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方再jīng明,也想不到尤里就没准备虚张声势。
他的胃口是如此之大:
重建华约,再造经互会,还要把苏维埃帝国主义的大棒插入地中海!
切断天然气供应只是这个战略的第一步……
“现在,轮到我们的对手出牌了,期望他们对这个寒冷的冬天记忆深刻。”
隔天……
《震惊:纪念rì边境天然气管道遭袭击》
《能源危机?苏联称管道严重损坏几无修复希望》
《武装冲突导致苏联暂停天然气出口》
《专家称苏联黑洞实验或导致寒冬降临》
《苏联将领称zì ;yóu军可能袭击石油管线》
《尤里政权摇摇yù坠》
…………
“这个世界,怎么了?”
卡托斯翻开今天的报纸,看到的就是头版硕大的“战火殃及天然气管道”,几乎每一份报纸都把这条消息当做最重要的新闻,连国内新闻都挪移了。南斯拉夫的混乱局势每天都在制造着死亡的新闻,苏联已经在新闻媒体上消失了好几个月,上一次看到那头北极熊时还是因为切尔诺贝利被神奇的净化。
“还能怎么样,乱哄哄的,到处都在打仗。”他的战友梅斯特罗维奇。克尔什尼奇叼着着烟在他对面坐下。黑白的、永远充满噪点电视机,米洛舍维奇总统正在声嘶力竭的呼吁各地保持克制,停止武装冲突维持大局。“我们的总统还在空想,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他看着电视里千篇一律的枯燥语言,失去了兴趣,“喂,卡托斯,你考虑过以后么?”
“没有。”
至多只有三十岁的军官摸着厚厚的下巴,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志。卡托斯的信条,只是服从命令而已,脑筋动的太多的,往往没有好下场;年初那位风光了十几年的西部集群司令已经用自己的生命为这个道理加上了现代注脚。
“那你应该想想了,”克尔什尼奇叹了口气,好像内心充满了苦楚,“我老家那边又开始闹dú ;lì了。真是麻烦,为什么不能好好过rì子呢?”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严重下滑时自然会为了各自利益对有限的资源展开争夺。
卡托斯并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纯粹,作为一个接受**教育长大的高材生,他对国际政治形势有着很清晰的了解。他明白,目前南斯拉夫的混乱就是因为经济状况的严重下滑,内外交困下理所当然的矛盾爆发。
解决这种困局的方法,除了强力外力压迫,就只能等待内部矛盾释放。不论哪一种,过程必然伴随着痛苦。
“我只是个军人……”
我又能做什么,像苏联那位总书记那样用枪炮来解决问题?
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思绪飞速地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这恐怕是个好方法。
毕竟有尤里珠玉在前,其镇压内部分裂、整合国家的效率让全世界的眼珠子碎了一地。没准学他送几十万人见上帝,南斯拉夫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不不不,这个想法太危险了!
卡托斯在克尔什尼奇惊奇的目光中给自己一巴掌,把这个毫无人xìng的计划驱逐。
推门进来的长官——一位人民军少将——也是一脸诧异。“你怎么了?”他问,然后没等卡托斯回答就叫着:“好了,你们两个,收拾一下跟我去机场,有客人到了。”
第十七章。东之殇(四)
神秘的访客?
卡托斯坐在车里的时候就在琢磨着这次神秘的任务。
很不寻常。
作为驻守贝尔格莱德的南斯拉夫人民军实战部队的军官,卡托斯有寥寥数次在机场接机的经验。但那时候来访的都是地位崇高的外国领导人,南斯拉夫最近几年的状况,外宾的访问已经明显减少;卡托斯并没有听说近期有哪个领导人要访问这里。
到达机场后的状况更加让他好奇,贝尔格莱德到场的都是首都的军官,将军更是有几十个之多;在以国防部长卡迪耶维奇大将为首的接机人员面前,自己这个小小的少校显得炮灰气质十足。
若说这次来人是公开到访,整个如果是秘密访问,这个气氛实在太过“威严”;这还是文雅的说法,卡托斯实际感受到的,是标准的“杀气腾腾”,实在算不得友好。但如果这是一次秘密访问,那么这个排场也太夸张了;军方已经将机场周边区域完全戒严,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场。
诡异的是没有zhèng ;fǔ高官前来。
“到底是什么?”压抑肃穆的气氛中,列于队伍中的卡托斯小声询问前排的军官。之前他询问将军时,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但如果现在还需要保密的话,那就实在太不合常理了。
“苏联人……”
齐肩而立的克尔什尼奇眼神示意远处抬出来的红地毯,跟随在将军们身边的,刚好是他曾经见过的苏联大使。
苏联人!
