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蛋蛋,你在哪啊?要不要老爸来接你?”
我吸了一口气,轻松地对电话里说话:“不用了爸爸,我今天在凌灵家帮她复习功课,你不用担心,明天早上给你打电话。”
“那好吧,以后记着上哪都要给爸爸打个电话啊,不然我多着急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啊,你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开店呢。”
挂了电话,迎上林浮无奈的眼神,我耸了耸肩表示没办法。
我盘腿坐在凳子上发呆,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家人急急忙忙地进来了又是谢谢警察又是批评孩子的,最后那男的被带了出去,剩下七个人大眼看小眼。
唉,真不知道被我放鸽子的周逸得知我现在在派出所里和一群流氓聊天会是什么表情。
哎!等等,周逸……
我惊喜地掏出电话,踌躇了半天,不报希望地拨出了那个号码。
“周老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喂~~~”
孙悟空当年打妖怪,有背景的都被佛祖救走了,没背景的都被乱棒打死了。
我终于扬眉吐气地做了一次有背景的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蛋蛋有背景啦
我看到你们的留言啦,真热情,来都给我亲一个摸一把
这张份量够吧
不准你们霸王了哈 来来来 浮出水平让我瞧瞧你们
2。7体贴老师
当我看见我那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的背景走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像瞬间渡了层佛光,金光闪闪啊金光闪闪。
我立刻站起来立正敬礼:“周老师。”
他穿着一件T恤外面套了个帽子衫,头发有点凌乱,看起来是从家里出来的。严厉的目光从他的眼镜里透出来,我吓得连忙低头。
周逸一边听着警察叔叔的狂语,一边淡淡地看着我,等警察说完,他点了点头,微笑着朝我这边走来,然后有看了眼旁边的林浮,我的好姐妹。于是不咸不淡地笑着:“你们俩果真是好事成双啊。”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我心中警铃大响,周某人生气了。
也难怪不气,大晚上的人家在家里欢快地看着连续剧呢,却被一个电话弄到警察局来拯救两个狼狈为奸的学生,能不气吗。
我很善解人意地没有说话。
林浮无所谓地摆摆手:“你把她带出去就行了,别保我,我不想回去。”
周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你姐很着急。”
“让她着急去!”
周逸便不再说他,转头望向我,语气有些低沉:“那你走不走?”
“走走走,我要走。”不然我打电话叫你来干嘛,参观我们啊。
我当机立断地抛弃了我同甘共苦的好姐妹林浮同志,跟在周逸后面屁颠屁颠地走出派出所。
此刻已近十点,路上的行人不多,周逸一路上都没说话,安静得要命。这仿佛要剥人的气氛下,我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好跟着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大概步行了五分钟,我远远地看见周逸的坐骑停在路边。
他停下脚步,眉宇微蹙:“周淡淡,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我…”我顿时语塞,满腔的解释之词不知从何说起。
“你就快十八了,还打算这么任性下去?”
一个冷风吹过,我环抱着双臂,“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喏喏地说。
他叹了口气,绕过我,打开他的车门坐进去,然后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傻眼……
我站在电线杆旁边呆若木鸡,看着他就这么冷漠地扔下我站在寒风中发抖。
看来我真把他惹恼了,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街的对面是一家小面馆,这么晚了,生意还特别好。店主看起来是一对夫妻,妻子负责煮面,而丈夫就忙乎着招呼客人。
热气腾腾的白烟和昏黄的灯光下,尽管面馆看起来简陋破旧,却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我脚站麻了,于是蹲在街边,脑中闪过刚才周逸冰冷的语气,心里莫名地一阵酸楚。
突然一个油门声由远至近,然后在我面前戛然而止,我抬起头仔细研究着这车看起来很熟悉时,周逸已经下车走到我身边:“起来。”
我嗖地站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呜呜,老师,你果然不忍心抛弃我。”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上车。”
我老实地坐上车自己绑好安全带,对旁边的周逸露出谄媚的笑:“老师您怎么又回来啦?”
他那死人脸比刚才出派出所的时候稍微缓和了些,不过我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再一次把他弄癫狂了,说不定会打开车门一脚就把我踢出去。
“如果明早的报纸上出现派出所门口惊现女尸的标题,我认为我的嫌疑比较大。”
“嘿嘿……”哎哟,担心我就担心我,狂怒之后又后悔,你丫就是拉不下面子。我窃喜,不打算揭穿他。
“你笑什么?”
