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被称之为罗魔。罗魔每二十年更新一代。我听说这一代正好十五个人。”
“他们就是罗魔?”轮烜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
正如一千个低阶也无法战胜一名高阶的道理一样。根据轮烜自己的经验,不同个体间的实力其实是很难叠加到一起的。没有默契的配合,他们带给其他人的负面影响绝对比正面影响要大的多。而这些罗魔显然是个例外。轮烜注意到,这十五人的呼吸一直是同一个节奏。对这么多人来说,做到这一点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做到了。在近入房间之后,这些罗魔每一个人目光的焦点都不一样。那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这十五个人用视线编织出一张网,将整个房间牢牢的罩住。如果不是感受不到恶念,轮烜觉得仅仅是停留在这张网的范围内自己也很难容忍。因为他毫不怀疑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罗魔的耳目。
“是。”商祺干脆的回答。“不过或许有些东西风还不知道。族中只有天生拥有‘惠心通’的能力者才有成为罗魔的可能。罗魔间能如此默契,与他们独特的沟通能力有很大关系。我多送来五人正是因为他们十五个人分割开来能力会被大幅削弱。这个理由族长还满意么?”
轮烜淡然一笑,道:“我记得罗魔虽然属于战斗组,但除了罗魔的脑,向来是不肯乖乖听从族中调派的。就算我是族长,应该也无权指定他们做我的近卫吧?”
“那就是族长你的事了!”商祺惯于无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罗魔答应做族长的近卫只有一个要求。只要族长能正确识别罗魔的脑,并且有能力抵抗他们的一次全力攻击就行了。”
“你……!”轮烜抬手制止了风的怒叱,斜睨着商祺轻笑道:“你当我是白痴么?近卫的责任就是保护我的安全。如果他们十五个精擅惠心通的罗魔全力出手都伤不了我,这样一群废物,我要来干什么用?”
商祺听到轮烜的话,脸上隐约的笑意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不知怎的,那样的表情看在轮烜眼中竟觉得他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还有什么说的?”正在轮烜疑虑之时,商祺冷酷的目光瞥向了罗魔中的一人。
轮烜一愣,却听那人平静的开口道:“我们很高兴看到我们即将效忠的人不是个有勇无谋、擅自行动,只会给护卫工作制造困难和麻烦的笨蛋。但依照约定,族长还是需要正确识别罗魔的脑才可以。”
“那种事情我不关心!”商祺冷冷的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我的赌注是不是我赢了。”
“你放心,我们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那人点头道。
这一次愣住的不只轮烜一人。
“商祺你拿我打赌么?这应该不合规矩吧?”轮烜笑了。眸底闪烁着一丝兴味。
侧后方的风微笑着接口道:“不只是不合规矩,而是太过放肆了。族长对商祺队长还是这么温柔呢。”
风的话任谁听了都知道是胡说八道。这个商祺与轮烜间的恩怨怕是找个说书唱曲的都描述不清。想来怎么也用不上温柔这个词。但他话中明显的指责商祺却不能装作听不出来。
“风侍大人不必动怒。相比较得到罗魔近卫而言,我的赌注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商祺冷冷的回答。
“商祺队长的小事指的是什么呢?既然赢了赌注,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队长高兴一下。”风一边帮轮烜斟满饮尽的酒杯,一边温和的笑道。
轮烜瞥了风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出声。其实赌注那种东西不重要,罗魔是否成为近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风正在试着寻找在自己身边的位置。轮烜早就对他说过,那些单纯用来照料生活起居和满足生理需要的随侍,从来就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逼迫风开始积极起来,但轮烜还是生出了几分期待。
商祺从轮烜的态度中看出他的默许,无奈的叹气道:“过后我会将一切都告诉风侍大人。所以现在先让族长试着找出罗魔的脑好么?”
“还有这个必要么?”风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个罗魔。难道说话的不是脑么?
那个人郑重的点点头道:“这是必须的,并不是我们在刁难族长。罗魔一向只听从脑的命令就是因为其他人根本无法适应罗魔的行动方式。所以如果连怎样分辨脑都不会,族长是没办法使用我们的。”
“风说的没必要,指的是分辨脑对于拥有圣物的我来说很简单的意思。”轮烜轻笑着将话题接了过来。优雅的站起身,缓缓将右手抬起横在脸前,嘴唇轻贴着腕上的金环低唤道:“鹰断!”
柔和的暗金色光芒如水般荡漾开来,鹰断略有些不屑的声音自轮烜心底泛起。‘主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吧。为什么要我来做?’
