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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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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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跨着马出外闲游。无意之中来到不儿罕山下,遇见阿兰郭干,替朵奔巴延定下了亲事。回到帐中,便由都蛙锁豁儿将平日射猎所得的兽皮,一齐取出,拣了鹿皮、貂皮、狐皮各两张。鼠皮、獭皮各四张,等到订亲的日期,将来装在车上。朵奔巴延换了一身新衣,命人推了车儿,随着他到不儿罕山下,把阿兰郭干迎娶回来,对着天地,行过了婚礼。双双入帐,成应了百年姻眷。不过三四年光景,阿兰郭干已连生两子。长子名布儿古讷特,次子名伯古讷特。朵奔巴延瞧着两个儿子,十分欢喜。

    每日里仍同着哥哥都蛙锁豁儿出外游猎,晚上回来便逗着两个儿子玩耍,岁月过度得十分快乐。

    哪知天道忌盈,乐极悲生,都蛙锁豁儿忽然一病不起,遽尔逝世。在生之日共有四个儿子,都是性情刚暴、倔强异常。

    朵奔巴延念及骨肉之情,常常劝诫他们。哪知四个侄儿非但不肯听从他的教训,反把叔父、婶母看同仇人一般。朵奔巴延看了他们的行为,十分生气,料知住在一处,必定没有好结果,便拿定主意,与四个侄儿离开居住。遂往都蛙锁豁儿坟上哭了一场,携了阿兰郭干和两个儿子,迁居于不儿罕山下。日间带着鹰犬,携了弓箭出外打猎,夜间与阿兰郭干共抚两儿,倒也过得自由快乐。谁料不上数年,朵奔巴延竟生起病来卧床不起。

    阿兰郭干直急得手足无措,只有掩面哭泣。这个当儿,幸亏阿兰郭干有个妹夫,名唤玛哈戮的,前来看望,替他延巫祈禳。

    无如朵奔巴延天命已尽,哪里挽回得来!迁延了数日,非但不能轻减,倒反加重起来。朵奔巴延自知无望,便把后事嘱托了玛哈戮,竟是一命呜呼。阿兰郭干盛年丧夫,寂寞寡欢,免不得吊影生悲,终日涕泣。幸得妹夫玛哈戮受了朵奔巴延之托,日日前来替她料理家事,而且知痛着热,体贴入微。阿兰郭干在悲苦之中得了这样一个知己,便把思念丈夫的心,慢慢地淡了下来。

    转眼之间,过了一年,阿兰郭干的肚皮忽然膨胀起来。过了数月,居然产下一子。此子产后不上三年,连生了两子。无夫生儿,左近之人皆疑阿兰郭干不甘寂寞,必有外遇,因此窃窃私议。就是布儿古讷特和伯古讷特兄弟二人,也心生疑忌。

    暗中说道:“我母亲既无丈夫又无兄弟,忽然生下三子,家中只有姨丈玛哈戮时常来往,莫非他与我母做下暖昧事情么?”

    这话被阿兰郭干闻知,遂命古讷特兄弟入室说道:“我无夫生子,乃是上天所赐。自你父亡故之后,我安心守节,抚养你们,并无所私。唯每夜安睡以后,便有白光一道,自天而降,从窗间入内,化为金甲神人,光芒四射,透入我的肚内,遂即有孕。

    看将起来,你这三个兄弟,皆是神人降生,将来的福禄,未可限量。外人议论纷纷,我也不屑与较。你二人乃我亲生之子,也要生疑,在背地里说我的短长,因此不能不加辩白。“古讷特兄弟听了阿兰郭干这一番闻所未闻的言语,心中仍不相信,但因母亲如此说法,不便和她辩驳,面上却现出一种不甚相信的神气来。阿兰郭干已知他们的意思,遂又说道:”你们不信我的话么?要证实这事,极其容易。你们只要在我寝室左右,窥伺数宵,有无白光出入,便可明白了。“古讷特兄弟还似信非信地应声退出。两人暗中议道:”世上哪有白光入腹便能生儿的道理?我母的话恐是虚言。她既叫我们在寝室左近窥伺,我们就依了她的话,看可有白光从天上降下么?“两人商议定了,夜间悄悄地前去偷窥。未知可有什么发现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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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白光入室天赐麟儿 玉貌如花喜谐鸳侣
    话说古讷特兄弟因他母亲无夫而孕,连生三子,便在寝室左近悄悄候着。到了二鼓将阑,果见有道白光,闪入他母亲阿兰郭干卧室里面,直到五鼓时候,方才飞出。古讷特兄弟亲眼瞧见这样的奇事,方才相信这三个兄弟果是上天所赐,神人所产。从此以后,不敢在背地里议论他的母亲,并且看待这三个兄弟也格外亲热。阿兰郭干见他们深信不疑,心中窃喜。遂将先生的取名不衮哈搭吉,次生的取名不固撤儿只,第三个取名孛端察儿。这三个小孩儿之中,惟有孛端察儿最为奇特。初生之时祥光满室,落地之后啼声洪亮。阿兰郭干知道他不比寻常,格外钟爱,小心抚养。

