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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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牡丹-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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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晕死了过去,仿佛再也没有力量从黑暗中苏醒过来。
  秦天接到尔豪的电话之后飞速赶到了医院,在看到手术室的灯仍亮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碎成千万个碎片。
  当傅文佩告诉他心萍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的时候,他更是觉得他的生命里从未有过的天旋地转,这一刻好像全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了。
  他紧紧的握着手术室大门冰冷的扶手,浑身的血液好似停止了流动,他在心里一遍遍的撕喊,陆心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晕迷了二十个小时之后,心萍终于醒来了过来,这二十多个小时对爱她的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的煎熬。
  心萍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被缠上厚厚纱布,当她的手触摸到纱布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萎靡绝望了,难道她的眼睛……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死死的握住她的小手,他手掌的力道很大,握得她的手很痛,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直觉告诉她是秦天。
  “秦天,是你吗?你来了——”心萍感受着他的手掌传达的力量,她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可是秦天并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望着她,望着她因疼痛锁在一起的眉,望着她颤抖的唇和因隐忍而痉挛的下巴,感受着她的绝望。
  没有听到秦天的回答,心萍开始了惊恐,从未有过的惊恐。
  “你都知道了?你生我的气了?”她几近乞求的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心萍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她的心在剧烈的痛着,一个在她腹中孕育了两个月的小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只在一瞬间她便失去了一次做母亲的权利,她的心好痛,好痛……
  秦天看着心萍崩溃的哭泣,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起身抱住了她,心萍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一夜之间秦天的喉咙仿佛被烈火烧灼了一万遍,他哑着嗓子同样心痛的哽咽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乖,不要哭了,是我不好,不应该生你的气,你真的快要吓死我了,明明送你回家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再见到你时你竟然进了抢救室,你这样吓我,我的命都快要没有了。”
  “对不起,对不起……”心萍用尽所有的力气抱着秦天,她刚才好害怕,她好害怕他会不要她了。
  “是我对不起。”秦天的吻重重的落在心萍的额头,热泪顺着他刚毅的脸庞缓缓落下,上苍到底要给他们多磨难才能让他们幸福!
  “我的眼睛——”心萍在秦天的怀里感觉着他的温暖与安全,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的问秦天。
  “眼睛没事,医生已经帮你用药水清洗过了,缠上胶步是怕你睁开眼睛时会流泪。”秦天喑哑的声音轻柔到了极致,他为刚才生她的气而感到自责,看到她崩溃的模样他觉得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明明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到她,照顾她,他竟然还会气她,他真是该死!
  心萍在听到自己的眼睛没有事之后,紧紧的抱着秦天,泪水却在心里流成了海。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傅文佩与陆振华在病房外看着屋内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眼圈都泛着血红,同时为心萍失去的孩子感到万分的痛惜。
  心萍流产这件事情秦天没敢告诉秦五爷,抱孙心切的他如果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定会心痛的晕死过去!
  而梦萍在得知自己害得心萍失去了一个孩子之后便不敢回家了,这十多天她一直躲在王雪琴的家。相反王雪琴这许多天打麻将竟然赢了不少钱,她对梦萍说一定是她心萍流产了她的财运才会这么旺,心萍是她最大的克星,只要心萍有灾她便会有好运。
  更值得一提的是王雪琴这两日认识了一个香港的老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们在李太太家的牌局上认识的,对方看中上王雪琴的姿色,说要接她去香港让她做他的姨太太。王雪琴经过思量后已经答应了,眼下她们在上海确实生存不下去了,梦萍这次更是得罪了秦家,如果秦天现在见了梦萍恐怕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对方虽然是个糟老头子,但好在他有钱有势,还不嫌弃她带着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更重要的是香港比上海要太平。
  距离开上海还有几天,王雪琴对梦萍说,如果她们到了香港自己身上没有些私房前护身的话,别人一定会和上海的人一样瞧不起她们的,她知道在陆家的书房里有一个保险箱,里面有陆家所有财产,所以要让梦萍回去偷陆振华的钥匙打开保险箱拿出来属于她们母女的那份。
  梦萍起初打死也不愿意,可是王雪琴对她一边骂一边劝,她说就算那份财产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那份,但梦萍的那份是她应得的,现在她得罪了秦家,在上海已经生存不下去了,她的爸爸也厌恶她,不能保护她,所有的人都恨她害心萍失去了孩子,现在她只能靠自己离开上海,所以那份钱她是她应得的。
  梦萍被王雪琴说动,终于同意先回家试探消息。
  她趁陆家的人都出门的时候回到了陆家,一个人悄悄的上了二楼来到了书房,王雪琴告诉她保险箱应在爸爸的那幅油画肖像后面,于是她强忍着剧烈的心跳站在凳子上摘下了那幅画,后面果然有一个保险箱,她松了一口气将油画重新挂上,正在这时一声冷冷的声音将她吓得将整个画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因惊吓而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心萍苍白的面色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喝出梦萍的名字,今天家里没人,妈也和下人去菜市场了,这个时候只留她一个人在家休息。她没想到梦萍这么多天不回家,一回家竟然就打爸爸保险箱的主意。
  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梦萍的脸她就想到了自己失去的孩子,整个人的脸色更加惨白吓人,这半个多月来她的身体因心情的影响一直恢复的不太好,秦天为此每天都要买好多补品送来,还抽出时间开车去郊外散心,可是她的心却始终走不出阴影。
  她逼近梦萍,眼神如锐利的剑,“梦萍,是谁告诉你爸爸这个保险箱的?”
