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不是要穿得很隆重?”
戗国的二皇子领着大队人马从遥远的西北出发,历经半月,前日终于抵达了。面对着千里迢迢而来的客人——虽然对方的国家与己国之间的交往在此以前并不密切,但是皇帝依然要好好宴请上他一番了。而在这宴会之中,王宫里的权贵自然是少不了的,而且朝中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也皆在受邀之列。所以皇帝派人来传召于关铭,其实并不叫人意外。
沈烟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也在那宴请的名单之上。
他想了想,唯一比较像答案的就是自己怎么说也是皇帝认过的“弟弟”。或许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被那些礼部的官员也列了进去罢。
“衣服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会让人给你置办的。”关铭喊人找来了管家,立马就将这事儿给吩咐下去了。下午管家就找来了皇家制衣的专坊,为二人量身体裁后保证二日以后交衣。
沈烟叹服于他们的工作效率之高,要知道薛富贵的彩衣坊虽然效率也很高,可要交出一件订制好的成衣那也至少得是三日以后了。
不过面对他的疑问管家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沈公子有所不知,这皇家制衣的专坊只为皇家制宴服与常衣,精细的重要的衣裳是另有别家去负责的。而且,皇家里头能请得动他们去制衣的总共也就那么十来个,所以他们的活计从来都不忙,就是这回大宴外族宾客估计也忙活不到哪里去。再者,他们的师傅也不少,和着帮忙打下手的小厮们零零总总算算也要一百来个人头了,这么多人一块儿干活动作再不快,那才叫奇怪呢。”
这让他闻言有些咋舌。
果然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专工专做,效率想不高也难。不过也有些浪费就是了。那么大口子人养着,实在是不划算。
待用过晚膳后,二人在书房里聊了些话,又各自看了会儿书。直至戌时,沈烟便准备回房睡了。而他的房间,自那日以后就一直都是关铭的房间不曾变过了。换言之,他们二人是睡在了一起的。
对此沈烟一开始也曾担忧过,他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睡在了一起会有什么后果。于是他对关铭提议说要住到客房去,可无奈后者对他的要求一律采取了忽略政策。而且,沈烟若是自顾自的睡到了别的房去,早上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又睡回了关铭的旁边。再看身子底下的那张床,还有那面隔挡了外室与内室的白虎屏风,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自己:这里是关铭的房间。
这么来来回的回的几次以后,沈烟终于放弃了。
可这一放弃,似乎就让关铭有些得寸进尺了。
想到这里,沈烟眼中流露出一抹羞色,解衣的动作也是变得有些微缓慢了。现在的天已然开始有些变暖,而他的亵衣自入冬以来厚度就没再变过了。此时还盖着一床厚实的被子,身边又躺了个成年的男子,晚上还真的是感觉有些热了。
但是,他还是想等天再变得热些时候才换身轻薄的衣裳。
而他不换衣服的原因,除了现下他还熬得住外,还有另外一个。
沈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防狼”的一天……
“烟儿?”不知何时关铭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见他呆坐在床畔,不解地唤了他一声。
沈烟见他来了,尴尬的让了半边给他,随后就动作麻利地脱完了外衣躺进内侧的被窝里头去了。过不了多久,室内就归于黑暗。而身旁卧处的塌陷以及袭来的热度告诉他:关铭已经上来了。
他闭起眼睛。心里叫着自己快快睡着,快快睡着。可饶是如此他依旧可以感觉得到,身后那两束目光是如何热切地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他的感觉也确实无误。关铭的视线此时确实是牢牢的钉在了他的背上,颈上,和头上。黑暗之于他,根本就构不成丝毫的妨碍。
更何况,在他的心里头沈烟就是一个发光体。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何时,他的目光都会追着他不放。此时,更不会是例外。
沈烟背对着他,略显瘦削的肩比起自己的来似乎要略窄了一些。不过,抱在怀里倒是刚刚好。他的腰身因为裹在了被子底下而看不见,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要稍一伸手,便可纳之入怀。
关铭稍稍移了过去,脸颊忽然感觉有些搔痒。转眼一瞥,原来是沈烟的头发。披散开来的青丝铺在白色的床面上就像是盛开的花朵,甚至还真的带了些许的香味。
这叫他不禁拿起了一束放在鼻边似乎是想要确定自己并没有闻错。啊,果然有味道。有点像水果,又有点像花朵。这叫关铭有些不解了:同样是用着府里的东西沐浴,为何烟儿的身上会这么香?
