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自己听到过这句话?”
“不确信,只是记忆中的东西,我也找不到支持它的证据。”
卢静淑一叹,“亲爹突然变成干爹,生父又不在记忆中,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手足无措,儿子,你碰上这种事会怎么做?”
“认祖归宗啊,老妈你想想,如果我或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你会不会难过?”
“天呐,失去子女太残忍了,如果是那样,老妈不晓得自己能不能坚持活下来。”
“有大毅力的人可以坚持活下来的,但他们心里希不希望失去的儿女有一天出现在面前,即便等到生命的尽头,只要能见上那子女一面,我想他们死亦瞑目了。”
这话触动了卢静淑灵魂深处的某种东西,她的美眸在瞬间亮了起来,她亦是人母,能体会到那种痛失子女又祈盼见到子女的心境。
“老妈,如果以前发生了一些什么,我想也是有原因的,没有谁的父母不把子女当心肝儿的,但是人海茫茫,寻找一件失去的东西太难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还能找到的话,只能说那是天意,为什么要错过呢?”
“儿子,你知道老妈正在遭遇这种事?”
“是的,不然我坚强的老妈怎么会哭?”
“好儿子,妈妈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妈,儿子永远支持你。”
“不支持就揍你。”
“被妈揍是幸福。”
“贫嘴。”
母子相拥,有泪!
第0097节 受宠若惊
林慎呆在医院的第三天,也就是十月第三周的周四,林家庄派出所所长换人了。
新任所长是从县刑警大队调来的,是个女的,叫林明秀。
庄子上基本是四大户的族人,口口相传,早就知道这个林明秀是县委林书记的女儿了,如今她突然到了林家庄担任派出所所长,预示着陈家掌握林家庄执法大权的时候落幕了,而原所长陈二刚也调入了县公安局,被提升为县局副局长,副科级还是副科级,但是职权明显提升了。
在九十年代末期,乡镇派出所所长的级别有一些混乱,有的地方是‘股级’,有的地方是‘副科’,这个根据管辖地域的大小和人口多寡来决定的。
实际上县公安局的副局长才是副科级别,局长和政委是正科级,直到2002年以后,公安系统的威望才有了较显著的提升,上面指示,省市县三级公安系统的一把手都实施高配,或是由政法政书记兼任,或是副市长兼任,这样在政法系统中公安的权限凌驾于法院、检察院之上。
当然,这是2002年以后的情况,现在的县公安局局长或政委就是个‘正科级’,即便兼县政委法副书记,还是个正科级。
其实陈二刚当副科级有三年多了,只是没有正科级的位置让他来坐,除非他当局长或政委。
陈二刚不是不甘心离开林家庄派出所,这几年他在派出所任上也没少捞钱,他在林家庄一带是有相当威望的,震慑宵小跳梁不在话下,他急切着要离开派出所也是有原因的,县委书记林元康还是比较强势的,几番角逐之后,县里的形势渐渐清晰起来,陈家的影响力大幅缩水,林姓时代到来,这一点想不承认也不行,至少在林元康任期内应该是这样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而南窑矿业集团也势必是林家人要拿下的阵地,郭怀事件中,陈家做了妥协让步,其实不让也行的,撕破了脸还得让,那时就连谈的余地也没有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如一,后路还是要留一条的,所以陈家人聪明的让了,林家这边也没有穷追猛打,有些斗争点到为止比撕破脸要强,因为谁也不想损失更大。
鉴于上述态势,陈二刚怕南窑矿场闹出事件后把自己也牵累进去,所以他想及早抽身出来,不发生事固然最好,一但发生了什么也能把某些损失降至最低。
任命下来的当天,陈二刚就去了芝华家看望芝妈妈,并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在陈二刚走后,芝妈妈才发现炕边多了袋子,以为是陈二刚忘拿了,想想又不对,忙打开袋子一看,十沓子蓝版老人头,十万!