    时光迅速,眨眨眼孛端察儿已是十余岁。阿兰郭干忽然受了感冒,生起病来。到得弥留之时,五个儿子皆在床前伺候。

    阿兰郭干含着眼泪,嘱咐五子道:“你们兄弟,皆是同胞所生。

    我死之后,须要互相亲睦,万勿自启猜疑,致为外人所乘。“

    说着,便命孛端察儿取了五支箭来,令兄弟五人各折一支。五人奉命,应手而断。阿兰郭干又命五人将箭合在一起,捆做一束,叫他们轮流着尽力折箭。哪知用力折去,皆不能断。阿兰郭干道:“这箭分开了,就容易折断,合拢了就不能折断,可见单则易折,众则难摧,你们兄弟五人,就如这五支箭一般,须要互相和睦,万勿分开。倘能牢记此言,我死了也就瞑目了。”五子都唯唯应命,阿兰郭干遂即逝世。

    殡葬已毕,布儿古讷特头一个便倡议分析。孛端察儿不以为然,向他说道:“哥哥忘记了母亲临终之言么?那五支断箭还在着呢。怎么母亲骨未寒,便要分析?”布儿古讷特哪里肯听他的话,遂自作主张,将家中所有之物分为四股,每人各得一股,唯有孛端察儿,一人向隅,丝毫未曾分与。孛端察儿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也是母亲所生,因甚你们皆有家产,独外我一人呢?”布儿古讷特道:“我并非不分给你,因你年纪过小,不能执掌家产,倘若分给了你,必为外人所夺。现在将家中的一匹秃尾马给了你。所有你的饮食,都由我四人轮流着供给罢。”孛端察儿尚不肯依,无如他们一口同音,赞成布儿古讷特的办法,料知争亦无益。当下分析既毕,孛端察儿除了一匹秃尾马之外,丝毫没有分得,心内愈想愈愤道:“我也是一个男子,为什么住在这里受他们的欺负,何不另行谋生去呢?”遂即牵出了那匹秃尾马,挂了刀剑,携营弓矢,腾身跨上马背,也不向兄嫂告辞,竟自离家而行。心内并没一定的方向,随着马信步走去,不知不觉到了巴尔图山。

    这座山麓有条大河,弯环曲折才入里面,沿河岸都是参天老树,草木甚是繁盛。那秃尾马走得已经疲乏,见了水草,奔向前去,任情吞噬。孛端察儿四面眺望了一番,见这地方十分幽静,口中自言自语道:“我瞧这里山重水复,草木畅茂,禽兽繁殖,正合我的生活,何不在此居住下来呢?”当即飞身下马,把秃尾马系在树根,任它嚼草。从腰中拔出刀来,砍树伐木,支架起来,用草覆盖于上,居然造成一间茅舍。在内存身,取出所带的干粮吃了一饱。到得次日,登高瞭望,适见一头大鹰攫了野鹜,在那里啄食。孛端察儿喜道:“我一人在此,那匹马可以做我脚力,再取了这鹰做我的伙伴,搏取食料,岂不添了绝好的助力么?”当下拔下马尾结成一绳,打了个圈,蹑手蹑脚,轻轻地来至大鹰背后,将绳圈对准鹰的颈项,抛将过去,恰恰把鹰套住,牵了过来,捧于手内。对它笑说:“我孤身无依,你正可与我做伴,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离,寻取野物,以延生命,可好么?”这大鹰好似懂得言语一般,绝不倔强,听他的命令,孛端察儿调驯了这鹰,果然得它的助力不少。

    每天搏取的野鹜小鸟为数甚多,吃不了许多,将剩下来的食物挂在树上,晒干了贮存着,以备不时之需。这一来,食料十分富足,可以不忧匮乏。只有一件,思饮马乳,无处可得,心中甚为不快。

    这日清晨,登山眺望,遥见巴尔图山左,有炊烟飞起。孛端察儿心下想道:“那边既有炊烟,其下必有居民,估量炊烟飞起的所在,距离这山并不很远,何妨前去寻觅居民,向他们乞取马乳呢?”主张已定,遂即徒步下山,直向那边走去。行不到半里之遥,果有一丛人民结帐而居,约有数十家之多。正有一个少年,在帐外挤取马乳。孛端察儿见了,不禁馋涎欲滴,径趋少年之前,向他乞取。少年道:“这马乳乃是俺全家的饮料,如何可以给你?”孛端察儿再三相求,少年只是不允。惹得孛端察儿性起,猛飞一脚将少年踢倒,将盛马乳的皮桶抢在手中,回身要跑。不料那少年高声叫喊,顷刻间各帐篷里走出许多人来,把孛端察儿拦住。那被踢在地的少年,也已腾身跃起,大声说道:“不知哪里来的野人,强抢俺的马乳,你们休要放他逃走。”众人不待言毕,一齐上前捉拿强盗。孛端察儿见他们来势汹涌,也不慌惧,连忙放下手中的马乳桶,大吼一声,向众人扑去。众人围上前来,将孛端察儿裹在垓心,你拳我脚,如雨点一般乱打不已。

    孛端察儿独自一人敌住十余个大汉,格避躲闪,忽起忽落,矫健异常,没有一人能够近得他身。正在狠命死扑的当儿,那帐篷内又走出一个年约六七十岁须发皆白的老者,身旁随着个怀孕的妇人。见孛端察儿抵敌众人十分勇猛,老者连声赞道:“好个英雄少年,决不是没有来历的人。”那怀孕妇人听了,便向老者含笑道:“何不止住他们问个清楚呢?”老者点了一点头,向众人喝道:“你们不要乱打,且停了手,老汉自有话说。”众人听了,一齐住手不打。老者向孛端察儿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骚扰?”孛端察儿道:“俺本是阿儿格乃衮人,因与兄嫂不和,独自走了出来,暂住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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