“啊?哦,笑周老师您真是一名好教师!”
他听后一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瞥了我一眼:“一会好好地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遵命!”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上次醉得迷迷糊糊什么都没看清楚,这次睁大了眼睛好好的参观起来。似乎要比上次更为整洁,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盘水果,鲜翠欲滴。
他走进卧室拿出一套睡衣,我规规矩矩地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上。
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周逸,我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翻来翻去却没什么好看的,于是我走到周逸卧室的门口想叫他,却从没有关实的门缝中看见他拿着电话,眼角眉梢都是寒气:“那是你的公司,不是我的,‘沣逸…’…”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的私事,于是不动声色地退回客厅。
过了一会,我又忍不住好奇把电视声音调小,想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但里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周逸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穿着他宽大的睡衣的滑稽样,轻轻扬眉一笑。
我指了指桌上的水果:“老师,可以吃吗?”
“可以”他点点头,“别吃多了,一会就睡觉了。”
我自己剥起橘子皮,他坐在旁边的一个小沙发上,瞌着眼眸,看起来很疲倦,可能是刚才那通电话的缘故。
半晌,他睁开眼,问道:“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咽下手里的一瓣橘子,底气不足地解释:“我听说有人打群架,就想去看热闹,结果警察来了,我正倒霉被捉住,我什么都没做的,就是去围观的。”
他眼里尽是无奈:“周淡淡,你让我怎么说你。”
什么都别说,放过我吧,这次我可没干什么坏事,我可是良民。
他见我吃完手中的橘子,起身从后面的柜子上拿了一把新的牙刷递给我:“你去刷牙,我给你铺床。”
我在盥洗台前刷完了牙,把牙刷插在牙刷架上,和他的并排在一起,看着有一种我入住这里的错觉。
周逸已经铺好了床,客厅的灯也已经关了,我循着客房的灯走过去,笑眯眯地说:“谢谢老师,今晚就麻烦你了。”
他闻言一笑:“你也知道麻烦啊,好好睡觉吧,晚安。”
“晚安。”
我缩进柔软的被窝,却没睡意,翻了个身面向窗台。因为窗帘没拉上,外面有几束光线打进来,似乎在飘雨,仿佛能听见玻璃外的风声。
对面是一栋高楼,从这里能看见高楼的屋顶,荒芜人烟的冰冷。
不知看了多久,我终于闭上眼睛睡过去。
我在陌生的床上很难熟睡,上次是喝了酒直接醉倒,可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清醒。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置身亲临。
也是一个下雨天,阴沉沉的连云都没有,街上没有很多人,只有市中心购物街那家‘沣逸钻石’在这样一个阴冷的天气里依旧光鲜四射,夺人眼目。
我放了学,坐在水吧里和老板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嘴里喝着蓝莓汁,等妈妈下班,她说,有一个惊喜给我。
接下来梦境突然就变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却能看见妈妈。
妈妈披散着头发,一步一步艰难地行走在雨里,表情麻木,似乎还带着…绝望。
她从‘沣逸钻石’出来,向这家店所在的万鼎大厦一步步走上去,周围没人注意她,我在一旁大声地叫妈妈,可她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往上走。
妈妈走了很久很久,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面无表情地推开顶楼的铁门走出去。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顶楼的风很强烈,耳边还能听见呼呼的声音,地上很湿很滑,妈妈没有走稳狠狠地摔了一跤,她站起来继续朝边缘走去,眼神决裂鉴定,而且越走越急。
我尖叫跑过去想要拉住她,但太晚了……
妈妈翻过围栏,眼里缓缓流出泪水,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
我探手抓去,什么也抓不到。
然后我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底层,就在‘沣逸钻石’的前面,很多血很多血,鲜艳得犹如盛开的玫瑰,诡异地散发着血腥味,人群开始尖叫,疏散,我跑进去。
看见妈妈睁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股冰冷的血流流到我的脚边……
“啊!!”我浑身打了个颤栗,坐起来。
我知道那是梦,可我知道那是真实的梦,我在漆黑的房间里瑟瑟地发抖,妈妈跳楼的样子在我眼前挥散不去,我蜷成一团,手脚冰冷。
耳边似乎还有那些尖锐的叫声,我抱着枕头努力不去听,但那些声音越来越大,我最终不得不跳下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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