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眷倾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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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眷倾城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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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放心她吧?
  没多久自己就找到了现在这里的房子住着,父母留下来的那套房子转手租出去,虽然在C成的繁华地带,又靠近浣花溪公园,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却由于主人家双双去世,这房子倒是不好出租。
  最后和别人敲定一千五百块一个月出租出去,在C城,这样的房子显然不止值这个价,但是没办法,她着急用钱,一次就签了两年的合同,一共36000RMB,倒是够了她的学费和其他的吃穿用度。
  换个环境也好。
  她喜欢去天府广场溜达,林莫言的公司正好在那边,离住所又挨的极近,每次没课了她就买上一大堆零食去广场上坐着等待林莫言下班。
  只要看见他同别人一起走过来她就觉得欢喜。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不知道说不定又只记得那个男人的好了。安阳敲了敲自己的头,这是她自暴自弃时的一贯动作。
  不管怎么着,应该问清楚的是吧?他林莫言总得给她安阳一个交代!
  那些所谓的爱情,全是假的吗?那么多年的爱,在这一刻,或者,在很久以前,就成了他和她之间的包袱吗?
  走出小区的时候,她看见了居委会大妈不屑眼神,当然还听见了那些隐含着“深意”的话:“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子家,一天到晚只晓得跟到男人到处跑,果然没得家教!”
  她假装听不懂,实际上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自己是土生土长的C城人,居委会大妈正是一口C城的方言。
  唉!这个世界真是没意思。
  她撇了撇嘴,问清楚了林莫言那个浑淡之后就搬家好了。
  直到走了老远,她才抬头看了看天。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这个时候却乌云压境,怕是要下一场大雨!
  “圈圈你个叉烧包!”她骂了一句,再次鄙视林莫言:“尼玛的,老纸又忘了拿伞。”从来没有在下雨天出去过的她表示鸭梨很大。
  以往就算是忘了拿伞还有林莫言,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召唤过来。现在失恋了……
  掏口袋准备买一把伞打上,却发现包包里面空空如也。是了,林莫言喜欢穿裙子的小女生,她每每便把钱放在挎包里面,现在倒霉了。包包没带!
  “肿么这么衰!掀桌!”她怒极,自己已经走了一半的路,总不能又走回去吧?倒是想寻一家店进去坐坐,可身上一毛钱都木有,还不定那些人会给多少脸色给她看。
  “轰!”打雷了,震的街边的窗玻璃微微摇晃。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街上的人们形色匆匆,都想快一点回到家里,毕竟,马上有一场这么大的雨,淋的浑身湿透了,那可不是好玩的。感冒了就更加不好玩了。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世上的一切来一个彻底的清洁。但是,天也忘了,有的地方,是冲不掉的。比如,雨中这个娇小的身影,再怎么冲,也去不掉她心里的伤痕。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影,大街上,也没几个人了,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安阳似乎要被这无边的黑吞噬了。
  一个十字路口,一辆开得飞快的卡车,醉醺醺的司机,这样的漆黑里面,很难不发生什么,尤其,安阳如此失魂落魄。
  “嘭……”
  漆黑的夜,漫天的雨,成为了安阳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飞翔。如一只断翅的蝴蝶,就这样跌落到路边。失去意识前,安阳闪过的念头是:“尼玛,跟着你林莫言果然没啥好事情发生。吾命休矣!”
  雨似乎更大了,天地,似乎也在这一刻苍白了,而那个脸色酡红的司机,显然才刚刚反应过来,急急驾车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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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城人民医院,急救室
  【手术中】
  红灯高高亮起。
  “医生,病人的生命迹象再度变弱。”
  “心脏复苏器,快!”
  5个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坐在椅子上那个赤红着双眼的男子急急迎上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白大褂”摘下口罩,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口的C城土话:“虽然说患者的命是保住了,但是……”
  红着眼睛的男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命保住了就好。
  “但是……病人似乎不愿意醒来。不可以再刺激她,否则……”白大褂顿了顿,“或许会成为植物人,听天由命吧。”
  “那是什么意思!”刚刚放下心来的男人听到这句话,立刻化身咆哮马:“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什么医院!!!庸医!!!”
  白大褂显然对这种场景司空见惯,摇摇头,走了。留下那个男子在身后声嘶力竭继续做咆哮马。
  安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惊诧的发现自己……飞起来了。
  然后她看见自己躺在病床上,不,那不是自己。
  那只是一个身体。
  安阳的身体。
  虽然头上缠着纱布看不清面容,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床上的那个人,或者那具身体,是她的!那是灵魂和肉体的契合。她对这个身体熟悉无比,自然能知晓。
  那是怎么回事?
