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急着让你死,我要将我一生所受的屈辱统统在你身上,一点一滴地讨回!我要让你痛苦!让你无助!让你在心底呐喊!!!”
所有的人都怔怔地看着赫连默,他的心里到底藏着多少恨?他为何会对赫连睿埋有这么强烈的恨?
“默,告诉我,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不满,你有什么痛苦为什么不说出来?”
赫连珉亲眼见着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相互摧残,除了感叹身在帝王这家的无奈,他还能做什么?他向赫连默要得不仅仅只是一个答案。
“王兄,”赫连默并不回答赫连珉的疑问,“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否则,我一声令下,几千将士的性命我一个不留。”
“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放了陛下和皇后,还有皇长子。”赫连珉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心存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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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更;下午修文;整理
惟草木之零落兮(二)
“王兄,”赫连默并不回答赫连珉的疑问,“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否则,我一声令下,几千将士的性命我一个不留。”
“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放了陛下和皇后,还有皇长子。”赫连珉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心存侥幸。
“哈哈哈,王兄,你痴人说梦话,我要的就是他们,你让我放了他们,我拿什么来自保?”
“即便你能挟持他们,你以为你也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么?太后不会不管的!”不得已,赫连珉只好搬出玉太后,如果赫连默一直有篡位之心,那么他就不会不知道玉太后手中藏着兵权。
赫连默珠玉般的黑眸泌着寒光,冷哼着:“我就是没有他那么好的命,没赶上一个好母亲,不过,王兄,你放心,手中有了赫连睿,对于太后来说莫说是兵权,恐怕到时她还恨不得奉上她的性命来保他。”
“你连你母妃的处境也不顾了?”
“个人自有个人的宿命,不是么?”
“珉,勿在这里多言了,”赫连睿环视身后跟在他身后的上千将士,“都给朕起来!”
“陛下——”
“珉,带他们走!在赫连睿的眼底赫连珉捕捉到一丝祈求,骄傲如他,是不愿自己的臣子看到自己的狼狈。
赫连珉点头,用眼神安抚他:“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而以岚于此时已身心俱痛,凝视着心爱的男人跪在自己敌人的跟前,她明白他内心里的痛苦和压抑着的仇恨,他,是高高在上的赫连睿呵。
当赫连珉带着人马押解着云什云罗离开后,赫连默继续挟持着以岚,逼着赫连睿跟着他的人马,迅速转移此地。因为,他知道,赫连珉不会就此罢休,玉太后更不会坐视不管。
放走赫连珉是因为自己的准备还不足,今日一旦开战自己并不能占到便宜,甚至有可能两败俱伤,更甚,自己也许会陷入被动。
惟草木之零落兮(三)
放走赫连珉是因为自己的准备还不足,今日一旦开战自己并不能占到便宜,甚至有可能两败俱伤,更甚,自己也许会陷入被动。
就如今而言是最好的,有赫连睿牵制着玉太后及她手中的兵权,再由以岚和皇长次牵制着赫连睿,他即使自认是鸡蛋,也有胆往石头上去碰一碰。
为免引起注目,赫连默的手下沿着各个布置好的路线分散,已由他的心腹秘密聚集,只等他到时一声令下,皆可杀向京都,直捣皇宫,取而代之。
月光冰凉如水,小岛被沁在月华之内,不时有海浪卷起,拍在岸堤之上碎裂成千万朵浪花之后,迅速迂回海面,只留得片刻的宁静。
岛上的最高处,临涯构造着汉石玉砌成的房子,四方形的围墙圈着里面造型精致的呈“回”字形的房屋。
以岚在昏黑中醒来,一道寒泌泌的月光从一扇小窗户折射而进,此时身在何处?她在被赫连默持着进入船舱时再也禁不住一天的疲惫和惊惶,转首迎上跟在后面赫连睿怜爱心疼的眼神时,便晕厥过去。
“睿。。。。。。。”四下空无一人,两手在床内侧摸索,“孩子呢?”
