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炉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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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一炉沉香-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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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铎呢?

    想到这,她猛然一动,发觉浑身酸软无力,但是却可以自由行动了,被卸下的左臂已经接了回去,动了动,完好无损。

    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两手腕部给人用布包扎着,刀割般隐隐疼痛。

    “醒了?”角落里头突然冷冷传出一句,沉香猛一回头,就看到一惯高高在上的凌风铎依靠在壁角旁,一动不动的。

    一道闪电划过,洞里头猛然一阵闪亮,她看清凌风铎面色异常惨白,唇紫乌。

    闪电令那双乌黑的瞳眸闪过一道雪亮,令他有些颓败的脸不减一份锐意。

    沉香看着他,他也看着沉香,看到她脸上骤然涌现的提防,他弯了弯嘴角。

    闪电过后洞中漆黑一片,外头时不时还有几声零星的炮响,衬着这一处山壁格外寂静,他的笑,听起来格外清冷:“我没舍得杀你,你可要杀我么?”

    沉香安静的卧在黑暗里,远远看着凌风铎,有一丝奇怪对方说话有几分气短,凌厉之气倒没减,却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不过她没多少兴趣关心,只想着这时候既然对方没钳制住自己,正是大好逃离的机会。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凌风铎冷冷道:“海寇的船堵在了江口,从这里出去必然要碰上,你若想逃命,还是等一等的好,等风声过了再走不迟。”

    噗通,沉香没理睬,跳下水,看凌风铎真没阻拦的意思,悄然游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淅淅沥沥的江面在不远处有雾气笼罩,夹杂着赤红一片,有几艘不知何方的船只在水面燃烧着,将天空染成一片火红。

    喊杀声和炮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水路正被那一处堵得死死的。

    如果上岸绕,小商山这片都是龙骑卫的金黄旗帜,她没有力气游到对岸,很显然,这时候也不会有民船出现。

    看来凌风铎没说谎她此时真走不了。

    只能又潜回去,洞中依然安静无声,凌风铎靠在那里没动。

    又是一道闪电,沉香看着一动不动的凌风铎,他似乎哪里不对劲。

    凌风铎也看到远远盯着他的沉香,松开手摊开身子,懒懒的一副随意的样子,轻声笑道:“身体舒服了?”

    “你怎么了?”沉香问,再傻也看出这家伙不对劲,仿佛被抽取力量的猛兽,丝毫没有了原本的威慑力。

    “怎么,开始关心爷了?”凌风铎又是一阵轻笑,看着沉香默默爬上离他最远的石头,不冷不热的看着自己:“不枉我好歹做回善事,你放心跑吧,蛊毒我已经帮你解了,不需要那半个月的解药了!”

    “你自由了,小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某水对手指:儿啊,你那个没能成功,会不会影响那啥功能?采访一下,采访一下!

    滚!小凌子一声巨吼,某水七窍流血远距离投射中……

    看来男人么,那啥没成功容易发飙,某水以一颗大门牙的惨痛代价在遥远的地方托腮沉思……

    好,我们继续八点档不见不散~~~晚安!!

 第六十七回

    76、收尾

    第六十七回

    凌风铎在黑暗中又是轻笑,却岔了气一阵咳嗽:“反正你是痛死也不会跟着,这样的手下爷用着闹心,你走吧!”

    “你怎么解得?”沉香盘腿坐在石头上,漠然问。

    “想知道?”凌风铎歪了歪头,一腿长展,一腿支起,架着一条手臂,露出一抹吊儿郎当的味道,这一身泥泞洗不去他的贵气,而这样纨绔的姿势,也无法磨灭他的贵气。

    “若我说是拿我命换的,你可愿意不离开?”

    沉香语气格外凉淡:“不是我逼你的,与我无关!”

    嗤,凌风铎又笑:“果然够狠,爷认栽!”他挪了挪身子躺低了些:“你身上的是子蛊,我身上有母蛊,我给你行经活血,如今毒都在我这,你算是可以彻底摆脱了!”

    看着沉香沉默着不出声,他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诚如你所说,这是我自找的,你走吧,爷睡会儿,从此后你我再无关联便是!”

    他又向下滑了滑身体,彻底躺在了地面上,语气更低:“走远些,别再让我看到你!”

