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声骨头明显移位的声音,竟扭住了脖子,一下子疼得厉害,生生地发出一声痛哼,就这么偏着头,手抚着脖子,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夜祈麟正扬着唇直直望着自己笑,眼儿弯弯的,少了平日里的冷然,只觉得那笑竟突然惑人极了。
“我扭到脖子了。”
“我帮薄儿捏捏。”
南宫薄儿坐到床榻边,其实算起来两人现在才应当是真正的相见,南宫薄儿偏着头背对着夜祈麟,不觉有几分羞赧,其实之前也想过两人相见的情景,只是万没想到是这样的。
“呃——”
“还疼嘛?”
“嗯,好多了。”
一只手被夜祈麟紧紧地攥着,南宫薄儿抬眸看了眼营帐外的夜色,蜡烛还未燃尽,蜡滴落了满烛台,而窗外夜色也浓,也不知夜祈麟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麟,身上的伤还痛嘛?”
南宫薄儿转过身去,面对着夜祈麟,谁知那紧攥着自己手的男人,突然放开手来,将自己的手捧到眼前西看着,想到手心因为这几日拿武器长出的几个水泡,南宫薄儿一愣,还未来得及收回手来,身子突然被夜祈麟抱起,还穿着鞋子,就连着双脚被抱到床上了。
鞋袜脱掉,脚底确是也多了许多水泡,之前一连串的事情,南宫薄儿也未注意这么多,现在细细感觉,真觉得脚底一阵阵酸痛。
“麟,我没事。”
夜祈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了一旁的药膏,打开盖子,抹出里面的绿色药膏在手上,再轻轻的抹在南宫薄儿脚上。
“嗯——”
“忍一下。”
脚底上所有的水泡都抹上了药膏,南宫薄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一阵舒爽,谁知夜祈麟抹了手之后,竟伸手来解南宫薄儿的衣襟,因为之前睡着难受,南宫薄儿就将身上的盔甲脱了,现在身上只穿了内衫,夜祈麟一拉,胸前的衣襟就开了。
“麟,我没事的,真的。”
握住夜祈麟的手,南宫薄儿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心疼自己,平日里那般将自己捧在手心,要是哥哥看到了,一定也会如此,只是南宫薄儿做这一切都是愿意的,所以不想任何人为自己心疼。
伸手环住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我都好好的,这些苦我愿意为你吃,我愿意为你赶来,愿意为你,麟,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爱……”
这大概是南宫薄儿这辈子对夜祈麟说过最动听的情话了,这一路上南宫薄儿确实都是这么想的,一般别人都是感情随着时间越来越淡,最后变成相守的亲情,可是南宫薄儿和夜祈麟,却是感情越来越浓郁,彼此越来越无法离开。
“薄儿。”
紧紧相拥着,面前的女子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一直一直未变过,只是……
“以后再做这么任性的事,再让我担心,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嗯?”
“不过还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薄儿。”
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得不得了,就是夜祈麟这样的,刚刚一直黑着脸,现在嘴角带着笑意,眉间更是一片喜意,南宫薄儿微微一笑。
“那你好好想想,让点位置给我,我躺着睡会儿。”
南宫薄儿脱了鞋子,就着床榻躺了下来,这回也不用夜祈麟主动,南宫薄儿偎着夜祈麟的身子闭上眼,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南宫薄儿实在是累了,小心地避开伤口,依在他怀里,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夜祈麟愣愣地看着南宫薄儿爬到自己里面,柔软的身子就这样依了上来,只觉得一阵暖意袭来,夜祈麟没有告诉薄儿,醒来看到她的手被自己握住时,那种从心眼里泛出来的甜蜜有多浓,那么淡然冷意的女子,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竟像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夜祈麟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南宫薄儿的脸庞,薄儿,真的是他的薄儿了……
南宫薄儿已经睡意浓浓了,可是面前总有一股火热的眼神笼着,被人这样盯着看也会睡不着的,伸出手,南宫薄儿用自己的掌心捂住夜祈麟的脸庞,咕哝了一句:
“这样看着,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南宫薄儿没有挣开眼眸来,只是向着那温热的怀里蹭了蹭,谁知夜祈麟真是捣腾上了,顺手握着南宫薄儿的柔夷,一口一个亲吻,南宫薄儿只觉得痒得厉害,窝在夜祈麟怀里,手触到一颗有些硬硬的茱萸时,伸手一按。
“不准闹了。”
夫妻间的甜蜜柔情,没有任何芥蒂,只是夜祈麟一瞬间是呆住了,只觉得胸口痒痒的,似小虫子在胸前爬,没有一会儿就爬到心尖上,正温柔地挠着,只觉得很舒服。
等南宫薄儿的呼吸平缓下来之后,夜祈麟将南宫薄儿的手贴着自己的握着。
“薄儿……”
睡得有些开始迷糊起来的南宫薄儿支吾了一声,夜祈麟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结果扯到伤口撕拉一下疼,赶紧低头看一下,还好伤口没裂开,要不血渗出来,薄儿可要醒来了。
