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照旧发呆,听着依依嘘气叹息。陈小来那个安慰她说:“莫急勿慌,刚才那人一定能找到。”依依半信半疑的望着他说:“你就如此肯定蛮有把握?”陈小晾拍着胸脯说:这是他们的强项。而且他可以让同类人给他找。以他们偷鸡摸狗、招摇撞骗的本事,相信一定能够如实办到。”嘴里虽然如此说话,自己心里却已暗自着急发慌。
坏事易做,好人难当。其实这个行善之心容易化汤。自己搞得着急,忙得心慌。别个闲着无事,把个本身磨得脚底生疮。平顺时费力气,悖逆时竟把血本陪光。弄得不好还要遭人埋怨,惹来祸殃。到头来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难怪自己那时代的人要做好事先谈价钱,没得商量。
两人踌躇不定,坐立不安。陈小晾宽慰说:“她本来就是个落难身、伤心人。若非我们遇到,她还不是日日夜夜在那淫窝狗洞里遭殃?倘若寻遍旮旮角角,镇里镇外,实在都找不到,就当不曾会过她一样。”依依怒火的说:“为人岂能如此?做好事需要做到尽头。”看着她满脸火冒,吓了陈小晾一大跳,赶紧陪起笑脸说:“当然当然,努力而为,尽心办事。”两人不住絮絮叨叨,一会儿只听得外面扑扑脚步声响起。一看,却是那曾经的小偷来到。只见他满脸惊慌。见了面,累得气喘,说:“那那个女子已经被人拐进妓院妓院了。”陈小晾心里大惊,依依吓得浑身颤抖。陈小晾说:“是,是哪家妓院?”那人说:“是东里头的映红院。”陈小晾赶紧一把揪住他说:“快带路。”那人嘴里答应着,却是脚底犹豫,摩挲着不愿走。依依急得说:“赶快呀!啰嗦干嘛?”那人濡濡的说:“并非我不愿意带路。只是那家。”陈小晾说:“他家要吃人不成?”那人点点头说:“差不多吧!”依依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清楚。”那人颤抖着说:“那家妓院请有四个打手,凶神恶煞。”陈小晾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你只管带路。”那人还是不敢动,望着陈小晾说:“那些人惹不起,真的真的。并非我贪生怕死,只是恩公你只一个,一个,一个嘛!”陈小晾望着他那担忧的眼光。走出庙去。看看四下,有一棵参天大树,其上枝叶繁茂,林荫悠悠。树杆儿虬状。隐隐响着虫嘶鸟鸣。陈小晾拔出宝剑,就欲飞上。依依赶紧一把扯住,用嘴努努树上。陈小晾仔细往树上瞧去,只见枝桠丛中一个窝巢,鸟儿啼鸣就从那儿传到。陈小晾心里犹豫,依旧飞跃上去。依依惊得咦了一声,用手掩着脸。陈小晾静静地立在颤巍巍的树梢。那树几乎有十数丈高。那人吓得目瞪口呆,定睛一瞧,陈小晾纹丝不动,犹如与树梢练成一枝,只不过生得突兀尖峭。半响,陈小晾悠然飘下。把个人乐得直欢呼跳跃:“这种本事,当然去得了。”
陈小晾落地后三人一起向映红院走去。
到了映红院门口。只见三两个嫖客在进进出出。一个老妈子在热情的敞着嘴巴招呼,一张手帕捏在手里挥舞。
三人近前,那个老妈子赶快过来热情的搭讪。老妈子瞧瞧陈小晾说:“客官好眼力,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妩媚、人人漂亮。一试过后,包你满意。准保你次次都来到。半夜里想着那甜滋味,白日头思着这温柔乡。而且价钱便宜。”那人嬉笑着搭讪:“当真如此?”陈小晾一脸厌恶,凶巴巴的说:“我们是来找人的。”那个老妈子看着陈小晾一脸怒气,顿时收起笑脸,改成了冷漠颜色:“客官如是来找乐,尽管满意。若果是来找茬儿,只怕没门!”依依看着那个老妈子嚣张,上前说:“你们难道能够推人下水、逼良为娼?”那个老妈子一瞧依依,模样俊美,身姿妖娆,脸庞儿发亮。立时笑眯了眼,咧破了嘴:“这位姑娘若是肯来这儿卖笑,与他人共享春情齐度良宵,一天之后包你红起,一年之内身价天高。这等俏迷儿模样,可以当得这儿的一束花枝头独俏。”边说边走近来,就欲抓抢一般。依依惊得咦了一声,连连后退,脚跌在石子上向后摔倒。弄得一身泥尘,满脸仓皇。陈小晾顿时大怒,一拳挥打出去,立时老妈子脸上就似瞬时绽开了各种野花,红的紫的蓝的一起迸发出来。满脸血污,门牙也掉了一颗,脸肿起半边。老妈子滚爬起来,一脸惊惧悚然,向着门里跌跌撞撞扑进去,扯开喉咙嘶叫:“弟兄伙们快来,有人成心找茬儿捣蛋。”
里面响起哇哇的怪叫声。立时冲出来四个身高体壮、势如斗牛的大汉,把袖子挽得高高,做着龇牙咧嘴、凶神恶煞。老妈子一指陈小晾,那四个大汉立时冲上。那曾经的窃贼吓得心慌,退得远远,脸色惨白。依依刚刚爬起,看着人影晃晃,也不知所措。
