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出来混总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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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出来混总要还的-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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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碎?地上?!”庞弗雷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阴沉了下去,“很好,太好了,看样子我要找斯内普谈谈,他做得太过分了!”

    “别啊!”安格里斯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了,却还是立刻反对道,“他才刚接受我呢,您别和他去瞎说啊!”

    “……”庞弗雷夫人看安格里斯的神情更加地怜悯了,她叹了口气,按了按安格里斯的肩膀,“法尔斯,你不能太亏待自己,这根本不是接受,是虐待啊!”

    “绝对没有!”越听越觉得不对的安格里斯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之间很好,要有不好也是我的问题,夫人,你别管了!”

    “好吧好吧,只要你……哎。”庞弗雷夫人摇了摇头,从库存里拿出了一大堆魔药,像是不要钱似的塞在了安格里斯的怀里。

    “我已经帮你把玻璃去掉了,接下来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说起来,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连瓶药都没想到要给你吗?他实在是……”庞弗雷夫人看了看安格里斯皱的更深了的眉头,不禁摇了摇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拿去吧。”

    安格里斯抱着一堆魔药,面对着庞弗雷夫人心疼的,和怒其不争的眼神,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直到最后……他依然一头雾水,不知对方所云何物。

    之后喝完药以后,他已经很累了,却怎么也谁不着。

    有问题,今晚的事情,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西弗勒斯绝对有问题,可是……到底是那里别扭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顾记忆,但想起的全是对方的媚态,除了再次让他浑身发烫,没有任何的建设性……

    安格里斯顿时烦躁了,他爬起床来,傻坐了半天,身上该有的伤也已经愈合了,但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种不安促使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客厅里,来来回回地在那里打着转,眼神盯着一处的板,发着诡异的亮光。

    那里……就是他们那时躺着的地方。

    安格里斯不禁红了脸,眼神闪烁地抬起了头,将视线固定在了书架的最上方。

    非礼勿视啊非礼勿视……

    他心里催眠似的唠叨着,盯着书架的眼神仿佛要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然而看着看着,他猛地愣住了,紧接着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冲到了书架前,拿下了放在最顶端的那个小小的水晶球。

    这是一个可以录制1天内景象的小玩意,是安格里斯上次在对角巷带回来的小玩意,这东西每分每秒都在进行录制中,录制完一天后,又被下一个一天所覆盖。

    安格里斯的心跳得很快,他对着水晶球里输进了魔力,然后看着清晰的影像被打到了空中。

    很快,他如愿以偿地再次回顾了前不久的那一场激情。

    他原本以为,第一次回顾的时候自己大概也看不进什么内容,而是会看的热血沸腾,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反应。

    不是热血沸腾,而是冰冷刺骨。

    他对西弗勒斯的在意,早就超过了什么欲/望的冲动,直接控制了他所有的思绪和视线。

    就那么一次,清晰地以旁观者的角度回顾那场激情,他分明就看清了西弗勒斯脸上挣扎,认命,痛苦和绝望的神情。

    直到最后,化为痛苦和麻木。

    可笑的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完全没发现。

    天哪,他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安格里斯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摇着头。

    可是,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个人不反抗,甚至不挣扎也不出声,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激动和混乱了,他那个态度,又怎能让人不误会呢?

    不行!

    安格里斯有点慌乱地动了动脚步,他要向他去解释清楚!

    他急急地走了两步,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他……能够解释什么呢?说这只是意外和误会?发生都发生了,这种解释毫无意义,而且……也会彻底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牵连。

    说清了,也就一刀两断了,再也不可能挽回。

    他不想这样,可是……又能如何是好呢?

    他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

    而在之后的三天里,西弗勒斯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完全避开安格里斯,则完全是因为安格里斯本身也同时在下意识地回避着他!

    如果不是那个越传越荒谬的谣言,他们也许还要花很久很久的时间来互相回避。

    但是,那个谣言的出现,却逆转了结局。

    连安格里斯自己,在听到如此荒谬的说法的时候,也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他的确是割伤了动脉,但是……谁割腕自杀了??!!

    他的确和那个人发生了关系,但事实来说……究竟是谁欺负谁?

    斯内普这个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骗人感情的事情来啊!

    这本来的一切,就都是安格里斯他自己的责任!

    他无法形容在那些小狮子用厌恶的眼光说着西弗勒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里究竟有多愤怒。

    愤怒这些无知的小鬼竟然敢这样光面堂皇地诽谤自己的教授,也没个人出来管一下!

