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成听得李玉也到“天香园”。心里打了个突,就让古方在作坊的空地上玩耍,自己独自去了作坊偏院的张顺的住处。
刚到张顺住处的窗前,古天成竟听见里面传来**秽语,猝不忍听。古天成立时大怒,便要踹门进去,但觉得天旋地转,不能用力。待好一阵才嗳过气来,定了心神。古天成这时并不想着要踹门进去了,而是悄悄的闪在窗前,轻轻搠了一个眼,往里瞧。只见李玉在下,张顺在上。李玉把两脚跷起高高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天成暗自叹了口气。退了回来。回来携了儿子古方回家。走时他还叮嘱那个老杂役,说别跟任何人说自己来过。
其时一路之上,古天成已经有了计较。他想这俩个狗男女竟然这么欺他,岂容他们活得在世上。另一方面他又在感叹,幸亏自己发现得早,要不这古家的家业还不让他们蒙害了去。
古天成这一世,只有他算计别人,岂容别人来计算与他,况且他更恼恨张顺忘恩负义。古天成起初的打算是找个事由,悄无声息结果了张顺的性命,然后再处置李玉。李玉毕竟是古方的亲生母亲。
自此以后,古天成留了一个心眼,夜里都不在李玉那里过夜。就连古方他也让他的妻子和二房带着。也不准古方去李玉那里。
开始,李玉并不疑心。直到两天过去,李玉趁夜晚又去请古天成。古天成不动声色,道:“这几日疲乏,同春堂的黄郎中说让我调养几日。”
李玉听是如此,只得罢了。可她发觉现在连古方也不来这儿了。一问,答说古
方这几日感冒,不宜到李玉这边来。
李玉这才回过味来,那有儿子不能让娘亲这里来的。李玉心里不禁有些发嘘,
担心自己的事让古天成发觉了。
这日,李玉趁得一空隙,在庭院遇着正在玩耍的古方,抱了古方走回自己房内。她从床屉里拿出蜜饯给古方吃。逗引古方那个叫他不去房内的?
古方人小,加上不知情。李玉问一句,古方说一句。李玉明白过来:原来古天成不让古方不去她那里,也不去她房里歇宿;那日定在“天香园”瞧见了端倪。
李玉汗毛倒竖,这几年古天成怎么谋算别人,她是一一看在眼里。她深知古天成为人,古天成一定有甚么主意谋害张顺。
这么一想,李玉哄着古方出了房间,把他带到后院。就径直去了“天香园”。
在“天香园”里,张顺正指挥向个杂役在搬运刚浸渍好的黄豆,把它们放到蒸笼上蒸,蒸好后又让它们发酵。
李玉借故在“天香园”作坊里走了一圈,就到了张顺的住处。张顺会意,时间不长也跟着来到了房间。他见李玉与往常不一样,神情焦急万分。而当他得知古天成已经知道他和李玉的事。张顺脸色变得煞白。
张顺说道:“怎么办?”
李玉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临到阵头,却站不住脚跟。”
张顺仍不得主意。
李玉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俩一起走了罢?”
张顺这时仍说道:“要走我走,我一走,你就没事了。”
李玉啐道:“说得到轻巧,你一走,我找谁去,去浸猪笼?”
古时一直留下的传统,但凡通奸的男女一律浸猪笼淹死为止。
最终俩个人商量的结果是一起走,而且越早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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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朝衰】………
第四章一朝衰
次日一早,李玉起床打扮了一番后,去见了古天成。
古天成正在喝一碗药。他见李玉到来,并没说话;喝完药便闭目养神。不似先前对她的神色,李玉压住不安,强颜欢笑。
李玉笑道:“老爷,身体好些了吧。”
古天成皱眉“哼”了一声。
李玉故作亲近之态,把身体故意往古天成那里腻了腻。
李玉说道:“老爷,福祥瑞来了一批新的胭脂,我想去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古天成道:“你没见我正吃药么。要去你自己去。”
李玉好似没有看见古天成的脸色,说道:“那老爷晚上去我房里,我给你清炖鸡参汤。”
古天成皱着眉没理李玉。李玉又赖着脸皮说了一会闲话,就扭着好看的腰肢走了。古天成看着李玉那窈窕的身子扭搭扭搭的走远,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痰来。“呸”地一声。
李玉只是打了一暮烟雾,她借故说去那个专做女人生意的福祥瑞的店,就是不让古天成怀疑。其实她已经与张顺商量好,今晚夜里就远走高飞。
古天成见李玉像往常一般,只要听说福祥瑞来了新货就要去瞧一瞧的性子,果然没有疑心。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古天成像往常一样,躺在帐房里的靠椅上吃他每天必吃的药。突然那位服待李玉的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口里嚷道:“三奶奶不见了。”
