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也感到你身上龙气的变化了,上课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在翻腾吗?”宋诗更是语出惊人,林老头也要跟孙愚对峙才能感觉到,而宋诗什么都没做就能发现龙气的波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愚还很糊涂。
不过这回宋诗没再骂他笨蛋,而是巧笑如花地凑近孙愚的脸,直到感觉到他脸上的浓重的呼吸,“如果我说是千年女鬼,你怕吗?”
“什么???”孙愚真是被吓到了,好想不想想什么女鬼,不会又被言中了吧?看到宋诗捉弄的神色,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噗哧”一笑,看着孙愚吓白的脸,宋诗好不容易拉开了脸与脸的距离,“笨蛋。傻瓜。骗你都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哼。”
孙愚一愣,难道宋诗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
“是啊,当然看得出了。”宋诗的回答让孙愚目瞪口呆,自己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啊。
“唉,”宋诗轻叹了一口气,“你忘了我能读心了。还是你教我的。”
“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吗?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是吗?唉,”宋诗没等孙愚问出口就打断了他,美目一转,陷入了遥远的回忆,“要明白这一切,得从凤凰衔珠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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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千年恩爱
鸟鸣青山,鱼翔水底,山间偶尔飘起一股炊烟,山下一条小河曲曲折折地绕行在山脚下,河边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洗衣服,一派详和宁静的桃源景象。
“姐姐,这里好漂亮啊。”
“嗯,要不然天上也不会派我们送东西来这里。”
两只凤凰渐渐出现在这世外桃源,一红一白,红得像火,白得似雪,刚才说话的正是她们。凤凰,传说中的百鸟之王,只在图画里出现过的神鸟,竟然出现在这人间尘世。而且全然不似传说中的金黄,居然一红一白,那高贵得令人不敢逼视的身影,那令群鸟低头的气势,如今缓缓降落在一片坡地上。
“讨厌,又找不到梧桐。”雪凤凰气嘟嘟地埋怨着。
“勉强一下了,送完东西我们就回去了。”火凤凰虽然劝着妹妹,但自己也是心下一阵不爽,没有梧桐落脚,回去后又要回火里烧烤一阵了。
这凤凰两姐妹是应天地灵气而生的神鸟,火凤是姐姐,由火精孕育而成,她的修炼都是在火里完成的,凤凰非梧桐不栖,不踏足梧桐,她身上的灵气便会减少一分,所以她才会想回去火里烧烤。而妹妹雪凤也一样,只不过她是回去冰天雪地里再冷冻一回。
这次两姐妹受上天委托,向一凡间女子送上龙珠孕育龙神,此时龙珠正在姐姐火凤嘴里衔着呢。
到了小河边,火凤眨了眨凤眼,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这个地方,然后两嘴一张,衔在嘴里的龙珠一骨碌掉进水里,奇怪的是珠子没有往下沉,而是像一条鱼一样顺着小河慢慢自己游了下去。
“姐姐,完成了是不是该走了?”雪凤一想到回家满天的冰霜,迫不及待地想早点遁入其中再凝灵气。
“嗯。完成任务了,走吧。”转眼间两只凤凰冲天而起,那一飞冲天的身影,令得山间群鸟争相效仿,迅速聚起了一群鸟儿,似要追随两凤而去,俨然一幅百鸟朝凤图。
“姐姐,那些讨厌的凡鸟又来了。”敢情凤凰被追怕了。
“是啊,我们快些走,回家吧。”凤凰再展翅膀,眨眼间冲入云霄再也看不见。
三年后,双龙出世,一黑一白,一邪一正。黑龙翻江倒海,荼毒生灵,白龙行云布雨,泽被苍生。
正在火里静静休养的火凤心中一动,回忆起三年前受命衔珠的事,而今三年已过,双龙应该已经出世了,活了几千年,还没见过龙是什么样子的呢,反正现在也没事情做,不如偷偷去看看他们两个吧。
化身为一个红衣少女,火凤又一次落足在凡间。凡人的滋味原来这么好玩,火凤惊奇地想。
正在山间走着,火凤调皮地毁坏一切挡住她去路的树木荆棘,火里养成的性格使她格外火爆,身形过处,那些可怜的木木草草全都化为灰烬,正在她想摧毁一株参天大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身影正躺在树枝上睡着懒觉。正是这一相遇造就了一段千古之恋,也成就了人间龙凤呈祥的神话。
阴阳相吸,是开天辟地以来不变的规律,被“伐木”声惊醒的白龙,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火红的少女,他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少女,一时惊艳下,连责骂她的毁坏山林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个红衣服的美人,脸上写着不可一世的蛮横,还充满惊奇地看着自己,从龙神的本能探知她也是天上的神仙,就不知她是从哪路来的,心里一动一跃而下。
而火凤此时也好奇地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凡间的男子她也见过,没有一个像他这么有一双如此清澈的眼睛,傲视天下又不张扬霸气,如果没有猜错,那么他就是小白龙。从他身上感应到的气息和三年前从龙珠身上感应到的完全一样,他就是小白龙了,想不到自已跑到人间想看的龙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变成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倒是那气势还看得过去,呵呵,找的就是你,想罢一挺胸脯站到一条小路上。
这是山上唯一的一条小路,白龙眼见着回家的路被她挡住了,不知道她的来历不好变身为龙,这个女神仙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小姐,请让一让好吗?”白龙低声下气地。
“干嘛要让你?从旁边不好走吗?”少女刁蛮。
白龙只好从旁边跳过去,他一转身少女也跟着转身又挡到他面前,如此反复,白龙忍不住了:“小姐,我认识你吗?干嘛挡着我?”话虽如此,心里却有几分高兴。
“我喜欢挡着你可以吗?我就是认识你。你不就是小白龙嘛。”少女的话吓了白龙一跳。
“你怎么知道?”
