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真的死了,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恨不得跳下山崖随你而去……”那流尽半生泪的夜,那令人心碎的痛,那蚀人心肺的绝望,他已无力再承受第二次。
“之后,我便住在了这里,将屋里的一切摆设的和以前一模一样,燃起有你味道的熏香,看着你留下的物品,然后骗我自己,你就在这里。”
冷落泪落纷飞,再也忍不住地“哇”的放声哭了起来,没有形象地嚎啕大哭。深藏的委屈、无言的哀怨、蕴积的眼泪,在此刻全都一涌而出,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喊地叫着,“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在我还没有坠崖之前,在我还在等你的时候?”她是抱着必死的心啊,要不是小轩,她现在只是个死人!
骆绝尘心中大恸,看着满脸泪痕的冷落,那种刀割般的痛苦凌迟着他的心,眼眶也禁不住微微红了起来,任凭她如何的发泄,始终抱着她的腰不放松。片刻捶打后,她又紧紧地将他搂住,彷佛害怕失去一样,让他一阵心疼。
这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无时无刻不听见她召唤自己回去。他想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回去救她!
为了这个奢侈的愿望,他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非人的痛苦与折磨,受尽了人间最残无人道的侮辱与凌虐。在那地狱般的环境之中,他连灵魂都作为了交换的代价,交给了那丧心癫狂的魔鬼,虽生犹死,甚至生不如死。他有时把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才能知道自己的心还是跳动的,不是躯壳,不是尸体。
如此苟延残喘的意义只有一个,如果不是为了她,他要拿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撑到最后。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不想让她害怕……不想让她讨厌……
痛楚加内疚,他无言地紧抱着她,将下颔轻放在她头顶,在心里轻轻地说着世间最无力的三个字,无数次,无数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不够强大,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将你独自抛下四年,对不起令你如此哭泣,对不起……
骆骆你知道吗?你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一刹那,灵亦轩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他看了看冷落,又看了看那个男人,两个人身上都萦绕着淡金色的阳光,她温顺地伏在他的肩膀上,眼眶微微湿润着,一脸幸福,看起来好般配,而透射入室的阳光也看起来好刺眼。
灵亦轩远远凝望着被别人拥在怀里的冷落,深深的,久久的,他眼中有着受伤的疼痛,一只小手死死地揪紧了胸口的衣服,他知道他又再次被她遗忘了。其实自己的分量比起那个男人来说,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其实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重要。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转身默默走开了。
“告诉我,这几年你又是怎么过的?”冷落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仰望着骆绝尘,突地一阵心慌,轻轻推开他,神色焦急地检查起他的身体,“当年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真的不要紧了吗?身上的毒解了吗?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如我们请神医东方钰给你看看,要不……”
冷落话还没说完,骆绝尘的头一下子就俯了下来,在她还心慌意乱的当儿,他的嘴唇已紧贴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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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浅吻渐渐转为情真意浓的深吻,骆绝尘狂烈的吻着她,隐忍多年的热情一下子全爆发了,舌头急切地滑人她口中,不断的汲取更多的甘甜蜜汁。
她的甜蜜让他无法自己地一再加深这个吻,长舌在她的芳腔内肆情地翻搅,勾挑起她柔软芬芳的丁香,尽情地啜饮着她甘甜的蜜津。她急促如兰的呼吸,扰着他挺直的鼻尖,引得他全身因欲望的紧绷而颤抖着。
冷落只觉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紧,胸部牢牢地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几乎要将她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出来,让她的脑部严重缺氧,只能昏昏沉沉地款摆起自己的柔舌,跟随着他起舞。
她不能呼吸,不能思想,不能动弹,仿佛一个即将遇难的求生者,紧攀住他的肩头。直到骆绝尘的大手抚上她丰满挺立的酥胸,她嘤咛一声,微微睁开了双眼,映入眸底的竟是——
一股直窜入胸的恐惧卷袭上来,瞬间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像有一颗炸弹在她身上炸开一般,冷落脑中轰然一声,本能地尖叫,“不要!不要!滚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发疯似的挣扎,整个人吓坏了,惶睁着两只惊恐的澄眸,呈现张牙舞爪之势,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凝视着她花容失色的娇颜,几近崩溃的状态,骆绝尘眸子里的惊讶和错愕,渐渐氤氲成一片深沉的悲伤。
为了怕她弄伤自己,他压住她狂乱挥舞的双手,轻轻往自己怀里一带,双臂像铜墙铁壁一样把她围住,温热的唇低附在她的耳畔不断地轻语:“骆骆,骆骆,是我,是我啊……绝尘,骆绝尘……不是他,不是他……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永远保护你的……”他的语调有些微微沙哑,似带哽咽,充满了浓浓的深情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要把她收在他的羽翼之下,才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她,踏过他的尸体也不能!