慌忙起身,跌跌撞撞地顺着光亮跑向门那边,用力地想要将门拉开,耐何枉费力气,只好颓然地折回。
不料外面传来门锁松动的声音,门被打开,赫连默提着红色绢制灯笼,火红的光亮照得他原本就无比俊美的脸更胜一份耀眼。
在灯火下,一剪如梅蕊般的睫毛映在他微微垂下的眼睑,更是甚为好看,他挑起眼睑,对着她温和一笑。白日里的凶狠阴鸷之色在此时已荡然无存,让人不禁疑惑,这是不是两个而为之。
“我带着孩子过来给你,”说完他的身后闪过一个头包青布的妇人,妇人向她行礼,“这个是替我打理这个庄园的李嫂,她刚刚生了孩子不久,有奶水。”
惟草木之零落兮(四)
“我带着孩子过来给你,”说完他的身后闪过一个头包青布的妇人,妇人向她行礼,“这个是替我打理这个庄园的李嫂,她刚刚生了孩子不久,有奶水。”
李嫂将孩子交给以岚,以岚抱着已经吃饱酣睡的孩子时心才稍稍踏实。
“你早点歇息罢。”赫连默向她微微颔首,又是自己一直认识以来的谦谦君子模样,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
赫连默修长的背影在出得房门时一怔,却并未回头,如月华温凉般中低音响起:“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果然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赫连默啊,你本就不是等闲之辈。
“求你,让我见见他一面!”以岚抱着孩子跟在他身后,急切地请求。
“想去抚慰他受伤的心?想和他在患难之中海誓山盟?”赫连默转过身子,俊美的脸上有月光覆过,面带微笑,眼神却冷过屋外的霜露。
“该让你见的时候再见。”
抛下一句冰冷的话后,便头也不回地将优美的身子融入夜色之中。
“公子!”李嫂紧跟上赫连默,“您停下来,且听嫂子一句话。”
“嫂子,你有话说来便是。”赫连默转过身,对这李嫂到也是一脸真诚与尊重。
李嫂一张圆脸,长得很是讨喜,看着赫连默的眼神甚是怜爱:“在你回宫之前,你是嫂子带大的,只有嫂子知道你心中的苦,嫂子希望你抛开这些恩恩怨怨,做回真正的你!”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被月光所晕染一般通透光洁的俊脸泛着苦涩的笑,“嫂子,我已经忘了我到底是谁,那些个往事怎就像是前尘的记忆了?我。。。。。做不回自己了。”
“公子。。。。。。若你义父地下有知,也是希望你能活得自在,活得真实。”
“不,义父想在成全的就是今天的我!”
无边落木萧萧下(一)
“公子。。。。。。若你义父地下有知,也是希望你能活得自在,活得真实。”
“不,义父想在成全的就是今天的我!”
“。。。。。。。。。”
他觉得心被某些个记忆搅得疼痛,不想再有或总有这么一个声音来提醒自己的过往,他匆匆地离开李嫂,向着一处幽暗的厢房走去。
他踌躇在厢房之外,想要推门而入,却又负手折回。
“为什么不进来?”赫连睿的声音穿过厢房的朱漆雕花门,低沉平和。
“只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想逃跑的想法?”赫连默心虚地回答。
“你知道朕不会,她在你手上。。。。。。”房间里片刻的沉默,尔后才继续说道,“再说你已给朕下了药,即便想跑怕也是跑不了的,还不如省点心,睡个安稳觉。”
“睡个安稳觉?赫连睿,你倒是镇静。。。。。。。你可知,将你带来此地,我焉会让你好过?”
他等着赫连睿的反驳斥责,谁知,厢房之内,不再有声音传出。
他很失落,很惆怅。。。。。很不开心。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皇位?权力?
抽出腰间的软剑,一运功,双脚离地,飞身于墙外一片凤尾森森的丝竹之间,轻盈的身姿舞动在绿竹之上。
剑光澄澄,幻射出一圈圈光影,脑海里许许多多的面孔相叠,他只有拼命舞动手上的剑才可以摆脱这个困扰以及心中的纠结。
当天际边的月华被浮云所掩之时,他才收了自己的剑,刚刚犹豫纠结的表情已不复存在,“楚绛芸,赫连睿,你们于我的生命中只是流星划过,我不会为此伫立!
于是,在第二个夜晚来临的时候,赫连默简装外出归来,弃舟登岸之后,径直去了以岚的厢房。
被人圈禁了一天之后,以岚的心也渐趋平静,她在等待赫连默的到来,她隐隐觉得,赫连默对自已和赫连睿的折磨还没开始。
无边落木萧萧下(二)
被人圈禁了一天之后,以岚的心也渐趋平静,她在等待赫连默的到来,她隐隐觉得,赫连默对自已和赫连睿的折磨还没开始。
对于自己,以岚觉着赫连默总抱着异样的情愫,像是男人对女人的情意,却又觉得不完全是。
赫连默一方面向自己信誓旦旦,要自己做他的女人,独宠她一人;另外一边又将剑抵在自己的印堂上。
彼时,她惊觉,他对自己有嫉恨!他,对自己又爱又恨,是什么促使的?仅仅是因为赫连睿么?
还是如昨晚一样,他提着灯笼来找她。
晚饭时,李嫂来给皇长子喂过一次奶,此时,孩子正“咿咿呀呀”地挥舞着他的小手,以岚一脸浅浅的笑意浮在嘴角边。赫连默有些许的怔忡,直到以岚回过头来时,他慌忙地掩饰自己的仓皇,说道:“跟我来罢!”
以岚的心跳骤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带我去见他?”
赫连默不予肯定,也不否认。以岚抱着孩子欣喜地跟着他,踏着一地被树干残枝剪碎了的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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