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起,吹打灵狐鸾帐,杂声徐徐传入,帐中之人却对杂音漠不关心。
独孤仰止将亲手倒的茶水放到北爵鹤环的面前,然后有意压低声音说道:“我教圣母娘娘的近况如何?”
手握茶杯的北爵鹤环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色,他是不知,更是不敢如何表达自己的所见所想,犹豫之际看见了桌上的笔纸,于是心中一亮,便在纸上写了两个字。
当独孤仰止看清了那两个字的时候,难以置信的表情迅速布满了久已处乱不惊的脸。许久才把纸放下,而心中的各种感受,种种猜测却是在快速的升腾。不过她还是一丝疑问地问道:“这是真的吗?”然后目光不错一点地看着北爵鹤环,她要得到确切、真实的关于圣母娘娘的一切。
北爵鹤环心中虽也有疑惑,但眼中看到的一切还是让他相信自己的猜测,他是几分肯定地说道:“从前前后后的情况分析,弟子应该不会出错,当时那龙守天人摧动*后,圣母法驾已是零碎不堪,而法驾里已无圣母娘娘踪影。随后受伤的圣羊师伯不顾一切地冲上法驾,抱起一物,转身向北而去。当时弟子离那阵中较远,不知师伯从那法驾中到底抱起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轻小之物对我灵教甚为重要,我灵教圣母又是不知所踪,所以弟子才妄猜是不是圣母娘娘被那天幻*打……。弟子为一明真像,才跟踪圣羊师伯而去。”
他一说到跟踪圣羊师伯而去,独孤仰止又是脸色一变的怒声说道:“圣羊师兄,弘法无边,尊威有度,我灵教上上下下人人敬之、重之。我与他虽同为护法,但对他也是敬重十分。圣羊护法的尊威又是你这样的后生晚辈可以轻渎的!现在天下纷争难定,我灵教也是用人之际,而我更是惜你的才华,惜你平时的严紧态度,若非如此,为师决不会轻饶你这犯上逆天之罪。这跟踪圣羊护法的事,以后就不要再与人提起了,更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若不是圣羊师有伤在身,有急迫的事情,别说跟踪了,就是你能不能回来,也都得看他的心情。以后如此猛撞的事你千万不要再做了。”
额头一丝汗意的北爵鹤环又是站了起来,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多谢恩师明示,恩师放心,弟有心之人,决不会辜负恩师厚望。”
独孤仰止有些和缓地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好了,这件事不提了。那这一路上人你可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北爵鹤环忽然几分尴尬地说道:“诚如师傅所言,师伯一是有伤在身,二是心中大事如天,所以是一路狂奔急走,根本没有顾忌身后能有人跟踪,这样一来,弟子虽是紧跟后面,也很难知道师伯怀中之物的真像。不过弟子心中却是另有疑问,就是圣羊师伯没有向西而来,反而是向北远去。一过了北两界山,或许是师伯的伤势已无大碍,或是那北极另弟子很不适应,弟子是再也找不到圣羊师伯的踪影了。在北极的冰天雪地里,弟了是胡找了几天,最后看也无希望,便重返东土,以报弟子所知祥情。”
听北爵鹤环说完,独孤仰止忽而自言自语地说道:“北极?北极!难道那天地间不着边际的传闻是真的?难道这些年圣羊师兄一直在北极修身练功?”
北爵鹤环也是接着说道:“弟子原也认为那传闻是假的,不过现在想来,或许真如那传闻所说,圣羊师伯已经找到北极冰寒之源了。但圣羊师伯抱着那法驾中的轻小之物去那北极冰寒之源又是何意啊?”
