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松想着李盈盈的遭遇,而今报仇还无望。于是叹气,屋大维问为何叹气。吕一松把原委一讲,屋大维也连连摇头:“世上竟有如此歹毒之人。连自己的亲舅父一家都不放过。简直是惨绝人寰。”李盈盈在旁边禁不住眼眶盈泪。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李盈盈是脚上有伤,因而屋大维让李盈盈去睡一间密室。吕一松不放心,因此睡在紧挨着的一间房,好有个照应。
第二日天明,吕一松去叩击李盈盈的房间,敲了一会儿门,却毫无反应。吕一松觉得奇怪:难道她去烤火了?去到大堂一看,里面空空如也。难道去了厕所?去茅厕一瞧,里面空空荡荡。吕一松霎时感觉不妙,赶紧四下里寻找。一霎时,燕里云、梅里浪都慌忙火气的起床,屋老爷也跟着赶紧起来,四下里寻找,却哪里还有李盈盈的影子。吕一松顿时两腿瘫软。梅里浪去到李盈盈住的房间仔细瞧,只见地上有一丝两丝血迹,斑斑点点。梅里浪大嚷大叫起来。燕里云看了,喃喃自语道:“难道昨晚李盈盈是被阴阳双煞偷袭不成?”
六十四影子杀手
且说陈小晾四人一行,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刁疤子瞅着黑无常说:“瞧你这个鬼样子,晚上出门只怕真会吓坏人哟。假无常当作真无常。叫人真假难辨。”黑无常大笑说:“能够把人活活吓死,不更好?免得动手费力。”白无常说:“天生就这副身材和形象,也没办法哟。”
几人正在行走。忽然听见前面响起有呜呜的哭泣,厉声的呵斥。几人一怔。黑无常一下子飞过去,蹲在高处瞧瞧。瞬时又飞回。众人问他:“看到了什么?为何呜呜哭泣?”黑无常说:“打着花花绿绿的旗帜在行凶抢人。”刁疤子奇怪的说:“抢人还打着花花彩旗,真怪。”陈小晾忽然若有所悟说:“莫非是九宫君的手下。”白无常点点头:“那个九宫君**成性。专人让人抢劫有资色的女子,供他*作乐。”依依惊讶的说:“有这等事?”黑无常说:“是呀!九宫君武艺绝伦,很少有人敢惹他,所以他的手下才如此猖狂嚣张。”陈小晾气愤地说:“走,让我们去教训他。让他知道还是没有人会怕他。”几人于是一起向前去。
走到近前,看到是紫乐官在带着七八个人在行凶作恶。
陈小晾一声大喝:“光天化日,当真不让人活了。”紫乐官抬起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人敢惹他们九宫山。紫乐官晃着脑袋说:“就要不许人活。你又如何?”陈小晾气得火冒,正欲上前。黑白无常说:“不劳你兄弟亲自出马。我们黑白无常就能把他们解决了。”
紫乐官呵呵一笑说:“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啊!当年行水神门被灭时,你们两个吃素念斋去了?今儿空自在此耀武扬威。”黑白无常见对方竟然揭自己的短,气得哇哇怪叫,立时冲上前。对方冲过来五六个人,黑无常将夺命追魂链一甩,立时缠住那五六个人,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只是在嘴里哇哇乱叫干着急。紫乐官见势不好,赶紧跃过来。白无常一个纵身,顿时拦在他的面前。紫乐官举起撑衣杆就打,白无常挥孝麻棒阻隔。二人的棒和杆,棒粗杆细,却都是旗鼓相当。
白无常一棒打过去,紫乐官将杆儿一挥,碰得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白无常将掌打过去,紫乐官身形奇快,一转就转到白无常的背后,挥手抓来。白无常往前一个匍匐,后脚却随着倒踢起来。紫乐官反应也快,瞬时揪住白无常的腿,扭转。意欲给他绞断。白无常也是反映精灵甚快,就势顺着紫乐官的手将身形凭空旋转。他这一招顿时化险为夷,引来围观者的喝彩。
他在旋转之际将另一只脚猛烈蹬出。紫乐观赶紧散手一避。于是白无常收起腿脚,立在原地。黑无常见白无常久战紫乐官不分上下高低,一时心里烦躁,就把链子一绕,顿时把那几个缠绕得更紧。另外两个人见势冲过来欲解救被缠的那几人,黑无常将身一纵,双掌交替击出,顿时把那两人毙倒在地。
白无常心里焦躁,将孝麻棒一挥,立时变作几丈长,直直的横扫过去。紫乐官飞身跃起,腾身在空中。黑无常在一旁揪住机会,闪身而起,一掌击在紫乐官的背上。紫乐官哎哟一声,顿时跌落在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白无常纵身而上,就欲一掌将紫乐官击毙。依依赶紧喊:“慢着。”白无常顿时收住手掌。陈小晾扭头看依依:“像这种淫贼,留他作甚?应该杀之而后快。”依依扭头说:“教训他一下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见血丧身才好?”黑无常瞪着黑眼珠仁说:“不杀他?他还会害人。”依依走过来,对那紫乐官说:“你可会改悔?”紫乐官本来以为必死无疑,正在闭着眼睛一心等死。