四条大汉欺近陈小晾身前,举着拳头砸过去。以为一下子就能把陈小晾报销。却是个会者不忙,忙着不会。陈小晾抖擞精神,身一挫,脚一横扫,一片脚顿时扫倒三个。另一个被他使拳一击,顿时打得面门流血,歪鼻掉牙,痛得蒙着脸,呀呀直叫唤。被扫倒的三个挣扎着爬起来,举着拳头就要扑过来。却做着凶样子,脚板底不敢挪动。陈小晾看出他们已经胆怯,心里发虚。料定他们已经不敢上前,就故意一扬手佯装进攻。吓得那厮们赶紧后退,心里发麻。老妈子见着情势不对,于是喝道:“你们几个竟是如此脓包!涨干饭喝稀汤!”那几个人听了老妈子如此呼叫,只得鼓着勇气,大着胆子冲上前。陈小晾纵身飞跃,顿时飞在那些人的背后,再在空中回身一踢,顿时把那几个人踢得老远,扑在地上摔得噼啪有声,嘴里一嘴土身上一身泥。有两个还把肋巴都闪断,痛得泪流,哭的呜咽。老妈子大惊失色,两腿颤颤。此时,那个曾经的窃贼已大着胆子走过来,对老婆子喝道:“还不把那个姑娘放出来。”老婆子嘴里战战兢兢:“哪、哪个姑姑娘?是哪个?”窃贼说:“就是上午被你们诓骗来的那个。”老妈子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们的人呀!感情是有眼不识泰山。她寻死觅活的,幸好还没有接客。悟会悟会。冲撞冲撞。得罪得罪。”说吧赶紧去到院里。
不一会儿就带着那姑娘出来了。只见那姑娘泪眼迷蒙,神情痴呆,一副旧日模样。依依一把拉过她。只听她呜呜哭泣。几人立时走出,老妈子在后面陪罪不止,道歉不休。三人继续赶路,不提防那个曾经窃贼也跟着赶来,陪着笑脸跟在屁股后头。陈小晾觉得奇怪。那人点头哈腰地说:“映红院一向在本地好强霸占,吃不得亏,今遭与他们直面顶撞。今后只怕我独自一人留下,一定会遇难遭殃。不如现在就跟着恩公,去天涯海角流浪。强过在这儿遭殃,胜过在这儿凄惶。还望恩公开恩同意,不将小人独自丢开抛下。”陈小晾沉吟了一会儿,觉得也是,于是点头说:“好吧,你就跟着吧。只是以后不许叫我什么恩公,只要叫小晾就行了,看你年纪都比我大。”那人再次鞠躬说:“这叫小人心里真是诚惶诚恐,胆里含怕”。陈小晾一听他继续如此迂腐,于是摆手说:“那么你就不必跟着了。”那人脸色吃惊,赶紧改口说:“那我就叫你小晾兄弟,如何?”陈小晾一拍他的肩膀:“这样感情才好,人活着何必固执迂腐?太迂腐难潇洒,太固执不自在。”
四人一地里慢悠悠地走着。陈小晾问那窃贼叫啥名字,他细声细气的说:“姓刁,叫做刁疤子。”依依忍不住心里发笑:“你叫刁疤子,但是你脸上好好地,并没有什么疤子哟?”那刁疤子也笑着说:“这是父母起的名字,也不知他们为啥起成这样?唉!”陈小晾说:“人叫做什么名字?无关紧要,区区一个代号而已。关键是要行得正坐得端!”那刁疤子连连点头:“小晾兄弟说得甚是,以后我自当好好做人。努力改正以前的种种恶劣行径、偷摸行为。”
且说吕一松三人被困在孤岛,无船,无以脱身,况且阴阳双煞在岛的对面紧紧看守。一时半会儿无可奈何。
李盈盈的伤势渐渐好转。吕一松心里却在暗自焦虑:如此被困孤岛坐困愁城,如其奈何?吃的,犹可以捉野鸡擒走兔,烧烤吃着还香。但是,终非长久之计。难不成一生一世就此困守孤岛?一旦阴阳双煞弄来船只,情况将会大大不妙。阴阳双煞还可以对付,只是他那个鬼魅影子,功力是大大高深、着实厉害!
梅里浪觉得肚里饥饿,于是去到那边寻找吃的。燕里云原地坐下,打坐练功。李盈盈躺在草丛里歇息。吕一松在原地来回踱步,心里暗暗思忖:桃李七侠,一共七人,大哥独行刀客的神龙杖法功力深厚、凌厉非凡,三弟呼延晃的禅金刚刀起 初受人嘲笑,后来竟然机缘巧合立即开窍,也终于突飞猛进,让人无比惊叹!竟然能化作一个金人,闪闪发光,练就不死金身。且能隐身飞跃,简直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自己在七人里身居第二,却只能使着两钩残月,飞出那么点儿不惹眼的渺渺月光光,功力大大不如三弟的金刚禅刀。枉居第二,难道师傅有所偏心?或者呼延晃仗着腰包里银两甚多,暗地里塞了师傅的贿赂不成?授艺的第一日师傅还当面责怪呼延晃名利心重,要他以后多多改正。他现在幸好大彻大悟,假设他回西夏时并不醒悟,且非助纣为虐?兵犯大宋,战祸一起,弄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表面上社稷动摇、到头来百姓遭殃。他的武功,竟然超过自己,真是让人想不通,摸不着实在。不过,师傅既然称为桃花老怪,自有它古怪的地方。或者他当初不收自己为徒,自己岂不还是当初的白衣居士,区区一个武功泛泛者而已。哪里能成为今日名震江湖的桃李七侠之一。人,应该善于知足,而不应贪得无厌,这山望着那山高。名利心太重,贪婪心太强的人,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到头来往往都是凭空做梦一场,严重者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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