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吓跑了。”她老实禀告。
“那你干嘛不跑?”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跑?”
“我不可怕吗?”
小帆打量的目光放到她咬破了的嘴唇上,苍白之中的那点殷红,很是醒目,却不足够吓到她,“你可怕吗?”
终于上上下下正视她一眼,春天小姐幽幽叹口气,“我今天没力气骂人,你走吧,哦,对了!给我斟壶茶水过来再走。”
小帆顺着她伸出的手臂,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个精致的陶瓷茶壶。
茶水斟好了。
小帆却没走,看着春天连续喝了两杯清茶,她坐着,托腮,双目空洞,思想放空。
站得太久,累了,小帆瞄了消极中的女人一眼,干脆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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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斟好了。
小帆却没走,看着春天连续喝了两杯清茶,她坐着,托腮,双目空洞,思想放空。
站得太久,累了,小帆瞄了消极中的女人一眼,干脆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几乎将穿过来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都回忆过一遍之后,回过头,春天小姐正睇着她,小帆瞧了瞧,眼神是有焦距的。
“你跟她们不同。”语气是肯定的。
“你也跟外头传的不一样。”小帆模仿她用肯定的语气。
挑眉,“我就知道这事会挑起是非。”叹气,“都说什么了?”
小帆特意挑了最不中听的来说,春天越听越皱眉,几度张开小嘴,似有反驳之意,最终还是按捺住,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听小帆说话。
小帆说完了,她沉默一阵子,“你说,他为什么不爱我?”
首次听闻古代女子将爱不爱挂嘴边,小帆颇为意外,看来这位春天小姐非平常人家的小姐,嗯,说不定能拉拢做闺蜜。
有八卦挖掘,小帆兴致盎然,“你爱他?”
压抑了许久,她早想找个人聊聊天,说说心事了,“嗯。”
“你怎么知道你爱他,他不爱你?”
“我当然爱他,不管我在哪里,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相反,他不爱我,不管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他第一个想起的都不是我,在他心里,能容得下国事,家事,天下事,偏偏就是容不下一个我,我那么爱他,掏心掏肺对他,他为什么不能爱我,就算是爱一点点也好啊。”
很煽情的说话,小帆抖落一地鸡皮,才在她幽怨的注视下,讪讪地回了句,“你又不是金子,没道理人人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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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外面的公子都——”话说一半,她就难耐苦痛的掩面低啜,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全穆城就他一个不爱我!就他一个不稀罕我!”
嗳,怎么就哭了?先别激动啊!她们才说不到两句。
小帆泪了,“别哭别哭!说不定他爱你你不知道。”
哭泣终止,春天从掌间抬起脸,发丝拨到肩后,露出一张清妍无双的脸,神态忡怔,香腮挂着两行清泪,惹人垂怜。
泪腺真发达,都赶得上水龙头了,收放自如。
小帆又==又叹为观止,斟酌一会说法,困难地吞吞口水,“男儿嘛,志在四方,想法肯定跟我们女生是不同的啦!”
“哪里不同?”
小帆…_…#,这些不应该由你的娘亲一个字一个字亲口告诉你的咩?
想了想,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不同啦,这个你不用管!”
顿了下,问,“他平时待你如何?”
脸恢复些血色,“温文有礼,嘘寒问暖,爱护有加……”正欲喋喋不休。
打断,“这就好,至少对你是上心了。”
闻言,脸色遽变,含恨的语调,“可是他对所有人都一样!”
+_+,晕了,“……至少,可以证明,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嫁他的话,以后不会太吃亏。”反正古代女人都习惯了几女侍一夫,相信她不介意。
“能不能再见面,还是未知之数。”
“你是他的未婚妻,不管有多大误会,总有雨过天晴的一天。”
垂头,脸埋首于掌心,又开始伤心欲绝,“呜呜,他赶我出门,说以后不要再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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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事情很严重。
小帆摩挲着下巴,“你做了什么,他这么生气?”
“他顾着种花种草,都整整一个月没正眼看过我一眼了,我跟他说话,他草草应付便是,我多说两句,他不耐烦了,睬也懒得睬我。我气不过,
等到晚上时候,故意让下人在他的种植园开赏灯大会,不知怎的,突然就走水了,烧了他大片园地,我跟他解释,他不听,众目睽睽之下赶了我回来。”
原来如此,小帆明白了。不过几株花花草草而已。
只是——
“你先前不是责怪他只顾着家事,国事,天下事吗?”
泪眼汪汪,“他是。”
小帆撇了撇嘴,提醒,“这么忙碌,平时还有闲情逸致去种花种草?”而且整整埋首一个月?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春天奇怪地瞄了小帆一眼,“你新来的吧?”
“算是。”
“那你是不知道,练尘卿出身于书香时代,是家中独子,练夫人很宠爱他,所以当知道他对药理感兴趣,甚至为此弃考仕途,也不加以反对……”
“所以,你烧了他的地,不单止惹恼了他,还惹恼了他娘?”原来是万恶的婆媳关系啊婆媳关系。
小帆顺着她的说话猜测,很快等到回答,“嗳嗳嗳,好好说话,你别动不动就哭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干脆脆一句!”
“是。”
“他种的什么这么宝贝?”烧了大不了再种过,犯得着为了几株植物,跟自己未婚妻较真吗?
“不知道。”她摇首,“很多年前,有个红须绿眼的怪人来到穆城,练尘卿就是在他指导下用水晶建立个奇奇怪怪的种植园。现在种植园毁了,那个红须绿眼的人又不在,如果种植园建不回以前的样子,说不定他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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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摇首,“很多年前,有个红须绿眼的怪人来到穆城,练尘卿就是在他指导下用水晶建立个奇奇怪怪的种植园。现在种植园毁了,那个红须绿眼的人又不在,如果种植园建不回以前的样子,说不定他这辈子都不想理我了!呜呜!”
“哎!”
抬头,吸吸鼻子,“你哎什么?”
小帆摇摇首,“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哇!”
“别哭别哭!我读错了,不是这句。”等她哭声渐歇,小帆赶紧又念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又没叫他死!我只是希望他能多放心思在我身上而已。”春天哭得好不伤心。
小帆头摇得更凶,“怪只怪你不是花花草草啊。”
“花花草草有什么好,我比不过它们吗?”
至少它们不会说话,而你唠唠叨叨的,小帆心想,当然,没说出口,看了她一阵,思绪飞速,才想到开导她的说话。
先装模作样一下,“春天小姐,你知道,爱是什么?”
“有话就说。”全然不领情。
==,忍!
“在我家乡那边——”
“不是说你失忆了吗?”怀疑的眼神。
小帆倒呼吸,“你怎么知道?”
“发生在冷府的事情,事无大小,赵管家都会派人通传我一声。”
原来这样。
小帆囧,哀愁着脸,“我不希望人人用怪异的目光看我,所以一般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说话都喜欢加句在我家乡那边,这样,人家就不会怀疑我是失去记忆的可怜虫。”
切,就算她不说,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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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囧,哀愁着脸,“我不希望人人用怪异的目光看我,所以一般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说话都喜欢加句在我家乡那边,这样,人家就不会怀疑我是失去记忆的可怜虫。”
切,就算她不说,别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春天想听下文,不跟她计较,抓起她的手,“我明白了,你继续说。”
小帆唔了声,“在我家乡那边,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爱,那是什么?能随便挂在嘴边的东西能保持多久?就像盛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握紧,总从指缝中一点一滴流淌干净。”
春天眼色变朦胧,“你说的对,练尘卿就是我掌心中的水……”
怎么又联想到他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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