而且,这股香气虽是清淡,却很勾人。
沈烟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了。因为来自腰上的手正在把他慢慢地往后拖去。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不受意志地向后移动,现在他就是想睡也铁定睡不着了。
更何况,他还清楚的知道身后的人想要做什么。一旦意识到这点以后,他就忍不住伸手去阻止腰上那只想将他继续往后拖的手,可结果依旧是无奈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等身后人的动作终于停下来时,他的背上变得缓烘烘的,颈上也感觉到了某人的呼吸。
“烟儿,我想亲亲你……”
低哑的声音,撒娇般的口气。
沈烟嘴角挂上一抹苦笑。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某人的辞不达意了。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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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晚,他还真以为关铭只是想亲亲他罢了。他心想他想亲就亲罢,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的。可是亲着亲着这味道就变了,而那只不规矩的手也让他差点就像个小女生一样惊叫了出来。
那一回都是好不容易才把关铭给赶回去的,这回说什么他也不会答应他了。
所以沈烟干脆装睡地闭起了眼。
可没过多久就复又睁了开来,而且,还带着一抹羞恼。
“你的手放哪里呢?!”他低声喝了一句,干脆转过身去同他面对着面。
而当他一转头就被关铭的眼睛给吓到了——他的眼睛怎么像狼似的在夜里还会发着光的?!
关铭见他终于肯转过身来了,于是自己也就不客气地倾身上前将他给轻轻吻住了。他耐心的舔吻着对方柔软的双唇要求着对方给予他回应,最后直等怀里的人变得像小猫一样乖顺后他的双手这才尽情地抚上他的身子。
烟儿的身子摸起来就是这么舒服,让人一摸就想之不尽。
可就在他将要探寻到最最隐私的地方之时,一只手坚定地制止了他。
啧……
关铭微狭了眼不满地动了动手想要将那只手甩开,可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一样紧紧地握在了他的手腕上不叫他再前进半分。
“烟儿!”他不满地轻唤,方才微仰了头承受他的亲吻的人看着他,眼里的无奈与哀求让人看得心生怜惜。
“我就亲亲你……”关铭温柔地说服着。
可某人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沈烟坚定地用着自己最最可怜的眼神望着他。
“真的……只是亲亲你而已……”
沈烟这回连人都往后退了。
关铭终于失了耐心又把人一把抓了回来,比之先前贴得还要密切。
沈烟脸红了。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我怎样……?”关铭皱着眉痛苦地在他耳旁昵喃。随后又轻微动了动身子磨蹭他,好叫他知道自己忍得有多么痛苦。
沈烟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当过爹的男人。他当然能理解关铭此时的忍耐是多么的不容易。不过,也正因为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当过爹的男人,所以他才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答应他!
男人毕竟与女人不同,而他又从来都不觉得那个出口换做了进口会让人觉得愉快。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体验过的……只不过那已经是非常久以前的事情了,真的是非常久了,久得让他忘记了是如何发生的。不过,却没有久到让他忘记了痛苦。
“……前两次不也这样,你……可以继续参考嘛……”
沈烟的话叫关铭气得直磨牙。他真想一把掐死这个小东西!
可是眼光一转,他又委屈又难过地嘟囔起来:“……我是想你……不是想手……”
沈烟差点被他的话逗得喷笑出来,不过考虑到此时若是再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摧残人了些,所以他就忍住了。
关铭趁机又凑上前去在他颈子上轻轻地密吻着,试图挑起他的□。而另一方面,他心里对他的反应其实是有着不满的:唯独自己一人沉醉,他却无动于衷,这怎么可以!?
而多日以来的琢磨叫他知道,沈烟的后颈似乎是他的软肋。果不其然,怀里的身子开始变得有些瘫软,连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力道也明显变弱了。这叫关铭心里偷笑不已,右手像是游蛇一般快速地钻了进去。
沈烟猛地抬头,用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他,下身传来的歙动让他面上一派红潮。关铭低下了头亲啄着他的嘴角,随后又把人慢慢地拉近,似乎想让人嵌进自己的怀里一般。
“关铭!”
“嗯。”
沈烟有些类似惊慌的叫唤在他耳里听来和小猫叫没什么两样。忽略了也就忽略了,没什么要紧的。
“清哥和杰哥在哪里?”
空气的温度徒然骤降。而那只不断侵袭的手终于退了出去,这让沈烟暗暗松了口气。
关铭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到了身下,随后两手撑在旁边看着他,落下的头发将对方的脸围在了自己的视线正前方。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们!”
沈烟知道此时关铭必定是心中恨极,对他也是气极了罢?原本他也是不想说出这些惹他生气的话来的,可无奈他逼得自己实在是太紧了,这才让他只能说出这些个惹他生气的话来好引开他的注意力了。
“可是……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