  梦萍被心萍的眼神吓得全身哆嗦,梦萍逃避着她的眼神从地上爬起来,什么也没说的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心萍疑惑而有所思的盯着刚才摔落在地上的爸爸的那张油画,玉手紧紧撰成拳头。也许,她有今天,是老天在惩罚她当日的仁慈。
  最近秦天正在忙着卖出秦氏企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萍不想再让秦天分神,于是她去找了杜月笙。
  因为心萍小产还未满月,所以不宜去杜公馆,她约杜月笙在盛丰茶楼见面。杜月笙看着心萍没有一点血色的的小脸不无心疼的说:“丫头,什么事你还要自己跑出来,找义父帮忙你直接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心萍淡淡一笑,亲切的说:“如果打电话的话我哪里能见着义父您老人家的面啊,好多天不见心萍可天天盼着见您呢。”
  “就你丫头嘴甜,说吧找义父什么事?”显然心萍的话杜月笙很受用。
  心萍说出了想让杜月笙派人查一下王雪琴最近的动向,却差点被杜月笙臭骂,这样的小事连一个电话都用不着她给他打,只要她随便在哪个堂口传句话,看哪个敢不立刻办事,哪里用得着他放下一大摊子事来陪她在茶楼见面。不过,能见见这丫头也挺好的,前些日子听说她出了事,他也没去看望他,一来是不方便,二来是没时间。
  最后,杜月笙隐讳的向心萍提了想让她劝秦天与他一起移居香港的事情,以前他收心萍为义女就计划着将来万一时局发生变化,他好利用心萍控制秦天,但是现在他似乎改变注意了,心萍这丫头还真是个难得的智谋双全又惹人心得的姑娘。
  心萍心里知道杜月笙会在不久之后会移居香港,只是秦天有他的使命在,怎么可能跟着他去呢,但她仍旧不着痕迹的在面上应了下来。
  两天之后,同样是在盛丰茶楼,王雪琴被两个彪型大汉“请”到了二楼雅间。当王雪琴看到是心萍之后下意识的便要逃跑,可是却被堵在了门里。
  心萍看了一眼珠光宝气的王雪琴,柔媚的一笑道:“雪姨,心萍哪里得罪您了,让您一看到心萍就要走?”
  王雪琴一看走不脱便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干笑了两声后说:“没有,是我不放心尔杰一个人在家里。”
  心萍故意吃惊的问:“是吗?那么雪姨您平时出去打牌的时候尔杰都被您安排到哪里去了?”
  王雪琴被问的语结一时窘迫的答不上来:“尔杰……他……”。
  心萍认真的打量着她身上的珠宝,得出结论:“雪姨身上的这些假珍珠钻石都是出自那位彭老板之手吧?”
  “什么?假的?你识货吗?”王雪琴鄙夷的看了一眼心萍,完全没注意到心萍已经将她调查的清清楚楚。
  “如果您不信的话不妨将您手中那所谓的“鸽子蛋”钻戒取下来放在嘴里狠狠咬下去,看看会不会掉您一嘴的玻璃渣。“心萍一边说一边轻啜了一口茶。
  王雪琴虽然一脸的不信,但仍摘下了戒指用牙齿狠狠咬了下去,顿时那所谓的戒指被她的牙齿咬的骨肉离析。
  王雪琴一脸羞怒的啐了一口骂道:“这个姓彭的王八蛋,竟然糊弄我!”
  心萍浅笑着说:“还好发现的早,如果您和他去了香港之后才发现他在香港不过只有一家裁缝铺的老板,您岂不是亏大了。”说着,心萍从她身边的椅子拿上来一个拖盘,乌黑发亮的托盘里一边是一沓银行本票,一边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她说“如果雪姨您真想去香港的话,我这里有些钱应该够你衣食无忧的生活到老了。”
  王雪琴的两只眼睛作贼似的瞟了一眼那沓本票,然后吞咽了一口口水之后防备而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钱,你有什么条件?”
  心萍伸出食指将托盘推到王雪琴面前优雅的说:“我没有条件,只不过是请雪姨您做道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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