古天成才感到事情严重。他第一个念头就想到莫不是李玉跑了?他连忙着人去“天香园”看看,张顺有没有在“天香园”。
半盏茶功夫。回来的人说张顺没在“天香园”。
李玉和张顺这一私奔,李玉装疯卷走了细软;张顺也把“天香园”还没来得及交帐的三百多两银子也给卷跑了。
古天成这时才怒吼一声:“这两个畜生。”他摔了手上的药碗。旋即人事不知,仰头倒了下去。
古家上下乱成一团。
古天成的妻子和二房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知晓李玉所做之事。现在她们见古天成气得晕厥过去,又听得管家和丫头七嘴八舌说了一些,也大致猜出李玉背着和张顺做下的好事。
古天成的妻子立即“狐狸精”、“荡妇”地骂了起来。她早已看不惯持宠而娇的李玉。
古方这时也知他母亲走了,也趁乱哭喊:“娘娘,我要娘。”
古天成的妻子一挥手,给了古方一个耳光。怒喝道:“滚,要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老爷也不会给气晕过去。”
古方给一巴掌给打懵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得到过这种礼遇。
这时恰好古天成缓过气来。古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找宠爱他的人给他出头。他见古天成醒来,跑了过去,扯着古天成的衣袖大声哭了起来。
古天成的眼光落在古方的脸上,看见古方的脸上有五个红手印。就大声道:“古儿的脸是谁打的?”
古天成的妻子道:“我打的,那个天杀的狐狸精好吃好穿供着,还学着偷人哩……”
古天成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的妻子,厉声道:“住嘴,你给我住嘴。以后你再打古儿我就杀了你。”
古天成的妻子心里一寒,想到自嫁与古天成,在他没发迹的时候跟着他吃苦受累,发迹了嫌弃自己生不出儿子,一连娶两房妾。越想越觉得委屈,就大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嚷:“狐狸精生的儿子就恁地这么金贵,碰一下都不得的。”
古天成给她吵得愈加烦躁,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古天成娶的那第二房妾赵氏,为人一直低眉顺眼。她服待在旁。只听她劝道:“老爷别太动怒,大娘见你身体这样一时心急,才打了古儿,她也是见三娘走了心里暴躁。”
古天成长叹一声。思忖精明一生,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捅了一刀。
古天成日日在房里煎药熬药,连那“天香园”的生意也赖得理会。
古家生意一落千丈。倒被另一家陈姓“清泰”占了机,古天成自此一病不起,整日二门不迈。
古家就此倒了。
不过,经此一事倒是引出一位人物出来。
这人是古天成的女婿,叫戴德。家住离此四十多里处的廿八铺。
这戴德学得了一套太祖长拳,曾经做过定远镖局的镖师。
相传,当今朝廷太祖皇帝靠此技打下一代王朝天下,其拳法传于后世,创立太祖门,称太祖拳。太祖拳法一共三十二式,风格独特,动作舒展,步法灵活,刚柔相济,且注重实战。
戴德在十六岁那年遇一路过的太祖门传人,得机缘被那太祖门传人收为记名弟子,从其学得太祖长拳。
戴德倒有一股心性,每日练功不辍,几年下来跟人比武,方圆十里也鲜有敌手。
不过话说回来,戴德的武功并不入流,方圆十里是实实在在的方圆十里,真要走出去闯江湖的话,一步也走不出去。
但那年他血气方刚,竟也觉得自己武艺非凡,立意出去闯荡江湖,做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汉。
偏就在他二十岁那的时候,被定远镖局收纳为镖师。那时定远镖局创业之初,名声不响,护送的镖都是小商小户。像戴德这般只会一套拳脚的人被招纳为镖师也不奇怪。
那知戴德第一次护镖时,在雁荡山脚遇着雁荡十鬼偷袭。戴德还末拉开驾势展出他练的太祖长拳,竟然被雁荡十鬼中的第八鬼一刀就削落了他右手的三根手指。
戴德受不住痛立时晕了过去。醒来才发现定远镖局的总镖头李城北凭一已之力杀了雁荡十鬼。
戴德只走了一镖,定远镖局见他这么不济事,用了几两银子打拍他了事。
戴德娶了古天成的女儿古氏后,一向对他这个老岳丈没甚么好感。
一是当初要了他那么多彩礼,聘回来的嫁妆却是少得可怜;
二是戴德自受伤后,在家无以生计,想找古天成借些本钱做生意。古天成愣是没有答应。
从此戴德记恨古天成,发誓从不与这吝啬刻薄的古天成来往。
现在古家经此一役。古天成妻子提出让女儿和女婿回来主持大局。古天成这时已经喘口气都得歇一歇。听妻子这么说,却没答话,算是默认。
见古天成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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