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样。同样的速率,同样的噪、震、刺。”
“就好象女人似痴如醉一样,”布雷特说。“声音也象是那
样。”他问工程师说:“这有什么害处没有?”
“说不上。”
“那么,把它去掉似乎太那个了。”
… 112 …
亚当喝道:“见鬼,别说这种蠢话!我们当然得去掉它!
如果是个外形问题,你就不会那么沾沾自喜了。”
亚当喝道:“见鬼,别说这种蠢话!我们当然得去掉它!
如果是个外形问题,你就不会那么沾沾自喜了。”
。
”
他们已经离开了快车道。冷不防,亚当把车一刹,汽车趁
势一滑,弄得三个人都往前冲在缚带上。他把车转向草地边缘。
汽车一停,他顿时解开扣带,走出车,燃上一支纸烟。另外两
个人也跟着做了。
走出车,亚当不由打了个寒噤。空气清新凉爽,落叶在一
阵狂风里吹卷,早先已经探露出来的太阳,却又隐没到一层低
压压的灰色雨云后面去了。从树木的孔隙间,他可以看见一个
湖,湖面上萧萧瑟瑟,只见粼粼水光。
亚当考虑着他不能不作出的决定。他明白这是个难题,如
果出了差错,就会受到责备,不管责备得有没有道理。
伊恩·詹姆森打破了这阵令人不安的沉默。“我们深信,
每当轮胎或者路面跟车身谐波同相位了,就产生了这个效果,
因此,震动是车身的自然频率。”
亚当认识到,换句话说,汽车的构造方面并没有缺陷。他
问:“震动能治得了吗?”
“能,”詹姆森说。“这我们有把握,我们也深信,有两种
办法,随便你挑选一种。或者把前围侧板和车底扭力箱重新设
计一下”——他补充了技术细节——“或者增加一些支架和加
强板。”
“嗨!”布雷特立即警觉起来了。“那第一个办法,是说要
在车身外壳作些改革。对不对?”
“对,”工程师应道。“在靠近前车门板和内板部位的车身
下部一边,需要作些改革。”
… 113
布雷特脸色阴沉。这也不无道理,亚当心里想。人人都认
为“参星”的设计已成定局,谁知竟然还需要搞一次应急的重
新设计和试验规划。他问:“那么还要增添些什么呢?”
布雷特脸色阴沉。这也不无道理,亚当心里想。人人都认
为“参星”的设计已成定局,谁知竟然还需要搞一次应急的重
新设计和试验规划。他问:“那么还要增添些什么呢?”
亚当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成本呢?”
“你不会喜欢的。”工程师迟疑了一下,他知道下一句话
会引起什么反应。“大约五块钱。
”
亚当哼了一声。“老天爷!
”
无论挑哪一种,都叫他扫兴。不管走哪条路,都只是修修
补补,何况成本浩大。工程师的第一个办法——重新设计——
花钱比较少些,改装一下设备,大约要花五十万到一百万元。
可是那样会拖延时日,“参星”的问世势必要推迟,少则三个
月,多则半年,由于许多原因,这件事本身可能招致重大损失。
另一方面,给一百万辆汽车增添两项设备——地板加强板
和支架——要花五百万元,这一来,想必再要制造和销售一百
多万辆“参星”。生产费就要增加几百万元,且不说损失的利
润,何况这一切又仅仅是为了一个纯粹修修补补的项目!在汽
车制造方面,五块钱是一大笔数目,汽车制造厂商平常想到钱,
总是拿分毫来计数的,这儿减去两分,那儿削掉半角,这也势
必如此,因为削削减减,加起来,一笔总数就大得很。亚当深
恶痛绝地骂了一句:“他妈的!
”
他朝着布雷特瞅了一眼。设计师说道:“想来这不是闹着
玩的。”
… 114 …
亚当在汽车里的一阵发作,并不是“参星”计划实施以来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冲突。有时候,骤然发怒的是布雷特。尽管
过去他们吵啊闹的,但是好歹还保持着友谊。这样才好,因为
在他们面前另有一项新的计划,眼下代号叫做“远星”。
亚当在汽车里的一阵发作,并不是“参星”计划实施以来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冲突。有时候,骤然发怒的是布雷特。尽管
过去他们吵啊闹的,但是好歹还保持着友谊。这样才好,因为
在他们面前另有一项新的计划,眼下代号叫做“远星”。
亚当板着脸点点头。“让我们去打个交道吧。
”
布雷特·迪洛桑多深表怀疑地抬眼望望。“你是说,那一
块破烂,加上其他一些东西,要花五块钱!”