这般缱倦柔情,夜祈麟是真正地醉了。
……
第248章 王的“男人”
这一觉,南宫薄儿是真得睡够了,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只是身旁的男人是不是就这样看着自己睡了三日。
睁开眼眸就看到身旁的男人,一脸笑意地注视着自己,有些深情,还有得意,还有些赤LuoLuo的爱意,身旁侍女走来走去,玲也坐在一旁,南宫薄儿坐起身来,伸手将身上的锦被盖到夜祈麟脸上,下了床,不觉双颊有些通红。
双脚还未落地,一旁的侍女走了过来,替南宫薄儿穿上鞋子,本来军中并无女眷,只是因为夜祈麟受伤,才从城中招来一些侍女照料的。
“公子,好了。”
公子!低眸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却是男装,只是青丝散落下了不少,真有这么像男子嘛?转头看见夜祈麟脸上还盖着刚刚掀过去的锦被,随手将锦被掀开,就看到夜祈麟一脸笑意,眉间尽是戏谑。
“咳咳……”
原先脖颈上南怜幽给抹了的控制声音的药膏,也早已失去效用,南宫薄儿也不想故意压着声音说话,就嗔视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夜祈麟扬唇一笑,拉过南宫薄儿的手来,故意忍着笑意说道:
“南兄弟,沐浴的东西已经在一旁的营帐准备好了。”
“嗯。”
夜祈麟故意装模作样地说道,南宫薄儿一愣,定是青已经将一路上的事情已经跟夜祈麟汇报过了,正说着一旁的侍女走过来,福身道:
“王上,一切都备好了,公子请。”
南宫薄儿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夜祈麟在身后说道:“南兄弟,记得沐浴完之后,来陪本王用膳。”
忍着笑的男人轻靠在榻上,伸手拿过一本书来,遮住了脸,南宫薄儿不觉一阵轻笑,走出了营帐,南宫薄儿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身份,而夜祈麟也懂自己的意思。
“堂主。”
南宫薄儿刚走出营帐,就看到南怜幽站在外面,像是等了一会儿了,南怜幽还是原先的模样,身上穿着军装,手里拿着头盔,即使戴着假面,也可看出一些苍白。
“怜幽,先回去休息吧。”
“南兄弟没有在帐中,感觉有些落寞了。”
“怜幽。”
南怜幽走了过来,其实这三天来,他都在帐外守着,开始心里确是有些不舒服,只是慢慢地,竟也看开了,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嘛?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堂主赶紧去梳洗吧。”
扬唇一笑,至少自己在她身边有一个位置,南怜幽早就打算好好守着,只是总是想要更多罢了,挥手一扬,褪下那有些坚毅的假面,换了那魅惑容颜,这样才更适合自己。
南宫薄儿向着一旁的营帐走去,南怜幽站在后面,突然妖娆一笑,邪魅至极,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南兄弟,做了王的男人,可不要忘了兄弟。”
啪啦——
一片凌乱,王的男人,似乎有些混乱,其实军中早已传开,当日夜祈麟抱着一男子走进帐中,整整过了三日都未出来一步,这样确是难免引起一些流言,只是后来得出一致结论,那男子长得和王妃极为相似,所以他得宠了。
“公子这边请。”
“嗯。”
“对了,怜幽——”
刚要转身,南怜幽就已经走到身边来,将一个锦盒递给了南宫薄儿,笑道:
“既然做了王的男人,还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声音这么柔可不行。”
“嗯。”
南宫薄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锦盒,红色锦面的外盒,倒也算精致的小玩意儿,只是王的男人这称呼,总有些有些怪异。
走进营帐,帐中就一个屏风和一个偌大的浴桶,两个侍女在一旁候着,南宫薄儿让她们先出去,走到屏风旁,脱下外衫,睡了三日,而且又奔波了这么久,身上早已黏黏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只觉得舒服极了。
沐浴好之后,南宫薄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衣裳是夜祈麟平日里穿得轻衫,穿在身上实在有些大了,手袖卷起了一些,衣摆也快落到地上了,只是军中就发了一套军装,南宫薄儿已经穿了好多日,实在不想再穿了,只得穿了那衣裳出来,头发也是像之前一样,挽成男子的发髻。
重新走进主帐时,一旁的桌上已准备好吃的,一旁的侍女退了下去,玲看到南宫薄儿走了进来,也站起身来退了出去,夜祈麟还是像之前一样,轻靠在床榻上,只是胸前的绷带应当已经换过。
“薄儿。”
放下手里的兵书,夜祈麟勾勾食指,眼眸微微眯着,那样子别提有多妖孽,南宫薄儿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面前的男人竟这般惑人呢。
“伤口还会疼嘛?”
南宫薄儿亲眼见过那伤口,一个血窟窿就这么在心口上,要是差上一分毫厘的,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本来还很疼,只是薄儿来了,就不疼了。”
微笑着伸手揽住南宫薄儿的腰肢,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将双脚一起拿到床上,脱下鞋子,拿过一旁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