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枕主峰,身着衾裯,依势仰卧在山的北坡山颠。山东南坡有一峭崖,酷似屋脊;崖下,一片芦苇掩映中的曹家堡不时飘起几缕炊烟……这就是怀抱着千年文化古镇的辽东名山——大孤山。
大孤山地处辽宁省东港市境内,属长白山脉系之千山末峰。有谁能想到:这临海独立、孤峰擎天、景色宜人、梵铃垂响的大孤山,竟会是二百四十多年前《红楼梦》诞生的摇篮呢!?
是的,没有多少人能想到、也没有多少肯相信大孤山会是传世巨作《红楼梦》问世的地方。然而,笔者却选择了这样一个极易招致置疑的题目来展开本文——也许有人会说笔者的选择是异想天开、是天方夜潭。就此,在本文没有展开之前,笔者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也无话好说,只是想说:
只要你能真正读懂《红楼梦》,或者只要你肯沿着笔者思考的路径走到本文的结尾,你就会看出:正是大孤山给了曹雪芹无数的创作灵感,正是大孤山一些地方的“原型”为“大观园”的“建造”提供了相应的“蓝本”;这样,你或许就会相信,宝玉确实在此“归彼大荒”;大孤山就是《红楼梦》诞生的地方。
……是的,地处偏远、兀立海滨的大孤山怎么会是《红楼梦》诞生的地方呢?这可能吗?对笔者的这个观点,众多的学者和“红迷”们必定会有人置疑;假若红学先驱胡适、蔡元培、王国维和红学大师俞平伯等人还活在世上,也可能不相信这个观点;而这对一般的红学研究者和普通读者来说,就更不可想像了。
是的,情同此理,笔者在没有真正走进“红楼世界”之前,也根本不敢作如此“妄想”。然而,当笔者经历了二十多年的“红楼之旅”的艰难跋涉、经过近二十年的对构成“红楼文本”的汉字的悉心爬梳和反复品悟,终于,脑海里闪出了一道指引思考的航船驶向“红楼彼岸”的灵光——在饱尝了汉字直观描绘的“红楼风景”的万千滋味和无边的美的同时,从作者的“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的背后、从评点者“欲言又止”的评语中,笔者发现了一道“别样的红楼风景”。也许在一些人那里,这道“别样的红楼风景”只不过是一抹雨后的“彩虹”、一瞥稍纵即逝的“海市蜃楼”;而在笔者,却是一道透过“贾雨村”(假语存)的迷雾,活现在“脑电图”上的“甄士隐”(真事隐)“别样的红楼风景”——这道“别样的红楼风景”一经和历史史实及现实重合,曹雪芹创作的主旨及其创作的借镜和隐寓的一切立刻就可以“了然不惑”了。
《红楼梦》面世迄今已将近二百六十年了,不算脂砚斋的随书批点和民间的传抄品评,从胡适开始,新红学的兴起至今也将近百年了。近百年来,红学研究文章可谓汗牛充栋、车载斗量,其中,在不同角度和视点上也都不乏有学术性上佳、创见性极强的研究成果。但相对而言,虽然不少人把思考和探寻的视点聚焦在“红楼文本”的内蕴上,至今却未发现有人嗅出了真谛的“味”香。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首为《石头记》的缘起所题的五言绝句,仅区区二十字,不但道破了曹雪芹创作的玄机,同时也明确提示读者:对《红楼梦》无论是研究还是阅读,不要耽于书中的“满纸荒唐言”(不要仅仅陶醉于在文字表面上所得到的东西),也不要以为作者的“一把辛酸泪”仅仅是为文字表面的东西所抛洒,更不要被文字表面的东西所迷惑,而都说作者只是痴情于这些东西,对文字背后隐寓的东西,“谁解其中味”啊?
