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就……嗝……就知道说我。”白泽喝的神志不清,下半身竟显出原形,毛茸茸的尾巴来回扫着地面。
“你干嘛就因为我说不再看到你就真的不出现……嗝……现……”他大着舌头说话,还打起酒嗝,后腿一下站不稳瘫倒在鬼灯怀里。
鬼灯努力听完他说的话后挑眉,等他接着说,顺便一只手拿起白泽的尾巴揉弄。
“嗯……别弄……”尾巴被故意玩弄,白泽不自觉发出一声轻喘,口鼻里的热气全数喷洒在鬼灯胸前,脸越发红润,鬼灯顿感口干舌燥。
“喂,要回去了。”
仿佛要压制住体内莫名冒出的火苗,鬼灯冷淡的开口。
“再,再喝一杯啊,你怎么不去,去陪你的美人啦……”
白泽不快的说,放弃抢鬼灯手里的酒壶,转过身要去拿源义经旁边的另一个酒壶。
鬼灯抓过他的爪子板正他的身子,用略带阴森的口吻逼向白泽,“你要是再碰酒壶,我就把你的尾巴拧断做成鸡毛掸子。”
“你你你,你有没有搞错啊!要做也是做成神兽掸子,不对,你凭什么把我尾巴拧断!”
白泽顿感一阵阴冷,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原本红润的脸色霎时变为青紫,急忙把自己的尾巴夹在屁股下面免得被鬼灯辣手摧尾。
“看来清醒了不少,走了。”
不管白泽怎么大呼小叫,鬼灯一把将其拉起,也不理某人的胡言乱语,面色冷淡拖着就走。
“疼疼疼,面瘫恶鬼!放开我!!!”看来酒劲上来了,白泽趁着酒劲全身挣扎尾巴扫过一堆酒壶发出呯呯碰碰的声响,鬼灯眼神一凌,啧一声,白泽忽觉颈后有风,下一秒立马不省人事。鬼灯扛起白泽,那家伙的下半身还是毛茸茸的状态,尾巴无力垂下完全没有先前的“活蹦乱跳”。
该死的偶蹄类,还是要使点非常手段他才安静的下来。
扛着白泽即将出门时,鬼灯微微转过头,低声说道:“非常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源义经公,这家伙回去我会好好惩罚他的。”
说罢便走了,留下源义经浑身僵硬的维持倒在案前的姿势,其实在白泽踢到酒壶的时候他就醒了,只不过感觉这种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所以还是装睡中,没想到还是被鬼灯察觉到了,好可怕……地狱第一辅佐官好可怕……
鬼灯扛着白泽并没有回药居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白泽放在床上,站在一旁观看他的睡颜,他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熟睡中的白泽像个做工极好的瓷娃娃,皮肤白皙,表情安详,留海散落开露出额中的红印,因喝酒脸颊上还存在两朵红晕,水润的嘴唇微微嘟起似乎在自言自语什么。
鬼灯靠过去才听见他似乎在骂他,连做梦都不忘骂他么,真是让人无奈啊。
修长的手指拨开发丝,轻抚住他的脸庞,明明他活的比他还久,可却总像小孩子一样,干些事老是让他去为他擦屁股,跟他斗嘴,与他争论,每次想干脆不管他好了,结果还是舍不得……
“白泽,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里面涵括了太多不知名意味,鬼灯凝视着他精致的容颜,一直凝视着,而回应他的只有白泽那颤抖了两下的睫毛。
“真是拿你没办法……”
鬼灯无奈自嘲一笑,也是拿自己没办法,谁让自己爱上了这只白猪。
他是地狱第一辅佐官,他冷静严谨,所有人都相信依赖他。
他是地狱里最强恶鬼,他霸道冷漠,没人敢在他眼前放肆。
他是极乐满月的常客,他博知好学,却总是以欺负他为乐。
他是鬼灯,爱上了白泽,他是一只恶鬼,却爱上了神兽。
一夜好眠,翌日白泽悠悠转醒,微微睁开疲倦的双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良久后眨眨眼,心中一惊,这好像不是他家!
身旁有细微响动,白泽转头望去下一刻吓得他以为是场梦,鬼灯赤身裸体的睡在自己身旁,平时犀利的眼眸被盖住,睡颜看上去竟然有些柔和与唯美……
唯美你妹啊!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
他!和鬼灯!现在睡在一张床上!谁来告诉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对了!自己的贞操没被毁吧。
想到此,悄悄往被子下一探,这不看还好,一看白泽都要休克过去了,下体一塌糊涂更不用说床单上的污渍,细嗅之下还能闻出房中余下的麝香味……
一头撞死算了…不行,趁着这只恶鬼还没醒,赶快逃离现场,可是刚一起身,腰部剧烈无比的疼痛又把他赶回床上躺着。白泽脸色一暗,你妹啊,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被白泽一起一躺一折腾,鬼灯醒了,朦胧的眼望向白泽害白泽惊悚的动也不敢动。
“终于醒了啊,身体没事吧。”
白泽原本僵硬的身躯瞬间石化住,等等啥玩意儿?那只恶鬼这么温柔的态度是要闹哪样?该不会昨天给他投毒了吧!
