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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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莞风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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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奴才出身,以为认识几个字就可以坐上老爷府上的宾客么?给府上洗马桶赏你口饭吃,也是抬举你了。”每当被人嘲笑时,小楼那狭长的丹凤眼一紧,然后毅然离开。

    就这样有一餐,没一宿地在万京城落魄了四年。

    直到三月前,在万京城,牌楼中遇到秦墨,与秦墨交谈一番,秦墨见小楼谈吐风雅不俗,就起了爱才之心,把他带到府中,准备引荐给朝庭。但还没引荐,秦墨就因在朝中反驳天子准许东城侯请许封王中触怒天子,自罢官回东城祖居,自然小楼也被他带到了东城。

    小楼自与秦墨交谈,越发觉得此子见识非凡,有时讨论天下时局,一谈就几个时辰,秦墨曾酒后赞誉小楼:“冶世之国器,乱世之利器”,小楼也在交谈中很尊崇秦墨,每每自称为学生。

    小楼扬了一下鱼竿,说;〃老师,东城王怕是已经快要到府上来请你了,您这是要去吗还是不去?‘秦墨淡淡地说:‘东城王要是亲自来,我当然还是要去的,不然更是成就了他东城王贤明,而我则成了一个小鸡肚肠的老头子了。’停顿了一刹又说;’‘当今天子只知淫乐,沉迷于犬马声色不理朝政,听信小人谗言,疏远正忠名士,还大量兴建土木行宫劳财伤民,天下已经是哀声怨气四起,各处诸侯以及各城镇驻扎的军队也是蠢蠢欲动暗里互相勾结,各藏私心,而今天子今又自许东城王,南城王,王的封号,连先王立下的祖典也守不住,唉,天下不出三年又要开始混乱了,从此各诸侯更是藐视天子礼仪,从此天下人将凭自身才力相吞并,唉,老夫身已老,本想死谏于朝堂,望天子不许东城王之请求,忠言逆耳啊,‘‘小楼说;‘学生曾听闻少陵帝时,常平侯向天子请许自己得到王的车马出入礼仪,少陵帝即回应他说若要得到王的车马礼仪出入,你大可向天下自称王,何必请示我。于是常平侯感到深深的恐惧而不敢动用王的车马礼仪,天子的最大责任就是守礼君不守礼仪国不久将将亡,老师,听闻东城王在当今天下也算贤明,当今天子有如此昏聩。而今天下局面,老师是否也该早为自己找个栖身之处啊,’秦墨提起钓竿,钓起一尾不算大的鱼,摘下放在石桌鱼篓仿佛不在意地说:‘东城王不是我该钓的大鱼,还是小鱼好,味道鲜美,刺嫩,我家已四代为官,祖业却不多,人丁也薄,唯一一个儿子也远在麻城,老了能守住这些,过些清平晚年就行了,子孙的事还是让子孙去做吧,即使我甘愿去为东城王幕僚,也未必得不到他的重用的,可能还会给我子孙带来灾害。’然后看看了小楼,又说;‘我已经写了封书信给长安侯,长安侯早年与我有交情,到时你可以去投奔他,跟着我只能吃餐饱饭,却浪费了你的光阴。’小楼凝视着那被秋风吹得起皱的江面沉默着未接话,而这时从远处一小厮小跑到凉亭,微身对秦墨说:“老爷,东城王来府上了,小人已领他去客堂了,小人说老爷一早去滨江钓鱼了,至今还未回,他说那他亲自来滨江,小人那敢让王亲自去,就让人彻了茶,让他在客堂小坐,我自去请。老爷在那水岸边的马也牵过来了”

    “。知道了,你把这鱼饵,鱼竿,还这今天钓的鱼,收拾好”秦墨淡淡地说道,顿了一下又小楼说:“小楼,你且也陪我回府去接见接见东城王。”小楼略为迟凝了一下,就振了振衣裳,说:“是”。两人趋步走出凉亭,小楼为秦墨牵过一匹马,那秦墨蹬上马蹬,一跃而上,倒也矫健,小楼也跃上马背,两骑朝府上奔去。

    秦府客堂,花非花居主位正襟而坐,端起瓷杯,用茶杯盖拨了一下茶沫,对次座位的肖来说;‘秦先生这茶可是万京贡品啊,难得来一次秦先生府上,据说这茶是樟木头观音山春前,刚长出的茶尖,一年才一次,经过百般炒就而成,就是本王府上也是没有的,肖先生可不要错过了。’肖来只是略笑了一声,却也说道;‘我王贵为一城之主,辖管东城几千里区域,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怎么可以因为这秦墨一小小茶而贬低自己属的。’花非花倒也不介意肖来所说,而这时门口传来爽朗之声;‘正如这位先生所说,我秦墨家中实在,无法与东城王府相论,敢劳烦东城王亲自登门。’说时人已经到了堂内。只是略微身对花非花以礼:“秦墨见过王爷,秦墨怠慢之处还请勿怪。”

    旁边小楼也对花非花行了礼,却并未开口说话。花非花起身以示尊重并道:“与秦先生万京朝贺后一别一年多了,先生还是那精神啊,先生四代在万京辅助天子,国之基石,小王本该长来府上与先生走走的,奈何人间多议论朋党,自是不敢造次,今天适逢小王生辰,又逢秦先生在府上,特冒昧来请秦先生到小王府上做回宾客。”

