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凛然道:朕誓死也不能让天下落到你这等人手中,要杀要砍,随你罢了,但若要强迫朕让出王位,那绝不可能!
宁王抚掌大笑,赞叹道:好!好!皇叔欣赏你!你已不是当初的小小少年了,好罢,既然你如此固执不化,我也无话可说。
这样说着,他便将手往后一挥,几个黑衣人立刻上前,用黑色麻袋将皇帝的头蒙住,又将他捆绑起来,皇帝惊讶,在黑色的麻袋里挣扎,问道:宁王,你想将朕如何?
宁王冷冷道:我成全你的固执!
这么说着,黑衣人又将皇帝的口给堵上了,他便无法再发出声音。他们就这么将皇上架出了寝宫带走了。宁王也尾随其后离开。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既没有侍女经过,也没有侍卫前外阻拦。在他们离开之后。寝宫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到处静悄悄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且说起在宁子善大婚当天。梅四挟持宁子善去见宁王,她踢开宁王的门时,那宁王竟堂而皇之地坐在厅中饮茶,门踢开后,他连头也没抬,淡然地道: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梅四见他这样,便知端倪,斥道:你到底把喜字门怎样了?
宁王抬起头来,笑笑,稳重地道:你先将子善放开,咱们慢慢说。他如今已是你夫君,你怎可用利刃对着他?
梅四狠狠道:我杀了他都可!
宁王微笑,对梅四说道:这事子善他毫不知情,你先将他放开,我们都已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可以好好说么?
梅四望着宁子善,又望了望宁王,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虚情假意,你们也不用在再我面前演戏,我现在只是问你,你究竟将喜字门怎样了?
宁王却不理睬她,独自拿着茶盏品茶,宁子善却也急了,问道:父王,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喜字门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孩儿一句也听不懂?
宁王道:你且不要问这许多,这事与你无关。
宁子善道:父王,你做任何事,我也不敢忤逆,可你到底是对喜字门如何了?我与都似玉成亲,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你还对喜字门不利?
他这番话语说得恳切真诚,梅四不禁也疑心起来,望着他,想着,他或许是真不知情的。
她这么想着,就恍惚了一下,手中的剑却被宁王远远击来的茶盏打中,落在地上,那宁子善便因此脱身。
梅四俯身,飞快地想去拣短剑,却被宁王的下属从背后袭击倒地,她猝不及防,他们将她捆绑了起来。
宁王招招手,那些下属便又都退了出去。宁子善急忙奔到梅四身边,想为她解开绳索,但却被他父亲呵斥道:子善,你别动她!
宁子善回头望他父亲,问道: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
宁王道:这事情你早晚会知道,也不急于这一刻,父王之所以不想早告诉你,也是怕你受拖累!
梅四听到这话,便冷冷问道:你还在演戏么,宁子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爹都干了些什么?
宁子善望她,两头为难,道:似玉,我……我是真不知情……
宁王接过话来:善儿,你退到一边去。
宁子善畏惧他父亲的威严,不敢去解梅死的绳索,便只好退到一边,不语地望着他们。
宁王走进梅四身边,望着她,只见梅四蹙着眉头,双目像是要*一样,愤怒地注视着他。宁王微微一笑,口中说道:本王没猜错,你果真是与你父亲一模一样,都是这等顽固。
梅四斥道:你将我父亲怎样了?他如今身在何处?
宁王面不改色,说道:本王本是好意,想瞒上一阵子,叫你和子善好好过一段日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恩,也怪本王疏忽,竟不知毒女私自回来了,正好被你撞见,现在,想隐瞒也是没办法了。
梅四问道:那毒女是你安插在喜字门的眼线,是不是?你早就设计要害喜字门,是不是?
宁王摇头,道:你错了,本王没有要害喜字门,这点你要弄清楚,害了喜字门的人,正是你那食古不化的父亲雪时杰!
梅四问道:此话怎讲?
宁王道:本王好心与他联姻,期待和他联手,谁料他如此顽固,他宁可毁了喜字门,都不愿屈服于我,你说,这还不算是他害了喜字门么?
梅四听闻此言,淬道:呸!你说得冠冕堂皇,也不知你阴谋是不是也这么冠冕堂皇,你倒是说说,你要我爹于你联手作什么?你还不是想谋反得到天下!
这话一出,那宁子善也惊呆了。
宁王笑笑,道:天下早晚都是本王的,本王只是需要个帮手罢了,他不帮忙,自然也就成了敌人。
梅四怒斥道:所以你就如此狠毒,将喜字门满门灭绝?
宁王点点头,毫无愧色,道:可以这么说。
梅四焦急问着:那我爹呢?项午呢?他们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宁王笑笑,道:你放心,你爹和你弟弟,他们都还活着,但是,现在活着,也不代表以后会活着!