也许笔者的思维神经就是因为接受了文学、红学主流观点的这种启示:从第一次通读《红楼梦》起,思维神经的屏幕上,便开始飘逸着宝玉朦胧的幻影,这幻影又总是在不停地缠绕着笔者的心绪,心境也总是沉浸在宝玉的生活场景里,尽情地释放着青春的情感,体味着大观园女儿们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所以,开始在“味”和“皮”无形转换的边缘上,脑际中还是残留小说文字框框下的艺术形象的闪念,无法把“考证”的“虚证”还原为“实证”。
伴随着对《红楼梦》真谛的持久、深入的探索,当“情情”的面孔无数次影入眼帘时,终于穿过红学研究的雾墙;《红楼梦》如茫茫宇宙中一颗遥远的飞碟向笔者飞奔而来,轮廓在不断闪烁、放大,其文本结构、艺术手法和隐寓的内容也随之清晰地呈现在笔者的面前。《红楼梦》就这样向一个默默无闻、在文学界和红学界都没有任何头衔和资历的人敞开了大门。笔者不敢相信自己找到了一个探索《红楼梦》的新门径,每日自省之,生怕是一种错觉在推动正常思维的运转。在经过头脑中成千上万次的验证之后,才确准了“地球真的是围绕太阳转”——《红楼梦》文本的文字下面真的隐寓着“别样的红楼风景”。随之,曹雪芹在书中所描绘的他们家和“亲宗”家的关系就越来越清晰的“浮出水面”。源于这亲缘的气息的激励和催促,笔者走访了百年前祖辈居住的大孤山曹家堡,走访了近三百年前曹家东北始祖居住的岫岩房身沟,详细地了解了曹家人从山东行岫岩的来龙去脉。当笔者弄清了曹大汉家族的历史,脑海中,大孤山的景物便清晰地和《红楼梦》中描述的景物叠印在一起。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万分,这个发现确乎是“重磅炸弹”:遮蔽在文本表面的重重疑云迷雾终于云消雾散了。随之,也就激发了笔者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世人的热情。
“《红楼梦》的摇篮——大孤山”,是笔者要表述的并希望得到红学界和广大读者鉴别的能够给红学研究提供参考的主要观点。笔者坚信:下面的表述将会把一道“别样的红楼风景”还原在世人面前,沿着这道“别样的红楼风景”指引的路径,我们一定会走进另一部《红楼梦》中而获取全新的体验。
那么,就让我们来共同确定“《红楼梦》的摇篮——大孤山”这一观点能否成立吧!
一
首先让我们看看《红楼梦》开篇的这段文字:
“你道此书从何而来?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谙则深有趣味。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后来,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
如果按普通小说来读这段文字,我们只不过是读了一段充满了神话色彩的故事的开头。《红楼梦》是用特殊的手法写成的一部奇书,如何来解读、怎样来体味这部奇书的万千滋味?笔者在《也谈〈红楼梦〉》一文中有过阐述。也就是说,要想读懂这部用密码写成的著作,就必须要把握其“影伙从”特点,即戚蓼生在《石头记》(戚序本)序中所概括的“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的特点,运用相应的训诂方法来解味其内在隐寓的内容,这样才能获取这部奇书的真谛。
就“一声两歌,一手二牍”的特点来解读《红楼梦》开篇的这段文字,不难看出:这段文字所传达的并不仅仅是其表层的意思,而是隐寓着文本内在的旨义和文本诞生的地点。旨义是曹家的百年历史;诞生地点是隐写的大孤山(大荒山)屋脊崖(无稽崖)“亲根逢”(青埂峰)处。对此观点,笃定有人会报以哑笑:荒唐也,岂能把小说当“针”(真)“纫”(认)。悲夫!就像当初哥白尼的“日心说”不被大多数人理解一样,曹雪芹的初衷被曲解的历史太长了。今天,“日心说”巳成为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了,而人们囿于固有的思维定势和现成的文本解读模式,不愿也不敢揭开蒙在《红楼梦》文本上的神秘纱衾,曹雪芹“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的告白和期盼何日能被真正理解与实现呢?为了“真事隐”的“其中味”能大白于天下,为了真正走进“红楼世界”、获取博大精深的文本内蕴,我们有责任弄清楚《红楼梦》的最初诞生地,这样有利于我们对这部奇书全面、深入的探索和解读。为此,笔者愿把点滴发现献给大家,希望能为深入研究和全面解读《红楼梦》提供些许参考。
确认“《红楼梦》的摇篮——大孤山”这一观点能否成立,首先要了解《红楼梦》的文本结构和解读方法,而了解《红楼梦》的文本结构和解读方法首先要知道《红楼梦》是怎样的一部书。
《红楼梦》到底是怎样的一部书?笔者在拙文《也谈红楼梦》中有所阐释,其主要观点是:《石头记》是以小说为载体的历史和文体解读著作,是这三部分的有机结合。宝玉是石头的化身,石头记事即碑文,因此,《红楼梦》原名《石头记》。《石头记》记事用假说,所以,该书“贾雨村”(假语存)“甄士隐”(真事隐)。宝玉是天下第一“淫人”(隐人),第一淫人是意淫(意隐),因此,石头所记之事是隐文。隐的什么事呢?隐的是“亲可清”(秦可卿)假家(贾家)史。怎样才能看懂这些隐文呢?需要“秦钟”( 亲宗”)和“智能”结合,因为,“智能”手里有“蜜”(密)。怎样解密呢?需要宝玉和秦钟“伴读”,采用“影伙从”还原的方法,才能解开此书隐寓的真正秘密。
据此,我们应当改变通常的思维方式。因为,《石头记》中,每一个人名、地名、器物名等都有所指,每一个词句都记录着历史史实。正如曹雪芹在书中着重强调的:“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