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卯之花的这句话;朽木低垂的脸庞惊讶的抬起,再次坐直身体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笑容说道:“那个消息,对你的名誉有很大的伤害。虽然,你说你不在意,但是道歉还是不能省下的。既然如此,把你的生辰日期告诉管家吧,下午,请长老们决定婚期。”一时之间,室内一片静默。朽木的意思是,因为没有办法堵住那悠悠众口,而卯之花的名誉又受到了伤害。准备向卯之花道歉之后,寻求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卯之花在他道歉时说并不在意,也就是说,外界传的信息,她能够接受。相当于变相的,卯之花直接同意了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这一说法。这个误会可真是,很好很强大啊!
'……哔'卯之花只觉听到脑海中闪过一阵强光,无意识的问道:“哈?”
Forty…thrid。43。
风和缓的吹入室内,面对面的两人之间凝成一股气压场,不过一边是低压,另一边嘛,是正常气压,可能也许比正常气压高那么一点点,因此,形成了气压梯度差。卯之花这一边,气压弱导致气势弱,气势弱导致形成传说中的无话可说的呆傻状。对面的朽木倒是不介意眼前的卯之花嘴巴微张,眼神迷茫的表情,反而十分欣赏,甚至暗地里窃喜,为自己能看到她这百年难得一见,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真实面容而高兴。于是,他整遐以待的喝了杯中的茶,闭上眼等到玉露的清香味从舌尖慢慢消隐去,才又睁开眼看向对面的卯之花。
而卯之花此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苏醒过来,强自咽下口中因为紧张而分泌过多的唾液,为朽木家如此迅速的行动和朽木白哉这么直白的问话在心中作出了白素贞施法术之前将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比在两边太阳穴处的经典动作,幻想可以倒带回到她回答以前。盯着对面朽木长长的手指在杯沿轻扣,莫名的想起昨日浮竹坐在床边用小勺搅动稀饭的样子,猛然发现自己自从早晨下了决定后,竟然开始因为别人的动作而想到他。
快速的收回思绪,稳了稳心神,卯之花柔柔开口道:“不用这样的。朽木队长不用为我的名誉负责,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您传出去的,也没有办法阻止。何况之前也传过我跟蓝染队长,等一段时间他们发现没有事情发生就消下去了。所以,朽木队长不用为这种事……牺牲。”'我已经很吃亏的贬低自己,用怀柔政策了,要是你不听的话……恩,哼哼!'卯之花内部魔性因子觉醒中……
朽木轻扣杯沿的手指顿了一下,眼中的眸色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为她提到的蓝染两字,以及之前的传闻而心下不爽,冷硬的开口说道:“卯之花可以叫我朽木。”停顿下,双目囧囧的望着对面的卯之花,逼得她在突然出现的莫大压力和冷风中僵硬着笑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朽木声音柔和了些,但是更显出郑重的神色:“并不是牺牲。我现在是很认真地希望你能够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朽木家的女主人,也希望你认真考虑后再回答我。”
抖抖抖,如风中被烈风摧残的小杨柳一般颤抖着,卯之花因为朽木白哉突然说出口的疑似求婚宣言的话而浑身冷颤,好似被开动了制冷开关一样,内心平复了片刻才恢复正常温度。将跪坐的姿势重新调整,卯之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先冲朽木一鞠躬,低头的时候,感觉自己额际冷汗留下,眨眨眼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让那滴冷汗迅速地落到地上,这才抬起头,对上面前已经恢复到无表情状的朽木白哉。
不敢再露出敷衍的笑容,而是换上正常的能够抚慰人心灵的表情说道:“十分抱歉。现在的我,不能回应您的话。有一段时间,我在躲避浮竹,我想您知道。”得到对面朽木的一个颔首,卯之花在心里的小人比出在胸前划十字架的姿态'阿门,上帝保佑你。浮竹,你就先帮我顶着吧!'
卯之花清清嗓音继续开口:“这几天,在昏迷中我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因此,不想再躲避浮竹……”话音一落,感觉朽木的脸部肌肉似乎有抽动的趋势,卯之花立刻俯身双手交叠着撑在身前的地面上再次鞠躬,躲过了朽木射来的冷光,同时说道:“很希望您能作为我的兄长给与我帮助。”翻译过来就是'如果我和浮竹要结婚,请您主持大局阿!'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卯之花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悄悄抬头瞄向朽木,竟接触到一双怒气的眼,配上那冷漠的表情,更是对比鲜明,【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阿!】
卯之花快速的垂眼看向地面,在心里重新分析起来'以白哉对绯真姐的爱,能让他同意娶我的原因,不外乎是被逼迫相亲而厌烦,既然我和他也算熟悉,并且我在他看来也不算讨厌。所以,在那人和长老的要求下,向我提亲。按理说,就算这样,我拒绝他,他也不会这么的愤怒阿!眼中的怒火从何而来???难道!!!!他知道我们有事欺瞒他,听刚才我以浮竹做挡箭牌,怀疑浮竹也跟我们一伙的!'
