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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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媳-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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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子君没有出声;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预感:夫人这番话绝对不会只是在单纯的说故事!夫人先前便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看来……这件事情不小。

    “可悲的是;那正室夫人抢了人家的儿子;却不知善待如亲子。”秦漫吐了一口气;心里颇为尤子君感到不值:“她不仅害得他年过三十还未有一子;更与他几位夫人死伤的事情有莫大关联。夫君你说;这件事情该不该揭发出来?”

    “夫人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要我做好心理准备罢了。我准备好了;夫人直说吧。”尤子君苦笑了下;不过他承认;他比较愿意接受这种方式。他却不愿自己去猜想;既然夫人能对他说出这个故事;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所以他要她来告诉他。

    秦漫笑了笑;便如他所愿:“我怀疑;当年母亲与尤姨太同一晚临盆;有人将她们的孩子掉了包!母亲生的;其实是女儿;而夫君一一很有可能是尤姨太所生!”

    尤子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也笑了:“夫人可记得上回尤姑娘临盆之时;有多少人守在她房外?夫人又是否知道;此次夫人临盆;老太太与父亲等人均候在门外;直到孩子出生也未曾离去?”

    尤子君的疑惑并没有错;就算是尤夫人与尤姨太太同时临盆;尤府里的人手忙脚乱;那尤夫人房前也必定有众人等待;不可能这般容易的让一个孩子被带出去;另一个孩子被带进来。

    秦漫尴尬的连咳几声;其实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最疑惑就是这一点啦。那‘狸猫换太子’里;两位贵妃生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大批宫女太监候在两座宫殿外呢?那孩子要被换出来;简直是难如登天嘛。

    不过她觉得;皇宫里难如登天;尤府里却并非那般困难。如果说趁乱或是别的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她叹了声;也许是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吧;总希望自己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告别尤夫人这个噩梦了。

    “具体情况如何;只有当年的老太太及父亲最为清楚了。若是有疏漏之处;他们必定能够想起。”秦漫也拿不出证据;只得此说道

    尤子君摇了摇头;叹道:“夫人啊;此刻若不是我;你与别人说起这事;早已可以论罪行罚了。你自己也说‘百善孝为先’;又怎能无凭无据的怀疑母亲;让人捉住把柄呢?倘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你可知你与我都要遭受惩处?”

    “可是夫君;若我猜的并没有错呢?尤姨太若真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就不认生母;任她继续孤苦下去了?”秦漫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太过大胆;可是尤姨太的所作所为无不说明尤子君是她的儿子;而尤老爷当时的神情也说明了一切;教她怎能不怀疑呢?

    尤子君语塞;当初得知尤姨太是药神的女儿;他匆忙之下去找她求药;没想到她竟那般轻易的就答应他了;甚至没有否认过自己药神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此次她救了夫人;也阻止了他犯下大错;连他都心生疑惑;也难怪夫人会这般想了。

    他也不知道;若尤姨太真是他的生母;他该如何一这件事惜若是传了出去;皇甫正必定借机打压;在外界来说也是一项丑闻。不过这都是后话;问题是如今要如何证明母亲与尤姨太的孩子当年的确被掉包过7

    “倘若她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自当与她相认;这是身为一个儿子所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连她自己也没有证据;我又如何能让母亲承认;当年的确将她的女儿与尤姨太的儿子掉了包;而我就是那个被掉包的尤姨太的儿子?”尤子君冷静的分析道;私心里来说;他也较为喜欢尤姨太一些。不过就算他是尤姨太的儿子;那也得奉尤夫人为母;他是不可能叫尤姨太一声“母亲’的。

    “这…·”秦漫倒被他问住了;一时之间也答不上来。他说的没错;如今只有两块玉佩为证;而当时接生的刘稳婆也已经死了;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据?尤夫人大可以说两人的玉佩是在何时何时不小心拿错了;而并非是在两人生孩子的当天才调换的。

    秦漫咬着嘴唇;苦苦的思索着;却依旧想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夫君;母亲房里的下人琴英;跟了母亲多少年了?”

    尤子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便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必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据我所知;琴英是当年母亲嫁过来时带来的下人。若当年景亲的确将尤姨太的儿子换了过来;那么琴英必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参与者;只是她绝对不会对旁人说半个字。夫人请想;她与母亲的关系;就如同月成与你的关系;而月成有可能背叛你么?”

    “那这么说来;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尤姨太岂不是要伤心一辈子?”秦漫心有不甘心说道。有时她觉得古代的忠仆很可敬;有时又觉得他们很可恶。倘若是义胆忠肝的忠仆;自然值得敬佩。可若是助纣为虐的愚忠型忠仆;那就令人憎恨了!

    尤子君沉默了;他表面看着平静;其实内心却挣扎无比。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言听计从孝顺了三十几年的母亲;竟然有可能不是他的生母!而他所受的一切苦难;竟都有可能是这位”母亲’所赐!

