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夫君傲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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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夫君傲娘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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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佑礼正指挥着先行军争渡渲河,兴致勃勃,准备抢夺军马。
  此时听得身后巨响,想要回帅,已是救之不急。
  他骑着神驹,在马上挥舞双锏,提气扬声,想要稳定军心。
  狂风之中,听得他厉声高喝:“不要慌,大家渡过河,杀进晋军营中,活捉宇文澈,替死难的弟兄们报仇……”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上游的展云飞早已命人掘开河道。
  刹那间,隐隐已有闷雷之声轰轰地传来。
  待萧佑礼抬头观望,只见波涛怒涌,洪水似一尾狂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腾而至。
  总算他见机得快,胯下又是一匹万中选一的良驹。
  当下他提鞍纵跃,赶在洪水席卷之前,撤离了河道。
  然而,那些萧家军可就没有他这么幸运。
  可怜那些萧家军本见河水清澈,水流平缓,河水又浅,岸那边又有无数的良驹在闲适的游荡,守军又少,一时大意人人奋勇,争相涉水而过。
  这时河水在顷刻之间陡然暴涨了两米多,涛天的巨浪劈头盖脸的袭来。
  大家措手不及,发一声喊,如蚁般四散溃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奈何,人力又怎么敌得过大自然的力量?
  几万人马当时就被一泄千里的狂流卷走了大半,剩下那些离岸近的,哭爹叫娘地爬回岸边,还来不及反抗,已落入了早已等待多时的晋军的手里。
  萧佑礼眼见情势不对,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主将即降,士兵焉有斗志?
  这场筹划多时的两军主力会战,不到一个时辰,以晋军大胜,漂亮地落下了维幕。
   


                  第十八章 沐浴




  收缴了大量的辎重和粮草,押着俘虏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青陵县城进发。
  城里只有三百多兵丁,眼见萧佑礼五万人马都全军覆没,哪里还敢与我们两万多人马相拼?我们还远在五里之外,他们已望风而逃,大开城门,竖起白旗投了降。
  展云飞带着大部队留在城外驻扎,分三个方向把青陵围了个严严实实。
  我和宇文澈,带着两千近卫,进了城,住进了县衙,把几个高官战俘收进县衙的大牢,派人严加看管。
  这一晚大家狂欢痛饮,高歌欢呼自是不在话下。
  我们的住处安排在了县衙的后院。穿过照壁,靠西边是一溜排开的几间厢房。中间是个小天井,东边就是主屋了。
  主屋挺宽敞,里外一共是三进。外面一间客厅,进来是一间貌似是书房,现在被人改成了一间卧室,摆了一张大床在南边靠墙的地方。
  最里面是卧室,正中摆了一张圆桌,靠窗摆了两张八仙椅,靠墙放着一张大木床。站在门边就能一览无遗,收拾得倒也颇为整洁。
  自从我穿到这个鬼地方,连着在森林里住了半个月,一直睡在地毡和帐篷里。这还是第一次住进房子。
  看着那张散发着原木的清香的雕花大床和那床看起来好暖和的棉被,忍不住伸出手左摸摸右捏捏,发现它虽然没有羽绒被轻巧,却也相当的柔软,轻便。
  “傻丫头,没见过蚕丝被?”宇文澈紧跟在我的身后走了进来,撞见我在摸那被子,不由得撇唇冷然地嘲笑。
  “蚕丝的?怪不得这么软。”我恍然,低头闻了闻,鼻间隐隐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放心吧,全是干净的,都用香熏过了。”他淡淡地笑了笑,解下腰间的佩剑,随手搁到桌上,抬起手来“啪啪”拍了拍两掌。
  从门个进来两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抬了一个巨大的半人高的樟木桶子进来。
  我疑惑地抬眼看向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洗洗吧,今晚好好睡一觉。”宇文澈没有看我,掉转头,慢慢地踱了出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门外。
  我微微红了脸颊,低恩了一声,不由得对他的细心与周到升起一丝感激。
  不一会儿,侍卫抬了热水注入桶中,朝我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望着满室弥漫的雾气和淡淡的香味,我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试探了一下水温,刚刚好。老实说,自从进入这具身体之后,我还从来也没有正眼打量个这个属于我的身体。
  我颤着手,缓缓地解开了衣衫,露出光裸结实的肌肉;轻抬腿,慢慢地跨入了齐腰深的木桶中,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身体上游走。那不同于我的柔软的坚硬紧实的触感,带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是一具充满了阳刚的身躯,拥有一身强健结实的肌肉线条,乌黑的长发狂野地披散在胸前,晶莹的水珠调皮地从发间爬上胸膛,滑下劲瘦结实的腰腹,再没入桶里。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令我的心神微微地恍惚了,皮肤也不知因为热水的蒸腾,还是心理的变化,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泛着夺目的光芒。
  无可否认,撇去他霸道狂妄,任性蛮横的个性,他本人,倒的确是个充满了人格魅力的性格酷男。
  如果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此刻的他,也许正意气风发地与展云飞狂欢痛饮,而不是坐在门外替我守着大门,守着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好了没有?”也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澈不耐地轻敲房门,低声催促:“不就是泡个澡?搞得跟褪猪毛似的,有完没完了?我还要洗完了去睡呢,你赶紧吧!”
  “马上就好。”我急忙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他若是洗澡,接下来,岂不是要把我的身体大刺刺地摊在他的眼前,连一丝一毫的秘密都没有了?
  我一呆,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攫住了我的心脏,呼吸瞬间凝滞了起来。
  “你,不许洗!”我霍地打开门,冲出去,任性地冲他低嚷。
  “干嘛?”他怔了片刻,脸上浮起诡异莫名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睨着我,冷冷地嘲笑:“有什么好保密的?我早就全看过了,又不是多漂亮,嗟!”
  “你!”我双颊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得了,你还不是看了我的?反正咱俩谁也没吃亏,谁也没占便宜,就别计较那么多了。你要是实在是想不通,等我们换回来后,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宇文澈懒洋洋地瞄了我一眼,淡淡地出言调侃。
  “不必!”我冷笑一声,傲然地睇着他:“放心,我苏越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想不开,陪上自己终身的幸福。”
  “你肯想通,”他微眯双眸,冷冷地看了我一阵,哂然一笑:“那是最好了,我还懒得娶个又老又倔的女人呢。”
  我冷哼一声,懒得跟这只大沙猪再辩下去。
  反正未来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说不定,两个人的身份一辈子都换不回来。
  以他的臭脾气,十之八九是嫁不出去的。
  谁又能预知,到时苦苦哀求我的不会是他呢?
   