“废话,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少女口气俨然是恩人一样。
“啊?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
少女转身一变,只见一只火红的凤凰立刻出现在白龙面前,凤凰昂头顾盼,凤眼斜睨着白龙,白龙后退了一步,也变回本相,通体雪白的一条龙。他只火凤扑翅飞起,龙目一亮,一声龙吟,也一下子窜到了空中,龙脚下朵朵祥云飘移,火凤飞到哪,白龙就飞到哪,竟变成了龙凤追逐嬉戏。火凤因为除了雪凤外从来没有人陪自己玩过,现在白龙在追逐自己,那还不玩个尽兴啊。
白龙也有点少年心性,火凤一开始就带给他太震撼的感觉,已经被她深深地吸引,于是就陪着她尽情地飞翔。玩累了,两人又回到相遇的地方化身为人。
经此一闹,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其实天上让凤凰衔珠,本来就是安排龙凤配,虽然天上的脑子有点问题,没有考虑龙凤的年龄差距,不过龙凤互吸,是不会在意这点小问题的。
停下身影的两人都有点尴尬,刚刚还不认识,这回又一起玩得这么疯。
“好了,别看我了,我要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火凤毕竟大了几千岁,相对比较有自制力一点。
“哦,再见。”白龙恋恋不舍地看着火凤渐渐消失在云天深处。
从那以后,火凤几乎天天来找白龙玩,两结伴游山玩水,走遍了天涯海角,每到一个干旱的地方,白龙就施法降雨,火凤会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看着他造福百姓,偶尔顽皮心起会捉弄一下白龙,白龙也从来不会生气,只是两眼深情地看着她,火凤就会在注视下脸变得很红红,和身上的红衣交相辉映。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诗的脸上也现出了红霞,仿佛她变成了故事中的火凤,在爱郎面前脸蛋变得羞红。
“你就是白龙,而我,就是火凤。”
这个答案一开始孙愚就知道了,在宋诗叙说的时候,他身上的龙气出奇地平和,伴着宋诗的声音,一下一下轻轻撞击着他的心。
“再后来,我们成亲,成亲后你带着我云游天下,那个时候正是华夏大宋朝,你说宋人喜欢作词,而好诗都被唐朝人写完了,但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就诗一样美丽,我是宋代唯一美丽的诗,所以你给我取名宋诗。还记得吗?”宋诗出现无限神往的表情,眼里的光彩点燃了孙愚前生所有的记忆。
就是这美丽的神采,令孙愚想起了千年前的每一幕,那个蛮横的红衣少女,那个碰不得水的美丽凤凰,不是眼前的宋诗又是谁?
“诗儿……”孙愚心神俱颤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我的夫君。”全身激动下宋诗紧紧投入孙愚的怀里,死死抓住孙愚的衣衫,美目中情泪肆意奔流。
“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诗儿……”孙愚用尽全身力量抱紧了怀里的娇娃。
“你知道吗?自从那一次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宋诗抽噎着,“没想到我只是去找我妹妹,回来就听说你被娘下了化龙咒,我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一开始我真的觉得娘好狠,我根本走不近你化身的地方。后来我跪在娘前面好几天,她才告诉我是因为大伯作恶,你们两个斗得天昏地暗,差点毁灭整个人间,娘才施法化掉你们两个。她也是无奈。说完她就……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想沉入海底,可惜凤凰是永生的。就在我伤心欲绝的时候碰到月老头,他告诉我我们的宿世姻缘不会结束,千年后我们还会再聚首。娘虽然化掉了你的真身,但把你的精魄留了下来,于是我就开始了千年的等待,月老头还告诉我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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