    但是,却更加愤怒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妄为,给西弗勒斯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和麻烦,这虽然只是不切实际的谣言,但却毕竟是一种伤害。

    人们虽然口头上说得信誓旦旦,但心里究竟信了几分,也只有梅林知道了。

    他们只是想找点乐子,而一直以来阴森的,不讨人喜欢的魔药教授的负心汉形象,显然能够满足他们空虚的心灵。

    如果是在三天前,安格里斯只会一笑了之,他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在乎,甚至会戳之以鼻,气势十足地喷洒出可怕的毒液来教训这些造谣教授的小鬼。

    但是如果是现在的话……一想到水晶球中西弗勒斯死寂而又绝望的表情,安格里斯就觉得有些浑身发凉。

    西弗勒斯是个很坚强的人,似乎可以抵御一切伤害,但如果真的刺入到他最痛苦的那一部分的话,他又是格外脆弱和敏感的。

    安格里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成为对方“最痛苦”的那一部分,但是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他们不能再耗下去了,他得找到他。

    至于找到以后该怎么说,说些什么……还是找到了再说吧。 



第三十六章 父亲大人
 

    虽然做出了决定,然而大白天显然不是找人洽谈的好时机,尤其在这个八卦漫天飞的关键时刻更是危险。

    所以,安格里斯一直等到天黑,等到自己吃完了晚饭,才来到了西弗勒斯地窖的门口。

    只是他没有地窖的口令,本来想要和以前一样同美女蛇攀攀交情,却没想到斯内普竟然事先就警告了画像,不准再私自对法尔斯先生放行。

    无奈的画像即使对曾经夹伤过安格里斯的手心怀愧疚,也不得不听从主人的命令,拒绝没有口令的某人进入。

    安格里斯害怕错过了西弗勒斯回来的这一刻,对方就不会再让他进入他的地盘,不愿再见他了,就只能无可奈何地守在了地窖的门口。

    他背靠着画像的边框上,一等就是很久。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如果不是走到近处根本就看不清这是人影,地窖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曳在对方的剪影上,显得格外的淡薄。

    这,就是晚归的西弗勒斯所看到的景象,如果不是那一头醒目的,披肩散落的灰发,西弗勒斯几乎没一下子认出来,这个人是安格里斯。

    安格里斯背靠着画框和墙壁坐在地上,双臂环绕着曲卷起来的双腿,额头抵在膝盖上,遮掩了所有的表情,但是这种安静的氛围却告诉了西弗勒斯,对方好像是睡着了。

    在看清安格里斯的一瞬间,西弗勒斯的脚步就僵硬在了原地,一动都不能动,他很想装作没看见地直接回到地窖,然而安格里斯所靠的那个地方阻挡了他进入的位置,想要打开门进入地窖,就必定会惊醒安格里斯。

    ……西弗勒斯迟疑地站在了走廊里,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扔一个“昏昏倒地”直接把对方弄晕,再用“漂浮咒”把人给偷偷移到旁边。

    然而就在他真的握了握袖子里的魔杖,打算避免掉双方的见面的时候,安静的走廊里,突然想起了一声低低的轻哼。

    西弗勒斯心虚地一愣,差点以为安格里斯醒过来了。

    可是显然的,安格里斯并没有转醒,只是发出了一点轻轻的声响,稍稍动了动埋在双臂间的头。

    他在说什么?梦话吗?

    鬼使神差地,西弗勒斯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有些好奇这个男人会说什么样的梦话?

    距离的缩短再加上安静的走廊,即使安格里斯的声音很轻很轻,然而这一次,西弗勒斯却彻底地听清楚了,安格里斯不是在说梦话,这种细微的呻吟,听上去……更像是在哭?

    安格里斯会哭?这种没心没肺任意妄为的家伙会偷偷躲在角落里掉眼泪?

    西弗勒斯又有了一种是不是在做梦的感觉。

    他……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内容,会使他在现实里掉下眼泪?

    意外的脆弱暴露在了眼前,西弗勒斯惊悚地看着蹲坐在那里的身影,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正在跳着草裙舞的巨怪一样!

    不知不觉中,西弗勒斯就已经漫步到了安格里斯的跟前,他低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那个人,又看了看几步之遥的大门。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本来以为,再次见到这个男人,那些几天前的痛苦和绝望都会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也许会愤怒,会憎恨,甚至可能恐惧到发颤,会变得再次绝望。

    他……并没有忘记安格里斯所说的“利息”二字,这只是利息的话,那么“本金”呢?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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