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在那白衣飘荡、仙鹤翩舞的白影中,闪起一片金光,乍现倏敛。柳如烟飘然而落,立在当场。
在他身前五尺许,白路飞面色如土,僵立当地。在他身边的地上,黑红色的碎屑,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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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众人看那呆立如木鸡的白路飞,这才发现,他那满头如火的红发,已被柳如烟不知用什么兵器,削的寸断落在他身旁;而他身上的那件黑衣,也被柳如烟削成片片飞絮,落了一地。他人几乎上身近乎*,可是身上却没有一处刀痕。
柳如烟仍然彬彬有礼地一抱拳道:“承让,承让。”
白路飞满面羞惭,无言地还了下去。
白苹花这时说道:“小子,你别得意,虽然你赢了两场,但却还不能就说你已经全赢了。还有我呢!你把我赢了,那才会令我们三人心服口服。”
顾燕然笑道:“我说白苹花,妳还是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才是。你那鬼哥哥和鬼丈夫,不是被柳兄弟一招就干脆利落地赢了吗。妳自己估量估量,妳老他们强得了多少,能接得下我这兄弟三招么!?我劝妳不如认输的好,免得等会儿丢人现眼。”
白苹花道:“呸!你老叫化简直是放屁,乌鸦嘴!你咒老娘输么。三场没完,我们怎能算输。在开始我们就说好的,我们只要赢一场就算全赢。你们打算反悔,说话石算数么!”
顾燕然笑道:“谁说我们说话不算话!我是为你们顾全一点面子,怕你们老脸丢尽,今后万妈见人。老叫化一番好心,被妳鬼婆娘当成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白苹花:“谁希罕你的好心好意了!我们输两场是输,输三场还是输,但如果赢一场那就是全赢。面子丢不丢关你屁事!又不是丢你老叫化的脸。”
花可可笑道:“顾老哥哥,人家可不领你的情。人家愿意输光老本,可不听你的人话。你久何必对牛弹琴呢!”
伊苹花忿忿道:“小丫头,妳别嘴利,等我收拾了柳如烟那小子,再朱和妳算帐。”
花可可笑容不减:“好哇!但愿妳能够胜得了烟哥哥。姑娘我正感手痒痒可又找不到人来玩上几招咧。”
柳如烟对白苹花道:“白苹花,我知道妳那两个同伴输了妳不服气,也不必同他们斗口,妳说我们这一场怎么时试法?是和上两场老规矩呢,还是另换一种方式?”
白苹花道:“我们这两场输了,但我认为其中颇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你说说。”柳如烟道。
白苹花道:“什么蹊跷我到一时说不清楚。”
冷红叶笑道:“这两场明明是你们输了,却想赖账,真不害臊。”
白苹花怒道:“谁赖账!?我只是觉得有点蹊跷罢了。我可也没有说不算数。”
凌霜雪道:“管妳怎么说都行,只要你承认输了就行了。说‘蹊跷’又拿不出证据来。”
柳如烟:“如果这一场妳赢了,那西场也算没输。妳说这一场如何比试吧。”
白苹花:“这一场我们换一个方式。”
柳如烟:“好,妳说什么方式?”
白苹花:“我们每人互击三招。我击你三招,你不能躲;你击我三下我也不能躲,受不了或者倒地为输如何?”
柳如烟:“妳这个比试方式本无不可。不过我认为我们之间并无仇怨,再说虽然你们被武林称为‘三鬼’,名声确实不雅,但你们是至为恶?怎样为恶?我在眼下尚一无所知,故也不能因为你们名口‘三鬼’就目为恶人而以极端手段除之。妳说那个方法,比试结果,必然总令有一人要受重伤,所以我不太主张用这个方法来一决胜负。”
伍苹花:“这样逗硬而不取巧的比试你怕了?”
柳如烟笑道:“我不是怕。不是柳某夸口,妳绝对伤不了我。外看这样吧,我们这场比试缩微变通一下。我们在这地上画一圆圈,妳我二人都站在圈内,始可以向我出手,如果能将我击出圈外,或者将我击倒便算妳获胜。我不用向妳出手,只要我能把妳挤出或露出圈外便算我获胜如何?这样可以算得上是硬碰硬,没有半点取巧的方法了。妳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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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花道:那样岂非我占了你的便宜了吗?”
杵如烟:“也算你便宜一点,不过你们已输了两场,这一局我就让妳占先一分也没有多少关系呀。”
白苹花道:“那好吧,这一场要是我老婆子再输了,那就心服口服,认输便了。”
柳如烟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约四尺的圆圈道:“这圆圈大小妳以为如何?”
白苹花道:“大约可以了吧。”
柳如烟道:“请顾志哥哥口呼一二三,我们同时跨进圆圈便算比试开始。”
白苹花:“好!”