接到芝妈妈电话的林慎正在病房里锻练身子,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他伤口恢复的太快,早晨戚珏来看过之后,就决定抽线了。
半上午时,他闲的蛋疼就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了,一口气撑了一百多个,居然气不喘、脸不红的,这比以前的情况强了n倍,未被三泰奠基之前,一百个俯卧撑做下来也要冒一身汗,现在却和没做一样,这体质实在好的叫他摔了下巴。
芝华还没穿鞋的秀足就蹬在林慎屁股上,给他施加了一点做俯卧撑的难度。
两个人的关系经过第二夜的融合,已经升华到了全新的高度。
御姐风情盛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似蕴含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和林慎单独在一起时,更会现出妩媚柔姿,晨起时的那种慵姿娇态绝对的倾国倾城。
已经套上雪白袜子两只天哫茭替起落踩踏林慎臀部,似在为他按摩,其实是在**逗乐。
一朝开启了二十几年的情禁之门,正处于井喷之势,不可遏制,昨夜又于小男人酣战半宿,事后她都承认自己有点所求无度,羞不可仰的捶打林慎,怪他挑逗的自己太厉害。
林慎也一样,正是朝阳旭日的蓬勃之势,加上比一般人强了不知多少倍的体质,折腾起来就是‘入海的龙’‘下山的虎’,生猛的一塌糊涂。
亏了是成年的御姐芝华这种体质和需求,换过是芷心这样的少女,肯定被他弄断了气。
就两天,一共四十八个小时,但灵与肉的极端融合把他们的关系推至最亲密的颠峰之境,恨不能时时刻刻纠缠在一起。
因为太年轻,又是初识男女秘异滋味,贪欢无度也是正常的,要把多年来的积蓄狠狠释放出一番,也就渐渐归于正常了。
踩踏着林慎屁股的同时,帮他去接听大哥大。
不想竟是老妈,芝华俏脸没来由的一红,想想自己这两天来的放纵,心里也虚的要命,往昔的圣洁端庄在林慎的怀里丢的片缕不存,要面对母亲时,难免要紧张呢。
“妈,有事啊?”
“芝华,林慎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妈也想去看看他呢。”
“妈,他都抽线了,也不知他是什么体质,好的要命,基本恢复可以出院了,但还得装两天,毕竟伤鉴报告写的比较严重。”
“哦哦,妈明白,他没事就好,妈就放心了,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刚才你二刚叔来咱们家了,和我闲聊了几句,他走了之后我发现炕边留下个黑袋子,打开一看是十万块钱,你二刚叔这是什么意思?”
“啊……妈,你先把钱收好了,我给二刚叔打个电话问问再说。”
“那好,妈等你的消息,钱我先放好了。”
芝妈妈不是没见过钱的主儿,十万块钱可吓不倒她。
芝华挂断了电话,把情况和林慎说了一下,“二刚叔这是干什么?贿赂我啊?”
“应该是他升官了吧。”
“那也不用给我十万块吧?”
都不知道这些年陈二刚当所长捞了多少钱,居然一出手就是十万块,就98年庆丰县的官面行情,弄个县局的副职也用不了十万块啊。
林慎倒能明白陈二刚的心思,他这是做长期投资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认定芝华和自己有关系,自己又是林书记儿子,是能办事的那种‘儿子’,并不是靠父亲的威望欺负老百姓的二世祖,所以陈二刚要下定金,他聪明在于把钱给了芝华,既不着边际,又能讨某人欢心,这个陈二刚啊,真是个人精。
“又不让打条子,假装不知道好了,心里有数就好。”
芝华翻了个白眼,“什么呀,这是受贿好不好?”
“芝姐,你受个屁的贿啊?他对你有诉求吗?还是你能为他办什么事?”
“我、我能为他办什么事?可是他要是当了副局长,那不是你帮得忙吗?他以为是我帮他说的话,所以才来贿赂我。”
林慎笑笑道:“不说别人吧,就说他陈二刚亲自告你受贿都说不通,你只是一个乡中教师,怎么左右得了县公安局的人事任命?他说给了你十万,证据呢?收条呢?什么都没有,谁承认啊?我还说给了他一百万呢,什么证据也没有,谁信啊?”
“他可以说咱们有某种关系,是我通过你帮他实现诉求的。”
“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高中都没毕业,我管得了县公安局的人事安排吗?我倒是想管,可县局党委班子也不听我的啊,咱俩能有什么关系?师生呗,真上了法庭,打死我也不能承认亵渎了自己的老师,私交归私交,不见光就是不见光,我们不承认,谁也没办法,就是把我抓奸在床,我也不承认,怎么着吧?”
芝华轻捶他一下,“说正格的,这十万怎么办?”
“你要嫌烫手就给我,我可不嫌钱多。”
纤指戳到林慎脑门儿上去,御姐嗔目道:“我看你以后就是个大贪官。”
“那要看贪谁的了,陈二刚的钱来路不正,我贪他的虽然也不能心安理得,但至少没太多压力,我把这些钱再投资出去做点正事来回报社会,也算是一场小功德。”
“真不脸了吧你?贪污还说成是功德?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你这小混蛋。”
林慎嘿嘿一笑,搂着御姐的腰肢道:“那要问陈老师你了,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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