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过太子妃。”木若其诺抱拳行礼。
“嗯,免礼吧,这只猫给你。”小沫儿把染成了紫色的白猫抱给木若其诺。
小白猫乖乖的被木若其诺抱着,不敢放肆。木若其诺觉得奇怪,却也没找出什么问题,谢过小沫儿便告辞了。
第二日,京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皇榜。“快来看,快来看,贴的什么东西哦。”
“哇,还画有一只猫,不知道写的什么呢。”
“是啊,写的什么啊,我不识字,周老板你念给大家听听吧。”某位小贩对着大腹便便的杂货铺周老板说道。周老板蔑视的看了眼周围,看来是没几个识字的了,开口大声读起来:“吾皇有令,乱党刺杀吾朝太子,行迹恶劣,居心叵测,另有紫色妖猫霍乱人间,吾皇甚是愤慨,今下令刺死妖猫,于三日后午时皇门城楼火焚。”
“哇,竟有此等事情,乱党太胆大妄为了。”路人甲。
“是啊,是啊,竟然连太子都刺杀,那是可是真命天子啊。”某老妇双手合一,望天感慨到。
“可这妖猫怎么回事?”路人乙。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天我可看到了,在离太子府不远的大街上,太子被黑衣人包围了,突然窜上来一直浑身紫色的猫啊,那大小和模样是猫,可谁见过紫色的猫啊,肯定是个猫妖。”路人丙。
“啊?猫妖,这么恐怖,不会霍乱人间吧。”某少妇紧张的问着。
“所以皇上才下令火焚啊,真命天子还能制服不了一只猫了,别担心了。”少妇的相公拍着少妇的肩膀安慰到。
“吾皇英明。”
“吾皇英明。”
“吾皇英明。”
百姓齐齐跪下,朝着皇宫的方向跪下,口中喊着吾皇英明。皇榜不远处一辆马车里,一位白衣少年紧紧攥了攥拳头,头上面具的火焰颜色更深,正如他现在满腔的怒火。“娘,您非要把猫儿送回去,这下它是要死了的,那个女人根本不顾它的死活。”
白衣女子轻轻的皱了皱眉,眸光疑惑,始终没有说话。
“哼,那个女人,我一定饶不了他。”白衣少年狠狠的说着,目落杀意。
“不可。”白衣女子急急出声。
“为什么?娘?您和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阻止孩儿?”
“不要多问,听娘亲的话便是。猫儿怎样都是它的宿命。”白衣女子厉声下达命令,神情严肃。少年气闷的不再出声。
三日后,一大早,皇门城楼百姓聚集,异常壮观。城楼下面用干柴堆积成了一个两人高的台子,想必就是午时要火焚妖猫的了吧。
京都某处荒凉的别院中,一男子轻手轻脚走出自己的房间,此人身穿白衣,带银色面具,面具的眉间部位有一个火焰形的印记,栩栩如生,就如正熊熊燃烧的烈火般。
“落儿,你这是要去哪啊?”一女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女子身着白色纱衣,带着面纱。
被叫做落儿的白衣面具男子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娘亲,您就让孩儿去吧。”
“让你去?明知道是圈套,为何还要去?”白衣女子微怒。
“娘…那您怎么能让我看着猫儿去死呢?”落儿轻轻的拽着白衣女子的袖子,神色焦急的祈求到。
“猫儿是死是活都是它的命,你不能去送死,枫溪皇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在等着你,落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女子伤感的摇摇头,劝慰着。
“娘亲,以孩儿的武力,没人能伤的了孩儿的,您就让孩儿去吧。”落儿声音似乎带了哭腔,可女子仍不为所动:“你是能抵的了千军,可敌不过万马,你真以为你所向无敌了?可知人外有人,长老们把功力全传与你,你若不好好爱惜自己,不是辜负了所有人的希望?”
“娘…”
“不要说了,我们这就启程回寨子,这次来,无非是探探枫溪的虚实,和给他们个下马威,目的即已达到便不得久留,快去收拾行装。来人,陪同公子收拾东西。”白衣女子说罢,有两位粉衣遮面女子上前,“公子,我们回房间收拾行装吧。”
落儿甩开两个粉衣女子,“娘,你在监视孩儿?”
女子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摇摇头走回自己房间收拾行装了。
落儿在粉衣女子的“陪同”下,回房间收拾行装,粉衣女子丝毫不给落儿开溜的机会,气急了的落儿躺回床上,蒙上被子不再动弹,隐隐还能听到嘤嘤哭泣之声。半晌,门被轻轻推开。“主子,公子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白衣女子摇摇头,走到床前,手指隔着被子一点,落儿便没了声息。“把公子抬上马车,启程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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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木若大人,午时马上就要到了,还是没有动静。”一侍卫向站在城楼上的木若其诺禀告。木若其诺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摆手示意侍卫下去。
“怎么?还没有人来?”