那些俄国佬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野心,也要插手这场乱局了?
这不是个好现象,卡托斯用膝盖就能猜到苏联人在这种时候来所求为何,他们做梦都想在地中海获得一个出海口。曾经,铁托站在斯大林的对面;现在,又有谁来面对尤里?
靠米洛舍维奇么?
那个在国家陷入危机时一味镇压的总统,实在不能给卡托斯足够的信心。尤里的力量通过传媒早已世人皆知,在这位令人战栗的绝世光头领导下,苏联可以说起死回生,拿着恐怖的黑洞武器时刻准备报复世界。
真是可怕的人啊,与那一位相比米洛舍维奇只是无害的羔羊……么?
卡托斯不由得叹息,夹在两大势力之间的钢丝并不是那么好走,一点稍大一点的风波就会造成惨痛的损失,南斯拉夫的内乱正再次印证这一点。
“终于到这一步了?”卡托斯像说给自己听,“最后还是向苏联人求援。”
前边那位侧了侧脸,插入这两个不安分的家伙的对话:“不,听说是苏联人自己要过来,事先都没什么准备。”
“你怎么知道?”
“我舅舅说的……”
窸窸窣窣的小范围交谈在空旷的机场算不得什么,但当天空中传来沉闷的轰鸣时,大家都自发地熄灭了交流。
东方那个巨大帝国制造的空中怪物“安-124”从云层中穿梭而出,让人无法直视的工业力量的成果来到了贝尔格莱德。
卡托斯仰望着这架航空工业的怪兽从头顶飞过,没来由的联想到一句话:
“他们压迫众生。”
“同感,”听到他嘀咕的好友赞同道,“苏联人的玩意真够大的,听说他们还有更大的安-225。”
“那么,乘着这样的飞机来到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卡托斯看到的不仅仅是赤红的旗帜,还有让他感到恐惧的结果,“……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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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穿过贝尔格莱德城区,多瑙河沿岸的古城散发着历史的沧桑。从凯尔特人到罗马人,最后历经斯拉夫人、匈奴人、哥特人等,这座城市频繁变更着统治者。巴尔干的火药桶从未熄灭,现在,世界各地的yīn谋家和本地的野心家一起,再次点起了战乱的火把。
布瑞恩有一种奇妙的直觉:这里很快就将血流成河。
“强行穿过保加利亚领空,真是乱来的计划。”政委嘀咕着,看了眼身后机舱内端坐的一百多位同僚,祈祷这趟政委学习班的结业考试会顺利一些。
按照计划,布瑞恩将带着五个班一百五十位学员,作为苏联军事观察团驻留南斯拉夫,提供政治上的保障和军事支持。随同他们一起到达贝尔格莱德的,是一个连的磁暴步兵和补给。布瑞恩需要在两周内理清南斯拉夫的现状,为随后到达的大规模军事支援打好政治基础。
他们的到达是半公开的,苏联一方本就想通过这种方式宣布他们不会放任南斯拉夫被分裂。纪念rì当天发生针对天然气管道的恐怖袭击后,苏联大使就和米洛舍维奇沟通,第二天组织好的观察团就上了飞机来到这里。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马克思号和恩格斯号也分别前往罗马尼亚和波兰的边境,超过300辆天启和几十倍的旧式坦克正在集结中;几乎所有能用的大型运输机都被调往白俄罗斯和乌克兰。
“同志们,记住我们是来干什么的,领袖需要南斯拉夫!”布瑞恩在降落后起身发言,和他无数次对这些菜鸟吼过的一样。
“忠诚、荣耀还有力量!”
“很好!现在给那些一直游离在**世界边缘的可怜虫看看我们的力量!”
“噢!!”
整齐划一的动作,如同复印机重复制造的表情,未来的政委大能,现在的苦逼境外实习生们士气高涨。他们都是经历过战争并有突出表现的青年军官,在战后军队整编的浪cháo中但当着脊梁的作用。来到南斯拉夫的都是被认为是“jīng英”的学员,他们jīng通鼓舞士气、团结战士,并且有着丰富的基层作战指挥经验。
当这些人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下飞机时,南斯拉夫人民军的军官们可是被这些黑sè的家伙们怔住了。
没有军绿sè,也没有领导人,下来的都是华丽身穿黑大衣的怪人。改头换面后的苏联政委名声已经随着各种恐怖的事迹被人传唱……或者诅咒。他们的楚翔一时间居然让军乐队都停止了演奏。
气氛,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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