冰寒之源。天下至冰至寒之源,上古传说这冰寒之源藏身于北极中心腹地。为天下寒冷之终极。
更有甚者说,北极之所以冰雪连天,寒风暴雪终年不散,也都因那冰寒之源不断地向四周摧发寒气所制。而这冰寒之源的确切位置却是无人知晓,或者那只是人们对北极的一个传说,一个猜想罢了。
当仁教与灵教斗法、决绝死东土之际,关于那冰寒之源对修真练法有天大奇效的传闻又是赫然流传天仁教与灵教之间。有许多人为这个疑似天方夜谭的传闻而踏上北极之路,踏上了寻找冰寒之源的万苦征程。但北极的恶劣环境也绝非是一般的修真高人能够承受的。在冰天雪地中,有的迷失了方向;在暴风极寒里,有的人迷失了生命;在北极无极上,有的人迷失了自己。踏上北极,一样的寒冷,一样的风雪,一样的摧人心志。无数生命无声无息的离去,却无一人能够找到北极冰寒之源。渐渐地,冰寒之源在修真之人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飘渺起来。
吃人的传说!在付出了许多的生命后,人们这样想着。
但在灵教,一些弟子却知道有一个没有放弃对北极冰寒之源的追逐。或许他寻找北极冰寒之源的目的不是为了法术的突飞猛进,因为他的法术可以说世间鲜有对手;或许他只是想满足一下内心的需求,向来嵩尚虚无的他,这世上忽然有了能够刺激他心为所动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完成的。他就是灵教的护法圣羊杨争,一个在世间已属虚仙之列的圣仙人物。
杨争寻找冰寒之源不像他人,他有足够的耐心和通天的能力让他在寻找冰寒之源的征途中持之以恒。
千年前,从灵教杨争一脉开始,灵教的上层统领就开始有这样的传闻,说经过成百上千年的不断搜索,圣羊护法已经找到冰寒之源。但那也只是传闻,圣羊杨争与杨争一脉却是对此从未有过任何的表态。
杨争:灵教圣羊护法,相传此人为灵主真圣亲传弟子,此人法术高不可测。不过这杨争却是以尚虚为名,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别说灵教之事,就是灵教与仁教的万年争斗,他也是很少参与其中。尤其是近些年来,这圣羊护法已经是很少露面了:
一是这杨争虚无为先,随欲而安,漂遥世上,不像其他修真之人要选一雅静之所修真习法,要不是后来追随他的弟子增多,他决不会在西域戈壁中建一圣洲以安众弟子。
二是灵教杨争一脉是人才济济,三大弟子更是绝冠灵教与天下,更是无需杨争坐镇或出面,这西域圣洲、杨争一脉也能傲立世上。弟子可当大任,为师傅的向来是来去无影,这西域圣洲、杨争一脉也是各得其所。
当杨争寻到冰寒之源的消息传开后,却有不少灵教的首脑前往西域圣洲打探虚实。圣洲之上依然是圣羊护法三大弟子主事的杨争一脉,但杨争二字对这西域圣洲却是很陌生。细问起冰寒之源的事,这里的弟子却是一问三不知;而主事的三大弟子也只是说圣羊护法依如往常地在外地巡游,而那冰寒之源的事,灵教的同道也不要猜测,等圣羊护法回来后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当年独孤仰止也是心中疑惑地走了一趟西域圣洲,但却更加疑惑地回到阳夏古城。现在一听北爵鹤环这么一说,独孤仰止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开大半。
圣羊杨争若真在那北极冰寒之源,其中功力或是还有突破,这对灵教、对独孤仰止来说应该是件好事。但这好事或有几分的嫉妒,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冰寒之源心中一过,独孤仰止有想起了另一个更加迫在眉睫的大事。
无风无浪,但天地为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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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师徒论谈
四十五 师徒论谈
无我无你,世间已多离愁;
无声无息,天地早伤我心!
虽是冰寒之源的疑问解开了,但随即又有一痛心疾首之事升上思绪,那就是龙守天人。
初听此人,独孤仰止已是心神难平,而现在灵教中已经风传,在龙守山下凌封灵教的龙守天人所使用的天幻*名为斩龙真诀。虽自己并未亲见,但就凭‘斩龙真诀’四个字,已经让她有些寝食难安。
疑问中独孤仰止轻声问道:“在龙守山绝杀我灵教天威的玄幻*你是亲眼所见的,据说此法玄厉无比,但其中细情为师还是不清楚,你就把那*细说一二吧。”
一说到那玄天*,北爵鹤环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弟子虽是出道不久,但在师傅的的辅教之下,天下仙家法术还是能够略晓一二,可那龙守天人摧发出的第玄天重法,弟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天人未下山时,龙守山已是风起云涌,霞光满天;下山时更是与传说中的天人无二,人动风起,草木让行。当他傲天地无物般站立到灵教阵前时,那气势已让一切无光无色。此人将一类似长枪的武器插入大地之中,接着仰面啸天,一灰色巨伞也适时地在半空出现,然后是九道恐怖旋风在距他九丈周围出现,最后旋风与巨伞连接一起。旋转后的旋风尤如一灰色巨碗,将我灵教一干高手与弟子笼罩其中。”
听北爵鹤环说了这些,独孤仰止心中的寒意更盛,惶忽自语地说道:“斩龙真诀!斩龙真诀,但怎么会是斩龙真诀呢?”
“师傅,这斩龙真诀是何方圣法,弟子怎么没有听您说过?”看见独孤仰止的一反常态,北爵鹤环也是对这斩龙真诀深感兴趣。
但独孤仰止却是不温不火地说道:“此逆天*,为师也是不甚了解。不过如你所说,从那龙守天人所使用法术的招式来看,此*应是仁教已经失传近万年的斩龙真诀。此斩龙真诀法威无边,圣母娘娘受了这等*攻击,定有惊天恶果。而要想知道圣母娘娘人什么惊天的变故;要想了解那斩龙真诀的真实情况,还真的亲自问一下圣羊杨争师兄。”
北爵鹤环虽然对独孤仰止对自己有意隐瞒斩龙真诀有了一丝来悦,但随即想到或许这威力惊天的斩龙真诀真有什么不被人知的隐情,于是就顺从师意,不再追问斩龙真诀地说道:“圣羊师伯固然知道各中细节,但那北极茫茫,我们又如何去寻那圣羊师伯啊。”
独孤仰止淡笑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们去找。”
然后他几分自信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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