梅四骂着:老狐狸!你是不是将他们抓起来了?你最好是好好待他们,否则,否则,我一定与你拼命!就是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宁王笑笑,不屑地道:本王若是杀了他们,你又当如何?拼命?别忘记你现在是自身难保,你的命还在我手里呢!
梅四凛然道:我相信天下自有公理,皇上会窥破你的奸计,他一定会查处这件事的,喜字门的人绝不会白白冤死,你的阴谋也不会实现!
宁王又笑笑,道:似乎是本王忘记告之你了,喜字门门主,也就是你爹,他如今已成为天下第一叛党,而且这叛党的名号还是皇上封的,更何况,皇上不久就会下令将他斩首——
梅四听到这里,满心悲愤道:你,你卑鄙!定是你使了奸计,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做的!他明知我喜字门忠心耿耿!
宁王叹着:你莫要再与你那愚蠢的父亲一般了,本王是见子善对你一片痴心,才应承这门婚事,倘若你愿与他好好过日子,本王对你的冒犯完全可以既往不咎,在皇上面前,也可以保你一命,因为你总算是我宁王府的儿媳妇,但是,若你不识抬举的话……
听到他这番言论,梅四更是愤怒地打断了他,恨恨地说道:我梅似玉就算是去死,也不愿当你宁王府的人,你们这些骗子,你用这种手段欺骗我爹,害了喜字门,我死也要与你为敌!
宁王冷冷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本王是用手段在欺骗你们?可是,只有本王在欺骗人么,你不是也一样?
梅四不懂他是何意,便诧异地问道:我骗人?你,你是什么意思?
宁王眉头一皱,道:你以为本王是傻子么,本王早已是知道,你并不情愿嫁给我儿子善,你委身到这里,不过也是一个欺骗,你想以这样换得喜字门安宁,是或不是?
梅四不语,宁王的话语也许并不错,她之前是想用自己换得喜字门安宁的,却未想到,最后喜字门还是遭了劫难。
宁王又道:本王还知道,你其实并不中意子善,你恋着住在你家那个教书的瞎小子,不是么?
他说出这话,梅四立刻呆了,眼瞧着站在宁王身后的宁子善,他也是一片诧异。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梅四恋着天怜。
宁王威胁梅四道:如今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你走也得走,不走也要走,一是,你与那些喜字门愚蠢的人一样,是死的下场。另一个,就是你乖乖听话,留在宁王府,安心做我宁王府的儿媳妇,反正你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以享受!
这话说完,他便望着梅四,问道:你选哪个?
梅四瞪视他,恨不得自己的眼睛能化作两把利刃,将那宁王的心脏穿透,她恨恨地说道:死在你手里,我死不瞑目,但这也好过做你宁王府的人,我选择死,你杀了我吧!
那宁王望她倔强的脸,叹息道:没想到,你还真是顽固……罢了罢了,本王就成全你!
话说完,他便挥起掌来,要向梅四的脑门拍去。
正这时,那宁子善却飞奔过来,手指一点,封住了宁王的穴道,宁王似是未料到他这一举措,顿时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
宁子善走过去,飞快地解开梅四的绳索,拉着她的手,道:快!快跑!
梅四先是怔了一下,她未料到宁子善会救她,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现在,被他牵着手,才恍然回过神来,求生的欲望也更加强烈,于是就这么与他手牵手地跑出门去,那门口的侍卫们见到他们逃脱的身影,立刻都追了过来,一时间背后杀声四起。
梅四却只听到自己和他奔跑的呼吸声。
宁子善拉着梅四在庭院里穿行,他们跑得很快,因为宁子善对王府中地形熟悉,他们便很快找到出逃的路。
他们跃出院墙,梅四的衣服的一角被缝隙卡住,宁子善便从身上抽出短刀,将她衣服的那一角斩去,使她得已跳下来。
他们到达地面,便在午夜的路上奔跑起来,一路上也顾不上说话,只是一直一直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停下来时,前面是到达一个荒野的山冈。
他们停下来,都站在山冈的的坡上大口大口起喘着气。
良久,借着月光,梅四望着身边的宁子善,问道:你,你方才为何要救我?
宁子善沉默不语。
梅四为刚才对他的误解感到抱歉,于是道:我如今已知道,当时我是错怪你了,这事情,你必然是不知情的,所以,很对不起。
宁子善还是不语。梅四觉得蹊跷,便走到他跟前,借着月光,她竟看到他眼角含泪。梅四不禁呆了:你,你怎么了?
宁子善有些哽咽,他道:我,我没想到父王他——
梅四不让他再说下去,她道:别说了,你不必自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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