当下她站在圈外开始运功,只见她全身骨节“咔咔”作响,如锅中炒豆一般。
另一边柳如烟则双手合十,瞑目内视,只见他手指尖上升起一片淡淡的白气,升过头顶,反罩下来,顿时全身笼罩在那一片若有若无、淡淡的白气之中。
柳如烟睁眼对顾燕然道:“老哥哥,发令开始吧。”
顾燕然道:“一、二、三,开始。”
数到“三”,只见的人同时跨进了那圆圈。白苹花在一大步跨进圆圈的同时,扬手便是一掌,向柳如烟击去,柳如烟果然不躲不让,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压柳如烟的左肩上,“呯!一声响。劲气四道。柳如烟受了这一掌,丝毫未动,人仍然跨进了圆圈。可白苹花这一掌击在柳如烟身上,只觉得一股巨大力道反震回来,震得她身子连晃了几晃,差一点几那跨进圆圈里的一只脚都要退出圈来。运算她一咬牙稳住了。
她心中不时暗惊,这小子内力好生深厚,看他运一身淡淡伪白气笼罩,数莫不成他已练成了至高元上的绝学护身罡气了么!果如此,那自己今天也是必败无疑的了。
她咬咬牙,瞧了瞧面对面与她站立的柳如烟,一上来就挨了她一掌,却仍然双手合十,垂眉闭目,如老僧入定,面带微笑,神态自然,颇有点得道庄严的请像样子。他的一双脚微微分开,站在圆圈里,那却后跟与那利的线只距寸许,只要能逼的他后退半步,便退出了圈外。他却把圆圈的大半让给白苹花。
白苹枪凝聚功力,一爪抓向柳如烟的面门。她使出了她的压箱底绝学—鬼爪功。
按她的算计,她这一爪,柳如烟如果不躲,眼、鼻、以都是罡气难以练到的地方,那这一爪,起码就会把他的双眼抓瞎。如果柳如烟要躲闪,她左掌便赏他一掌,定可把他震退丰步,那也就是始胜了。
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柳如烟却偏偏没有如她算计那么动作。他闭着双眼,对她抓来的这一爪,却是视而不见,不避不让。这一他鬼爪,眼看就要抓上他的面门,但说来也怪,这一爪在距离柳如烟面门约三寸处,她的鬼爪功被什么挡住了,再也抓不进去,较不到柳如何的崆脸面。
按照平素,她这一爪,就是抓在石头上,石头也会被抓成粉碎。可今天,这一爪抓上去,却震得她五指生疼,那三寸长锐利的爪甲,差点断裂。
她心中大惊,收四爪一看,所幸指甲均无损。她一咬牙,再聚蓄功力,双掌猛然推出。
双方约定,她可以出招攻对方,对方不准还手,还手即算输,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放手施为。这两掌又一次结结实实地击在柳如烟双臂上。一般人如若挨上她这两掌,那臂骨必破震的寸断。内腑也会受伤,可是这运足了十成功力的两掌,柳如烟也只是上身微微一晃即止。到是白苹花,却被震得上身又是往后一仰,不禁退了半步。所幸她几乎站在圆圈的中心,退了半步也还没有退出圈外。
三招无功,白苹花只觉得内心一阵战慄,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往上冒。今日看来,这柳如烟的武功,确实高得深不可测,自己这点功力纸他相比,几乎可说是“小儿科”。她多少有些后悔,悔不该不相信查摇风之言,好名争胜之心太重,今日一战,把崂山三鬼的声名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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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
她正在心惊胆颤,心神不定之际,猛觉得时方一股无形的气势向她压了过来,挤的她儿乎站立不稳。她忙收摄心神,全力运身稳住身形。
这“挤”力越来越強,大传是那柳如烟的“罡气”的作用,硬把她往圆圈外“挤”。她咬咬牙,又双掌齐出,打在柳如烟双肩上,“呯!”这一次,不但没有打退柳如烟,反而把他打得往箭跨了一小步。他那护身罡气的反震,又使她退了半步。她要想向前跨回这半步,可是那无形的“挤”力,这次却没有让她跨进一步。
柳如烟依然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又向前跨了半步。那强大而不可抗拒的无形“挤”力,挤得白苹花又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白苹花忙运足十二成功力以千斤坠稳住身躯与这无形压力相对抗。此时她已无能力再出掌攻击柳如烟,而是拼命反顶,以保自己不会被“挤”出圈外。
这时,只听柳如烟突然一声长啸,白苹花只觉得那无形之力突然暴涨,如泰山万钧般的力量向她“挤”了过来。她再也无法稳住身形,像一个喝醉了酒的醉汉,踉踉跄跄地被那力道震得歪歪倒倒地窜了出去,一连退出了十多步,那力道才算消失。
她总算稳住了身形而没有摔倒。可是已退出了那圆圈五尺以上。而柳如烟立在圆圈中,岿然不动。
白苹花羞愧满面,涩声道:“我输了。我们输了。”
柳如烟仍然含笑道:“承让了。”
白苹花道:“我们败了。我们一定遵守承诺,十年之内,不出崂山半步。不过,十年期满,一定再下山未,找阁下再比个高低,吹雪今日败在阁下手中之辱。不达,我们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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