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悦来客站方向忽然传来一生凄厉的猫叫!小狸猫的叫!
(六)
大公子和铁公鸡两人各自施展绝顶的轻功往悦来客栈赶去!
还是晚了一步!
客栈的掌柜,十二个伙计,加上褐衣老者,全都死了!尸体正摆放在客栈庭院内,十四具尸体。个个都是眉间一条淡淡浅浅的伤痕!
何神医死了,店掌柜和伙计全都死了!
房客们正在远远地看着忤作官差在验尸整理现场。
悦来客栈的老板,徐胖子正在哆嗦着双腿吓的呆若木鸡般坐在大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小猫呢,李小猫失踪了!
………【第八章 千里香馄饨】………
(一)
黎明时。。西城门内。
李小猫失踪的第三天。大公子夜不归宿的第二天。
好香的馄饨,千里香馄饨。
大公子正看着两个叫花吃馄饨,笑眯眯地弯着月牙儿眼说:“慢点,慢点,吃不饱还有。”
公子哥儿在请叫花子吃馄饨,管饱。
有时候请别人吃饭,比自己吃饭更有乐趣。
两个叫花子每个人整整吃了五大碗千里香馄饨。待到王阿贵女人送来第六碗的时候,大公子忽然皱紧了眉头!
不是怕叫花子吃的多,是赵夫人找他来了。
花大姐正在喊:大公子相公——
大公子相公——
大公子暗道,这个女人疯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大公子的老婆。
于是大公子扔下一块银子,撒腿就跑,边跑边说:“你们慢慢吃啊!我家母老虎来了!”
果然,花大姐没过多久就到了西城门外,逢人就问:“见到我家大公子相公没有?”
王阿贵摇头。
两个老叫花子也摇头。
花大姐又叫着大公子远去了。
忽然,两个叫花子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下。双手捧着肚子,肚子痛。痛的额头冒急汗!吃的太多撑着了。两个人都捂着肚子跑到城门外急着找方便遮蔽处。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王阿贵笑了,神秘的,偷偷的笑。眼里一丝别人不容易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这两个叫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王七姨娘岂非也是贪吃了一碗千里香馄饨,肚子就怀孕了!
今个天好,王阿贵的心情也好,两团面都没了,馅儿也已调完。多赚了些钱,又可以早早地收摊,心情当然好。
王阿贵和他家的老女人收拾了馄饨摊子。该回家剁馅儿去,还要准备明天的生计呢。
(二)
黄昏后。王员外府上。
七日前,这里是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地,富丽堂皇,门庭若市。王员外吃完早茶后就坐在大厅内那把宽大的软椅内眯着眼睛让丫鬟捶腿。边听下人一个一个进来汇报前一日的各款进项,再一一地安排当日的工作。完结之后会和他七个老婆之中的一个——通常是六姨娘一起去惠芳厅纳凉看鱼儿戏水,或者是看着他几个老婆一起下棋垂钓。七姨娘已经多半年没出房间过,听说是害喜了。下人眼里看来,神仙一般的享受生活。
九日前的那天早晨,王员外听完下人的汇报,安排好当日的工作,像往常一样仍准备去小老婆们房间转转。前大门的王启呈来一封拜帖。王员外拆开看后立马坐在厅内那把舒服的大椅子上,愣了半天,面如土色。
送贴人是个黑衣人,赶着一辆很大很豪华的车,双匹马拉的大车。王员外只交代王启两个字,“去吧!”王启回前门时,那辆大车已经走了。
八日前的那天早晨,七姨娘想吃馄饨。家里厨子做的饭菜和家外有名饭店的饭都已经吃腻了,专想吃西城门外王阿贵老两口做的馄饨。才吃几口,肚就痛。大大的肚子开始痛,可能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后一天早晨,何神医来了!黄昏时分,一场大火,好大的火。王府上下一片火海。七十几间房屋,一百四十五口人,连同全城最有名的三个接生婆,没一个人走出火海。诺大一个豪府,只剩一片瓦砾废墟。
无穷的大火,杀人的何神医!
七日后的黄昏后,也就是现在。惠芳厅旁的假山内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一块山石忽然动了动!一扇很小很小的石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人闪出来。像是在寻找什么,围着废墟基地仔细转了又转。忽然人影一闪,快速地闪入假山的小石门,假山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有人来了,铁公鸡。他也围着废墟转了很久,转身走了。
蒙面人原路退回,那是一条窄窄的地道。
地道另一头窄窄的出口上边是块石板。挪开石板侧身闪出,再从床下翻出来。王阿贵家的女人正拿着石刀在西间里剁馄饨馅。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道“老头子,过来试试这馅儿盐的大小。”蒙面人真就来老妇人背后,两只手边往她的胸上乱摸边道:“盐倒刚好,就是还要再放点蛏子粉儿提提鲜。”声音很苍老,王阿贵的声音。
老妇人边调馅儿边如条水蛇靠在蒙面人身上拧着扭动。
这两人正是王阿贵夫妇。
王阿贵家女人变了声音,低低的又甜又腻又妖的声音:“死相,才去了一会儿就馋的!”
