记忆,但是,有记忆,却并不代表能够用我这从未接触过钢琴的手来流畅地弹吧。“但是,精市不是更喜欢交响曲吗?”
“勃拉姆斯第四交响乐。”幸村精市笑了笑,“但是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演奏交响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