  既然能看见自己,那这个自己,又是谁?
  安阳惊悚了,那种害怕像是看见了满清十大酷刑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惊悚。
  然后,她看见了病床前的那个男人,是林莫言,胡子拉渣,苍白脸色,即使睡着了,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她注意到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不,那不是林莫言,绝不是!林莫言早就甩了她,这又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在装给谁看?
  一阵风吹过来,安阳觉得自己很轻灵,因为她看见自己被风吹的微微飞起来。她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坑爹么!尼玛的林莫言,给老纸放开!不要抓着老纸的手!尼玛的,”她的声音渐渐淡下去,“你在干什么……”
  她看见林莫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像是对待自己最亲密的爱人:“阳阳,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说的那些让你伤心的话,都是骗你的,对不起!你忘记了吗?明天正好是咱们相识两周年的纪念日呀,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为什么还不醒!他们说你会变成植物人,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
  他起身去管窗户,喃喃的说:“今天好像很冷呀!阳阳,你可千万不能着凉呀!明天,我还等着给你庆生呢!”
  一滴泪,自安阳的眼角划过,滴落在林莫言的脸上。
  “下雨了呢,白白,今年的雨可真多。”林莫言转身,轻轻的说。
  ……
  安阳已经成为植物人了。听不见你说话了。我不是安阳了。
  安阳对林莫言说。
  但是,她忘了,林莫言是看不见她的。
  安阳睡着了。这一次,真的睡着了。很深很深的那种深度睡眠。一个梦也没有做。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她是被一种挤压的阻力弄醒的。
  好痛……你们不要再挤了呀……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天空。
  安阳晕了过去。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被惊动了!”
  “月奴,快点把她藏起来!惊动了夫人,我们都是死罪呀!”
  “月奴……”
  那个叫月奴的宫女却浑然不觉,只怜爱的看着这个皱成一团的小女孩儿。她那么深刻的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孩子呀。
  “夫人驾到!”一声尖细的嗓子响起,明显,现代人眼里的……公公,或者叫做:太监。
  “快点把她藏起来……”声音减小了。
  “你们要藏什么不让本宫知道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夫人!奴婢们……”
  “月奴,你说!你们在干什么?”淡淡的声音,却有不怒自威的架势。
  月奴,就是那个产下安阳的宫女,月光下,苍白的脸色,有如鬼魅。
  “夫人,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吧。”月奴挣扎着起身。
  “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湘夫人的脸色便不要看了。
  “夫人,大夏行将衰亡之时,天上突降两条神龙,自称是褒国先祖,在宫廷里当众交欢,夏王下令叫人用匣子盛了那些精。液隆重收藏起来,以为是大吉大利之物。此后从夏朝到商朝和周朝,都无人敢动那个宝匣。直到那日大王打开了那个宝匣,将之不慎洒在地上,聚形为一头黑色玄龟……”说到这里,月奴已是泣然欲滴。
  “你是想说,”湘夫人沉吟,“玄龟撞上的小宫女是你,然后令你感而生孕,诞下了这个孩子吗?荒繆!”
  “夫人……求您放过她吧!”月奴跪倒在地,“月奴愿意这一生一世都伺候您!”
  “罢了,你起来吧。只是……这事绝不能让大王知道!你们今天,必须给我守住这个秘密!”湘夫人肃然道。
  “诺!”
  “月奴,这个孩子不能留。”
  “夫人……”月奴使劲的磕头,全然不管额头已经磕破了好大一块。“夫人,您放过她吧!”
  “唉,罢罢罢,我只能将她放入藕香泊了,是死是活,就听天命吧!”
  湘夫人走了。
  顺带带走了那个刚刚被生下来的毛孩子:安阳。
  “夫人,这个孩子真好看!”
  “是呀是呀,长大了肯定很好看!”另一个宫女怀里抱着孩子,调皮的一笑,说“不过没有夫人您好看!”
  “你呀,就知道油嘴滑舌的!”湘夫人轻轻的点了一下那个宫女的鼻头,笑着说。
  “呀!惜花说的是真的啦。”哦,原来她叫惜花,“对吧,怜花!”
  “对,还是咱们夫人最好看!”怜花点点头。
  “你们呀!”湘夫人笑道。
  “那边谁在说话?”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不好了,快走!有人发现就大祸临头了!”
  一干人等急急护着湘夫人走了。
  等到那群人走远了,一个人影跳出来,手中的花已经被她揉的到处都是花汁,她悻悻的把手里的花扔到地上,再剁上两脚,仿佛这花儿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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