请原谅卯之花的跳跃性的完全不靠谱的思维,以一个穿越的女主来说,她这绝对不是愚蠢,只能算是穿越所带来的后遗症。因为穿越之前就认定了朽木白哉和绯真是绝配,因此从来没有想过朽木白哉会移情这一说。想这一段话前半段的时候,她基本上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这一点从称呼都可以看出来。而后半段,则是因为那个计划带来的紧张和对露琪亚安全的担忧所引起的间歇性神经错乱,大家可以华丽丽的无视掉。
不知沉默了几秒,在卯之花感觉垂向地面的头已经快要抗拒不了地心引力越来越靠近地面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近似叹息或者更多是抒发闷气的叹气声,随后,朽木稍微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灵压,怎么会事?”卯之花自从醒来后,先是被浮竹进入的勇音义骸所吓,然后向冬狮郎认错,接受朽木的邀请,一直担心着露琪亚任务失败的事情败露,没有时间去想到自己灵压微弱改变的事实。这一下听朽木提起,匆忙抬起头,正对上朽木投注在她身上关切眼神。呆呆的望着朽木白哉,卯之花在他那样少见的眼神下,心口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面上也不自觉地爬上了红晕。朽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关切眼神,只是盯着卯之花等待她给与答案。
还记得那一日,听说她被蓝染抱回四番队。莫名的,心中涌上的焦急以及想要见她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放下番队的文书和对面正等待他批准去现世驻守的恋次,在恋次之前用瞬步冲入四番队。当时,那样的心情,现在想来,都觉得胸口是发痛,似乎有什么要奔泻而出。有多少年了呢,没有感受到心绪的波荡,好像在绯真走后,那种害怕会失去而日夜不宁的心情再不曾有过。
'什么时候啊?卯之花你竟然能够牵动我的心了?'那两日坐在四番队的厅室内,跟蓝染比拼着灵压时,脑海中一次次闪过与她执杯饮茶的画面,甚至还有几次想到了绯真病重那夜去找她时,她稚嫩的脸庞和并不稚嫩的身体……
也正是被害怕失去她的情绪所引导,两人都做出了让步。他与蓝染,都知道那个披着勇音义骸的刻意从他们面前端着汤药走过还轻咳一声的人是谁。但是,当时只能是他,只能是他照顾卯之花。她改变了的灵压,就算旁人没有说,他也知道那是怎么会事,当年的夜一和喜助那么费尽心思的研究虚的死神化,作为贵族世家的下一任家主,手中有关的情报可是积累了一桌的。当然,在那些情报中也看到了频繁提到的那个名字卯之花烈。娶了绯真后,一心想给她幸福,虽然知道卯之花烈就是绯真的妹妹,但是眼见她不愿承认,他也就不点破。绯真临死之前的托付,他答应了,所以一定会做到。'照顾她的妹妹,不只是露琪亚也包括了卯之花。'
朽木一开始这样解释着自己多余的关心。所以,与蓝染默契的达成协议,每日去四番队,表面上在拼灵压,实际上却是不时撇向门外,有人向内院走去,灵压顷刻加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一边这么想一边应付着蓝染的灵压,还要同时压抑下心中对浮竹此刻在对她做什么的妄加猜测。'真的很不像自己。'她昏迷的短短两天时间,如几百年一般的难熬,从午夜到清晨,他都是悄悄的在四番队的围墙上度过。谁能想到呢,六番队的队长,朽木家的家主,丢下文书,抛开长老会议,独自站在四番队的围墙上,猜测着卯之花何时会醒。还会不时遇到另外一个身影,而两人都默契的装作没有看到彼此。
邀请她来朽木家休养,若说是那个人的决定倒不如是自己的意志。听说她清醒了,心急火燎的踏进自己已经熟悉无比的内院,却对上她疏离的话语和急于摆脱的眼神。再加上她对着浮竹那高兴的笑容,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却还要装作不甚在意,一句简单的好好休息之后,就强迫自己不回头的转身离去。
这样的难受,竟快要比上失去绯真时一样让人不能呼吸。以至于戌时的长老会议,朽木白哉也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直到听到那个人要回来的消息,才稍稍抬抬眼,有了一些重视,再听到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自己与卯之花结亲的事时,那一刻竟觉得心脏重又开始跳动,在失去绯真多年后,这样的感觉……
就在长老们七嘴八舌的分析着跟四番队队长结亲的利处时,他恍然大悟了,那是喜欢,不,或许是爱吧。这样想着,当夜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四番队,越过围墙,看到她正坐在正对着围墙的内庭,脸色恰白,身体柔弱,心中奔涌的感情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短短几句话,费尽了他多少心声,得到她同意的点头微笑,他竟高兴得借着夜色的掩护,去到了绯真的墓前,没有使用千本樱,而是自己动手,拔除了绯真墓前的杂草,在月光下坐在绯真的墓边,身体斜依靠在墓碑上,感觉绯真还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