不料听得居然有人替他说情。他简直不敢相信。看到依依问他可曾改悔,他赶紧连连点头。依依说:“下回再这样,无人救你。”紫乐官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于是依依对白无常说:“饶他一次吧。”白无常踢他一脚:“滚吧,下次如此,一定不会饶你。”那紫乐官赶紧爬起朝着依依一个鞠躬后拾起撑衣杆就跑。依依又对黑无常说:“把那些人也一并放了吧。”黑无常心里暗自气恼,又不好说,只得过去指着那些人说:“以后自当积德行善。如再做帮凶,定让你们血溅当场。”那些人唯唯诺诺。刁疤子过去斥责说:“难道你们家里没有姐妹?怎么不把她们献给你们大王呢?不是更便宜方便吗?何苦出来抢?”那些人连连叩头说以后再不敢了。于是黑无常收起夺命追魂链。那些人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连兵刃都扔了不要。
旁边那几个女子正在瑟瑟发抖。何曾见过如此一番亡命拼斗,有的甚至吓得浑身瘫软,脸色惨白。后来见到紫乐官们输了,方才稍微放心下来。但是身子依然在微微发抖,不知如何是好;仿佛傻了一般。依依走过去,摸出一些散碎银子,一一分发给她们,叮嘱她们马上回家,免得再遇坏人。那些女子一叠连声的谢过后就赶紧走了。刁疤子在旁边暗想:这几个女子如此漂亮,要是能得到一个作为娘子该有多好。知道自己这个模样没人看得起眼,根本没有希望,只得痴痴呆望。
几人继续前行。不多时来到一处青青草地上,只见四野辽阔,空寂无人。几人觉得肚里饥饿,正在四下里乱瞧瞧。忽然看见那边撩撩升起一处熏烟。白无常说:“有烟雾必然有人家。有人家必然有办法,有办法必然有着落。”于是几人顺着烟升起的地方找过去。近了一看,果然是一户人家,低矮的草棚,漏风的墙壁,顺风飞扬的草茎草枝。门前有一棵柑桔树,叶子犹自油绿,果子却一个也无。门口有两三个娃儿在玩耍。显然树上的果子早已被他们打光。因为怕吓着那些娃儿,黑白无常就躲在远处观望。
几人探头往屋里瞧,只见里面昏黑一团难以见光。刁疤子说:“喂,有人吗?”里面一个声音说:“有哇,干嘛呢?”一会儿出来一个妇人,系着一匹围腰。问他们:“你们干嘛呢?”依依说:“大娘,我们赶路赶得饿了。想找点儿吃的。照付钱。”那个老大娘呵呵的笑着说:“好哇。有。付什么钱呢?路过吃点儿关什么事?”说着端出一筛子窝窝头,显然是才出蒸笼,还冒着腾腾的热气。给每人捡了三四个。依依捡了七八个拿去远处给黑白无常。刁疤子边吃边想:“不收钱?怕是嘴里说的吧?这么多人吃哟。”几人吃着,觉得味道还不错。依依递钱给那妇人,她竟然执着真的不要。还说这点儿窝窝头不值钱。那几个娃儿也过来,张着手要。妇人也给了他们每人一个。最小的那个娃儿才四岁,拿不稳,一不注意掉在地上,顿时沾上了灰。那个妇人赶紧捡拾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灰扒掉擦净,再用嘴吹吹,然后递给孩子。看着那个妇人的节俭,陈小晾心里直感慨:这个妇人虽然贫穷也节俭,对人却如此大方,吃了他这么多窝窝头还不要钱。
几人也颇为感慨,尤其是刁疤子,在寻思着该如何报答这个妇人,为着她的贫穷却又大方,节俭却又慷慨。一时半会儿却又毫无办法。
看着几人都吃得饱了,陈小晾心生一计,让他们几个人先走,自己还要留下来喝一杯茶。几人会意地先走啦。那妇人以为陈小晾说的是真的,于是就进屋去端出茶壶来倒茶。那茶也是热乎乎的,陈小晾端着杯子在手里,一边与那妇人闲谈瞎扯。陈小晾问那妇人的男人呢。妇人叹气说:“那死鬼去参军混饭吃,一去就毫无音讯。已不知是死时活。唉,如今音讯渺茫。剩下这孤儿寡崽的。”陈小晾心里一惊。
等到闲谈了一些时候,估摸着他们已经走得远了,陈小晾摸出两锭金子,放在屋门前,高声说:“大娘,谢谢您的盛情与大方。这是一点儿心意。望收下。”那妇人听得此言,慌忙出屋来。看见地上的金子,急忙捡拾起来,就要扑过来塞还给陈小晾,嘴里还说:“那点东西算什么?还收钱?”陈小晾心里更加叹惋,脚下使起轻功,迅疾飘飞而去。转眼已不见踪影,那女的在原地看得直跺脚。
四人继续往前走。到得一处,只见那儿,一片平坦,遍地沙粒,远远近近雾气茫茫。四人继续走。忽然黑无常说:“大家小心。这儿颇不正常。”几人一下子警觉起来。陈小晾往四周观瞧,却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他扭头对黑无常说:“是不是感觉错了?”黑无常摇摇头,拎着追魂链瞻前顾后。看他如此谨慎,另外三人也跟着变得小心翼翼。
忽然,陈小晾瞥见身后隐隐有一袭冷风。他知道不好,抱起依依凌空飞跃。依依一番诧异。恰才跃起一人高,只见嗖的一剑已经从背后刺到,正好避过。真是好险!白无常一棒打过去,那影子倏忽一晃就不见了。宛如凭空蒸发一般。刁疤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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