    若这件事是真的;他不知自己再以何种态度面对“母亲’;他又能将她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里变成了沉甸甸的包袱。

    他有千百种手段可以探得他想要的情报;却无法将这些手段用在他的家人身上。

    “就算她不是我母亲;她也还是尤夫人;还是族长的过继女儿;她的母亲——一还是族长的亲妹妹。夫人;你切记:莫要妄动啊……”尤子君按捺住心中的波涛汹涌;对如今最使他担忧的夫人叮嘱道。

    秦漫当然知道在没有万全准备的情况下;她是不可以去捋虎须的。莫说尤夫人背后不知还有一个什么人在献谋划策;就是尤夫人上边的族长大人;也不会看着她将尤夫人扳倒的。她点点头;应道:“夫君放;;我不会莽撞的。”只不过;她也会想办法让尤夫人承认。不然;对尤姨太不公举;对她自己也不利

    “夜深了;休息吧;明天我想看儿子;还没给他取名呢。”尤子君微笑道;硬生生的压住了心头的那些事。他不想让夫人太过操劳;也不想她太过担心。

    “嗯;我也等着他睁眼呢;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到底会不会比较像我。”秦漫很期待的说道;也搭着他的力道躺了下去。

    尤子君失笑;很多时候她像个历经风霜的世故之人;有时却又助稚的像个孩子。心里这般想着;他也躺在了她身边;在这种早已熟悉的氛围中沉沉睡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为儿取名

    那一晚,尤子君心里是很感谢秦漫的,他感谢她没有提及那日的事情,他也不必在她面前羞惭无地。只要她能放得开那件事,他便无须去管其他人了。

    他明白秦漫是故意要转移他的注意力,也是在委婉的暗示他:她并不介意那日所发生的事。但她却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因为那会使他更加尴尬。她如此善解人意,教他怎能不感动呢?

    所以某一日早晨,他替她插上发簪时,情不自禁的说了一段肺腑之言:“美丽的女人很多,聪明的却很少;美丽又聪明的女人也有,贤惠的却很少;美丽聪明又贤惠的女人也有,但识大体又知进退的却寥寥无几。我何其有幸,碰到了集这些优点于一身的女人?”

    秦漫汗颜;偷偷的瞟了他一眼;咕哝道:“美丽是借来的;聪明是勾心斗角;贤惠是自己逼自己委屈;识大体和知进退是为了活命;你还喜欢我吗?”原本她只是在里咕哝;谁知却真的说了出来——一当然;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夫人方才说什么?”尤子君没听清;只听得她最后一句说道是‘你还喜欢我吗’;便俯下身去问道。

    秦漫赶紧说道:“妾身是说;倘若妾身有朝一日什么也不具备了;夫君还会喜欢妾身吗?”夫妻之间也是要有秘密的;双方也是要有空间的;她可不会将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诉他;她没那么傻。

    “女人就是爱多想。”尤子君笑了笑;便扶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说道:“夫人头发白了;皮肤皱了;牙齿掉了;也还是尤子君所喜欢的夫人。因为那时候;为夫的也老了;漂亮女子也瞧不上为夫了。”那情景倒是很温馨的啦;就不知是否能成真了秦漫在心里叹道;又打趣说:“夫君现在是越来越懂得甜言蜜语了;妾身怕儿子往后也跟夫君学。”

    “跟着我学没坏处;学我一样说心里话。”尤子君伸出手来;等她将手放在他手上时才说道:“今日夫人刚坐完月子;该是给儿子取名了;明日喜宴上得给宾客们介绍他呢。”

    秦漫站起身后‘噗哧’一笑;说道:“夫君今个儿怎么没磨牙?”原本早该给儿子耻名了;谁知秦青一直来府里捣乱;不准给取名叫‘尤××’;非得让儿子姓秦。

    其实早在尤子君娶第一房夫人秦玉莹之时;儿子女的名字都已经定下了十来个。只不过后来发生了诸多不顺之事;尤子君此次说什么也不肯用原先的名字了。而老太太和尤老爷竟然十分赞成;均同意此事由尤子君自己做主;他们只管弄孙为乐就够了。

    尤子君很正经的说道:“因为秦青今日不会再来了;我也无须再磨牙。”他已经忍无可忍请父亲向皇甫正上了折子;参了秦青一本。至于皇甫正;只要夫人不去凑热闹;他是不会仅凭着秦青的胡闹而准许这荒谬之事的。

    秦漫便猜到缘由了;能压制住秦青的人;自然只有当今皇上了。她忍不住叹道:“太后之毒还没解;而尤秦两家的事又要麻烦皇上;皇上现在想必也焦头烂额的。”

    尤子君讶然看向她道:“夫人替皇上感到心疼?”他怎么没发现;夫人竟对那皇甫正有了好感?

    秦漫赶紧摇头道:“夫君;休要乱说。妾身只不过是在感叹当官的不易罢了;皇帝是最大的官;自然也就最难做。父亲大人忧国忧民多年;如今却落得被皇上猜疑;但皇上身处高位;也不得不猜疑。所以妾身很庆幸夫君无官职在身;妾身便少了一件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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