“慢着!你个死恶鬼昨晚干什么了?我怎么会和你在一张床上!!你……”
话还没说完,唇上一凉,白泽呆愣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鬼灯吻住他的唇,眼神逐渐由清明转为深邃,舔舐他的耳朵,男人语气温柔,耐人寻味。
“还记得我,不错。”
“哈?”
白泽一头雾水,疑惑的神情被鬼灯深深映在黑眸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更
☆、心酸
自醒过来,白泽完全出于脑袋当机状态,先不说鬼灯睡在自己身边,单单是鬼灯给他的一个吻就让他掉进一个不知所谓的无底洞,这什么跟什么啊!?那恶鬼不是拿了药走了么,自己不是喝了醒酒汤倒下了么,为嘛!?这是为嘛会和他现在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下!
“等等……”一开口,白泽都被自己颤抖的声音吓一跳。“恶鬼,我怎么会在你床上,你,你不是拿了药走了么?”
鬼灯脸僵硬了一下,随即黑沉下来,白泽完全处在状况外,空气中停滞的两三秒间隙都差点让他落荒而逃。
“你忘记了。”不是疑问句也不是感叹句,鬼灯淡漠出口,虽然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白泽的后遗症居然是忘记他那段时间性格逆转的事。
“忘记?我忘记什么了?”果然,对方一头雾水,鬼灯强压制体内的怒火。
昨晚做后是否给白泽喂下药丸也是让他挣扎许久,自己也想过是让白泽一直保持这样就好还是让他恢复过来好,但是鬼灯知道,曾经与他争吵的是最真实的那个白泽,那个好色爱玩又让他挂心的白泽,现在这个白泽不过是被药物暂时蒙住,强制性逆转了他的性格,是他又不是他,最终他还是决定赌一把,不管白泽最后是忘了他还是永远变不回人类,他都不会放开他。
最主要是,他想让与他为敌的白泽,那个最真实的白泽打从心底爱上他。
只是现在,对方回到了原点,他却在尽头唤不回他。
“恶鬼,没想到你这么欲求不满啊,地狱里的美女你都看不上却偷偷把我给上了,我居然还没反应,你是给我吃什么了?不然本大爷就算生性浪荡也不会找你……”
白泽一直作死的说,殊不知鬼灯面色越来越冷,他以为对方会一如既往的回嘴,没想到回给他的是一击拳头。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飞出去,白泽脸也疼,腰也疼,完全不知道该护住哪边。
“啧,死恶鬼,果然是做完就不管我了。”
哼哼唧唧的趴在地板上,转头不经意一瞟,院子里金鱼草随风晃动时不时集体惊悚一叫,吓得白泽浑身发毛,那家伙的恶趣味还是那么低俗。
鬼灯穿好衣服后从房间出来,白泽直接就被他打飞出去衣服也没穿,浑身赤裸的趴在地上,丢过去白泽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一语不发,黑眸沉寂只盯的白泽冒汗。
拿起身上的衣服,白泽瞪大双眼,这衣服不是正式场合自己才会穿么,平时那套衣服呢?
“喂,我那套平时穿的衣服去哪了,为什么我会穿这件啊。”疑问太多他急忙叫住欲转身离去的鬼灯,什么啊这家伙,醒来就说了句什么“你忘记了”啥的,然后就把他打飞出去,一点解释也不给就要走?想得美!
“鬼灯,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白泽坐起来,难得严肃的询问鬼灯,饶是他也觉得这事不同寻常,所以一定是他身上发生某种他也不知情的事。
鬼灯背对白泽,淡漠开口,“白泽,你是怎么看我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哈?”
怎么莫名冒出这样一句话,白泽困惑的睁大眼睛,什么怎么看,不就是只整天欺负他为乐的恶鬼么,他们不是宿敌还是什么,好吧就算昨晚发生了件他也不知道的某事,也只当一夜风流罢了,根本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静待几秒,不及白泽开口,鬼灯率先进屋把门关上。
“喂……”
他呆愣住,心低某个角落莫名涌起一股哀伤,仔细想想鬼灯最后说的那话,让人感觉他话里充斥着寂寞,但是怎么会,那只恶鬼怎么会寂寞……
院里金鱼草依旧随风嚎叫,但此刻惨叫声却叫不进白泽耳中。
桃源乡
药居外传来敲门声,桃太郎一脸倦容前去开门,待见到门外人时已是喜极而泣。
“白泽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吓!桃太郎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白泽大人一晚上没回来您去哪里了?”
脑海中回忆起醒来时的场景,白泽略微尴尬,“啊,这个,有点事。”
进门也不理会桃太郎唧唧歪歪的声音,径直走向房间换出一套平常穿的白衣白裤白大褂,头上系好白巾,白泽对桃太郎露出一惯的微笑,“桃太郎,快准备好,药居要营业了。”
“啊,是……”但桃太郎站在原地像在思索什么,忽然眼瞳睁大,激动地冲白泽大喊,“白泽大人,您恢复记忆了!”
“吓!桃太郎,你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
“那个,白泽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