‘我懒!’干净利索的回答登时让鹰断闭了嘴。
探测及影响魂体的精神原本就是鹰断擅长的。尽管以轮烜的精神力也能做到,但他觉得那实在太麻烦了。
流光迅速覆盖了那十五个罗魔之后,在其中三个的头顶凝结出半个拳头大小的金色莲花。这古怪的景象让商祺和一干罗魔颇为惊讶,就连风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轮烜的心底却只听见鹰断得意洋洋的声音:‘这三个都是脑,主人要不要我在他们脑门上做个好认的记号?’
‘不用!什么样的记号都不要做!’轮烜连忙阻止。由于这些日子轮烜一直忙于继位典礼的事情,很少有时间陪鹰断闲聊。这家伙的怨念也该累积了不少。它所做的记号很难说会是个什么玩意。
在鹰断略有些沮丧的允诺声中,先前说话的那个罗魔恭谨的俯身跪倒在轮烜面前道:“恭喜族长!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将承担族长的近卫……”
“等等!”轮烜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以整体实力来说,罗魔即使在战斗组中也算得上佼佼者,但做我的近卫够不够格还不好说。”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说黑了十六个人的脸。商祺阴森森的开口道:“族长对我挑选近卫的能力不满意么?”
轮烜没有回答,从怀中摸出一块丝绢丢到脸色沉得像棺材一般的罗魔手中。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月。够么?”
罗魔仔细看着丝绢上密密麻麻的字,脸上青黑的色泽渐渐褪了下去。“族长要我们做的事很奇怪。是训练么?”
“回答我,一个月够不够?”轮烜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肃然问道。
那个罗魔猛然仰头看着轮烜,他的眼中的光芒与其他十四个人一样,渐渐强盛而坚定。
“我们用不了一个月!”
“很好!”轮烜冰寒的眼底浮出一丝暖意。“那么请一个月内做到这上面的要求。然后,站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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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罗魔(下)
将信誓旦旦的罗魔和目光古怪的商祺打发走之后,轮烜把风带入内室。这段日子的相处让风知道了一些轮烜的习惯。因此他将斟满的酒杯放在他右手边的固定位置,然后安静的跪到了轮烜身侧。而此时的轮烜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脑中各色念头如潮水般翻涌着。商祺的示好;黑衣的能力;沈家的随侍……一整天下来,有太多需要整理和思考的东西。
“风……”回过神来的轮烜看到风稳稳的跪在他脚下,不禁有些无奈的开口道:“不是说了,只有你我在场的时候用不着跪我。这么大的屋子你随便找地方坐就行了。”
“族长,还是让风跪着好了。免得不小心让人看到了,说族长的随侍不懂规矩。反正也不累。”风耸耸肩,温和的笑道。
“哪有那么多规矩。那种东西我又不在乎。”轮烜一把抄起风,丢到身边的椅子上。接着轻扣住风的腿,将力量缓缓推入他的膝关节,帮他缓解肢体因长时间保持跪伏所承受的压力。
不累?骗鬼去吧!进门到现在,轮烜起码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也就是说,风跪了起码有一个时辰。就算他利用能力减轻了部分体重,依旧不会是件舒服的事情。只是……
“用得着这般紧张么?”看着风不敢稍有抗拒,偏又因他的抚触而僵直的身体,轮烜略有些好笑的松开了手,问道:“还是说,风你讨厌我碰你?”
“怎么会?!”风急道。身体向下一滑,紧贴着轮烜的腿跪了下去。“从风成为族长随侍的那一刻起,风的一切都是属于族长的。只是侍奉族长是风的职责,怎能让族长为我做……这样的事。”
“……是啊,随侍的职责……”轮烜轻叹口气,起身在风肩上拍了拍,道:“那你就当成命令办吧。我没有看别人跪的习惯。”说罢,抬手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轮烜也不理会愕然的风,只管把玩着空杯缓步走到床边,利落的翻身靠躺在床头。
将手臂枕在头下,轮烜盯着帷帐继续发呆。心中盘算着如何安排定要参加武斗会的沈家随侍。老实说,由于黑衣的缘故,轮烜对这个沈家人还真有几分放不下心。看样子只能交给风盯着点。反正自己不能用族长的身份参加梵城武斗会,自然也就不能让风同行。
“风。”主意打定,轮烜轻声唤道。风应声跪到床边。
“我说你还跪上瘾了是吧?”轮烜斜了他一眼,略皱了眉道。
“这样和族长说话方便。”风温和的笑笑,将轮烜手中的空杯斟满。
“方便?”一丝邪气的笑意顷刻间跃上轮烜的眉梢。“有你上床来躺在我身边方便么?”
风脸上的笑容一僵,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我想没有。”
“那还等什么?过来!”轮烜略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个人的空间来。
轮烜的床很大。比任何人的床都大。若是挤着些,足可以睡下四、五个成年男人。其实轮烜并不喜欢大床。他总觉得床越大,躺在上面就越觉得胸腔里空旷。空得就像是连自己都消失了。所以有段时间他很喜欢睡在狭窄的地方。只有让身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