男性轻柔的声线好似愈发的沉凝,透着几分忧郁,就像一杯淡淡的清茶,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幽远而恬静,很平和,很温暖,温暖得让她陶醉,亦让她心痛。
冷落动作慢慢迟缓了起来,不再挣扎,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那令人放心的胸膛,也是这般暖烘烘的,似乎连呼吸也可以暂时休息。渐渐地,她心中那种蚀人心骨的恐惧在胸口转了无数的圈子之后,归附于平静,就好像是灵魂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刚才……
她身体陡然一僵,一股庞大的、无力抵抗的感觉重重的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喘气。
真是难以置信!她竟将绝尘的脸错看成了骆炜森?!她一定是疯了,才会把温柔犹如天使般的绝尘看成了那凶残暴戾的恶魔。她仰着头望向他那等待的双眸,心里立刻涌起一种愧疚感。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只是如何?她却说不出来。这张脸,很像,很像残留在记忆深处二十年之久的一个模糊的影子。恍惚朦胧中,那人轻柔地抱着一个甫出生的婴儿,冰雕般俊美的轮廓开始一点点消融,如狼深邃冰冷的眼眸里流露着动人的温情……骆炜森?!
她忘了……他们,是父子!他们之间有着剪不断的血缘……
冷落心里泛起隐隐约约的悸痛,不自然地低下头,深埋在他的胸口,不再看他的脸。那是他和她心中共同的伤。
骆绝尘环着她腰际的手臂抖了一下,他对她是何等的了解,一眼便看穿了她,她是在害怕,害怕着他的脸。
他唇角微微一勾,扯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他和她之间难道永远都横着那个人吗?还是注定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他的阴影,得到平静?
骆绝尘轻轻地捧起她无措的脸,浅浅啄吻她微颤的眼皮,小巧的鼻尖,光洁的额头,像是怕弄坏她似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柔细致,眼光充满爱恋,轻抚着她乌黑飘逸的长发,一字一句的问道:“骆骆!你爱我吗?爱吗?”强烈的不安令他急切的想要证实她的爱。
冷落一下子愣住了,那么一小会儿的停顿,就那么一小会儿,便使空气中飘荡着淡淡忧伤。
“不回答也没有关系。”丝丝缕缕的阳光在他黑夜般的头发眉毛睫毛上跳跃着,他的唇畔渐渐浮现一抹温柔的哀伤的笑容,“我只是有点不安,怕你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我……”她喉头蓦地紧缩,始终无法说“我爱你”三个字。知道爱他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她没有勇气说出口,也怕一旦说了出来,就会连最后一丝保护自己的筹码都没有了。
没有底牌的自己,会不会落得和她两个母亲一样的结局?她很害怕,很不安,虽然她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她,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胆怯了。对不起,她至始自终都是一个懦弱自私的人,只懂得保护自己。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能了解……不管你还爱不爱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在的我……只要你不再赶我,就好。”还是一样温柔的微笑,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多了一抹极力压抑的黯然。
他被她弄伤了,却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也不气、不恼、不怨。想到自己曾经伤他有多深,她的泪水就不由得猛掉。
我爱你,我爱你,你这傻瓜……
心底呐喊的话,显得是那样的无力与单薄,终究无法传入他的心。她遂然决定,要用行动来告诉这个傻瓜,她爱他。
冷落伸出双手环上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了一个浓得不能再浓的深吻。顷刻间,骆绝尘被她吻得火热起来,动情地在她身上探索,隔着布料爱抚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绕到前面,触碰她的双峰。
“啊!”受不住那大掌抚弄所带来的刺激,冷落克制不住地低吟了声,身子猛地一颤,她无力招架地瘫软在他怀里。
骆绝尘一把将她抱起,顺势放躺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像个饿坏的孩子般,将她的衣裳一件件剥离她娇软的身子,手指摩擦着她滑嫩的皮肤。
霎时,他猝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硬是强忍着按下浓烈的欲望,微喘着粗气,爱怜地望着她醺然若醉的娇颜,“你不害怕了么?我的脸……”声音变得嗄哑,带着细微的颤音。
冷落用食指点住他的唇,氤氲的眼眸透着煽情。一点也不像,一点也不像!在如此磨人的欲念当中,他第一考虑的是她的感受,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这么温柔这么深情的男人,她相信他是永远都不会有伤害她的一天。
冷落来回地搜巡着那张令她心痛又心醉的俊美面容,细嫩的双手抚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