    秦墨倒也不做作,说;‘既然东城王这般抬爱老夫,老夫自是不敢逆了王爷的,恭敬不如从命吧。’东城王走前几步说;‘那秦先生请吧。’东城王府,这边厢是,各路豪门贵客引颈相望,只见东城王在前面引路,神情谦尊,而秦墨则在右边走,神色傲然,当东城王为他引荐宾客时,居然闭口不言,而东城王始终面色温和恭谦,东城王到主位站定手掌斜对秦墨一介绍,庄尊地说:“刚才小王贸然离席,让各位久候,实在是唐突,这位就是我莞粤国四代在朝为官的秦墨先生,我想在座的也是有所耳闻的。”

    坐下众人哑然,难怪东城王亲自去请啊。秦墨从容地在袖中拿出一锦盒,托与手中说;‘一对玉壁,小小心意祝王爷寿。’东城王吩咐随从收下秦墨礼物,引为上座,秦墨也不客气,拂襟而坐,也不管东城王让其他宾客祝词,端起案几上酒,晒满一晚,一口饮尽,又连晒三碗饮尽,停顿了片刻,各位宾客也互相向东城王祝词,开始推杯换盏。

    而此时秦墨已有些醉意了,再提起酒壶,晒满一碗,手扶案几,斜身而起,半眯眼,遥对东城王举起酒碗,瓮声瓮气地说;‘王啊,这天下忽然多出两个王来,古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而今天下多出两个王,实在有违天理,这是天下将混乱了趋向啊。’说完一口喝干碗中酒,奋力一甩酒碗,酒碗在哐当一声粉碎,这时众宾客饮酒正兴,被这忽然变故惊醒,齐望向秦墨。

    肖来则站起来,手指秦墨:‘秦墨,休要无礼,口出不逊。’‘又对旁边随从说;‘把这匹夫叉出去。’‘这时东城王站了起来;对那准备上前叉秦墨的随从摆了摆手,说;’秦先生不胜酒力,喝醉了,请他去厢房休息,不可对秦先生无礼。’肖来在那张了张嘴欲再说,但东城王又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秦墨却反手一指东城王,厉声地说:“花非花,别在那惺惺作态了,你狼子野心上天可鉴,欺蒙当今王上,以许王爵,藐视祖典,私自拳养兵马,开采铁矿,造军械。而今你又一旦为王爵,权欲表露出来,就借生辰结朋党,还暗地里与南城王勾结谋划,吞并周边诸侯城镇,欲图蚕食天下。”

    说到激动处口沫四溅,眼瞳圆瞪欲裂,花非花骤然暴喝一句:“够了”从而打断秦墨说话,秦墨仰头一笑:“哈哈,你花非花难道不敢承认我所说正是你心中所欲么?

    东城王深吸一口气说:“秦先生醉了,瞧你这模样,跟街巷疯汉何异,完全没有半点名士风范,来人啊,把秦先生请出去清醒”。

    这时众宾客也沸燃,指向秦墨,念其不识好歹,却也不敢公然出声。

    这时两个随从,一听花非花言,走向秦墨,拨拢着手欲叉扶秦墨,秦墨反手一推,使两人一个趔跌,竞未叉到他,秦墨又反转一窜走到花非花案几前,手掌一拍案板,桌上酒菜顿时翻飞,直指花非花骂道:“老夫清醒得很,不须你请,你,花非花,暗地里;暗中勾结朝中三公,阻碍圣听,呈献女色,迷惑圣上,大揽门客,意图反逆,如此行径,是人臣之为么?但凡忠贤之士皆可对你等唾指。”

    花非花振了振衣,尽量使自己平和,直面秦墨:“秦墨,你口口声声,说本王反逆,可有真凭实据,口口声声说自己忠良,自誉全天下就你一个忠贤之士,本王先祖与当今天子同宗室,自问对当今天孑之尊重比各路诸侯有过之,本王与南城王每三年朝贡,从未推缺过,此世人皆知,而其它诸侯,暗自屯兵者比比皆是,二十几年不朝贺者亦有,全无半点臣态,天子无力征伐,本王与南城王上册讨得天子封番号,以便助天子征伐不朝贺诸侯,我对莞粤国之拳拳忠心,上可表天,下合黎明,有何逆反?秦墨本王对你以礼相待,你却百般血口喷人,是何道理?当我东城王软弱好欺负吗?’说玩手悬腰剑,怒视秦墨。

    秦墨晬了一口,说;‘任你花非花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认为就可以欺瞒世人,你上册请求封王不过是为了更能言正名顺地侵夺别人,你的狼子野心总有天会被世人所指的。’锵,花非花怒然拨出腰中剑,指着秦墨冷冷地说;‘匹夫,欺我手中剑不快吗,若再胡言,定让你血溅三尺。“秦墨亦怒目相对,毫无畏惧,蹦出一句;‘老夫正想成全这一世之名。’说完向前跨上一步,直面剑锋。而这时站在花非花旁边的花远车拉了一下花非花衣摆,细声说;‘父王息怒,这时杀了此人对父王声誉不好,望父王暂时忍这匹夫一分’然后又对那些随从怒喝;‘你们这帮饭桶,傻站在那还不快将这匹夫轰出去。’那些随从刚才见秦墨怒颜,敢直犯王威,一时间悚然了,这是被花远车一喝,方才回惊,三五个随从闻言立即齐向秦墨围拢,再不由分说就叉起秦墨,秦墨挣扎着,叫骂着。但终究是奈何不了几人,口中却一直不停地叫骂着花非花。

    花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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