                  第十九章 他的誓言




  吹了一夜的北风,第二天早上醒来,窗外已是白亮亮的一片。
  走出房间,宇文澈早已不见了人影,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让我机灵灵地打个寒颤。
  外面,是一个晶莹剔透,银装素裹的世界。纷纷扬扬的大雪,犹如春天的柳絮,蒙蒙地乱扑人面。
  这纷飞的大雪是长在南方的我,极少目睹的。我一时兴起,折返回去,换了一身便服,制止了侍卫的跟随,悄悄在走出县衙,踏上了青陵的街头。
  青陵城很小,比我这一生中所到过的最偏远的县城还要小。整个城里只有两条街道,交叉成一个十字。与其说它是一个城,倒不如说它是一个镇更恰当一些。
  刚经历了战乱,街上家家关门,户户闭窗,大街上冷冷清清,几乎没有行人,静得能听到雪花飘落在地上的声音。
  本来还以为逮到一个机会,可以了解当地的风俗民情,看情形,是完全不可能了。我摇了摇头,不禁有些扫兴,掉转头慢慢朝城外走去。
  高高的城楼底下,有十数个手执长戟的士兵分列两旁,威风凛凛地禁人来往。只不过,那里门可罗雀,几乎无人通行。
  宇文澈负着手,顶风冒雪地站在城墙的鼓楼上。
  他一眼瞧见我,远远地向我招了招手。
  我目测了一下那墙的高度,提了口气,纵身斜窜了一丈多高,左脚在右脚背上轻轻一点,借力再跃升了一丈多,轻松地落在了他的身旁。
  “嗟,差远了。”他板着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批评,眼角却漾了一抹极细的微笑。
  我挑了挑眉,不理睬他的挑衅,反正知道他那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立于鼓楼上,俯视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雪域平川。在一大片茫茫雪原中,远远有一座高山突兀的拨地而起,山势雄奇,壁立千仞,没入群峰之外——想必,那就是摩云峰了?
  从我站的地方看过去,触目皆是零零落落的矮墙,摇摇欲坠的房屋。一条大河闪着斑驳的银光蜿蜒而下,河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冰的色泽却是灰黑,看上去很浑浊。
  这就是昨天助我们活捉萧佑礼的渲河了。
  无数的帐篷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城下,犹如一朵朵彩色的蘑菇。居高临下望去,如蚁的人潮正整齐有序地进行操练。
  虽然昨天进城之初,曾三令五申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但到底还是心怀忐忑,瞧见这阵势,我顿时放下了悬了一夜的心。
  再仔细一瞧,那些营帐看似平常随意的布置,却占据了所有青陵城郊的有利地形。不但扼守住了所有进出青陵的交通要道,而且进可攻退能守,既可居中指挥,又能两旁侧应,象是暗含了极厉害的阵形。
  “云飞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想不到办起正事来还挺有板有眼的。”我忍不住向宇文澈夸奖他。
  “哼,这就算能耐了?”宇文澈又是一声冷哧。
  “你吃错药了?”我微微皱眉——一大早的,他发什么脾气啊?
  “光靠云飞这个阵,只能摆着好瞧,挡个三五万敌军没有问题,岂能挡住萧昆十五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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