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箍在“参星”底部、用螺钉拧紧的一
根钢条。
亚当·特伦顿、布雷特和伊恩·詹姆森,都站在测力计底
下的检查区,正察看着那个拟议中的地板加强板,因此整个汽
车底部都看得一清二楚。测力计是用钢板、滚筒、检测仪表做
成的机器,有几分象老大的一架加油站顶泵,无论从什么角度
看去,汽车在上面开动,都仿佛在马路上一样。
他们在上面那时,早已察看过另外那个从前围侧板到方向
盘支柱、又绕到前围侧板的支架。
詹姆森让步了:“大概还可以从成本里节省几分钱,但是,
扣除了材料,机器制作,再加螺钉配件和安装人工,要再省,
可不行啦。”
工程师,一副老夫子的超然样子,好象成本和经济确实跟
他全不相干似的,这种态度还是叫亚当恼火,他不禁问道:“技
术部到底要专为自己着想到什么程度啊?所有这些东西,难
… 115
道真的一样都少不了吗?”
道真的一样都少不了吗?”
群
①一样经久啦。工程师的意见恰恰相反,他们辩驳道:不错,
我们是富有余地的,因为万一出了毛病,挨骂的是我们。如果产品计划人员搞
他们自己的一套技术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减轻重量
——八成会装上软木底盘,
用锡箔来做汽缸体咧。
“这上面根本谈不上专为技术着想。”现在轮到詹姆森生
气了。“我们已经把噪、震、刺减少到了我们认为是可以接受
的水平。如果走一条比较复杂的路——那样会花更多的钱——
我们大概是能把它完全去掉的。可是至今我们没有这样做。”
亚当不置可否地说道:“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
詹姆森走在头里,这三个人从检查区爬上一座铁梯,到了
上面噪音和震动实验室的本部。
那实验室,是试车场上的一幢房子,外形很象飞机库,分
成许多专业工作区,大的小的都有。照例在忙着处理公司各部
门抛来的种种噪、震、刺难题。目前正在迫切研究解决的一个
问题是,从柴油机车的新型刹车里发出一种姑娘嗓音似的高声
尖叫。工业销售部曾经严肃命令噪、震、刺实验室:制动力必
须保留,但机车发出的响声要象刹车一样,决不能象遭到强奸
似的。另一个难题是家庭用具产品部提出来的,那是厨房炉灶
控制表听得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对手厂家生产的控制表,效
①指英国萨立斯堡平原上的巨大石柱群,据考证系史前遗物。
… 116 …
率虽然差些,却没有响声。家庭用具产品部知道,公众不放心
新的或者异样的响声;如果响声不去掉,销售会受影响,所以
曾经提请噪、震、刺实验室把嘀嗒嘀嗒的响声去掉,但不是去
掉控制表。
率虽然差些,却没有响声。家庭用具产品部知道,公众不放心
新的或者异样的响声;如果响声不去掉,销售会受影响,所以
曾经提请噪、震、刺实验室把嘀嗒嘀嗒的响声去掉,但不是去
掉控制表。
“参星”在实验室的试验,现阶段是安排在测力计上进行。
这样,汽车就能以任何速度,或者由人工操纵,或者受遥远控
制,连续开动几小时,几天,几星期,但是始终不脱出测力计
滚筒上的那个位置。
他们从下面察看过的那辆“参星”快要开动了。跨过测力
计的钢地板,亚当·特伦顿和伊恩·詹姆森爬进汽车,由亚当
驾驶。
布雷特·迪洛桑多不再跟他们在一起。他一弄明白拟议中
的增添设备不会影响汽车的外观,就回到外面去看看最近在
“参星”的散热器护栅上面所作的一些小小改革了。设计师喜
欢在户外——照他们的说法,是“在草地上”——观察他们的
工作成果。有时候,一种设计放在空旷的环境和天然的光线里,
跟放在设计室里的样子一比,在视觉上就有种想象不到的效
果。譬如说,“参星”第一次放在直接的阳光下察看时,真
… 117
叫出人意外,前护栅竟然不是显出亮晃晃的银色,反而显得黑
糊糊的。要改正这一点,就少不了改变护栅的角度。
叫出人意外,前护栅竟然不是显出亮晃晃的银色,反而显得黑
糊糊的。要改正这一点,就少不了改变护栅的角度。
“让他在颠簸不平的路上开次车吧,”工程师说。“挑一条
加利福尼亚州的路吧。”
“好的,先生。”那姑娘回到操纵棚里,随后从门口探出
身子,手里捏着一卷磁带。“这是十七号州路,从奥克兰到圣
何塞的一段。”她回进棚里,把那卷磁带安到控制台上,再将
磁带的一头穿进卷带盘。
亚当旋开点火键。“参星”的发动机顿时发动了。
亚当知道,这会儿在玻璃棚里转动的磁带,会通过电子作
用,把真正的路面移到汽车底下的测力计滚筒上。实验室图书
馆里藏有许多磁带,这卷磁带就是其中之一,所有的磁带都是
反应灵敏的测录车在欧美路上行驶时录下来的。这样,道路的
具体情况,好的坏的,都可以马上重现,以供试验和研究之用。
他由着“参星”行驶,还加快了速度。
速度一下子增加到时速五十哩。“参星”的车轮和测力计
的滚筒都在飞转,汽车本身却纹丝不动。正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