    话音落下,再无声息。

    沉香静静的待在石头上坐了会,闪电依然在外头时不时闪过,可以看到山壁下瘫软着的凌风铎,俊逸的身躯软成一团,面色僵白,仿佛没有了生机。

    她如同海妖,悄然潜入水下,在江面露出半个脑袋,安静的看着不动了的凌风铎。

    仅仅一寸,寸外是偌大江面,里头是一番狭空。

    她停了一会,静静的游近那一处山石,趴在水面上又打量了一会,才仿佛敛了警醒的美人鱼,哗啦一声从水里头爬出来,凑近了凌风铎。

    黑夜里她那双晶亮的眸子闪烁着一点点的光芒,彷如星辰,在天鹅绒丝滑的幕布上闪动。

    面前这个男人,强悍,邪肆,不择手段,行事狠辣。

    她费尽了心力周旋,才得以自保,

    前世一生,都不曾面对过这样的敌手。

    通常知道敌人是这样的,她都会选择规避。

    掂量的清自己的斤两,绝不和过于强大的敌人硬碰硬,这是她生存的准则。

    然而这一世,冥冥中有神明的力量,让她一次次不得不和这个男人周旋,把自己最后的底线都给逼出来了,才终于能够周全。

    她是该趁这个机会远远逃离才是。

    然而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动声色的阻止自己的本能。

    诚如这个男人说过的,从一开始她就在布局,让自己能够引起他的好奇,从而被自己牵制,一步步落入圈套。

    一旦她反抗,他就会屈服在情感上从而退让。

    然而心力交瘁的周旋下,她依然无法肯定,这个男人是否已经落网,直到落崖的那一刻,她依然没有把握。

    这个男人太强大,强大到无法用常理推断。

    她从没这般不确定过。

    然而此刻,是不是可以肯定,她是成功了?

    理智说,应该抛下他立刻走。

    手,却不由自主拂上那张几乎透明的脸。

    王对王的较量,谁才是那个最后的胜利者?

    编织而成的大网,网住的,是哪一头陷落的猛兽?

    他究竟对自己存有怎样的想法?他为何对谁都心狠手辣,却惟独愿意放过自己?他的身体里为何拥有蛊毒?

    她的痛域并不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却足以逼疯自己,这个人呢,他能忍受的住?

    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说穿了全都是废话,通常来说,这都与她无关。

    却实实在在阻拦了她离去的脚步。

    她安静的坐下来,踢了踢脚将对方庞大的身躯挤开一处空地,蜷缩起身体窝在上头,开始茫然望着洞口的雨幕。

    身边家伙不知是睡死了还是晕过去,丝毫不见动静,伸手探了探,浑身都是冰冷的,比之原先有过之无不及。

    她很早便在奇怪,几次接触这人身子比常人冷上许多,大热天也要上炭火盆,她观察过,很少有人能离他极近的距离,唯独那个蒋成风有时候会凑近些给他搭个脉什么的,而最近,他喜欢没事抱着她,也让她闻到了他身上隐藏着的一股子药味。

    这是用薰然的香无法湮灭的极浅淡的一点。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男人很早就把自己的弱势暴露在自己面前了。

    她不懂医理,但是搭脉一探,也多少觉得反常,凌风铎脉极细弱,时断时续,正常人绝非如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漆黑的江面突然晃动了起来,有什么大的东西朝这边过来。

    她失神的眼神骤然一敛,耳廓一动,警觉了起来。

    哧溜一下滑下水,悄无声息的游了出去。

    外头一片漆黑,但是赫然有一艘黑色的船正悄无声息行使在不远处。

    船身并不高大,只有两层甲板,侧面有舱门,还有成排的侧口,首尖体长,船底侧前方有平展的摔板,使得船行进非常平缓,即便入海遇上大风浪,也有很强抗波性。

    黑夜里黑色的船只,竖起的桅杆扯着黑帆,就像一股幽灵,在雨夜朦胧中行进速度非常快,身后隐约一片浓烟,雷声已经渐渐减弱,只有一阵阵闪烁依然还在天际悄然无声的划过,映衬在那惨白中的风帆,上头赫然一幅杀机腾腾的钢刀交错图。

    天色很黑,雨声淅沥,船头有几个人影,但是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方向。

    她却可以仰头借着上头举着的火把看到,船上隐约的影子,有一个,眼熟异常。

    船在这一处,摔板收起,船舷伸出四条桨橹来开始滑动,船速慢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四周有一处弯口,俩边山势高耸,高速不易。

    就听到上头有人道:“映波君,看来,大宣果然没什么人物,一帮水军没一个经打,呵呵!”

    被称为映波君的人操着一口纯正大宣口吻冷淡得道:“阿部君休要大意,大宣地大人稠,藏龙卧虎,不要因为这么一次突袭成功便放松了警惕才是。”

    对方哈哈一笑:“映波君,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谨慎,你瞧,连你们自己做官的都吃里扒外,若不是有他们,我等怎么可能见识到这大宣天朝皇帝的威风,也不过如此嘛。”

    映波君道:“阿部君,大宣朝当官的可不是你们武道流,向来不会明着杀人,玩阴的却是好手,从来不会白给人便宜,我就担心我们做了他人的钢刀。”

    阿部君的笑声肆无忌惮:“钢刀就钢刀,我们武道流的刀,不就是用来砍人脑袋的?你们大宣要借刀杀人,杀呗,反正死的还是大宣的人!”

    映波君:“我们在京城没有人脉,还是小心些的好,否则连自己命都借出去可就不好了。”

    阿部嘿嘿冷笑:“映波君,你也忒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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