木若其诺看向来人,伤势痊愈的枫熙耶带着小沫儿走上皇城楼。
“属下见过太子,太子妃。回太子的话,还没有任何异动。”
枫熙耶皱了皱眉,与小沫儿站在城楼向下望去,都只是些看热闹的百姓,并无一丝异常。
“启禀太子,午时已到,是否开始行刑?”刑部尚书吴俊走上城楼,向枫熙耶询问到。
“嗯,既然无人来救,就火焚了紫猫,安抚下百姓吧。”枫熙耶望着人群若有所思的说着。
“臣遵旨。”吴俊走下城楼执行了火焚紫猫之刑。周围百姓一阵叫好之声,并齐齐称赞吾皇英明。
正文 第三十章决裂
“沫儿,那猫救了你一命,可就这么被烧死了,你?”枫熙耶看着小沫儿的双眼柔声说着。小沫儿在心里翻了N个白眼,可恶的枫熙耶,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那只猫还装傻问我,哼。可嘴上却不敢怠慢:“请殿下赎罪,救妾身的那只猫儿还在府中。”
“哦?可今日火焚之猫……?”枫熙耶眼中含笑,调侃的问着,旁边的木若其诺疑惑至极。
“殿下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为难沫儿呢?”小沫儿有撒娇之意,自从枫熙耶受伤以来,似乎比较容易疑心了。
“呵呵呵,本太子是知道啊,可我们的木若大人还不知道呢,不知那些乱党是否也知此事啊?”枫熙耶此时的表情诡异至极,满脸的不信任小沫儿,小沫儿愣在当场。
木若其诺拱手道:“属下愚钝,请太子明言。”
“还是本妃告诉你吧,火焚那只猫是本妃用白猫染了色的,紫猫还在本妃那儿。”小沫儿心中有种很不安的感觉,近几日总觉得有人在监视着自己,看来枫熙耶是在怀疑自己与那乱党有关了。
木若其诺垂首站在一旁,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枫熙耶微微冷笑,起身走下城楼,小沫儿紧跟其后。
一路无话,回到太子府中。
“沫儿随本太子到耶栖阁。有话问你。”
“是”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耶栖阁,“殿下,姐姐你们回来了。”闫清清扭着水蛇腰迎了出来,小沫儿总觉得闫清清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清清怎么在这儿?”枫熙耶面无表情的询问着。闫清清走到枫熙耶身边,轻轻的依偎到枫熙耶怀中,“清清来看看殿下嘛。”声音娇嗲,小沫儿打了个寒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枫熙耶捏了捏闫清清的脸颊,“清清乖,本太子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晚过去你那儿,你先回去吧。注意身子。”
闫清清听话的点了点头,手抚上肚子摸了摸。微笑着告辞回艳清阁了。小沫儿望着闫清清的背影略有所思,这闫清清不会是有了吧?
“沫儿想什么呢?还不快进来?”枫熙耶不耐烦的催促到。
“是。”小沫儿跟在枫熙耶身后进了书房。禀退了丫鬟侍卫,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殿下,可有事要问妾身?”小沫儿看着沉默已久的枫熙耶忍不住问出口。
枫熙耶抬眸,深深的看了小沫儿一眼:“为何要留下那猫?”
“殿下也知道,那猫毕竟救了妾身一命。妾身不能不管,府中的事情瞒不过殿下,殿下何必还要装作不知?难道殿下怀疑妾身?”
“事情如此,本太子不得不怀疑,那日猫儿为何因你而停止攻击,还有那白衣女子为何要跟你去湖边见你。若是没有约好,她怎会知你那日早晨会出府?”枫熙耶眼睛逼视着小沫儿,想要从小沫儿眼中找到答案。
“这些妾身都没办法解释。妾身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小沫儿气闷的很,没想到枫熙耶一直都在怀疑她,即便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毕竟比他人多了层亲近,枫熙耶居然这样不信任,难道以前说的喜欢,都只是尊贵太子的一时色念?
“无法解释?那就是承认了?”枫熙耶眼中闪烁着受伤两个字,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小沫儿的胳膊。
“承认?承认什么?难道殿下认为是妾身伙同乱党刺杀殿下的?”小沫儿甩开枫熙耶的手,激动的喊着。
“难道不是?难道真有那么多巧合?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我是那么喜欢你,对你那么好,可你呢?”枫熙耶更加激动,抛弃了身份,就如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般质问着小沫儿。
“喜欢?如果喜欢你会如此不信任我吗?我自小长在林府,根本不认识其他的人,嫁于你之后更是不曾随意出门,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要怀疑我?为什么?”小沫儿眼中沁出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至嘴角,渗入口中,苦涩蔓延。枫熙耶见到小沫儿的泪水,心中微痛,抬手想要拭去,被小沫儿一掌打开:“既然你怀疑我,就不要再问我,就算是我做的,把我抓起来好了,不要你假情假意。”小沫儿委屈极了,说起了狠话。想来这世都是被人百般怜爱,还未有过如此的委屈,使她想起了前世的无依无靠,悲伤痛苦,毫无思索的就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