王阿贵早就已经等不及了。扯开蒙面,显出一张英俊的脸,抱起老妇人就往床上扑,撕开她的衣服,却是粉嫩的身子!
娇滴滴的声音间隔着喘息声从小屋内传出来:“用力——,再用力点。死人,我要把你剁成——馄饨馅儿,用力——!”
声音本是很小很小的,虽是从小屋内传出来,别人还是听不到。只有一个人听得到,一个拿着紫砂壶正在喝茶的人。
大公子正坐在离小屋三十米远外的一颗老松树叉上,笑眯眯地弯着月牙儿眼睛在品茶。
(三)
午夜。王阿贵的小屋**出两条黑影,掠过城墙,直往悦来客栈方向飞去。黑影后边远远地跟着条淡淡的白影,像衣袂鼓动带起的一绺微风,轻轻跟在后边。
………【悦来客栈】………
(一)
阳光,世间万物最需要的东西。
阳光雨露,世界最不可或缺的东西。
往往很多时候黑暗却比阳光更让人心动,更有一种蛊惑的魅力。黑暗可以吞噬一切,掩盖一切。
很多人在很多时候,盼望黑夜更甚于渴望阳光明媚的白日。
王阿贵夫妇的小茅屋内每夜细微的喘息与呻吟岂不是比白天更猛烈诱惑人。
小屋内的两条黑影岂不更是每日子时准时淡淡地飞出,丑时准时轻轻归来。
悦来客栈白天人很少,像是都在睡觉。
日暮临近,客栈渐热闹起来。廊檐下两盏红红的大灯笼随着夜的阴暗,渐趋明亮。阴风袭来,灯影摇晃。门外客流穿梭门内语声嘈杂,更甚于以往。一点没有几天前那血腥屠杀的痕迹。徐胖子亲选调了前堂掌柜与一应伙计,个个眉清目秀,应唤得当。
特意从一品香选调过来,一品香和悦来客栈本就是同一老板。
徐胖子正坐在后堂雅舍单间,眯着眼睛,仔细对账簿。
一撮细细灰尘飘下,落在他身后的木地板上。
平时徐胖子最讨厌尘灰,每日必是仔仔细细检查房间所有细小角落,必是房间纤尘不染他才舒心。
今日账目对的太仔细,竟然没有发现尘灰。或是这两日生意好,心情也好了,竟然不再挑剔。徐胖子右手食指沾了口吐沫,粘着账本翻到下一页,看了许久方才合起。打开抽屉方方正正地放好本子,方又上了锁。挪了挪椅子,两手斜往上伸着,出了个长长的懒腰。食指刚好绕过尘灰落下的上方。
上方屋顶有一处细小的空隙,空隙处一片瓦松动了,一只眼睛刚才还眨也不眨地透过细小的缝儿盯着徐胖子的本子。下边的手指绕过,上面人的眼睛一阵麻痒,像是被灰尘眯住。
蒙面人一阵颤栗,使劲眨眼,那只眼睛却越眨越痒。他自己本就是卖馄饨的,当然知道这种反应的后果。蒙面人快速吞下一粒丸药,右手食指如飞梭般急点自己眼部面颊乃至颈部五处血脉**道,人如疾风弹身而起,本想往远处黑暗地弹去,身体飞了一半忽觉心脉一阵钻心刺痛,一口真气不济,人也无力摔落当地,摔在悦来客栈后庭院内。
徐胖子摇头笑了笑,在屋内挪了几步,本想出门看看后院是什么声音摔的咕咚一声。却忽然迟疑地后退两步,因为他已经听到院内说话声。他立刻收敛笑容,屏息静气侧耳倾听。
而他却再也不会想到,此刻他这屋子上方,刚才蒙面人弹起的地方,又有条人影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一条女人的身影,纤细的腰肢如蛇般附在瓦上,一动不动。
(二)
院内的蒙面人踉跄着地,脚步不敢停留,起身便要再次跃起。黑暗里四面一阵兵器作响,八条身影窜出,把他团团围住。铁公鸡也从前厅一个小房内激射过来,在他对面轻轻站定,望着蒙面人嘿嘿笑道:“燕十三你今日还想再逃吗?我铁某人从漠北千里迢迢耗尽一年心血精力随着贤伉俪来到贵地,你们却整日避而不见。今日难得一会,如果再被你逃脱,江湖人岂不耻笑死我铁某!”,铁公鸡的一双斗鸡眼黑暗中闪着寒光,精光乌亮。大院四周瞬间灯火明亮,官府对悦来血案想是下了本钱,六扇门内全部出动。
蒙面人闻听铁公鸡冷血般的话语,放眼四周,早已变了脸色。哼了一声也不答话,变掌作刀,冲过八名官差的刀网揉身向铁公鸡切来。铁公鸡深知燕**夫妇的厉害,虽然今日只是落单的一只燕子且不知这只燕子眼睛已经有了毛病,自是半点也不敢马虎应对。侧身一让,人已远远闪开。蒙面人又被八柄快刀锁住。几个回合下去,蒙面人方要发力,心脉又是一阵钻心疼痛,瞬间浑身脱力,一名官差的刀趁此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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